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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神君当成跟班了——by两江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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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庸对恭维话十分受用,不过“主人”二字刚被那好汉给骂了,此下他也觉得听上去别扭,遂道:“你不要叫我主人。”
  “那叫什么?”
  玄庸停下脚看眼前人,衬着身后华灯,这人面容更是清雅无比,他忽而想逗一逗他,朝他靠近一些,幽幽道:“你不是说我是活神仙么,来,叫一声神仙哥哥?”
  陵光面不改色,心里已把这人按在地上揍了百八十遍。
  真神仙在你面前呢。
  玄庸不知道自己被人“暗中”揍着,继续调笑:“要不,你叫我哥哥也行。”
  他的面容更加逼近,陵光捏紧手,维持笑意不变:“不好吧?”
  玄庸见他耳朵发红,大笑起来,拉远了与他的距离,径直往前走:“逗你玩呢,快跟上。”
  陵光阴沉着脸踩他的脚印,前面的人又说:“你是我的跟班,按照人间……按照这儿的风俗,你应叫我大老爷,往后就这般称呼。”
  大你个头的老爷!
  陵光愤恨地埋头走路。
  玄庸还在说:“方才那位大侠应该是个好人,原本我不想伤他的,我挨几板子没事,不过他竟去抓你,那便不能忍了。”
  陵光微怔:“此话怎讲?”
  “还用说么,你既是我的人,我必当保护你。”
  陵光:“……”
  我用得着你保护?
  然他听得出来,这话也的确出于真心,他叹口气,思来想去,轻声道:“多谢……大老爷。”
  玄庸勾起笑意,又开始戏谑:“哎,想必还是哥哥好听。”
  他翻了个白眼,低头望路,不再回话。
  玄庸走着,不知又想起什么,忽而顿脚回头。
  他没瞧见,脚下未停,直接撞上了,没好气道:“大老爷,又怎么啦?”
  玄庸向他道:“这么长时间,我才发现,都忘了问,你叫什么名字?”
  陵光也惊讶,还真没跟他说过名字。
  他脱口而出:“陵……”
  及时打住又惊觉,自己百密一疏,没编好做凡人的名讳。
作者有话要说:  接引仙君:“陵光神君喊我爹,吼吼吼哈哈哈便宜占大发了。”
陵光神君:“把他埋好了,土打的结实点,来咱再做个法事,仙君你在土里多躺会儿啊。”
接引仙君:“呜呜我保证不再占便宜了。”

  ☆、妖王怕鬼?

  
  之前渡劫来人间叫的什么名儿他是完全不记得了,眼下只能现编,正巧旁边有几个孩子路过,边嬉闹边念着诗。
  “千里江陵一日还……”
  他灵光一闪:“我姓江。”
  玄庸点头,刚刚听他说了什么“陵”,那他是不是叫……
  正要夸名字还挺清雅,听陵光继续道:“我叫江千里。”
  玄庸一个错愕,反应了会儿,方道:“嗯,挺……清雅。”
  长街花灯流转,说话间二人已徐徐回至宅前。
  陵光这回有心抬眼瞧一瞧宅子上的牌匾。
  高墙大院,门上大红牌匾,上书:“陆宅”。
  “这像是人类的宅子,可惜似乎很久没人住了,便宜了小妖,鸠占鹊巢!”他暗自诽谤。
  推开门,里面一片昏暗,玄庸点了火折子,领他往前走:“我刚过来,还没来来得及布置,正好,交给你了,明儿去采买些烛灯来。”
  陵光在夜色中不受影响,目中所见依旧如白日,看这条路被清扫干净了,但那边廊亭都有灰尘,花圃中也有杂草,假山下面是一片凹池,想来原本该有水流循环落入池中,是个亭台水榭的景观,但现在已经没有水,连苔藓都未生,只一片毫无生机的干涸之状。
  火折子照亮的地方有限,身边玄庸走得磕磕绊绊,经过垂花门的时候未注意门槛,被绊住脚险些要摔倒。
  陵光连忙伸出手……在玄庸后背轻轻拍了个掌风,助他一力,等着看笑话。
  然而玄庸双手划了几下,愣是又站稳了身形,且回头炫耀地冲他挑了挑眉。
  他气闷地接过火折子,暗暗用灵力将那火光增强了些,换过自己在前引路。
  玄庸对这个小跟班颇为满意,随着他走,解释道:“这儿不是我的宅子,我也是今天才搬过来。”
  他心道废话,表面说:“那是谁的?”
  “是我一朋友的,不过他们家早在几十年前就没人了,朋友之前有把通钥交给过我。”
  “这看上去像是家大业大的人家,才几十年光阴,怎么可能就没一个人了,而且,就算没人了,如此好的宅子,空着岂不是浪费,为何一直无人购置呢?”
  玄庸恍惚了片刻,只答他第二个疑问:“也许有人帮守着吧,陆家的人……以前人缘挺好的。”
  他猜想这该是小妖上一回来人间结识的朋友,人生短暂世事无常也是无可厚非。
  不过他二人又走了会儿,陵光忽想起自己露了个小马脚,思来想去还是得补救回来,免得这小妖之后反应过来了。
  他便做好奇状问:“几十年前,大老爷你看上去没多大啊,怎么会有个没了几十年的朋友?”
  玄庸也才发现自己说漏了嘴,一时想不出合理借口,支吾几句,干脆耍赖不解释:“我就说我是神仙么,神仙是不会老的知道不,来,你要不要叫一声神仙哥哥?”
  陵光原也不需要他的解释,见他这般插科打诨,便不再追问。
  两人走过中庭,穿过两道垂花门,就是内宅。
  他要往正厅走,玄庸却伸手一挡,拉住他拿火折子的手,往旁边移:“我白日里已看过,那里面的起居陈设几乎都不能要了,唯有这间侧房的床铺和被褥像是有人收整过,勉强能睡。”
  他携着陵光推开侧房的门,接过火折子点亮桌上的灯:“今儿我委屈委屈,叫你跟我同榻,明天你再去收拾那些房间。”
  烛灯给幽暗的屋子增添些生机,陵光见这里的确是有人收整过,灰尘不多,只是过于简陋,一张桌,一张床而已。
  收拾宅子于他而言不过动动手指的事儿,且他可以不需要睡觉,然眼下既要装作凡人,还是个给人做跟班的凡人,面子上总要做到位的。
  他好心道:“小的怎敢跟大老爷一张床,大老爷您睡床,小的寻个席子睡院子里就是了。”
  话才说完,肩上一紧,已被玄庸按住,顺势拉到床边坐下。
  他侧目见玄庸道:“睡不睡由你,但你需守在床边不能走。”
  他蹙眉:“你还要人哄吗?”
  玄庸已去了外衣躺了下去:“哄倒不至于,不过我怕黑,你守着我,这是命令。”
  “怕黑?”陵光奇了。
  你哪里来的这般娇气的毛病,辛离山上你一个人度过千年,哪一天没有黑夜,怎么没听说你怕?
  玄庸枕着胳膊,微闭眼:“传说中鬼魅不都是夜里才出现的么,你想一下,万一夜里一睁眼,看到个红衣女鬼白着脸在你面前,不是魂都要吓没了?”
  日西沉,阳往而阴来,的确会有残留世间的鬼魅兜转,但除非天赋异禀和命格太弱的,一般人是看不见他们的,而鬼魅们若没什么事儿,也不至于来找人类的麻烦。
  何况,你身为神树成精,妖跟鬼不都是异类,你怕鬼,这不是天大的笑话么?
  玄庸无奈一叹,他是妖,能看见鬼魅邪魔,还能跟他们聊聊天,于是邪祟爱来找他。
  以前是不怕,如今没灵力了,有的邪祟万一带点怨气不分青红皂白伤人,他又打不过,可不就怕了。
  上一趟他还记得点布阵画符之术,而辛离山上几十年一睡,全都不会了。
  想想人间还不如辛离山,虽然封印了他,恰也叫其他邪灵不得入内,纵然没人说话吧,但起码……挺安全。
  现在,只能盼着那些邪祟闻不出他的妖气,别再来跟他交朋友了。
  他思绪不安,睡觉心慌,虽没指望这小跟班能帮他把鬼打跑,但拉个人在旁边好歹能壮壮胆。
  陵光去打鬼简直大材小用,而且他十分愿意见到玄庸被吓得屁滚尿流,不过命令他姑且听了,但一直这么坐着总归不太舒服,他劝慰一下自己,褪了鞋子也躺了下来,却不去外衣,也不盖被褥,就这样闭目养神。
  床铺太窄,他也想枕着双臂,发现两人都如此宽度不够,只好收回手,放于身侧,碰着旁边人,动作一时僵了下,他抿抿嘴,道:“大老爷,我总不能一直这样陪着你,回头你不妨寻个妻或妾……”
  未说完又打住。
  异类都长寿,还是不要彼此祸害了,一个垂垂老去,另一个始终容颜不变,到最后也不知伤心的是谁。
  玄庸已半睡半醒,迷糊地接话,分不清是不是对他说的:“有你,已够,我便不成……”
  他等着听,这人却没下文了,他微微侧目,看人已睡熟。
  他想了许久,也没明白这话的意思,后面大概是“我便不成婚”,前面,究竟是“有你,已够了”,还是“有你,已够够的了”呢?
  他们以前相看两厌,陵光自然而然觉得玄庸应该是后面个意思。
  他也可以入睡,但睡不着,听着耳边均匀的呼吸,又气闷起来。
  来伺候这人已是匪夷所思了,这时竟还要陪着?
  陪就陪了,还嫌我够够的了?
  气闷到后来,他眼一眯:“我睡不着,你凭什么能好好睡觉,怕鬼,呵……”
  他勾起一抹笑,目光瞥向窗棂,轻轻勾动手指。
  月黑无星,邪风四起,那残破的窗棂“咣咣”晃动起来,风透过缝隙往屋里钻,夹杂着呜呜咽咽的哭诉。
  玄庸还没睁眼,摇晃了下脑袋,紧蹙眉。
  “啪”的一声,两扇窗倏然打开,邪风一下窜进,吹起床边的白色外衣。
  玄庸总算被惊醒,猛地坐了起来,那桌上的烛灯就在此刻“刺啦”一下熄灭了。
  风戛然而止,窗却还无风自动,吱吱呀呀,来回地晃。
  幽夜中似有若无的呜咽之声却未随风而止,那像极了女人的哭泣,又像是某种兽类的哀鸣。
  陵光皱了下眉,闭眼装睡。
  很快被玄庸掐着手臂唤醒,他揉揉眼睛坐起身,含糊问:“怎么了?”
  玄庸搂着他胳膊躲其身后,只将一双眼睛从他肩膀上露出来,声音微微打着颤:“灯……灯灭了,窗户……开了……”
  陵光佯做瞄了两眼,拍拍身后人的手,憋笑回道:“想必是风吹的。”
  玄庸惊恐地四处看:“也许……吧,你,去把窗户关上。”
  没忘使唤他,看样子还不是很怕。
  陵光不情不愿地起身,俯眼看到玄庸那被吹落在地的外衣,冷笑了声,眼一瞥。
  飒然间,衣衫从地上浮起,在二人面前左右飘忽。
  玄庸的眼都直了,顿时寒毛四起。
  更让他恐惧的是,这个邪祟他看不见。
  陵光也做出惊恐状,决计不听话的去关窗,只回身也抓着玄庸的手臂,喊道:“怎么回事,不会真有鬼吧,我可没做过亏心事,可千万别害我啊……”
  他这么一喊,却忽然叫玄庸生出了些护人的勇气来,这人抽出胳膊轻轻拍着陵光的肩,眼神随那飘着的外衣左右看,柔声哄他,也哄自己:
  “别怕别怕,就算有鬼,也是没本事的,只会弄些衣物,都不敢现身,肯定伤不了人的,放心,放心啊……”
  他的手微微抖着,声音也瑟瑟不稳。
  陵光在他臂弯之下脸色一变:说谁没本事呢,只是不想吓死你!
  不过,怎么又和设想的不太一样?
  玄庸没有被吓得失态,这会儿倒还胆大了,竟反过来说要保护他!
  他陡然觉得没趣,打算收回衣上的术法。
  手指还没抬,忽而间,伴随一声哀鸣,见一黑影从窗上闪过,那飘忽的衣衫瞬间被黑影携去,自窗棂而出。
  他的瞳孔一缩,真有邪物?
作者有话要说:  妖王:“我堂堂万妖之王为什么怕鬼,我不要面子啊,对了,我小弟们呢?”
神君:“早一千年前就收拾服帖了。”
妖王:“你比鬼可怕!”
神君:“嗯?”
妖王:“不不不,你比鬼可爱!”
神君:“……”
“你一定要拿鬼作参照物吗?”

  ☆、来,认识一下陵小光

  陵光跳下床疾步行至窗边,原要直接从这儿飞出,而正巧玄庸至身边,以手臂挡在了他面前。
  他动作悄无声息地收住,想起来自己差点又露馅。
  但见玄庸郑重道:“这宅子不干净,我不能不管,得去瞧瞧,你……跟紧我。”
  他点了下头,若当真有邪祟逗留人间,他不能坐视不理。
  他再朝窗外望去,却身子一斜,已被玄庸拉至门边。
  都忘了,这家伙不会飞,得走门。
  两人冲出门,那黑影携着衣衫,夜幕中看不见其身形,只能望见白衣翻动,夹杂着呜咽之声,似孤魂野鬼游荡,在这偌大宅子里尤其凄凉。
  二人一路追寻,穿出内宅,向左绕过回廊,随那黑影跳过花圃,再一转弯,入目一个院门。
  黑影跳进院墙,白衣从墙上飘落。
  玄庸伸手接住衣衫,望着这道院子,却迟迟未动。
  这是陆宅的后侧偏院,以前用来做祠堂的。
  陵光也没动,他抬眼看了下院门上的牌匾,叫“善缘斋”。
  又看玄庸气息不稳,不是跑的,倒像是勾起了什么惊惧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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