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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君座下修魔尊——by秋暮书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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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辞楚笑了笑:“那再好不过了……只是我还有个不情之请。”
  
  北玉洐看着他,淡淡的问:“你想见火焰吗?”
  
  辞楚被看破心中所想,反而有些不自在,“月公子如何得知?”
  
  “若只是来接我,随便派个鬼差来便可,不必你大费周章。”
  
  北玉洐朝前走了两步,又回头说:“来吧。”
  
  火焰的肉身就保存在极寒之地的寒池之下,北玉洐和辞楚站在结冰的镜面朝下看,冰霜厚重,只能模模糊糊的看出一个影子,连里面沉睡人的眉目都看不清楚。
  
  辞楚怔怔的看了片刻,俯下身,摸到了一手冰冷,忽而惊觉自己有些失态,又收回手笑了笑,“他是不是快要醒了?”
  
  北玉洐说:“是。”
  
  然而他的话音太轻了,仿佛他自己也不敢肯定,轻的几乎听不见。
  当日火焰身死,北玉洐和楚辞定下万年之期,等折念开花时,北玉洐去恶罗取一滴鬼王心头血,为火焰做引,为他招魂。若是能醒那是最好不过……若是不能,便永生都不会再醒了。
  
  临走,北玉洐又将玄武结界加固,确保不会有任何人能进去。他踏出北极之地时,回头深深的看了折念一眼,又在心中想。
  
  “吟之,等我回来,我们就能见面了。”
  
  恶罗这些年清净许多,楚辞以往最是喜欢宴会热闹,近年来却连面都不愿意露了,欢喜殿中大半的人都被遣散。
  
  辞楚站在殿外,有些尴尬的说,“月公子请进,我就不进去了。有什么需要便叫我,我在外头等着。”
  
  北玉洐了然。
  南厌离死后,楚辞得了一种怪病,无药可救,无从得医,称为心病,因为这种病每每发作起来心脏疼痛难忍,如万蚁噬心。
  
  想来这些年,辞楚虽用了南厌离的身体,也不敢在楚辞面前晃。他们兄弟二人倒是命运捉弄,以前同用一个身体时不能相见,如今,分开了,也不能相见。
  
  楚辞瘦了很多,简直可以用皮包骨头来形容,鬼王殿下一向紫衣半揽,魅惑诱人的,或是轻轻挑着凤目,或是低低蹙着秀眉,如今这些都没有了,只有沉沉的死气。
  
  “来了啊。”
  
  楚辞的声音沙哑难听,他见了北玉洐,像是一具了无生气的干尸在缓慢复活,慢吞吞从木榻爬下来。这个简单的动作几乎就花了他好大力气,又靠着椅背缓缓喘气。
  
  北玉洐僵硬了一瞬。
  他仿佛在楚辞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这些年若是没有那株折念撑着,他应该也和行尸走肉的楚辞差不多了。
  
  苍白的指尖指了指旁边的金盏,里面盛有满满的一碗血水,楚辞说:“给你。”
  
  北玉洐瞳孔骤缩,走到他面前,声音也带着几丝严厉,“你疯了?”
  
  心头取血,何其危险。
  之前北玉洐和火焰一起来恶罗,也只取了楚辞一滴血,而这个疯子……把自己慢慢当当的割了整整一盏血!
  
  “楚辞。”北玉洐看着他,声音很冷:“厌离子已经死了,这是无可改变的事实了。”
  
  他说完这句话明显看到楚辞整个肩膀瑟缩了一下,于是缓了缓才接着说:“你是厌离子养大的,他不会希望你这样痛苦的活着,你不爱惜自己,是想让他走也走的不安宁吗?”
  
  楚辞看着他,紫眸里晃荡着波光,一万年过去了,他的心已经很平静了,所以没有争辩,只是陈述事实。
  
  “可是我很痛。”
  
  “我要怎么样才不这么痛。”他指着自己的心脏,唇色是那种病态的红,吐出来尖锐的词,“他凭什么要安定啊?我安宁了吗?我只有自己痛起来,才能看见他,我想看见他。”
  
  北玉洐闭上眼,也不再劝了。
  非是局中人,看客怎能懂其苦?这世上个人有个人的苦衷,他已经明白了,劝也没用。
  
  “我走了,等火焰醒了,再来看你。”北玉洐顺起桌上的金盏,手腕却猛然被楚辞拉住。
  
  大概是那句火焰醒了,深深的刺激到楚辞,他看着北玉洐的眼睛里带着亮光和希望,问:“火焰真的能醒吗?”
  
  北玉洐:“能。”
  
  “那……”楚辞缓了缓呼吸,喃喃道:“南厌离呢?他的肉身也还在,南厌离可以用折念吗?”
  
  “不能。”
  
  “为什么?!”楚辞固执又绝望,声音带着愤怒:“你是不是担心我跟你抢折念?我不会的……我让你先用,我再等等也行,你告诉我能,你告诉我能!!”
  
  北玉洐垂下目,他的眼睛不再是海蓝色,而是沉寂的黑,凝神看着一个人的时候,不像以前那样温润,反而带着莫思凡独有的杀伐冷意,有些慑人。
  
  北玉洐看着他,一字一句逼迫他清醒,“楚辞,你不是小孩了,你知道没用的。”
  
  是啊。
  没用的。
  南厌离是坐化的,他是寿数尽了,是天道要收他。
  
  楚辞无力的垂下手,不再反驳,又很慢的起身,缩回了昏昏暗暗的榻上,纱帐放了下来,便再不见天日。
  
  北玉洐刚出恶罗就下起了暴雨,万年前北海之滨塌陷,那时天河水肆虐,死伤无数,此后他虽然修复好了结界,天气却也时常阴沉不定,像是那些枉死的人始终不得安息。
  
  雨水漫湿鞋袜,也打湿了他披着的红狐裘,北玉洐在电闪雷鸣的天气里赶回北极,却自虐似得,连避雨屏障都不肯给自己开一个,淋得浑身冰冷。
  
  “兄长。”
  
  忽而有一把伞停在了他的肩头,北玉洐抬眸间和北凝初的视线撞了个正好。她身后还跟着火煜,火煜见了他笑道:“倒是没想到在这遇到月公子了。”
  
  北凝初许久不见北玉洐,看到他单薄的样子心疼的快哭了,说:“兄长你怎么瘦成了这样?”
  
  北玉洐轻声说:“无事,你们怎么在这儿?”
  
  火煜回答道:“我和真真想去看看大哥,入了北极之境却被玄武结界拦住了,这才知道月公子不在,这不赶巧在这里碰到了。”
  
  “月公子去了那里?”
  
  “恶罗。”北玉洐说:“既来了,一同进去吧。”
  
  火煜其实也是算着时间来的,刚知道北玉洐不在北极,心里已然猜了个大概,不免有些紧张,北凝初轻轻捏了捏他的手,以示安慰。
  
  几人入了北极之境,一如既往的冰雪漫天,北玉洐带着他们走向寒池,远远却见那寒池冰面破开了一个大口。
  
  “怎么回事?”
  
  火煜最先回神发问,一转头,却见北玉洐整个人像是徒然被抽走了魂魄,面色苍白,疾步走向寒池。
  
  那里……原本北玉洐走之前还安安静静躺在里面的人——不见了!
  
  北凝初慌了,她知道火焰对于他兄长来说那就是命根子,前段时候她来的时候人还好好的躺在寒池下面……怎么就不见了?
  
  她连忙去扶住北玉洐,劝道:“兄长……别着急。”
  
  北玉洐没有回答,他猛然甩开北凝初的手,飞奔向断崖边。寒风猎猎中,那株还未开的折念花仍然好好的生长在上面。
  
  来人只带走了火焰……并没有动折念。
  可是,仅仅是带走了火焰,这个念头就已经够让北玉洐万念俱灰了!
  
  是谁带走了火焰?
  是谁……?
  万年前的大战,火焰杀了那么多人,若是仇家寻仇,烧了他的肉身。
  
  北玉洐不敢想。
  不敢想。
  失去火焰的痛苦,是沉寂了万年的浩瀚汪洋,被他强行的压制在心底,只要稍微破开了一个小小的口,就能轻易将他淹没。
  
  万年来,北玉洐冷静的面容不过是强撑,这一刻所有的情绪,恐惧、自责、痛苦都达到了顶峰。他环顾了一圈空荡荡的四周,在问:“吟之呢?”
  
  “吟之在哪儿?”
  
  明明今早北玉洐走的时候,这人还好好的躺在寒池里。
  为什么他要离开?
  他怎么能离开呢?
  他万年来守着这北极不敢离开一步!!为什么他今天要走?!
  
  北玉洐仿佛陷入了无边的黑暗情绪里,几近崩溃。
  
  火煜和北凝初从最初的震惊中抽出神,眼看他神情不对,连忙安慰:
  
  “哥,你……不要这样,你的伤一直都还没好,你别再折磨你自己了。”
  
  “月公子,你先冷静……先想想最近有没有什么人来过这儿。”
  
  “我们一起去找,没事的,很快就能找到。”
  
  北玉洐如今什么都听不进去,只有那句去找撞进了他的耳朵,他慌张的抬眸,快速奔向北极之地的出口,单薄身形却猛然撞进一个宽阔胸膛。
  
  一双大手紧紧的抱住了他,气息温暖滚烫,北玉洐晃神间,只见寒风吹动的银发翻飞到他眼前。
  
  来人覆着冬霜的样貌苍白却英俊,桃眼狭长,泪痣瑰丽,用熟悉无比的声音在他耳边低声喃喃:“月儿,我好想你。”


104你也太凶了
  清晨的阳光照进窗榭,古旧熏炉还燃着袅袅残香,乌红软榻上是一片春意盎然的景色。
  
  火焰睁开眼,视线缓慢聚焦中,在刺眼发白的视线里对上一双沉寂黑眸,不由先笑了:“怎么又醒这么早?”
  
  面前的青年见他醒了,像是一直紧绷的神经得已放松,他俯下身,将头靠在火焰宽阔的肩膀上虚虚压着,锦被滑落,白皙脖颈间满是暧昧的红痕。
  
  北玉洐喃喃的说:“我觉少。”
  
  火焰吻了吻他的额头,安抚道:“我在这儿……你可以放心的睡。”
  
  自火焰回来之后,北玉洐这段时间都在患得患失,也许不是这段时间,是从失去火焰开始一直积压到现在,这种病态的情绪终于爆发。
  
  他像是不相信火焰回来了,又或者恐慌这只是一场梦,情绪脆弱的像个小孩,随时随地都要看见火焰,晚上不肯闭眼,清晨也要比火焰先醒,一时半刻也离不了火焰,有时候甚至会什么都不做的看上火焰一整天。
  
  北玉洐虽然说着觉少,但以往和火焰在一起,爱赖床的总是他,现在见到火焰醒了,又慢慢瞌上眼,呼吸变的均匀。
  
  已是初夏了,焰城天气炎热,两人双手交握,很快就起了一层薄薄的汗,却谁也没有抽开。
  
  又这样缠缠绵绵的拖到中午,堇年在外面敲门催了,“宫主和焰尊主起了吗?”
  
  “差不多要到用午膳的时间了。”
  
  “来了。”火焰应了一声,又把睡得迷迷糊糊的人抱起来,亲了亲,笑着说:“月儿别睡了,我们去吃饭。”
  
  北玉洐动也不动,任由火焰抱着他洗漱,以前他爱面子的紧,在外面素来注重形象,不与火焰过多亲近,现在却是非要摸到他才安心。
  
  “能不穿这个吗?”北玉洐蹙着眉,雪色纱扣整齐的扣到了喉结下方,柔软黑发衬得白皙如瓷,显露出一种禁欲的美。
  
  “我好热。”
  
  火焰给他把纽扣松开一颗,轻声哄他,“印子太多了,得遮一遮。”
  
  北玉洐挑眉看他,耳边的红潮惹人怜爱,声音也低低的:“你也太凶了。”
  
  火焰的身量比北玉洐高不少,他俯下身时刚好能将人圈住,狎昵十足的在他耳畔说:“谁让你不给我弄。”
  
  这本是一句玩笑话,北玉洐神色却微微一僵,眸也垂了下去,像是在躲避火焰的目光。火焰却装作没看见,牵了他的手去用膳。
  
  北凝初一向站没站相,坐没坐相,总之不太像个姑娘。她往常见了两人如胶似漆的模样总是不屑之情溢于言表,现在却不这样了,她打心底为兄长高兴,但……还是免不了要跟火焰斗嘴。
  
  “我瞧着焰尊主气色也越来越好了,怎么还是这么能睡?”北凝初挑了一筷子菜,夹给旁边默默吃菜看折子的火煜,“可怜我的煜哥哥,天不亮就要起来处理事务,都没有时间陪我。”
  
  火煜被点名,抬起头,眼见着三双眼睛都望着他,他淡定的先把菜吃了,刚想说句无妨,却见北凝初脸色黑的吓人,改口道:“大哥最近是有些倦怠了。”
  
  火焰还没说话,北玉洐先不好意思了,“是我最近有些贪睡。”
  
  北玉洐一向自律,北凝初当然不相信这话,还以为是兄长又帮着火焰说话,讥讽道:“兄长你别护着他了!你看他回来这么久,一天天懒得没个人样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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