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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神君当成跟班了——by两江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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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陵光本听得无精打采,到这儿才有了点精神:“他进了陆家,然后呢?”
  然后……
  玄庸的眼中闪现出一抹柔情。
  他二人追至陆宅高墙下,玄庸尚有功夫傍身,轻松跃上墙头,梁桓手持折扇,气喘吁吁,虽在牢中呆了半日沾染了些尘土草屑,但那一身锦衣遮挡不住华贵,他不说话的时候,也透着让人不敢靠近的雍容,可一开口……
  他于墙下喊:“玄兄,我快累死了,一个小飞贼而已,算了算了,放过他吧。”
  玄庸不同意:“我的东西必要讨回。”
  “赶明儿我去找官府……”
  墙下的人话还没说完,但听衣摆翻飞之声,墙头上已没了人影。
  玄庸在陆宅屋顶上轻点掠过,富贵人家即便深夜依旧灯火通明,可那小飞贼善于藏身,他遍寻不到,飞身一一点过屋檐,不留神有一瓦松动,他微微晃了一下,落地俯身停稳。
  再抬头,忽而怔住。
  目光所见一房间窗棂半开,那案前有人持书端坐,绸带半束乌发,薄唇微抿,面容沉静,轻轻翻动书卷,眉目透着无尽温润,若朗月清辉,又似无暇美玉。
  窗外人但觉,人间当真有绝色。
  他大抵自惭形愧,微微低了下头。
  再抬眼时,房中已无人。
  他一惊,连忙起身,尚未动,但觉脖颈一抹冰凉。
  他的身形僵住,缓缓回转,见那方才读书的公子此时正举剑相向:“你是何人,竟敢擅闯陆宅?”
  皎月之下,公子一袭锦缎白衣,微风轻吹衣摆,更若天人。
  他讪笑抬手:“你听我解释……”
  话音刚落,但听一阵簌簌之声,有人循着他的踪迹从屋檐落下,刚好落于二人之间,公子猝不及防收剑,待这人站稳,方再度举剑刺了过来。
  这一刺没有杀气,玄庸不躲不闪。
  那剑尖半途而停。
  梁桓一回头却吓了一跳:“你把这户人家惊动了?”
  公子点头承认,再道:“竟还有同伙,你们意欲何为?”
  玄庸推走梁桓,缓缓拨开公子的剑尖,真诚地看着他:“我们是为了追一个人。”
  他把经过与这公子说了一番,公子未多疑虑,问询了那飞贼大致行径方向,领他们出了院门,追至偏宅厨房前,那院中有厚厚一堆用来烧火的杂草,公子抬手阻了二人,只自己徐徐靠近,以剑尖往草堆上轻挑几下,便收了剑,温声道:“出来吧。”
  但见那草堆中果然有一人钻出,那人摘掉瓜皮帽抖抖里面的草屑,方跳出来,背着手走到他们面前。
  摘掉帽子再看,竟然是个丫头,这丫头个子不矮,一身男子装扮得倒像那么回事。
  丫头向公子走来,拱了拱手:“多谢陆二少爷方才剑下留情,不然,我现在大概已经被刺穿了,你怎么知道我躲在这里?”
  陆少爷浅笑:“我自己的家,自然是熟悉的。”他顿了下,又道,“你知道我是陆家二子?”
  “本地人不知道烟城首富陆家的,只怕还没有呢,少爷这般穿着打扮肯定不是下人啊,再一看年岁不就猜出来了么,反正你们家大少爷如今又不在烟城,就只有你啦。”
  陆二少爷又笑:“姑娘聪慧过人,只是,你为何偷人家东西,还戏耍他们,害得他们平白坐牢呢,你若是有什么困难,在下……”
  “打住打住。”女飞贼连忙摆手,“我不为钱财,只不过瞧见他那花草奇特,拿来赏玩一番罢了。”她抬眼往二少爷身后看,“哎,我说你们也真是,何必对我穷追不舍呢,你们一直追,我只好假死脱身啦,谁知道正巧被官差看见,你们坐牢,自找的喽。”
  “嘿!”梁桓一听,不淡然了,卷起袖子就要往前来。
  但碍于这是人家的家,好歹没轻举妄动。
  女飞贼毫无惧色,昂着头道:“我虽害你们坐牢,可也把你们救出来了啊,扯平了好不好,你们干嘛一直跟我这个弱女子过不去嘛?”
  “弱女子……”梁桓咬牙切齿又要上前来。
  陆二少爷轻轻抬手拦住他,耐心劝这女子:“不若你将偷这两位兄台的东西还给他们,这才算是扯平了。”
  女子一挑眉:“那朵白色的花吗,奇奇怪怪的样子,像个鬼一样,没什么好看,我扔掉了。”
  “什么?”这下连玄庸也不能淡定了。
  而就在此时,门外忽传出一阵急促脚步声,三人连忙回头。
  女飞贼趁着这功夫,一晃眼溜了。
  脚步声渐近,宅子里很快人声鼎沸,陆家老爷连忙带着家眷急急起身相迎,见是一队官差,为首者对陆老爷尚客气,先拱手行了礼,方道:“衙门有二逃犯逃到贵宅,还请陆老爷行个方便。”
  陆老爷还没答话,二少爷已走出来,玄庸二人亦随之走出。
  官差一见,立即道:“就是他们!”说话间就要冲过来。
  陆少爷已知这二人实情,便挡在面前,形如玉树兰芝,声若风清朗月:“晚辈两位朋友在舍下做客,他们的确从衙门牢狱中来,但绝非恶人。”
  官差一愣:“二少爷,你既知道他们是逃犯,为何要替他们隐瞒,你又与他们相识多久,如何肯定他们不是恶人?今日你窝藏逃犯,只怕自己也免不了牢狱之灾。”
  陆二少爷还欲再说,却被人打断,陆老爷正蹙眉看他:“琮儿,陆家一向遵纪守法,为父也不能替你求情。”
  与官府争辩,难免会闹得更大,影响声誉,反正,就算陆家的少爷进了府衙大牢,也受不到罪,意思意思关一下,明早放出来,这事也就了结了。
  只是二少爷到底是倒霉,遇上这两人,把自己赔进去了。
  若是只赔进去这一次,便也算是他此生之幸。
  三个人在大牢里坐成一圈,面面相觑。
  陆老爷塞了银子,这牢房跟先前他们俩呆的不可同日而语,桌椅床铺一应俱全,还摆了茶水点心,另有香炉幽幽点燃,带来满室清香。
  梁桓望着这香炉轻烟,觉得此时他们三人不拜个把子,都对不住一起坐过牢的缘分。
作者有话要说:  论肩膀会痛的几种可能:
烫伤、砍伤、摔伤、打伤以及……咬伤?

  ☆、一见如故?

  陵光本来不用睡觉,可听玄庸这番回忆,却莫名添了困意,他托着头慢悠悠道:“你不是要告诉我如何与陈老太相识的么,可是……”
  明明夹带私货讲的全是那位陆二少爷。
  陆二少爷亦或者陈老太他此时都没兴趣听,相比之下他宁愿多了解一下山上那位陆大少爷。
  这个人当年就已知玄庸的身份,又极其巧合的与水行灵器方位相同,如此年岁依旧健步如飞,还能防御他的定身咒,才是最该留心的。
  他懒得再听玄庸絮叨,起身道:“我已经知道了,女飞贼就是陈心姑娘,如今的陈老太,大老爷你早点睡吧,明儿不是还有事吗?”
  玄庸收住话,略一沉寂,笑了笑:“是啊,我的确说的都是一些没用的话,你去睡吧。”
  陵光一点也不客气,抬脚往外走,走出房门,想了一想,又幻化出几盏灯,再转身走回来,于房内桌上床头都摆放好,道:“怕黑就多点几盏灯,若是还怕……那你就喊我,我来陪你。”
  玄庸没太大闲心与他玩笑,点点头放他走,还没等他走出,又想起什么:“你刚刚从哪儿一下子弄了这么多灯过来?”
  他脚步一顿,这回总没办法还说是从怀里掏出来的,虽然是真的。
  他眼珠转了转,回头笑道:“我知道大老爷怕黑,早就准备好了,原本觉得用不上,现下看,还是得用。”
  玄庸的脸上立马浮现一阵感动。
  他转身收了笑,边走边摇头,暗自嘀咕:“好歹是有修为的妖,这么一点小恩小惠就打发了,也太好骗了,呵,若是真有人能为他两肋插刀,他岂不是会拿自己的命去还?”
  他说到此,脑中忽而闪过一些画面,身形一僵,不由又摇头,将这些闲话消散。
  而后推开自己的房门,和衣躺在床榻。
  玄庸也和衣而躺,肩上的衣襟还没完全干,现下只有阵阵凉意,他懒得换,闭上眼,但觉轻烟迷蒙,仍旧是那大牢中的景象。
  那时梁桓说要结拜,他本是无所谓,然听到对方说起“但求同年同月死”,便不能淡然了,十分果断地拒绝了这个提议。
  陆二少爷表示赞同玄庸的话,委婉地说四海之类皆兄弟,不必结拜也必定肝胆相照。
  梁桓没打消热情,举着茶盏又道:“那好吧,从此我们就是肝胆相照的好朋友,在下梁桓,字予乾,不知二位如何称呼?”
  陆二少爷有些惊奇:“两位不是旧相识吗?”
  玄庸解释道:“我二人是今日在悦来酒楼刚认识的,只简单报个家门,没来得及多攀谈几句,便一直忙着追那女飞贼了。”
  他说罢,向两人拱了拱手:“我叫玄庸。”
  陆二少爷也拱手:“在下陆琮。”
  梁桓点头,以等待的眼神打量了他们一会儿,却没等到下文。
  他只好点破:“两位没有表字?”
  玄庸微一思量,摇头:“我的确没有。”
  神君怎么可能还会贴心的给他取个表字?
  何况,就算取了,又有谁会来唤?
  反正他不稀罕。
  梁桓又看陆琮。
  陆琮顿了一顿:“在下,字子安。”
  尘烟挥散,玄庸猛地睁眼。
  入眼一片灯火通明,叫他那战栗的心慢慢平静。
  他睁大眼,却怎么也睡不着。
  待天亮时,隐约听到杯盏瓷器交错之声,方才迷迷糊糊睡去。
  这杯盏之声若入了梦,梦里还是挥之不散的人。
  梁桓听了那表字,重复了一遍:“陆子安……”他思量半晌,“敢问,陆瑾陆卿和是你什么人?”
  陆琮讶异道:“正是家兄,梁公子认识家兄?”
  梁桓点头:“惊才绝艳状元郎,当朝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尚书大人,京城脚下无人不知啊。”
  陆琮笑了一笑:“梁公子过奖了。”
  说罢扭脸见玄庸正望着他。
  他便向玄庸道:“玄公子也是京城人士?”
  玄庸方从他的笑意中回神,伸了个懒腰道:“我啊,我是山外人士。”
  陆琮一愣,料想他大概不愿告知来处,便不再问。
  三人对饮了几回,梁桓的话多:“子安兄出自商贾之家,怎的还会刀剑功夫?”
  “小时候喜欢,缠着我爹要学,只是会一些防身本领罢了,比起两位差远了。”陆琮简单回道。
  梁桓想了一想,接着问:“可我看子安兄谈吐不俗,想来亦是满腹经纶,不打算效仿尊兄,为朝廷效力吗?”
  陆琮摇头:“陆家只尽本分做好手头上的生意,原是不想多与朝堂打交道,亦不愿家中人入仕。”
  这话叫玄庸也听出了疑惑,他插话道:“可是你兄长……”
  “家兄与当朝韩太傅家的小姐两情相悦,为了门当户对,也需得考取功名,我爹阻挡不得,唯有任其去了,只是我爹唯恐我与兄长一样,早早定下要求,叫我不得踏入京城。”
  “不去也好,未必是个好地方。”梁桓一叹,又故作深沉道,“你兄长与韩小姐的婚事,怕是不顺利吧?”
  陆琮脸色微变:“梁公子如何得知?”
  梁桓却不答话,只摇头笑起来。
  玄庸见陆琮急切,很想把姓梁的给打一顿。
  可他当时顾及面子忍住了,而这旧事入梦中,亦没能再次寻到机会。
  他被人摇醒了。
  睁眼,正见一巴掌将要拍下。
  他一时惊愕,没来得及躲闪。
  但那巴掌好歹没拍到脸上,陵光见他醒过来,掌力生生收住,改为缓缓抚了一下他的头发,笑呵呵地说:“你终于醒了,陈渊来了,他答应陪我们再去找陆家大哥,快起来吧。”
  他于是起身,走至厅堂,望见桌上摆了饭菜。
  他想起那入梦的碗碟交错之声了。
  回头见陵光向他示意:“给你准备的,快吃吧。”又补充,“我已吃过了。”
  他那一股暖流再从心底涌出,坐下好好吃饭,吃到一半看陈渊走进来,这书生今天没背竹篓,也没带那顶破帽子,以布巾包了头发,比昨日精神多了,只是表情不大对,从进来到抱臂往桌前一坐,都是气鼓鼓的模样。
  玄庸十分怀疑,他不是自愿来的,而是被阿心逼迫的。
  他在这儿气闷坐了会儿,发现什么,眉头一蹙,向陵光喊道:“江兄这饭菜是我给你做的,你怎么……都叫他吃了啊?”
  “嗯,你做的?”玄庸含着一口包子抬头,当即觉得眼前的饭菜不香了。
  而且还非常酸。
  陵光连忙跟他解释:“做饭这个……我真不会。”
  也不知为什么,术法弄出来的吃的好像都缺少了灵魂,没味道,连小光都不肯吃。
  玄庸原也没想他样样精通,不追究他会不会做饭的问题,只摔下筷子,怒气冲冲的盯着陈渊问:“为什么给千里做饭,你对他有什么企……我才是主子,他是下人知道吗?”
  陈渊冷笑了一声:“什么主子,明明是个冒充人类的妖异。”
  另两人皆惊,一时无语。
  过了须臾,玄庸起身,撑着桌子向他靠近:“阿心都告诉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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