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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神君当成跟班了——by两江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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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静静看着来人:“阿心。”
  阿心大喘着气点头:“是我,宣公子你没事?”
  他轻轻嗯了一声,往外走去。
  他已没兴致去纠正什么了。
  阿心跟上来:“宣公子你要去哪里?”
  “我回我原本的地方。”他停下脚,“往后不会再来,后会无期了。”说罢拱拱手。
  阿心伸手一拦:“为什么后会无期,大少爷说你总会回来的。”
  他抬眼:“卿和兄?”
  这才想起来,那些亡魂中并没有陆大哥。
  阿心不问自答解释道:“大少爷走了,他不大愿意见人,他……临走前与我说,你会回来,二少爷也会回来。”
  玄庸道:“子安已经死了,他再也不会回来了,我也不会再来……”他说着,手中触摸到一抹冰凉,那是收在袖中的陆家通钥,他犹疑了下,后话没有继续下去,抬脚往前走。
  “你们都当大少爷疯癫妄言,可他的话我信。”阿心斩钉截铁,望着他的背影喊,“我守着陆家,等你们回来,你欠的债,还没还尽。”
  他驻足,攥了攥手,却未回头。
  辛离山上六十年长眠,他终于又记起了这句话。
  “你欠的债,还没还尽。”
  接引仙君说:“只要你愿意下山,仙界替你找到青木仙君。”
  他说:“我还要陵光神君魂飞魄散。”
  可到底还有一事未了。
  他得替子安,回来看看着陆家的宅子。
  陆家的宅子经历六十年,已不算新了。
  赤雀街熙熙攘攘,宝通钱庄门庭若市。
  书生陈渊还跟在后面横眉怒目。
  有人在耳边说“你我殊途,”又伸手在他眼前一晃。
  他恍若从数十年的长眠中再次苏醒。
作者有话要说:  陆子安下线,江千里上线。

  ☆、灵器

  玄庸一把抓住陵光神君的手。
  陵光愣了一愣,嗖一下收回:“你发了许久的呆,到底在想什么?”
  他抬眼四处一望,挥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想起我上一趟来这儿的事。”
  陵光嘲讽一笑,表面仍做恭敬状:“人既已去,你便看开一些吧,好在他兄长还在,又恰好或与水行灵器有关,咱们快些去找他吧。”说完伸手将他一拉,他踉跄了一下,方回过神跟上。
  路上偶见几只野猫,陵光想起家里那只叫小光的黑猫来,问道:“对了,你说那黑猫的主人,叫梁什么的,他真的只是个路人,没什么重要?”
  他又趔趄了下,垂着眼回道:“是啊,只是个不重要的人。”
  城郊的荒山,这一趟三个人走得轻车熟路,不一会儿就到了半山腰上那一片枯木围成的空地。
  然而才刚走近,三人的脚步顿停。
  空地上躺了一人,衣衫褴褛,白发连一片,正是陆卿和。
  他们连忙跑过去,玄庸将人抱起,绷着心将手指往其鼻息一叹,只是一下,瞬间呆住。
  “他死了。”他闭了闭眼。
  陈渊惶然瞪大眼:“死了,我不信,昨天还好好的,我看看……”
  他把人接过去,抱在怀中哀声呼唤着。
  玄庸任他接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陆家人,一个也没了。
  子安若是知道,他什么都没护住,一定再也不会理他。
  他愣愣地跪在原地。
  陵光不似他二人那般痛心,人的离去于他而言只不过是另一种新生,早晚他们会再回到这世间,只是到底被那哀痛感染,纵看不惯这小妖,却也看得到他当真悲切万分。
  他想安慰两句,才要开口,见从那死去的陆卿和体内有一光亮透出。
  光亮离体后渐渐化成一团,绕着玄庸转了一圈。
  陈渊仍在哭哭啼啼,显然没看见这光亮,但玄庸面色有异,盯着那一缕光看了许久,而后慢慢伸出手。
  光线落在他手中,陵光刚要去拿,但见那光点慢慢融入玄庸手心,转瞬就不见了。
  陵光脸色微变,暗道:“水行灵器还是认主,自动与他相容了,只怕其中封印的灵力也要回到他身上了。”
  如此看,若是他搜集完五行灵器,灵力或许会全部恢复,届时又是极难对付。
  “倒也无妨。”他安抚自己,“待五行灵器汇聚,我便能重新将封印调出来,到时候,再看是我先封印他,还是他先恢复灵力!”他眯着眼想,“我在暗,这小妖在明,他定快不过我。”
  思量间听玄庸轻声对他道:“千里,你说的没错,水行灵器的确在陆大哥身上,我已收回了。”
  他露出个惊讶的表情:“所以你的感应是对的?”
  玄庸垂眸:“可我却发现,只有人之将死,我才能感应到。”
  “什么?”他也惊奇了。
  这么说,五行灵器投入肉体凡胎之中,只有快死的时候,才能有所感应,而想要拿回,只有这个人死去才行?
  “这……”他没法子说出赶紧寻找下一个的话,唯道,“人生短暂,而你的生命漫长,慢慢等就是。”
  大不了在人间多耗些时间,百年光阴,足够了吧?
  玄庸苦笑了一声:“的确,人生短暂。”
  陆卿和的葬礼在陆宅办了,没有外人,只有玄庸陵光以及陈心祖孙,大门外甚至未挂白幡,陆家人已逝去多年,不堪再承受外人的谈论。
  玄庸将一把纸钱洒在庭院,转身对那堂前道:“韩小姐,你也走吧。”
  阿心浑然一震:“韩小姐……你看到她了?”
  玄庸轻轻回首,往堂前一指:“是啊,她就在那儿,一直都在。”
  堂前棺木旁只有一团黑影,陵光早已看见,但这团黑影已无人形,是男是女高矮胖瘦全都看不清了,是个将要涣散的孤魂。
  原来还是位故人。
  阿心什么也看不见,她身边的陈渊正在瑟瑟发抖。
  玄庸偏偏看向发抖的人:“你在山上看到的黑影,想来就是韩小姐,只是她在人间流连太久,没了身形,只有一团影了,那不是怪物,是卿和兄的妻子。”
  陈心听罢咬着唇道:“那时候,大少爷经常对着虚空说话,三句不离亭月二字,我起初以为他是思妻成疾,后来才知,他是当真在与他的亡妻说话。”
  陵光略带诧异:“你也知道她?”
  阿心的目光闪烁了一下,却生硬地转了话题:“对了,当年陆家小袁子没死,那天他刚好出门采买物件,躲过一劫,不过他前些年已过世了。”她的话说得很快,“小袁子是个念恩情的,大少爷躲于山中不肯出来,是他一心在山脚照顾着,渊儿住的那草屋,当初还是他盖的。”
  陵光轻声一叹,再瞧这黑影,因无人形,也没了意识,只围着陆卿和转,活着在他身边,死了在他堂前,大抵已变成了执念,也似乎听不懂玄庸的话,并没有走,甚至,陆卿和的魂魄已被带走了,她还在这里转。
  陵光眼看着这团黑影越来越淡,拉了玄庸道:“人死后就变成一团影了吗,连个人形都没了?”
  “时间久了的确会,但不该……”玄庸话语一顿,忽想到什么。
  昔日古井里的红衣女鬼死了千年,不但形神没有散,还修出了能操纵人的本领,纵然韩亭月做了鬼也是个温婉性子,没有煞气,但也不至于留在人间几十年光景就涣散了。
  他蹙眉:“难不成……做了鬼,还被重创过?”
  当年陆家灭门一战,她没有在场,后来陆卿和一直在山中避人而居,她应当是始终跟在身边,该不会还有道士去找麻烦吧?
  “现在揪出是谁也无济于事啊。”陵光道。
  “没错。”玄庸反应过来,“韩小姐的魂魄快散了,得速速赶去鬼界。”他伸出手,将那黑影一抓,却扑了个空。
  他忘记了,自己如今已是没什么本领了,想施个咒,应当是施不出来。
  陵光见他黯然收手,微微讶异。
  这家伙,不试一试就轻易放弃了吗,他不知道水行灵器已经给他带来了些许灵力?
  当然,这灵力甚微,他感受不到很正常,但施个往生咒并不难。
  他竟害怕了,曾经无法无天的妖王,什么时候做事情这般畏手畏脚了?
  不过这样也好,巴不得他一直不知道,陵光心中想着,正要暗中助他,却见他双手合十,竟念起了经文。
  超度之法,原还应该有佛前开光的串珠加持,但对于这将涣散的极其微弱的亡魂,只念经文也够了。
  陵光大开眼界了,一个妖异竟会超度亡魂?
  韩亭月的魂魄渐渐消失不见,陵光再放眼看这静谧宅院,他想起那店伙计说陆家被灭门之事,又记起这宅子中干干净净,毫无半点怨魂,想来,当年应全都被超度了。
  如此看,这小妖也算做过一件好事。
  三日后陆卿和下葬,往事尘封,来人间的任务还得继续。
  玄庸连着安静了好些时日,才终于恢复了生气,倒是陵光已笃定要跟他在人间耗上百年了,有些丧气。
  两人各自唉声叹气了许多天,终于云开见日,这天天气甚好,玄庸跑进陵光的房间道:“我似乎感应到了土行灵器。”
  继而又一悲:“所以,有人要死了。”
  陵光唯有安慰:“若是顺天命而亡,也算解脱。”
  “是。”玄庸点头,“但我仍不知具体是谁,只隐约看见……一个青色裙摆,是个女子。”
  “这范围岂不是太广了。”陵光心中暗骂,你能不能靠谱点,天下除了男子不就是女子了。
  “而且一定是在烟城的。”玄庸缩小范围。
  “烟城女子也有诸多啊。”陵光已在心中揍他了。
  “这两日你去留意一下,城内有哪家发丧,若是女子,咱们就去祭拜。”玄庸吩咐道。
  他领命,这事情他得去办,但有些顾虑:“就怕到时候别人不肯开棺给我们看啊,非亲非故,大抵更不会叫你接触。”
  不与之触碰,灵器没法被收回来。
  “这倒是个难题。”玄庸踱了几回步,拍了下手,“这样,你先去查,查清楚底细,如果出殡之人是年长者,你就说你是她失散多年的孙子外孙,年轻者,就说是她……”
  他的话还没说完,望见陵光眼一瞪,及时止住,笑道:“要不然你说怎么办?”
  陵光转身走到床前卷铺盖:“这是大老爷您的事情,小的只是来伺候你日常起居的,您那玄门道法的事儿,小的可不会做。”
  “你是我的下人,自然我做什么你就得帮我。”玄庸捏着下巴,“跑去套近乎的确不合适,人家家人未必不知晓有几个亲戚,我看……得换一种法子,你不是跑得快吗,想来学轻功应该不难,这两天我教你轻功,然后到了深夜,你就一家一家翻窗户去探,有合适的……”
  陵光的铺盖卷得更快了。
  玄庸伸手挡:“你收起来干嘛,晚上不睡了吗?”
  “你不是叫我夜里一家一家翻窗户么,睡什么啊?”陵光没好气道。
  这是人能想出来的主意吗?
  对了,这家伙本来就不是人。
  玄庸却一点没觉得不妥:“只要你心无杂念,翻窗户翻墙那都是为了正事,想当年我翻这陆家的墙……”
  他忽然不说了。
  想当年,他跳下屋檐见到窗前的读书之人,确定心无杂念吗?
  陵光道:“何必走歪门邪道,我想,该出现,早晚会出现的。”
  既然已经做好了耗下去的准备,急也没用。
  他将铺盖重新铺好,叹了口气。
  当初说好了但愿永不相见,即便相见,亦形同陌路,现在看来,到底是做不到了。
  而多喜乐,少忧愁,似乎也未能如愿。
  他坐在床边略略出神。
  玄庸也还未从方才的神思游离中回过神。
  陈老太闯进来时,看见的便是这样一幅情景。
  两人木讷坐于床边,肩并肩,一样的神情呆滞。
  她的拐杖一点,急匆匆走近:“你俩干嘛呢,大清早的入定啊?”
  二人回神,看陈老太脸都急红了:“宣公子救命啊,渊儿被府衙抓了。”
作者有话要说:  妖王:“我来普度众生,你去□□走壁。”
神君:“咱俩人设是不是反了?”

  ☆、花魁

  “为什么被抓?”
  “红袖楼的花魁兰姑娘忽然暴毙,当时我家渊儿正好在,就……就被当成凶手抓起来了。”
  二人一惊,齐齐站起来:“兰姑娘……暴毙?”
  阿心脸又气白了:“你们要关心的不该是我家渊儿被抓了吗?”
  “左不过那书生没死,只是被关了而已,走走走,速去红袖楼。”玄庸一把拉住陵光,“一定就是她了。”
  陈老太跟不上,在后面气喘吁吁地大骂:“你们有没有良心啊,人死了你们很开心啊?”
  “自然不会开心,不过……得去送上一程。”玄庸想了想,回头道,“你不必跟上了,若是那姑娘的魂魄还没走,我当能问出她因何而亡,也是给你孙子洗脱冤情不是?”
  说罢又朝身边人嘀咕:“想不到这书生看上去一本正经的,竟还去红袖楼。”
  陈老太在背后大喊:“我孙子以前在里面做过事,跟兰儿是好朋友,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
  “有什么区别吗?”
  玄庸一句话撂下,陈老太气得喘了许久。
  红袖楼已被府衙围住了,内里一众人站了几排,有些许女子低低哭泣,或许是惊吓,亦或许是悲伤,也有客人嘈杂怒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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