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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神君当成跟班了——by两江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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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陵光在他动身之前已抓住了他:“你怎么拽?”
  玄庸顿足,眼中一悲:“是啊,我已不会了。”
  陵光见他当真没了下文,且已丧气准备走了,不免一阵诽谤:你好歹做做动作,我也能暗暗帮你,你什么都不做,叫我如何下手?
  他寻着法子要劝玄庸别走,还没寻到,听里面那仵作忽然高声道:“谁不知道陆二少爷都死了几十年了,若兰儿姑娘真是人,几十年前哪里有她,她身上搜出的这信笺又怎么解释呢?”
  玄庸突然就掉转了头。
  陵光心道,好,不用寻法子了。
  那仵作为证自己的话,特地把证物夹起来亮给众人看,厅内灯火通明,在门外倒也把那信笺上的字迹瞧得清楚。
  仵作还特意念了一遍。
  泛黄信笺,上寥寥数语。
  “感卿许芳心,在下亦觉不应相负,待诸花已开,便是良辰,惊蛰时节,陆宅映荷苑,盼与卿相见。”
  落款“陆琮”二字,并有年历,写得是庚戌年七月初十。
  玄庸垂眸,那的确是数十年前了,那时候他才刚与子安认识,甚至还没住进陆家。
  仵作唯恐大家听不明白:“映荷苑不就是当年陆二少爷住的院子么?”
  老鸨子辩道:“一封信能说明什么,没准这是陆二少爷给兰儿母亲的,祖母的,呀……难不成兰儿是陆少爷的后代?”
  人群中又窸窸窣窣议论起来。
  陵光亦疑惑:“难道说当年陆二少爷是有心上人的,他们到底有没有赴约呢?”
  玄庸的手紧攥了一下衣襟,转瞬又松开。
  那第二年惊蛰时节,子安已经跟他踏上去京城的路了,想来是没有赴约的。
  那一阵子陆家发生过诸多事,甚至陆老爷张罗过为子安定亲,从未听说过有这样一个女子,曾与他相约过。
  是子安觉得没必要说,还是已忘记了这个约定,无从得知,玄庸甚至想,或许那是个伤子安至深的人,信笺赠出后并未等到回复,是以他也不愿再提。
  可这样想着,他愈发觉得难捱。
  身边的人却颇有一副事不关己的看热闹心态:“不过她说得对。”他朝老鸨子一指,“一封信笺的确不能说明什么,这都证明不了一定是陆二少爷的笔迹。”
  玄庸陡然抬头。
  陵光被吓了一跳,顿了一会儿方问:“您当年既与他交好,可曾认识他的笔迹?”
  玄庸苦笑:“我不认得。”
  “不认得?”
  “我认识他后,他就没安生过,我几乎没见到他有空拿笔写字。”他眼中的悲意更显,“他的书房我不敢乱翻,怕把东西翻乱了不知怎样收回去。”
  这个陵光知道,那映荷苑的书房这家伙的确没怎么进过,他也没进过,确切说,整个映荷苑两人都不大进去,陆家宅子光是一个内院就够他俩住了。
  “那你可真是他的灾星。”陵光暗道,表面笑,“看来大老爷您对陆二少爷了解的也并不多。”
  “也许吧。”
  里面又吵嚷起来,很显然,知府也认为一个信笺没有什么说服力,陵光叹气:“说到底,还是要把那死者拉出来一问。”
  他抬眼往楼上看,这儿正对着兰儿房间的窗户,窗棂紧闭,已被封死了,没有什么玄门结界,是那亡魂自己不愿意离开。
  耳边还在吵闹,忽有官差急匆匆进来,与知府耳语了几句,但见知府眉头一皱,继而又眼前一亮:“知道了,东西收下,带几个人跟着去,别叫他跑了。”
  来报者又快速离去,知府被仵作吵得头疼,打着呵欠起身:“算了,今儿就到这儿吧,你们把这看好,本官先回去了,衙门里还有个祖宗。”
  待他走后,留下的官差松懈下来,搬了椅凳各自坐着,有客人叫嚷着要回去,也有姑娘说要回房了,全都被允了,熙熙攘攘,,二人趁着这功夫上了楼。
  兰儿房前看守者已半躺在椅子上东倒西歪,陵光悄悄抬抬手指,他们就睡得更香了。
  玄庸看不出什么特别,推门进屋,赫然一阵奇异的香气,叫他脑中忽而闪过什么,却又转瞬即逝。
  花魁的死状不恐怖,躺在地上像是睡着了,身上也无伤痕,亦没有中毒迹象,这样子太平和,像是早已落下枝头的花,被夹在书页之中,永远保持着初凋零时的美好。
  可这里没有土形灵器的气息。
  这位花魁姑娘不管是什么来历,不是他们要找的人。
  但既然已到了这儿,就得问清楚。
  陵光原想暗暗将她魂魄牵出,可那藏于尸体中的魂魄再见到他二人时就已自动出来了。
  她是一片白影,不同于其他鬼魅,渐成人形的眼眸中,只看向玄庸。
  陵光心道,原来主动出来,不是因为认出我这个神仙。
  想来也是,他若故意隐藏仙气,寻常妖邪如何能认得出。
  这么说,她还是被玄庸引出来了。
  那白影向着玄庸款款下跪,柔声道:“大人。”
  玄庸终于想起了方才闻到的香气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妖王:“为啥换装不管用,电视上不是这么演得啊?”

  ☆、鬼兰

  玄庸眯眼道:“你从辛离山来!”
  “嗯?”陵光一惊。
  辛离山早年封印这家伙的时候,一众小妖精怪全都被打回原形了,这上千年不再叫辛离山孕育灵气,那儿不可能还有妖异能成形。
  除非能够脱离山上的封印,但,怎么可能呢?
  兰儿道:“是大人把我带出来的。”
  原来是这家伙带出来的?
  但是人间更不会滋养妖异的灵气啊。
  他细细看了看这个亡魂,既从辛离山来,应是妖,妖有内丹,可她没有,难怪他一直没发现妖气,可若说是鬼,又的确不大像。
  她更像是一缕气,飘飘浮浮,连个完整的形态都化不了。
  再看地上的尸体,也就明白了,这小妖神识太弱,难以保持人形,只能借人类肉身而生,那仵作说的并没错,花魁姑娘的肉身的确死了数十年了,而后被这小妖占据,又替她多看了人间这些年。
  因她本就已死,所以数十年来样貌未改,因她体内有气支撑,死后多年不腐。
  现在这缕气离体,尸体想必是留不住多久了。
  玄庸闭眼回想了一番:“那时候我初来人间,携了些花,我本不知其名贵,有株白色兰花形如漂浮之鬼魅,被那悦来酒楼的掌柜一眼相中,本要拿来换酒钱,却又被人偷走,后来掌柜跟说我,那兰花叫做鬼兰,十分难得。”
  他望着眼前白影:“想来,就是你了。”
  兰儿再叩首:“是,当年我本已将要修成人形,却因辛离山被封印,再无机会,后来有幸得遇大人将我带下山,只是人间没有灵气,我虽化了意识,却修不出肉身,唯有借一个刚死之人的躯壳了。”她也往地上躺着的人看了眼,“当时刚巧碰到这一个年轻姑娘。”
  “呵,这么说,若是你当时碰到的是个络腮大汉,你如今就是男人了?”玄庸半笑道。
  兰儿却郑重点头:“是的。”
  玄庸想了下一个大汉名叫兰儿的场景,打了个寒颤。
  陵光给他搬来个椅子,他想起自己把旁边人给忘了,连忙冲陵光道:“想必你是看不见的,我正在与兰儿的魂魄……嗯,不对,是妖气说话。”
  陵光垂着头:“嗯,我看不见,您继续说。”
  玄庸正要说,他又问:“我知道人死了后有魂魄,那妖气是什么,妖死后的魂魄吗,妖也会轻易死掉吗,他们死后也跟人一样魂魄离体?”
  “妖会死,内丹没了就会死……”他说到此,略微一怔,“兰儿,就算你不能化成人形,也不会只剩下这么一团气了吧,乃至支撑不住那一具肉身,难道你的内丹没了?”
  兰儿眼中闪过一丝恨意:“昔日有个客人颇懂玄门道法,我被他诓骗没有设防,叫他刨了我的内丹,可惜,那人终究是肉体凡胎,吞了我的内丹之后经脉逆流气血攻心,死在红袖楼了,可……内丹被毁,我收不回了。”
  “哦。”陵光点头,正要说话,瞥见玄庸看他,连忙问,“大老爷她说什么?”
  玄庸重复了一遍。
  他才又“哦”了一声,将方才想说的话说出:“那人原是这样死的,可怜的陈书生当时被冤枉,也是与你有关啊,这一次入狱,又是因为你。”
  “陈渊虽然倒霉,却不是个早死的相,我失去内丹许久,委实撑不下去了,我也不想正好在他来的时候倒下,可是没办法。”兰儿回道。
  “你内丹没了,便是仙界也救不了,大老爷,节哀顺变吧。”陵光拍了拍身边人。
  玄庸好像发现了什么,又一闪而过,想不起来了。
  兰儿却忽而喊道:“我不走,我在找一个人,我不能走……”
  玄庸的思绪一下子被拉回,他起身,试探道:“莫非……你在找陆二少爷?”
  兰儿连忙道:“正是,正是,他曾留书与我邀我赴约,可……我没见到他,我……撑了这些年,这么久,就为找他,见不到他,我此憾难消。”
  “原来你们当真认识。”玄庸笑了一下,鬼兰花是他带下山的,那么……他还是牵线人。
  兰儿提到那人,言语之中颇为激动:“那时我还是本相,迷蒙之中见他向我一笑,我便立誓一定要以人形与他相见,若非那时坚定,想来如今我还只是一株兰草,不,现在怕是早已融入尘泥之中了。 ”
  “后来你当真化成人形与他相见了?”玄庸笑,“看样子,他还对你很是倾心。”
  陵光在旁听着这话,听不出半点笑意,可他看得清楚,这家伙眼里嘴角都带着笑,笑得也不怎么好看。
  在人间久了,难免学会了人类的情感,心里大悲大痛,面上非要装出喜笑颜开的模样,人为什么要这样折磨自己呢?
  兰儿听了问话,似陷入回忆,她是真心从内而外的欢喜:“见到了,我神识微弱,一点灵力都用来支撑肉身了,没什么本领,连多走几步路都气喘吁吁,二少爷走得快,我跟在后面一直追,从城南追到城北,从城外追到城内,他进了陆家,我就在外面等,等他出来了,继续跟着,后来……”
  她那若蒙着雾气的脸竟也能看得出一点红晕:“后来他终于停下来等我了,告诉我他叫陆琮,是陆家二公子,当时他说有要事在身,不能与我详谈,赠与我信笺,叫我届时去陆家寻他。”
  “就是仵作搜走的那封信笺?”玄庸问。
  兰儿脸色一变:“被人拿走了?”她连忙俯身去探地上的尸体,可手穿过身躯,她什么也动不得。
  “你现在要拿回来,也没有用。”玄庸提醒她。
  她悲切收手:“我知道。”
  又默默起身:“我也知道自己没多久的时间了,只想见一见他,我……”
  “当年既然陆二少爷约了你,你去了没,他既已自报家门,你想见他,何至于非要等到约定的时间,提前登门拜访也不是难事吧?”陵光插话问道。
  问完发现身边人在看他,忙解释道:“我看她的动作,大概就猜到她在找那信笺了,想必你们正谈到赴约一事。”
  话音刚落,又是一惊。
  连忙继续编:“啊,不是,我看到尸体的衣服好像动了,是不是那个什么妖气在翻东西,她一定是在找那信笺吧?”
  玄庸心中杂乱,望着那真诚的眼睛,刚泛起的一点疑惑很快就被淹没了,他此刻也很关心这个问题:“是啊,为何不提前去找他?”
  如果提前去了,如果那时候他们相见了,又会是怎样的结果呢?
  也或许,子安不会跟他去京城,或许……他现在还可能在世呢。
  他垂眸,又攥紧衣襟。
  兰儿回道:“我去找过他,可是没有找到。”
  “没找到?”不应该啊,子安那时候还没离开,他也多半都在家中,鲜少出门。
  “是,没找到,二少爷赠我信笺时叫我不要打扰他家人,偷偷去见他即可,我便托陆家丫鬟帮忙,扮成个伺候花草的丫头,进过几次映荷苑。”
  玄庸抬起头,微皱了下眉:“他要你偷偷去见他?这……倒不像是他的行事。”
  “人在爱意中的行事或许会与平日有区别的。”陵光适时插话。
  玄庸想驳回去,却发现自己找不到辩解的话。
  也许,他真的并没有那么了解子安。
  兰儿继续道:“我在映荷苑没有见到他,倒是时常见到大人你。”她的话语微顿,“你总是跟在一位俊逸公子身边,他走哪你走哪,他睡觉你就守在他床边,你还时常掀他的被子,拉他的衣领,我怕你认出我后要赶我回辛离山,所以没敢叫你们看到我……”
  “咳咳。”玄庸咳嗽两声打断她的话,“我是看他的伤口,那应该是他心口才被阿心给伤到的时候……哎,不对啊,你说的俊逸公子就是陆二少爷啊,怎么说没找到?”
  陵光也有些糊涂了。
  兰儿蹙眉:“不可能,我见到的陆二少爷不长那个样子。”她有些着急,往身后的书柜一指,“我以前画过他的画像,如今我动不了凡间之物了,劳烦大人拿出来看看,第二排就是。”
  玄庸起身,打开那书柜,里面卷轴不多,第二排只一卷,他取出,拆开缎带,轻轻一抖,画卷就打开了。
  垂落的纸张年份已久,抖落阵阵尘埃,尘埃散尽,映入眼帘的俨然是一个清秀公子的画像,高挑的身姿,带着小皮帽子,笑里有几分戏谑,手中拈花一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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