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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神君当成跟班了——by两江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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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庸无奈地笑,你啊你……
  他缕缕额前的发:“神君要怎么不客气?”
  陵光微怔。
  他身后诸多仙官与天兵眼看来了救兵,纷纷喊话:“这妖冥顽不灵,陵光神君定要再封印了他啊。”
  “没错,这次不封印个万年之久实在不解气……”
  “要我看直接打碎他的内丹,免得他再作乱……”
  “神君切莫手下留情……”
  玄庸听着那些话,不生气,只向陵光挑眉:“话别说那么大。”
  陵光却生气了,愤道:“口出狂言,看招!”
  玄庸抛了个结界将身后那一众妖护住,看陵光抬袖飞出一道流光,他翻身而起躲过流光,陵光再起攻势,他一一躲过,在这番攻势之中向前,越至陵光面前,伸手轻拉他的衣袖,陵光后退一步,一掌击来,他再躲过,越至陵光身侧,鼻息从他耳边略过。
  陵光欲拿胳膊一挡,反被他提前牵制,攥住手腕不能动,陵光咬牙道:“你还真长本事了。”
  “多亏神君的五行灵器。”他笑,“要怎么感谢神君才好呢?”
  陵光眼一眯:“小看我,本君还未使力。”他以胳膊肘往其胸口击,玄庸吃痛蹙眉,手上一松,陵光飞身而起,踏上云端后回首看他,“你再不走,本君就当真不客气了。”
  玄庸捂着心口喘了一下,笑道:“不走,我还没打败神君呢。”
  陵光的面色微变。
  你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
  还是说,真就半点恩情都不念?
  他深吸口气,抬手,发带自指尖拂过,他微一拉,发丝垂落,而白色发带自手掌中幻化成绫,他的手指一动,白绫瞬间朝玄庸袭来,簌簌作响,天地肃杀,天兵手中的剑因这气势而嗡嗡作响,结界中的妖睁不开眼,纷纷搂住脑袋。
  玄庸终于收起了笑,后退几步,定睛看那白绫风卷云涌地击来,凌厉的气息还未近已叫人生畏。
  白色在他瞳孔中越来越大,至凝成一线,迎面风过,他的发猛地被吹动,他却不躲,只拂了下衣摆,看那白绸近至眼前,他的嘴角再次上扬,催动灵力聚于一臂,徐徐抬起,在白绫抵至眼眸前,电光火石之间他的手接住那白绫,身形随其倒退一步,立时止住,只余风鸣,呼啸在耳边。
  白绫另一端的人眼中闪过不可思议。
  还未细想。
  玄庸忽而牵住白绫,往回一拉。
  陵光未留神,身形随之向前,被拉到咫尺相隔。
  他不甘心,欲收法器,那人却攥得牢固,他竟收不回,要再起掌风发起攻势,忽而身形又是一牵引,那人再将他拉近几许。
  他对上那人的眼眸,狠狠瞪了一眼:“放开我的法器。”
  玄庸逼近他的脸,看着他的发丝垂落满肩,又在风里轻轻扬起,他微有失神,顿了下,道:“神君的功力不若以前,上一回神君在九天之上甚至没露面,已能将我压在辛离山。”
  “如今五行灵器不听我的话了。”他愤恨道。
  “那不如,叫你这样法器,也换个主人吧。”玄庸幽幽道,“我已知晓如何使用它了。”
  “什么?”他还未反应过来,见那白绫自玄庸手中流转,在眼前浮浮荡荡,又绕着他旋转,好似要把所有的流光溢彩倾洒在他的周边,他疑惑地看了看,又忽而面色大变。
  白绫竟将他捆住了,双臂负于身后,身子被白绫结结实实缠绕了一圈。
  他催动灵力却全都无用,白绫当真不再听他的使唤,他败在自己法器中挣脱不得,脸色铁青,咬唇道:“放肆。”
  玄庸扯住白绫一端,将他一拉,顺手揽住他:“这就算放肆啊?”他嘴角还带着笑,总也收不住,把人揽着飞身而起,将结界打开,“走吧,咱们回。”
  众妖嘈嘈杂杂耀武扬威地跟着去了。
  那一众仙官们这才赫然反应过来:“不好,陵光神君被绑走了。”
  “快去禀报天帝……”
  天帝勃然大怒:“召所有天兵以及仙官,再唤醒监兵与执明二位神君,速去救人。”
  辛离山上林叶生风,花香自缕缕晨光中传来,伴着鸟叫泉鸣,这是一片幽静之所,玄庸曾在这里长眠了千年,后来又睡了一个甲子,这儿有一个不算大的竹屋,是他很久以前仿照人间的习惯变幻出来的。
  不过这竹屋对他来说几乎没用,等他真正安定下来的时候,山中就只有他一个了,想睡哪睡哪,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哪里还用得着进屋关门。
  他携着怀里的人落在竹屋前,四处看了看,柔声道:“要不要我把这儿变成陆宅的模样,或者,变成你的仙府一般……”他撑着下巴思量,“就是空地儿不大,这些树我倒不忍心砍,不若我们还去人间好吗,可是,哎,你不知道,我在烟城呆了这么多年样貌不变,已有不少人怀疑我了……”
  他对上陵光的脸,眨着眼睛,露出问询之色:“你觉得去哪里好?”
  陵光横眉怒目:“你先放开我!”
  

  ☆、放开我

  玄庸笑看他:“我放开你,你走不走?”
  “废话,不走在这里等死吗?”陵光愤道。
  “哦,那我不能放。”玄庸索性耍起无赖,“好不容易把你虏来的。”他携着人进屋,竹屋内有灵力,未染尘埃,只有竹叶清香,陈设也清雅,墙上有画,桌上还有古琴,墙角摆个空酒坛,上面搁置了些干花。
  陵光望着那酒坛,微微出神。
  玄庸故作不见,欲携他在椅上坐,行至椅边却一顿,从旁绕过去,拉他至床边。
  陵光神色一变:“你若胆敢做什么,本君必不饶你。”
  “我可是好心。”玄庸笑看着他,“既不能动,躺着总比坐着舒服些。”他将人轻轻一推,陵光的身躯无可奈何地倒在床上,他的脸通红,也气恼,“我躺好了,你出去。”
  玄庸趴在床边看他:“莫非我还要避嫌?”
  “难道不该吗?”
  “你与我再亲密一些的关系也是有的,怎的你现在和衣躺在这儿,反而还怕我了?”
  陵光轻闭了下眼,缓声道:“那时只当你认错了人,如今你却真的是心怀不轨。”
  玄庸叹道:“我的确是心怀不轨,但从始至终只对你一个人。”
  他一下一下摇着那打结处的白绫:“其实我也没想明白,你的法器如何轻易就被我控制了呢?”
  陵光冷笑:“那可不,以前你还没幻化成人形的时候,我拔了你的叶子做的这白绫,剥了你的树皮做的五行灵器。”
  “哦。”玄庸也不知相信了没,只不住地点头,“这就叫,不是不报,时辰未到啊。”他把白绫摇在陵光的眼前,直叫陵光火冒三丈,却无可奈何。
  躺着的人未束发带,那发丝全都散落在床上,他生气的样子,羞怯的样子,亦或者非要做出来的冷漠,还是那个叫他无比心动的样子,原来,并没有什么变化。
  玄庸很想吻上去。
  也真的这样做了。
  带着一如初次的心动与杂乱无章的心跳,他甚至不敢多做停留,只是轻轻的触碰,这跟他想象的一点都不一样,他原本打算……
  他看到那双眼中赫然闪现的慌乱,好像……还有些害羞。
  他起身,又看到那红透的耳根,是不是还有同他一样狂烈的心跳?
  哪里还叫人自持得住?
  他再度俯身。
  却听扣门声。
  他大喘了口气:“何事?”
  外面一只小妖道:“大人,您在对陵光神君做什么?”
  他低头望了望,拧紧眉头:“要你管?”
  “是这样的。”小妖清清嗓子,“神君这种生灵不好杀的,你把他肉身毁掉他还有内丹,你把他内丹毁掉他说不定元神还能活,小的们呢就一起出了些主意,咱们尽量采取斩草除根的法子,叫他死透了才行,法子我们都写下来了,编成了本书,大人我放门口了,您抽空看看啊。”
  小妖窸窸窣窣放下书,飞快地离去了。
  玄庸手一伸,将那书本抓了过来。
  这些小妖们十分贴心,还做了个封面,用了红墨,看上去血糊糊的,歪歪斜斜几个大字:《论杀死陵光神君的一千种方法》。
  他把书送到陵光面前,止不住笑声:“知道你在他们心中有多么可憎了吧?”
  陵光“切”了一声:“难道在你心中不是?”
  玄庸摇摇头,把书扔起,那书页尽数化成碎屑,落在地上又变成了小小的细碎的花,那些小妖们都是用花叶变幻成的纸墨。
  他伸手接花瓣,自然地答:“当然不是,我不憎恨你,只爱你。”
  话出口,他自己亦有些怔住。
  如何就这般轻易说出了?
  可是,眼前人会相信吗?
  他抿抿嘴,忐忑看那人。
  错过了那人同样慌乱的神情,他现在看到的,只有不屑:“你的话鬼才信。”
  连这样轻蔑的神色都叫人无比喜悦,他只觉心中柔软得一塌糊涂,眼中又有几许情动。
  门外却又响起了杀千刀的敲门声。
  还是刚才那个小妖,他又塞进来一本书:“大人,咱们有妖从民间收集了些信息,又编了一本《陵光神君的一万种死法》,您多多参考啊。”
  他把书抓进来,正要再洒成花雨,无意中翻动,扫到一页,他微一怔,笑起来,把书页举到陵光的眼前:“哎呀,我这些小妖们,倒是很会为我操心。”
  陵光往那书页上一瞥,飒然红透了脸,恼羞成怒:“你无耻!”
  “又不是我写的。”他这才将书页挥洒,花瓣与绿叶飘飘而落,一片叶落在陵光的发上,他俯身拈起,柔声道,“总被打扰,咱们换个地方。”
  他再将人揽起,身形一转,与他飞身在林间,红衣拂过树梢上的叶,有点点光芒透过衣袖,他于林中最高的枝桠落定,将怀中人放下,那人白衣上落了从林间携来的花瓣,伴着郎朗山风,枝桠轻轻晃动。
  他看着陵光,看他躺在枝桠上,风吹动他的发丝,微微蹙着双眉,一眼都不往这边看,只盯着上方,玄庸也抬眼往上看看,只有一片宽阔的叶子,正好遮挡了眼前的阳光,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
  他便覆身,在陵光的眼前笑道:“我没有那片叶子好看吗?”
  枝桠因为他的动作而大幅度晃动了几下,他鼻息扑洒在陵光的面上,陵光的脸红了几许,声音亦有些不自在:“玄庸,你……要做什么?”
  玄庸的指端轻轻抚着那微蹙的眉,话语响在那人耳边:“我要做什么,你看不出来吗?”
  陵光的手赫然攥紧,呼吸亦不稳起来:“你敢胡来,我就……”
  玄庸的手指已从眉端抚过,在面上轻轻拂着,他的眼中没有戏谑,也不算充斥着欲/望,反倒透出几许悲切,轻轻地说:“我胡来,神君就怎样?”
  “我就……”陵光仍没有说出后话来,他压根就没想好。
  “神君愤怒的时候会称我为玄少忧,如今怎么改口了?”
  “玄庸难道不是你的本名吗?”
  玄庸笑道:“要不我改一改吧,但愿相见如陌路,神君为我起的名字真是好极了,不若往后我改叫玄陌。”
  陵光眼中微闪荒凉:“你当真觉得好极了?”
  明明一点都不好。
  “是啊,能叫我记着,我与神君早有肌肤之亲,不可能形如陌路。”指腹抚过他的唇,叫他的话语都哑然,玄庸那还带着悲切的眼神不看他,只专心看着自己的手指,以及手指下的唇:“花海中,神君曾问我,不要报仇好不好,我说好。”
  陵光那惊慌与战栗诧然停住,愕然看他。
  树叶沙沙作响,宛若悠扬的曲,风吹起陵光的发丝,拂过他的眼眸,玄庸替他拨开,把那一缕发放在手中轻轻抚着。
  陵光终于笑了起来,笑中有些许苦涩:“你记起来了。”
  玄庸不回应,他低头看着手中的发,继续道:“第一次到端常楼,神君也曾问我。”他再贴近一些,“肩膀痛不痛,我说,一点都不痛。”
  陵光的手一紧,心也乍停了须臾,他的笑僵在脸上,声音几近颤抖:“你知道了。”
  玄庸的唇轻轻碰在他的耳畔:“现在,神君可有什么话要问我?”
  陵光又开始战栗起来,那人的温度从耳畔至唇边,他已没法思索,含糊地话语被淹没,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还想说什么,当那双唇触碰,被束缚的手顿然松了,白绫缠缠绕绕在二人周边流转,徐徐幻化回发带,轻轻落在旁边的枝桠上。
  得了自由的神君双手几度犹疑,他实在该推开眼前人,他抬了手,慢慢地抬起,又慢慢地落下。
  落在那人的背上,却只是轻轻将他的衣揪起褶皱。
  阴云陡然遮住阳光,风忽而变得呼啸,林中的叶呜呜作响。
  乌压压的人群自天将,齐刷刷站在云端。
  云端抵在树梢旁,烟雾散尽,一众携着各种兵器的天兵仙官们正横眉怒目,最前方站着二人,宽袖飞扬仙风道骨,面上却皆慵懒倍至,好似才睡醒,还在打着呵欠。
  呵欠还没打完,动作乍停,直愣愣向前看去。
  身后众人亦忽目瞪口呆。
  这二人对视而望,又往身后看:“天帝叫你们把我二人唤醒,就为了来看这个?”
  众仙面面相觑。
  枝桠上的人闻声而起。
  陵光扬手,那树枝上的白绸回到他的发间,束好发,他挥袖起身,踏在树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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