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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神君当成跟班了——by两江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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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差望着他的手,不屑道:“你冒死逃窜,要找的就是这么一块红布啊?”
  那人一恼,板起络腮胡的脸:“什么眼神啊,这是红盖头,新嫁娘用的。”他将红纱在身边二人眼前一扬,“你们认识的吧,我没说错吧?”
  两人未开口。
  那鬼差道:“是又怎样,这是生前你妻子的吗,还是那句话,死了就别惦记活着的事儿了。”
  这人摇头:“我没有成婚。”又低头看红纱,“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它会在我身上,我好像……总能……”他疑惑了会儿,不经意回头望。
  玄庸终于开了口:“你记得我们……记得我吗”
  那大汉朝他看过来,仔细盯了一会儿:“不记得。”
  “我记得你。”玄庸道。
  “哦?”
  “我见过你三次。”他笑道,“我每一次到人间,都碰到过你,也都见过这红盖头,上一次见你时,你叫胡月古。”
  大汉疑惑:“每一次到人间?”
  “嗯。”玄庸点头。
  这是他的故人么?
  大汉纳闷地看了他一会儿,最终甩甩手:“我实在想不起来,不与你们说了,我得走了。”
  他随鬼差前行,走几步,莫名心生不明情愫,不禁再度回头,目光落在牢笼中的女子身上,神色微变。
  好像有什么东西,被遗忘了。
  他低头再走,望见手中的红盖头,又是一顿,还是回了头:“为什么我会觉得,这本来应该是要给你的?”他把红盖头举起,“送给你好吧?”
  凤羽微微摇头:“不好。”
  

  ☆、凤栖桐

  大汉愣了楞:“那我只能继续收着了。”
  他把红盖头往怀里塞,走过陈渊身边,陈渊咬咬牙,忽拉住他,向凤羽道:“倘若叫他做一世恶人,而成全你二位相守一世,可能行?”
  凤羽望向陵光:“若是神君来选呢?”
  陈渊向陵光看来。
  玄庸也看过来。
  陵光面无表情:“不行。”
  玄庸低头苦笑。
  就知道他会这样选。
  凤羽道:“神君所选,便是我之所选,我已断掉了与他前尘所有的缘,续这一世怕是心有所念,再断不了了,只会叫前功尽弃。”
  陈渊赞道:“反倒是我没看开。”他放开大汉,忧心望他离去,“这个就是那个妖异的灵脉,如此说,它当初被神君投入人间为凡人,而凤羽你幻化人形且注定与他世世结缘,皆因当初神君一时杂念,那么,神君到底为何会生杂念?”
  他好本事,被扯开的话题又生生绕了回来。
  陵光想起自己还要去找月老,冷着脸欲走。
  偏在此时,那月老不早不晚,来到了鬼界。
  腰系红线花白胡须的老人唉声叹气,对着陵光横眉怒目的脸道:“我没来迟吧,刚刚那个鬼呢,别叫他投胎,我有事要找他。”
  有个鬼差心领神会:“刚走没多会呢,我去追回来。”
  陵光没好气看着月老:“你不是掌管人间姻缘,鬼间也要管吗?”
  “瞎说,我掌管六界姻缘。”月老挑眉道。
  “所以你要来给这两个牵姻缘?”陵光飘向凤羽,另一边,大汉也被带回来了。
  月老却道:“他们俩的姻缘是我牵的吗,我牵他们的干嘛,我是来牵你们的。”不待陵光质疑,他已走到玄庸面前,拍拍他道,“那大汉本相是你的灵脉,如今落入地府,你怎么不收回去?”
  玄庸万万没想到:“还能收回来?”
  “能啊。”
  “我收回来他是不是就不存在了?”
  “他在人间那么久,早就有魂有魄了,你收回来他还是他,不会消失的。”
  玄庸眼前一亮,但还是迟疑:“我这根灵脉本身带着邪气,我收回来,会不会变成魔头?”
  月老鄙夷看他:“你现在是小孩子吗,心性不能自己掌控的?”
  玄庸笑起来:“说得是,不过……”他认真道,“就还有一个小小问题,我的灵脉……已有人给补上了啊,我现在不缺了。”
  “对哦。”月老拍拍头,“我差点忘了。”他回头看了陵光一眼,小声道,“你看陵光神君待你多好。”
  玄庸点头:“是,但……我仍想知晓,那时我与他不算相识,他为何如此待我?”
  杂念如何而生,情愫何时而动?
  他们是从什么时候认识的?
  月老讪笑两声:“太过久远,我亦不知,但我掌管姻缘,每段姻缘启始多少能了解大概,我想,天地伊始,妖王还是神树本相时,就已然与神君相识了吧。”
  那时一为上古神树,一为涅槃之凤,凤从火中生,跌落于山中,林间风狂雨骤,凤非梧桐不栖,那神木便展枝,承其身躯,舒叶,遮挡风雨,并削皮断叶赠其护身之器,凤渡过劫难羽化登仙,后来每每于云端观望,不知情丝已入心间。
  陵光听得见月老与玄庸的窃窃私语。
  前因后果,那时拼力想留的一命,心中动的杂念,及至再后来总总,说起来,早已经有迹可循。
  只是连他自己亦不知,原来情之所起,比想象中早了许久许久。
  玄庸透过月老的影廓向陵光看,他只能这样看着,相识不晚,缘分不浅,也不算彼此蹉跎太久的时光,却最终还是无法一并走下去,如今就连看他,都不敢光明正大。
  月老拿手在他眼前晃一晃,又顺着他的视线走回到陵光面前:“对啊,我突然想到,现在是神君你缺了一根灵脉,你把它收回来不就是了?”
  两人皆是一怔。
  “灵脉缺失方走火入魔遭到反噬,倘若你将灵脉补上,就没有反噬啦,你那什么头疼脑热的毛病就会好的。”
  月老漫不经心道,却引来二人齐齐看他:“此话当真?”
  月老眯眼道:“我不会看错的。”
  两人心潮澎湃,对视一眼,又立时挪开,各自走了几步。
  一方道:“神君灵脉缺失,应该收回去。”
  另一方挑眉:“本君倒觉得还好,没有什么影响,收不收回都无妨。”
  玄庸急了,到他面前道:“我想还是会有影响的,左右……收回去也没害处啊。”
  “你为何如此关心本君的事情,与你有关吗?”
  玄庸一愣,语塞须臾,含糊道:“那可太有关了。”
  说罢抬眼,见对方的眼中充满质疑,还有些敌意。
  他无可奈何后退两步,低着头掰手指,再多说,那一番情愫又将显露无疑,他却不能在此时与他诉说前缘。
  倒是陈渊左看看右看看,走至陵光面前道:“让我来捋一捋啊,是不是神君把那大汉沾染邪气的灵脉收回,大汉就不会再受影响,来生是善是恶,都是他自己的事,而不是生下来就注定了的?”
  玄庸立即找到了新的缘由,忙补充道:“正是正是,如此看,神君此举是救赎一人,亦可能会成全一对有情人。”
  陵光露出一个笑意,很快又消失,他叹叹气道:“好像有道理。”
  “对啊对啊。”玄庸投来殷切目光。
  陵光便走到那大汉身边:“你可同意?”
  大汉并未听懂,陈渊又与他详细解释了一遍,他想了许久,挠着头问:“善恶既不能天定,我若来世为恶,神君岂不是做了一件错事?”
  陵光的神色一怔。
  玄庸上前一步道:“你若不能掌控自己的心性,便枉费了之前在人间许多世的历练,也担不得那凤羽为了你世世做孤魂野鬼。”
  大汉再沉思良久,终有所悟:“曾经天下大乱,世有人断言为凶器闯入人间所致,后来盛世太平,亦有人道,祸乱伊始皆由人心而不在外力,天下如此,个人也如此,我为善为恶,自当在于我心,归咎于处境亦或他人,全都是借口,我已想明白了,神君,便请收回吧。”
  陵光点头,殿中有光乍现,大汉伫立闭眼不动,有光束从他头顶升起,若枝叶伸出缓缓绽放的花,光束游走枝叶中,渐渐浮起,尽收陵光手中,触碰掌心,光束慢慢收拢,变成一片灼灼耀眼的叶。
  陵光将那叶攥于手心,狡黠一笑,却并不融于自身,只往袖中放了进去。
  玄庸看得着急:“神君既已拿出来了,为何不用?”
  陵光道:“本君已说过,缺失一根灵脉对本君没影响,要不要都无所谓,这个先放着吧。”
  “放着?”玄庸两眼一黑,想揍人,不,想掐死自己。
  陵光故意不再看他,向那大汉道:“你便去投胎吧。”
  大汉点点头,跟着鬼差离去,月老终于想起了什么,往牢笼看:“这个也该走了。”
  凤羽听此话眼前一亮:“我能走了?”
  陵光拂袖解了那牢笼的封印,回话道:“邪念已收,来生如何看他自己,再与你无关,你不必再逃,这些时候委屈你了,尽早去吧。”
  凤羽笑起来,眉目间皆是纯真的喜悦,她掂着裙摆从牢笼中走出,想向那一群鬼差道个别,鬼差们望见她心有余悸,并不买账,但掩盖不住她的热情,她仍是一个个拜了别,走上桥时,忽才想起什么,面色一哀,扶栏道:“他的红盖头还没给我。”
  大汉这时候在前面已经走远了。
  女子的脚步又迟疑起来,方才的喜色陡然全无:“我好像……就是为了他才存在的,如果不必再守护他,我又为何存在呢,我去人间做什么呢,我……我还是不去了吧。”
  她又迈脚往下跑。
  脚底的路被陵光一挡,一袖甩来,她便下不得桥,陵光正色向她道:“你既已有了生命,就是一个有意识的人,一个人的一生何其多彩,怎会只有为了爱人这一件事可做?”
  凤羽怔怔看他,愣了半晌,眼中终于再次恢复了光亮,她重重点头:“嗯。”转身重新踏上桥。
  陈渊看其背影,到底于心不忍,喊道:“你要是想认出他,也不是没有办法,我这儿有些花粉你要不要?”
  那桥上渐起迷雾,一片红影缓缓消散在迷雾之中,没有回应,亦看不清是不是回头,陈渊的喊话究竟听没听见,无从知晓。
  陈渊丧气低头:“跑那么快做什么?”
  月老拍拍他的肩膀,笑眯眯道:“不必担心,红线已结,他们生生世世有缘,断不掉的,人间自会相见。”他郑重道,“用不着你那花粉去寻。”
  陈渊觉得更丧气了。
  但过了一会儿,他又兴奋起来:“对了,凤羽走了,我是不是不用再做这个鬼差了,我也能走了吧?”
  他转向其他鬼差,鬼差们思量:“待请示鬼帝,当能允你回归人间。”
  陈渊拍手,热泪盈眶:“我等了太久了。”
  玄庸也想哭:“我也等了很久了呢。”
  神君你能不能把灵脉给用了啊,我好重新把你追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神君:“我保证这是最后一个马甲。”

  ☆、河山

  鬼帝批示过后,陈渊终于如愿以偿踏上了轮回道,玄庸一行人便也离了鬼界。
  陵光与月老正踏上云间,见玄庸在后跟着,月老了然于心地笑,加快速度先溜了。
  陵光有意等他,却保持着冰块脸不变:“你还有事?”
  玄庸怕他有一丝丝不适,仍不敢离他太近,只在另一片云上,朝他袖口一指:“我还是想来请神君尽快将灵脉收回。”
  “你为何如此执着此事?”
  “我……”
  陵光眼一凛:“你这妖异行事着实奇怪,怕是别有用心,你要本君收回,本君偏不收,不但如此,本君怀疑这灵脉有异,不若损毁为好。”
  “什么?”玄庸还没反应过来,但见陵光袖中一闪,再伸出手时,一片碎掉的叶子,已然没了光芒,他的掌心向下,那碎叶便簌簌掉落。
  玄庸脸色飒时惨白,觉得自己的心也同那叶子一样,碎得七零八落了,他又有了天昏地暗万念俱灰之感,身形陡然失力,踉跄了几步,好不容易后退站稳,他极力定了定神,轻声道:“算了,那就……拜别神君吧,再会。”
  陵光微怔,这玩笑好似开大了。
  他看玄庸徐徐起身,慢慢离去,衣摆在清风浮云中飘啊飘。
  他秉着一口气,问:“这灵脉对你很重要?”
  玄庸回头,挤出一个笑:“没有没有,神君毁了就毁了,没事的。”
  “那六界如此修为的灵脉或许也有,这个毁掉了,岂不是还能够从别处得来?”
  玄庸苦笑:“靠牺牲他人,来成全的爱,神君想必也会不屑。”
  陵光点头:“正是如此。”
  玄庸目中黯然:“可惜,我用了很久才明白。”
  彼此彼此,好在,不算晚。
  玄庸继续笑:“就此告辞了。”他不抬头看那人一眼,只再转身。
  陵光开口:“等等。”
  他不由自主站住了,看陵光飞身前来,落于他面前,长发随风而动。
  来人半弯着嘴角,向他伸出手,缓缓张开掌心。
  闪闪发光的叶,稳稳妥妥还在手心。
  他赫然一惊,欣喜跃然脑海,怔怔望向眼前人,兴奋地忘记说话。
  陵光还带着那宠辱不惊的笑,轻托起叶子,叶子在周身环绕,化成幽幽光点,若夜中流萤,空中繁星,将一人笼罩,呵护在其中。
  他莫名想起了数万年前风雨中那一片枝叶。
  于是心中满是清甜,山中的红花,院里的桂树,亦或是那月老的百花酿,都抵不过这沁人心脾的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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