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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神君当成跟班了——by两江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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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陵光看他情绪突变,理所当然的觉得那个“都”字也包括了自己,他也往外走。
  走了几步被拉回。
  玄庸认真地看着他:“千里,你别走,去把门关上。”
  他又想发火,那你把我拉回来干嘛,还得多走两步。
  门关上后,玄庸下了床,正色道:“我方才抓住陈渊的手时,感觉到了……火行灵器。”
  陵光脸色惊变,怔了好一会儿。
  “这么说……陈渊快死了”他蹙眉,“怎么会这样”
  才答应了陈老太保护他。
  “不是。”玄庸道,“我实话告诉你吧,我现在能够隐约感应到灵器了,不需要这人将死。”
  陵光松了口气,想必是那两个灵器带给他灵力的作用,“可……”他还是忧心,“如果要取出来,也还是得等陈渊死去,是吗?”
  玄庸叹口气:“是,这也是我方才看他时的所想。”
  “那……”
  “你觉得……”玄庸问,“是等他寿终正寝,再来取,还是说……”
  现杀?
  陵光想这个问题本来不需要问,陈渊就算是个毫不相识的人,他也不会希望他现在就死掉。
  可这一瞬他忽而想起了陈老太的话。
  皇帝痴爱征战,手下那骠骑将军战无不胜,却生性残暴,百姓已是苦不堪言。
  若继续等,天下又将如何?
  但……
  一个人的生命,与天下人的生命,又有什么区别呢?
  当真是灵器为祸人间,还是人自己造的孽?
  他回道:“我想,还是等着吧,您觉得呢?”
  玄庸点头:“人的生命对我来说不长,我等得了。”他望望眼前人,苦笑道,“只是我大抵要在人间许久,再看一遍相识的人一个个离去,也……包括你吧。”
  陵光沉默了一会儿。
  他又想说,我不在了你再买一个下人不就行了。
  但仔细想想,跟一个人若是相识久了,即便算不得好友,但要亲眼看着他从活生生的人变成一具白骨,任谁也会难受。
  他一时想,自己跑到这人身边扮成个普通人是对是错?
  要想监看着他,本来有很多法子的,叫他看不到自己,只在不远处暗暗瞧着原本是很容易的事。
  他没说话,玄庸继续说:“千里,我希望你能长寿,若是能活到我离开人间的时候,就好了。”
  陵光把自己想成普通人:“我即便不死,也会老啊,等我白发苍苍,你依旧是现在这个样子,那时候,我想我是不愿意叫你见到的。”
  玄庸眼中一哀,他转了身:“你们人类,都是这样想的吗?”
  “我觉得……真正心里有你的人,应该会是这样想的。”
  “心里有我?”
  陵光已跳出了自己的身份,他把自己排除在人类之外了:“若是哪个人说不愿意叫你见他年华老去的样子,那这个人他应是把你看得很重要。”
  玄庸笑了一笑:“是这样吗?”
  子安,你是这样想的吗?
  他长长久久的揣测子安对他的心意,在辛离山上想了数十年也还是不敢确定,那经年如许悬而未决的思量,倒是总被眼前人道破。
  他也不知信的是自己,还是这人。
  也或许,是越发明显的熟悉感,叫他一时恍惚,将两个人重合。
  他透过烛火,看着陵光,看这人眉目如画,他不比子安的样貌差,甚至,细看眉眼,还有几分相似,但相较于子安的儒雅,这人不说话竟还能看出几分洒脱的仙气,就是这一身粗布麻衣也掩盖不住。
  果然长得好,怎样都好看。
  这人看人的时候,眼睛睁得大大的,真诚又喜悦,可他大概自己都不知道,不看人的时候,那双眼里到处都写着无趣。
  他好像心里对什么都不满意,但做出来的动作,又是恭敬的,有时候说出来的话,也讨人喜欢。
  玄庸想,大概有人天生一双厌世的眼睛,这跟心性无关,就长这样罢了。
  即便是眉眼相似,可子安的眼中总是温柔的,偶尔带着点淡淡的忧,仿若看尽了沧海桑田,留下了对世间的悲悯。
  玄庸拍拍额头,又笑起来,为什么要将他二人放在一起比呢,相似不相似,都没有区别,他不会因为一个人与子安相似,就会对这个人生出一样的情愫来。
  他其实并不需要一个真正的下人伺候,他就只是想要这个人多陪一陪自己,若是从黑暗中一睁眼,能看到这样一个人正好站在面前,或者,即便不在,也会为他留盏灯,这样,就够了。
  所以,他是真的希望这个人能够长寿。
  他的目光没有半分回避,就这样盯着陵光,在那烛火之后,眼中倒映着火苗,和陵光的身影。
  陵光却转了脸。
  “他是不是看出什么来了?”陵光心里琢磨着,“我的仙气应当隐藏得很好啊,以他现在的本事,发现不了吧,不过……之前有些时候说话没注意,或许露过馅,往后得多加小心才是,如果仍避免不了被他怀疑,那就……提前解决掉他算了。”
  他这般想着,往外看了看。
  外面没什么动静,那俩人竟然和平相处了,真是稀奇。
  但陵光有些不放心,他的视线穿透墙面,向他那间屋子望了一眼。
  莫平生安安静静地睡在地上,没铺铺盖,身上倒是有一条被子,像是被人扔上去的,连脸都盖了一半。
  露出的一半脸隐有淤青。
  陵光脸一变:这可能不是睡着了,而是被打晕了。
  再瞧陈渊悠闲地躺在床上,还没睡,正哼着曲子。
  陵光忧心地又朝莫平生看了看,而后收回目光。
  听旁边人忽而一乍:“哎,我才反应过来……”
  “什么?”他不用睡觉也不希望这样被惊吓。
  玄庸撑起身子看着他:“你说一个人不愿意叫我见到他慢慢老去的样子是因为心里有我,那你为什么也不想让我见?”
  “嗯?”他回忆了一下自己说过的话。
  然后眼一瞥:“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就事论事……”
  “我也并没有说别的意思,我是开心的。”玄庸倒没像以往那般口头上占一占便宜,他笑得很坦然,“我不曾想过,一个随意买下来的人类小跟班,平日里总是被我喝来斥去,却没有怨恨,还能将我放在心里。”
  陵光有一说一:“你倒并没有十分严苛。”
  若他真是普通人,比起其他人家的下人,他的日子过得已经很可以了。
  连睡觉的地方,都跟主人一个待遇不是么。
  想到这儿,他又有点心烦了。
作者有话要说:  莫平生:“我也拿了倒霉人设的剧本?”

  ☆、退亲

  天亮后,对面好不容易安静的人,又起了一声惊呼。
  陵光不知道怎么会在玄庸这屋子睡着了,且睡得挺不错,他是被陈渊的叫声吵醒的。
  他把玄庸搭在自己身上的胳膊挪开,带着一丝气愤,打开门:“你们又打起来了?”
  陈渊已跌跌撞撞跑过来:“不是,他……他喊不醒了。”
  “他死了?”陵光一惊。
  玄庸也被吵醒,缓缓坐起来:“你把他打死了?”
  “没……还有气,但叫不醒了,我……我真没下狠手啊……我再跟他不对付也不至于要人命啊。”
  两人迅速跑到侧房,莫平生还在地上躺着,盖着个被子,陈渊大概不敢乱动他,他躺着和昨晚的模样没什么区别。
  陵光松了口气:“死不了的。”
  “那他怎么……”
  “也许是生病了,人类的病自然要人类……”他往身边看了看,改口,“咱们赶紧送他去医馆吧,叫大夫瞧瞧。”
  “对对对。”陈渊才反应过来,一把将躺着的人抱……没抱起来。
  地上的人再怎么说也比一袋米要重的。
  他又使劲,还是没抱起来。
  玄庸看不下去了,推开他将人扛起来:“最近的医馆在哪儿,你带路。”
  陈渊连忙往外跑。
  陵光跟着走了几步,出了院门肩上落了一片叶,他拈起来抬头望望,秋天了,树叶纷纷而落,院子里满地黄叶。
  他觉得,该打扫一下了。
  看个病不需要三个人齐齐陪着,他站住脚,走回去,从墙角拿了一把扫帚。
  最近的医馆在以前陈家宅子对面,医馆掌柜姓秦,这医馆就叫秦家医馆,十分简洁明要,秦掌柜与陈渊挺熟悉,捋着半长胡子道:“这个小公子是中毒了呀。”
  陈渊大惊:“我记得他晕倒前没吃过什么东西啊。”
  昨晚陆宅就没生火。
  “这毒不是新中的,也不是一朝一夕,像是长久累积。”掌柜朝药堂的后门喊了一声,“砚儿,你好了吗?”
  “来啦。”后门门帘掀开,一个红裙白裳的的清丽女子走出,双手端着个小碗,走进柜前,那碗往柜上一放,赫然是小半碗血。
  陈渊吓了一跳:“如砚姐,你又放病人的血啊?”
  “我不看他的血,如何能查出他中了什么毒?”秦如砚拍拍他的头,含笑间眉眼如丝,柔波流转。
  “丹纱,银朱,甚至还有些许硝石和砒霜,都是有毒的,吃了应有十余年了,毒已侵入五脏六腑,解不了了,阿渊,你这朋友为什么这么跟自己过不去?”
  陈渊摸着脑袋:“吃十几年毒药,除非他脑子不正常。”
  虽然这家伙的确不大正常。
  但他还是摇头:“该不会是被人有心陷害的吧,他或许压根就不知道。”他这般说着,再望望双目紧闭的人,一时心生愧疚。
  怪不得一个大好少年身体这么弱,原来早已经身体有恙,哎,往后还是手下留情吧,不争对他就是了。
  秦掌柜倒是想起什么来:“砚儿,你方才说的那几个成分,可是没错?”
  秦如砚点头:“爹您相信我。”
  “我不是不信你,只是……”他担忧道,“我以前曾去京城学医,那时候宫里太医署广征民间杏林圣手与各方异士,说要给陛下配长生药,我自是不信世上会有什么能叫人长生的东西,我想,大多数同行应也是不信的,可他们看中那丰厚赏金,极尽各自所能,后来有人呈上一味丹药,名叫红升丹,据说,陛下服用后神清气明,还曾梦入仙人之居,且不管是否长生,但至少能通神明,起码是有用的,这人得了赏赐,也将要入主太医署。
  只是……好景不长,他还未来得及进宫,我等一众同行前去祝贺之际,这人一时狂妄酒后失言,说那红升丹其实没什么特别,几味寻常补药,加上些能使人神思混沌的特别之物就是了,毒性不大一时半会儿吃不死人,而他所说的特别之物,就是砚儿你方才说的那四种药物。
  后来这人自然是被处决了,陛下幸好没有服用多少,那剩下的红升丹想必也全都毁掉了,如今这些药物是不能在民间售卖的,也不可能还有人去配制这种明知有毒的丹药,这小公子什么来历,他是怎么会有这种丹药的,而且,当年那事情闹得不小,这小公子即便没出生,他家人也该听说了啊,怎么会不知道此丹药有毒呢,而若知道有毒,又为何还要服用呢?”
  玄庸听此话,在旁道:“他想找到这些药物应是不难,不过……”
  到底为什么会服用,谁指使的,他自己知不知道?
  那宫里的人,如今又是怎样一番模样?
  秦如砚此时才留意到玄庸,见他蹙眉沉思,面上略带冷峻,女子微微一惊,又看了一会儿,继而羞涩缓缓低头,嘴角勾出一丝笑意。
  “等他醒来,你们好好问问他吧。”秦掌柜走到药柜前抓了几副药,“毒虽然没法解了,但只要往后不再吃,约莫还是能控制的,注意调理一时半会儿倒没生命危险。”
  陈渊接过药,正在掏钱,那秦掌柜伸手一推:“几味补药值不得多少钱,正好你来了,我们还有些事情要与你说。”
  他回头对秦如砚道:“去叫你娘过来,她不是说要去找一趟渊儿吗,跟她说人今天来了。”
  女子从帘子后走出,不一会儿,来了位妇人,秦如砚没跟上,而帘子微动,玄庸看见她躲在帘后的红色衣摆。
  进来的妇人约莫四五十岁的年龄,眉眼中带着温婉的笑,她拉了陈渊的手,寒暄几句后,道:“你什么时候娶砚儿?”
  玄庸在旁看着,这话跟他没关系,但也惊了一下。
  这么直接的吗?
  他又瞧那帘后,红裙摆跺了一下脚。
  陈渊支支吾吾:“如砚姐跟着我喝西北风啊?”他缩回手,低下头,“我早就跟您二老说过,我是个倒霉的命,还是不要祸害砚姐了,这婚事是姑奶奶私自定下的,我一直要退,她不同意,如今……姑奶奶不在了,我说的算吧,婚事退了吧,不要耽误砚姐。”
  “你说得好听。”秦夫人眉眼瞬间不温柔了,“还不是因为跟你有婚约,你又一直拖着,我们砚儿这都二十好几了还没出嫁,你现在说不娶,砚儿怎么办?”
  “我不娶才是为她好啊。”陈渊不敢跟他们顶嘴。
  “可是陈老太对我们家有恩,这婚事是早就定好的,这……”秦夫人稍稍消气,却忧虑起来。
  “原来您是为了报恩,那晚辈就更不能娶了,如砚姐她不是物品,不是用来报恩的工具,何况……我与她素来姐弟相称,未生情意,她也未必同意。”他说完朝两人行了一礼,“今日先将此意言明,待回去即刻退还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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