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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神君当成跟班了——by两江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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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闻那位是自己夺了江山,这一位,百般想逃,定是不一样的。”
  城隍公又道:“那时候,神君刚好在本地渡劫,恕小神不能干涉,无法救神君于水火之中,还请见谅。”
  “本就不能干涉,你何错之有。”陵光想起陆家,心内一叹,“水火之中?”又想起城隍公的话来,“那时候人间皇帝也在此处,那我们又可否认识呢?”
  他有些好奇,又觉得前尘往事不该多管,陷入这种两难之中,一时烦恼,索性什么都不想:“我在你这儿叨扰几天,避一避那个小王爷,过些时日再回去。”
  城隍公惶恐:“神君请随意,想呆多久都可以。”
  但陵光一盏茶还没喝完,忽然起了身。
  旁边人问:“神君怎么了?”
  他掐指道:“那树妖有危险。”
  话音刚落,人已飞出了庙宇之中,清风拂袖,只留一袭茶香。
  “咯吱咯吱”,湖边的木桥仍在摇摇晃晃,那掉落一半的木板悬挂在绳索上,幽幽晃动着,而桥上已无人。
  水中的河灯已被掀翻,涟漪卷起层层浪,有呜咽至水中传出,也有人哀嚎:“救命啊,救命啊,落水鬼抓人啦……”
  陵光踏水而来,落于那叫喊之人面前:“那个人呢?”
  浑身滴水的老伯抱着桥边绳索,瞥见突然出现的白衣人,却不答话,只两眼一翻,倒地不起。
  陵光回头,望见一盏灯旁,零零碎碎的气泡,他无奈摇头,飞入水中。
  他拉住玄庸的胳膊,要将人拽上来,却手中一顿,那人的身体直直向后滑去,他回头一望,水中无杂草,无鱼,却当真有一水鬼,那水鬼扯着玄庸的脚,决计不松手,而玄庸已落水许久,此时两眼翻白,再不能动。
  陵光没空与水鬼纠缠,索性一提,将一妖一鬼全都带了出来。
  那水鬼完全上了岸,便不似在水中游刃有余,被陵光束住,站着桥上不能动,她从遮挡住脸的长发中抬眼,俨然是个女子,看样子,死的时候,还应挺年轻。
  陵光顾不上她,先把玄庸放在地上,他已恢复了人间的打扮,那昏倒的老伯悠悠转醒,没多疑虑,只道是方才紧张眼花,现下见陵光正在左右拍打玄庸的脸,他捡起自己丢落的灯笼,好心过来出主意:“得给他渡气。”
  “渡气?”
  “对,渡气,这位公子方才为了救我才跳下去的,我上来了他却上不来了,幸好又有你这位小哥,是我对不住他,来,我给他渡气。”老伯说着就要俯下身子。
  陵光咳嗽了一声,将他的身躯一挡:“不必劳烦。”
  “可他……对对对,还是小哥你来吧,你看样子水性很好,也一定会渡气。”
  陵光再咳嗽:“我给他渡气,想得美。”
  他只伸手在玄庸的胸前一压,再一引,一口水从玄庸口中流出,躺着的人大喘了几下,醒来了。
  玄庸睁眼看到陵光,什么也未想,一下子坐了起来,按着他肩膀便道:“千里我终于找到你了,你听我说,那晚我真不是有意要亲你的……”
  陵光脸一黑。
  老伯:“……”
  水鬼:“……”
作者有话要说:  神君:“离家出走第一季。”

  ☆、草屋

  陵光抬手把人又推了回去,心道:“你还是晕着吧。”
  玄庸却不再晕,他拧拧衣服上的水站了起来:“你别生气了,跟我回家好不?”
  老伯提着灯笼:“那啥……我先走了啊,恩人叫什么名字,家住哪儿,可是这烟城人士?改日定登门道谢。”
  玄庸摆摆手:“原没打算救你,我亦是被拉下去的。”
  老伯脸色微变:“但你还是救了我,这个恩情我一定记着。”
  他不予打扰,转身要走。
  而一转身,却见面前滴着水。
  他看不见水鬼,只能望见其脚下不断流淌滴落的水流,从上而下,滴答滴答,在这暗夜中回响……这比看见还叫人心惊胆战。
  他打翻了灯笼,再度晕倒了。
  玄庸也瞧见了那水鬼,见她低着头,白衣拖地,脸都被头发遮住,浑身滴滴落水,只是不动,也不吭声,完全没有方才在水中抓住他不放那般灵活。
  他悄无声息将陵光往身后一拉,揽着他肩膀转身:“咱们从桥那边绕回去吧。”
  陵光疑惑了下,回头一望想了起来,他刚露出不屑,心中却也稍许感动,虽然无意中撞到,而且鬼魅自有鬼界来管,但落水鬼喜欢寻替身,他不想再多添人命,这个烂摊子不能丢下。
  而且……
  他往地上一指:“这老伯怎么办?”
  玄庸脚步一顿,他把这人给忘了。
  他过去扶起那老伯,抬了一下眼,方说了一个“你”字,又摇摇头,把人给背了起来。
  陵光走在旁边很习惯地纳闷:“这种事情不是应该交给我吗?”
  他实在不该有这样的习惯。
  玄庸道:“我怕你又气走了,今天算是运气好,找到了你,万一哪天你走了我找不到了,该怎么办?”
  陵光手中弹出一条光脉幻化的绳子,一面牵着那水鬼往前走,一面与身边人说话:“我能走到哪里去,你不是妖吗,世上难不成有地方去不到?”
  话刚说出口,又顿住了,他以后回了仙界,这家伙岂不就找不到了。
  但既然要走了,一定是任务完成,又为什么要他找到呢?
  玄庸一步一停:“纵我能去得世间各处,却不知你会在哪里,你叫我怎么找,漫无目的地瞎转吗,我是无所谓,只怕等我找到你,你已白了头。”
  “你为什么总说这话?”陵光忽而生出一个念头,他竟然想,幸而此时在他身边的是自己,一个亦同他一样千万年时光不会老去的人。
  倘若当真是个凡人,岂不是早晚要叫他伤心?
  他轻声一叹,低头走了几步,瞧见身边人却慢了。
  这家伙本就落水刚醒,头上身上都还在滴水,此时又负着一人,走得很是吃力。
  他想把老伯接过来,却又不好拂了这家伙好不容易产生的一点好意,举目望了一番,道:“我记得陈渊以前那个茅草屋离这儿不远,要不咱们先把人放过去叫他休息吧,毕竟现在也不知这人是谁,没法给人送回家啊,待他醒来咱们再回。”
  玄庸表示同意,一鼓作气往前走。
  却经不住几次回头望。
  那哗啦啦的水声就没停过。
  他再一次回头望的时候,终于看清楚了。
  他瞪大眼睛,瑟瑟靠近陵光,附耳道:“我跟你说一事,你千万别害怕。”
  陵光点头:“嗯。”
  “那个……有个水鬼……她一直在跟着我们……”
  陵光瞧了瞧自己手中的绳:“既然跟了我们半天,我们还安好无事,说明她是不会害我们的,只当没看见吧。”
  玄庸立即来了勇气,要不是手上没空,真想当场给眼前人竖大拇指:“你可真想得开。”
  “我若想不开,早在知道大老爷你是妖的时候,就该跑了。”
  “对,你够义气。”玄庸笑道。
  两人已走到茅草屋前,门上没锁,玄庸先推开进去,要把人放到床上。
  陵光牵着水鬼也要进去,却觉得手上有几分力道,他回头,见那水鬼在往后退。
  她这一路都很老实,亦步亦趋跟着,到了这儿,却死活不愿意进来。
  陵光低声道:“你不愿意进屋?”
  女鬼不说话,用行动表示,自己不但不愿意进,还想离得远远的。
  陵光回头看那草屋门上没有八卦镜,没有门神,也没有符咒,他不信邪,强拉着绳子,女鬼却来了勇气,忽而抬头,宛若疯癫一般拼命后退,嘴里发出呜咽之声,若无助的哭泣。
  陵光只好松了手,见那落水鬼抱着头,蹲在地上,瑟瑟发抖。
  他再度四处查看,这儿亦没有鬼差,也没其他妖邪,更除了他,没有仙界之人,只好道:“你怕我?”
  现在才怕,反应是不是有点迟钝了?
  落水鬼把头摇成拨浪鼓。
  陵光道:“你若老老实实去鬼界,我就放你。”
  落水鬼还是摇头。
  “你有未了的事?”
  对方终于不摇了。
  而玄庸走了出来。
  一个箭步,把陵光往后一拉:“别离得太近,女鬼还在,蹲在地上不知道要干嘛。”
  陵光无奈地“哦”一声。
  玄庸已把他拉进了屋:“等天亮她应该就走了,你千万别出去。”
  陵光只好将绳子一头拴在门把手上,瞥见那门边有一把伞,他暗挥袖子,将那伞罩在女鬼头上,凛冽地道:“天亮也不许走。”
  玄庸当他对自己说话,惊恐道:“天亮肯定会走的,你别怕。”
  他纳闷看了一眼玄庸,瞥见这屋子黑灯瞎火,便从怀里掏出个火折子,要点灯的时候,发现这里连灯台也没有,只好又从怀里掏出个油灯。
  玄庸张大嘴巴,走过来照着他的心口一阵拍:“你是怎么藏起这些东西的,都放哪儿啊?”
  他支吾道:“这个……油灯本来就在桌底下,你没看见罢了。”
  灯点亮,屋内也照得清楚了,小草屋没什么摆设,一张床一个桌子,另两张椅子,因为陈渊已不在这里住,衣食起居的东西都搬走了,但没什么灰尘,陈渊有时候会过来打扫一下。
  只是虽然没有灰尘,地上桌上却全都是水。
  两人的衣服都是湿的。
  墙角有些柴,玄庸将它们搭了起来,取过火折子点起,褪下外衣架在上面烤,又抬头:“你也褪下来,我帮你烤。”
  陵光坐在旁边,却并不褪,他道:“今天真是出奇了,大老爷你一直在做下人的事情。”
  “哎。”玄庸顺势一叹,“只要你不生我气就好了。”向他伸出手,“说真的,我给你烤烤,小心着凉。”
  “你先弄你自己的。”陵光拍了拍他的手,“也许等你烤好了,我这就已经干了。”
  “行,等我的烤干了给你穿。”玄庸点头。
  他一怔:怎么给我穿?
  “虽然那儿躺着个人,可他不是昏迷着么,竟不想你还害羞。”玄庸笑叹。
  陵光翻了个白眼,那个人昏迷着,你不是醒着吗?
  但他还是叹了一叹,道:“我不是生你的气,只不过躲一躲那小王爷罢了。”他把梁承一事简单说了说。
  玄庸脸上一喜,这才松了口气:“哎,我就说嘛,我没做什么错事啊……”
  说到此又低下了头:“但那晚我对你……纵然你不生气,我却还是要道歉,我本来今儿去墨巷想给你买些东西的,可是……实在不知道你喜欢什么。”他凑近一些,“你想要什么,只要我能给你的,我都给,算我给你赔礼。”
  陵光抱着手臂看他:“寻常物件自然是无趣。”
  “没错。”玄庸郑重点头。
  “那……那个小王爷总是缠着我,我实在不知怎么办,你既非凡人,可知道有什么能够叫普通人成仙的东西,寻来给他就是了。”他眼中带着戏谑,也带了几分冷意。
  玄庸果然收了笑,脸色苍白起来。
  烛火跳动,屋内一时沉寂。
  陵光有点惭愧,想来自己提这话,是有些过分了。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那衣角上冒了烟,玄庸手一哆嗦,连忙收回吹灭,方回道:“没有这样的东西。”
  陵光道:“我逗你呢,您何必当真,当然不会有这样的东西,要不然岂不是人人都能成仙了。”
  玄庸挤出笑意:“对啊。”
  陵光转了话题:“那我要……你床头的东西,你肯给吗?”
  “我床头?”玄庸想了下,床头摆着一个瓷瓶,还有带钩,他问:“你要的是哪个?”
  “你愿意给我哪个?”
  “嗯……”玄庸犹疑道,“我跟你说过,带钩我原是打算送给子安的,瓷瓶里面的东西,则是要给另一个人,一个我讨厌的人。”
  “那就把叫你讨厌的那个给我。”
  玄庸笑着摇头:“这个不能给。”
  “你的意思是,你要把带钩给我?”
  玄庸继续摇头:“纵然没送出去,但他在我心中也已有了主人。”
  “这可是你说话不算数啊,方才明明说只要你有的都可以给。”
  玄庸不去辩解,道:“除了这两样,你再要一样别的吧。”
  陵光嘴角一勾:“我听说妖都有内丹,这是妖的生死攸关之所在,如果哪一天我说,你把内丹给我,你愿意吗?”
  “好。”面前人想也未想。
  他愣住。
  “不过……希望我能在此之前,把五行灵器收集完,当然,如若我还没完成,而你非要,我也可以给你。”
  陵光忽而有些舍不得这个凡人身份了。
  他抚抚眉心,不自在地笑:“你怎么这么大方,又把我当成陆子安了?”
  “如果你是子安,我便不愿意。”
  “为什么?”
  玄庸望着那一团火焰,笑起来:“因为我想和他一起走下去。”
  陵光的笑意微收:“那倒是可惜了,你希望我能长寿,自己心里却没什么想活下去的意念。”
  他忽觉,自己也许一开始就错了,这小妖纵然收回了五行灵器,也不一定会去做什么,他也许就是想把自己封印回辛离山。
  这么说,倒是他小人之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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