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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神君当成跟班了——by两江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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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庸坐在桌边饮茶:“的确不该逃离,但也不必紧绷着那根弦,谁说承担自己应该承担的责任,就意味着一定失去人生的快乐与梦想,明明是可以兼得的东西,却被不愿意努力去做的人拿来当借口。”
  陈渊道:“对,无论如何,不能放弃心中的热爱。”他又瞥了一眼窗外,好似看到什么,惊了一下,狐疑地又望了望,却什么也看不见了。
  “怎么了?”玄庸问。
  陈渊走到桌边来:“我刚刚瞥到……怎么好像小光的身影,在那华盖周边窜,一下又不见了。”
  玄庸送至嘴边的杯盏停住:“小光也要去皇陵吗?”
  “当然不会是小光。”陈渊道,“小光还在烟城呢,对一只猫来说,这么远的距离,它应当是来不了的,也许是跟小光很像的一只黑猫吧。”他伏在桌边,想起什么,“梁承……哎,该改口称陛下了,他那时候不是说过,黑猫守陵吗,没准这只猫是去给先帝守陵的。”
  玄庸笑道:“那也许就是小光。”
  “啊?”
  “它去寻它的主人了。”
  陈渊糊里糊涂,他再来到窗前,只看到漫长队伍,那华盖流苏已看不到了,他若无其事地耸耸肩:“咱们……也快要回烟城了吧?”
  玄庸点头:“我的事办完了,你的呢?”
  “很快。”
作者有话要说:  妖王:“我家神君又离家出走了。”

  ☆、回程

  新帝登基三天,朝堂之上百官齐齐谏言:“那前骠骑将军袁无烬因何迟迟不杀,此人留着一定是祸害。”
  亦有朝臣道:“他那后人最好也斩草除根。”
  “陛下仁慈,想必不愿牵连无辜,那后代若是良善之辈,并无贼子野心,留下也可,但袁无烬不除,难以叫众人臣服,这是杀鸡儆猴树立威信的最好人选,陛下万不可再犹豫啊。”
  梁承支支吾吾,一会儿向左边道:“你们说得对。”
  一会儿向右边看:“你们的话也有道理。”
  众臣无奈叹气:“臣等一致建议立即处决袁无烬。”
  梁承低头:“你们的话都有道理。”
  朝堂一时无语。
  忽有人来报:“有个百姓在宫门前,定说要来告御状,如何都不走……”
  话还未说完便有朝臣呵斥:“此等小事也要报到大殿上来吗?”
  梁承却眼前一亮:“叫他来。”
  陈渊被押解着走进来时,朝臣们还在讨论着方才的话。
  梁承没办法,道:“袁无烬再怎样作恶多端,但他是我朋友的父亲,我斩杀了他父亲,我们一定再做不成朋友了。”
  其下人愤然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陛下如此优柔寡断,贪念儿女情长,何以撑起天下?”
  梁承羞愧,却还是不肯下令,他见陈渊走进来,当即眼前一亮:“我朋友来了。”
  众臣立即朝陈渊看,却原来是个公子,也是袁家后人,他们从上而下将其打量个遍,不禁窃窃私语:“可千万莫步先帝后尘啊。”
  有人不许他再往大殿前进,在半道挡住他:“你要状告何人?”
  陈渊将那血字状书展开,坚定道:“前骠骑将军,袁无烬。”
  众人赫然呆立,好一会儿后方陆续回神:“难道这人不是你的父亲吗?”
  “其罪难恕。”陈渊不答他的话,将那状书呈上。
  此间有臣险要拍手:“你看,陛下顾忌好友之谊不愿斩杀罪人,但好友是深明大义的,连他自己都觉得其父罪无可恕,这下陛下总不用去犹豫了。”
  身边朝臣年岁略长,缕着胡须却叹气道:“此人能够状告自己亲人,绝不简单,他又是罪人之后,陛下不能与其交好,最好是……”
  身边人懂了:“斩草除根。”
  “可惜陛下必定不会听从我等言语。”老臣忧心长叹,“杀不得,可也不能叫他留在陛下身边。”
  皇帝轻轻抬眼。
  翌日。
  袁无烬于街头斩首,陈渊朝着烟城的方向给杨氏上了一炷香。
  玄庸也朝着烟城的方向,给陆家上了一炷香。
  陈渊便再燃香,道:“我几乎忘记了,他亦是陆家后人。”
  上完香,看店小二慌慌张张跑来,拉着他道:“陈小哥你走吧,咱这客栈容不下你了。”
  “发生了什么事?”
  “哪有你这样的人啊,把自己父亲告到御前,现下整个京城都知道你是个不孝子,你还是莫要在此呆了。”
  “整个京城都知道?”陈渊纳闷,“消息传得这么快吗?”
  “想必是有人故意传播出来的吧。”玄庸道,“你要去澄清吗?”
  “事情就是我做的,骂就骂吧,反正我不会少块肉,澄清什么呢?”
  “行。”玄庸点头,“正好,我们也该启程回烟城了,这些闲言与纷扰,就留在此处吧。”
  他们收拾行李,陈渊有些心不在焉。
  玄庸道:“昨日面圣,没说别的话吗?”
  陈渊手上的动作微停:“没有,他只反复问若斩杀袁无烬我可会记恨他,我说了很多次不会,就没什么话了。”
  他索性停下手,向面前人正色道:“他总觉得我与他夹杂着不同的身份立场,就应该是对立的,特别是之前夺位之变,他认为我们多少会有嫌隙隔阂,可惜我没机会跟他好好说一说,我与他的情意,跟立场身份全然无关,只看我们自己的心,什么相爱相杀,若互有好感,为什么还要刀剑相向,若真切关心,又为何非要口是心非不让对方知道呢?”
  玄庸沉默须臾,笑道:“你说得对。”
  陈渊却叹气:“可我没法说给他听,京城我来不得了,希望……以后他有机会微服出巡,我们再相见吧。”
  两人上了马车,来时花还在开,如今路上已无繁花似锦,车上少了一人,剩两个心事重重的归人。
  烟城如旧,他们将陆宅收拾一番后,先去隔壁接小光。
  邻居满脸愧疚的说:“小光不见了,你们家的猫……跟有神力一样,跑得飞快,眨眼就看不见。”
  陈渊惊愕:“难道在京城见到的真是小光?”
  玄庸笑:“也许吧。”
  “它真去给先帝守陵了?”陈渊跟在他身后,“它认识先帝吗?”
  “也许早就认识。”
  陈渊困惑了会儿,又释怀:“算了,它自己的选择,我们也无从干涉。”
  第二天他们去找了秦如砚。
  女子巧目盼兮,眼中柔光流转:“毁了就毁了吧,我不要了。”
  玄庸好似没听清楚:“几千年的修为,就不要了,早知你这么大方,我们可就不会一直不安了。”
  秦如砚道:“是有些可惜,不过……”她抿嘴一笑,“我遇到一良人,快要成婚了,我决定好好做一个凡人,与相公今生今世同生共死,那些修为灵力,对我来说没用啦,反而是累赘,本身是我主动送给你的,给了就是你的,你弄坏弄毁都跟我没关系了,不用补偿,对了,下个月我成亲,你们都要来哦,不跟你们说了,我们有好多事情要准备。”
  她轻快地送了客,还哼起了悠扬小调,那眼底眉间的情意,不用细看都能感觉得到。
  “爱情令人喜悦。”二人走出,陈渊笑道。
  “你懂?”玄庸问。
  “我不懂,但能感觉得到,你应该懂啊。”
  “为什么我应该懂?”
  “你与江兄……”陈渊疑惑,同床共枕,总不会没有爱吧?
  玄庸笑了一笑,径直往前走去。
  陈渊追上来:“你回答我啊?”
  他停下脚步:“我对他没有非分之想。”
  陈渊顿了顿:“因为你不用想,都已经做了。”
  “我……”他无言以对。
  他觉世间可以叫人赴汤蹈火在所不惜的情意一定不只有爱情,生死之交也不会都是恋人,他的关心忧心是真的,曾想把人留下是真的,如今人走后的思念也是真的,也有很多遗憾,但他一贯认为此心坦坦荡荡。
  可的确是做了混账事,无法泯灭,无法释怀。
  休息了几日,陈渊决定找个事情做,他不像玄庸那般数十年如一瞬,他的人生就这些年,即便有人愿意养他,也不能坐吃等死叫此生碌碌无为匆匆而过。
  他摆了个摊子,替人写讼纸,也代写书信,偶尔还帮学童们写被先生惩罚的文章。
  玄庸闲来无事,也在他旁边摆了个摊子,挂着个竖幡,上面写着“捉鬼降妖”。
  陈渊很是无语:“你个妖异捉什么妖啊,这不是贼喊捉贼吗?”
  “你出来了我在家没人说话,太无聊了。”
  “我们生来就得在尘世活下去,而你这方外人士,岂不是想去哪儿去哪儿,你以前没来烟城的时候在做什么,为何不回去呢?”
  “我还有事。”他靠在椅上答。
  “何事?”
  “等你死。”
  陈渊黑了脸。
  玄庸补充:“还得等梁承死。”
  陈渊拿砚台拍桌子。
  桌边拐角处刚钻出来一个人影,被这动静给吓得缩了回去,又听了那话,腿上发软,噗通一声栽倒在地,摔了一脸的土。
  陈渊走向拐角,从地上拎起那个锦衣公子,对着这张脸震惊了好一会儿,又将其一推:“你……怎么来了,又逃出来的吗?”
  梁承拍拍灰站定,与他一并走到桌边:“不是不是,如今朝中安定,朝臣们……大概又有些嫌我耳根软,好的坏的都去听反而影响他们做事,说好了,每年允我出来玩两个月,我一得了空闲,就立即来找你们啦。”
  他这话说完,瑟瑟看向玄庸:“为什么要等我死,你……那么恨我啊?”
  “我恨你做什么?”玄庸没好气道,“我只是……等着回头给你们料理后事。”
  梁承的脸又白了白。
  陈渊摇头道:“他说话一贯如此,你何必当真,我跟你说,这世上的确有许多人想要你还有我能够平白无故的死去,但他一定不会。”
  玄庸笑看着他们:“那可未必。”
  陈渊挑眉:“反正我不怕。”他又想起什么,转头对梁承道,“纵然朝臣们允许你出来,但你既然坐上那个位置,总不能完全撒手吧,若是有个什么急事,你怎么处理?”
  “这个他们比我想得周到。”说到此梁承眉飞色舞起来,左右看了一看,此时巷子口没什么人,他从腰间解下一个红色铜铃,在二人眼前晃,“你们看,我师父给我的。”
  “你师父?”
  “寂照禅师,就是烛明禅师的弟子,以前是大将军的师父,现在是我师父。”他道,“这铜铃可不简单。”
  “能够千里传音。”玄庸道。
  梁承昂起头走到他面前,“不单单可以千里传音。”他对着铜铃数着数摇晃了几次,再一抚其上的纹路,那铜铃叮叮咚咚,竟赫然在几人面前呈现了一幅画卷,画卷撑开,其中琼楼玉宇金碧辉煌,有一老者静坐,面前的烛烟寥寥升起。
  陈渊望着那烛烟,揉揉眼睛以为看错了,待见到老者睁开眼睛,他浑然一退,终于发现自己没眼花。
  梁承亲切地对着那画卷喊:“师父。”
  老者缓道:“承儿,有何事?”
  “没事,就跟我朋友展示下。”他说着,捏起铜铃两端,来回地转方向,将陈渊与玄庸的身影一一倒映在画卷中。
  老者笑道:“莫吓到旁人。”在望到画卷中人的时候,又微收了笑,轻声道:“妖王大人。”
  梁承转铜铃的手一顿,画卷下角正投着玄庸的脸。
  玄庸道:“您认识我?”
  “昔年师父于乱葬岗将你救出时,我亦在场,也曾照顾过你几日。”寂照禅师道,“待陆公子来后,方交由他。”
  玄庸垂眸笑了一笑,拱手:“多谢。”
  禅师问:“陆公子呢?”
  玄庸一愣。
  陈渊接话道:“已过这么多年,早已不在了啊。”
  寂照禅师微露疑惑,顿了须臾,道:“承儿,你还有其他的事吗?”
  “没啦没啦,师父再见。”梁承连忙回,他将铜铃上纹路的末尾处一点,那画卷立时消散不见。
  而后得意道:“神奇吧,听说这铜铃还是以前国师制作出来的,国师没了之后他那些弟子啊后来全都被遣散了,倒是这技艺留了下来,我师父又改了改,但对外一直都说这是国师的发明,好像国师的名声不太好,许多人都不喜欢他,但他留下的东西是有用的,不能因为他本人的名誉而否决他的一切。”
  他将铜铃收回腰间:“朝臣们想要找我就用这个便行了,有要紧事也不着急。不过……我今年只有两个月的时间啊,烟城都已玩够了,咱们以前不是说好有机会出去走走吗,趁现在,咱们出去玩吧?”
作者有话要说:  铜铃电话升级可视频版。

  ☆、承诺

  陈渊想起前些时候离开京城时,曾觉有些话没说完,留着遗憾,现在人来了,他还想把话补上,他得告诉眼前人,他们之间没有仇怨,谁都不要介怀。
  而还没开口,梁承已道:“我急着来找你,其实就想跟你说,咱们两个别结仇,你看行吗?”
  陈渊道:“我本也是这般想,还怕你……”
  “我如今想明白了,那些什么恩怨,你若想记着就是仇恨,不想记着,就行啦,没恩怨啦,我想跟你做朋友,为什么非要记着仇怨去为难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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