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狗的我与貌美蛇蛇 番外篇——by废柴牛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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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衡原本对这些天门之外的事情不怎么感兴趣,此时却皱起了眉头。
看到谢衡给面子,云霓说的更来劲了:“渡鸦族长有个不怎么受宠爱的小儿子一直在劝说他,谁知道族长嫌他儿子聒噪,竟将他儿子逐出渡鸦一族了。”
“你说这群渡鸦是不是中邪了啊?”云霓百思不得其解“要不是您一直不信那些怪力乱神的东西,我就要大胆猜测渡鸦一族被什么怨鬼上身了。”
“哦?”谢衡反问。
云霓说的来劲:“您看,但凡有脑子的都不会这样搭上全族的命去作妖,可是族里竟然就一个人反对。现在他们全族都快死没了,我怀疑是有什么怨恨渡鸦的东西附身了他们,搞这些就是为了让他们灭族。”说完云霓还一脸郑重的点了点头,望向谢衡的眼神中充满了想被认可的渴望。
谢衡:“哦。”
云霓不满的大喊:“鹤仙!”
没理会他,谢衡起身便走。后面云霓问他:“您去哪?”
“渡鸦一族。”
谢衡行至渡鸦一族的时候,就发现了不对劲。这里每个人,或者说每只渡鸦,脸上都带着不正常的狂热。
并且每个人的瞳孔都不正常的扩大,像是带着大直径美瞳。好辣眼啊,谢衡心想。
每个人身上都风尘仆仆,口中念念有词。
谢衡:这群乌鸦真中邪了?
隐去身形与气息,谢衡小心的观察着渡鸦们。路上狂热的渡鸦没有一个发现领地之中混进了一只鹤,只是大多精神亢奋的在街道之上游荡。
直到谢衡和另一双瞳孔对视,他潜进了一个类似大讲堂的地方。最前方有人在高呼渡鸦复兴,下面的渡鸦便都进入狂热状态,口中嘶吼着晦涩的口号。
然后台上那人便同谢衡对上了眼神,那人黑色已经覆漫眼球,口中吐出的话带着不同寻常的力量。看见了清醒的谢衡他只是吊诡一笑,隔着几丈远,无声同谢衡说道:“天意难测,尔等终将灭亡。”
谢衡:豁,老成功学大师了。
下面渡鸦的狂呼声似乎远去,世界突兀的沉寂,成功学大师眨眼间便到了谢衡身前。睁着他惑人的双眼,神情也骤然沉静:“谢衡,天门终将灭亡,天意如此。”
着实给谢衡整笑了,他就不信有人能狂过他天门鹤仙。抬手间金色光刺造就的密密麻麻的牢笼便困住那人,谢衡笑意猖狂:“对不起,我不搞唯心主义那套。你说的天意具体指什么呢?是哪种能量状态?”
囚笼一步步收紧,密集的尖刺也刺进那人身体中。谢衡看着面前人血流如注,吹走了指间的一根绒毛:“还是哪个捣鬼的人?”
黑色与生机一起逐渐从那人眼中流逝,可是当事人却丝毫没有恐惧的情绪,谢衡眼神存疑。
那人只是笑着:“鹤仙,杀我一个,天道喉舌还有千万个。”
浓烈的恶意在他周身弥漫:“天门必亡,没人能操控天机,没人可以妄图犯天。”
“鹤仙,你亲手将天门众人推进死路。”
话音未落囚笼之中人影消失,只留下一地洋洋洒洒的羽毛。
谢衡:啥天机?
不过他却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有人见天门势大,心生不满。只是运气一事玄之又玄,只靠洗脑就能做到影响那么多人的运气吗?
谢衡身负金手指,却开始讨厌这个唯心主义设定了。
鹤仙大人继续四处乱转,然后在一间破破烂烂的垃圾堆里,发现了一只虽然奄奄一息却还在自言自语喋喋不休的渡鸦。
谢衡:这是什么语言类人才?
☆、第 24 章
渡毓栽在垃圾堆里,他被他沙比爹逐出渡鸦一族后就不断有人来找他麻烦,他只是一只刚成年的渡鸦而已,如何应付得了这般追击。
他爹,也就是渡鸦一族的族长,在一个雨夜接见了个什么德先生之后,之后就下定决心开始四处搞事。
渡毓将思绪拉长,是什么时候开始全族都变的如此疯狂了呢?连一向沉稳的二叔眼里也弥漫着失去理智的狂意。脑海中闪过德先生的眼,渡毓控制不住的打了一个寒噤。
他曾经去找过德先生,德先生却只是有些意外的看着他,根本没有理会他。之后他便被渡鸦除名,陷入连环的麻烦里。
“全都是傻哔,他们全是傻哔,德先生也傻哔,什么是天意要让渡鸦一族兴盛?天意也傻哔,做鸦为什么不能有点自知之明。我好惨啊,我觉得我才是正常的啊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娘也死了,渡鸦就是一个傻哔的种族把可能?我现在也要死了,再见了这个傻哔的世界……”
然后他的碎碎念就被打断了。
“喂,你不会就是那个儿子吧?”
渡毓躺在垃圾堆里无语,这群追杀的人好快啊,他实在是抵挡不住了“是,你动手吧,快点,我累了。”
谢衡挑起眉,一双眼之中满是玩味,一只渡鸦仰躺在垃圾堆上张开翅膀,这个画面还挺滑稽的。
“我不是来杀你的,我是鹤仙谢衡,你可愿跟我走?”
渡毓睁开自己的豆豆眼,不可置信的反问:“你不是来杀我的?你是来救我的?”
有微光穿过厚厚的云层落在谢衡的脸上,高挺的鼻梁在脸上映出阴影,谢衡眯起眼:“也可以这么说。”
谢衡现在在渡毓眼中简直会发光,垃圾堆上的渡鸦一个骨碌坐了起来,受伤的翅膀软塌塌的垂在地面,渡毓语气激动:“恩人,只要您愿意救我,渡毓愿当牛做马报答您的恩情!”
鹤仙大人没什么所谓的摆摆手,便带着渡毓离开了。
——
“哦,所以你听到德先生向你爹承诺了?”谢衡若有所思,看来要抓住这个德先生仔细的审一审啊。
作为本文拥有最大金手指的男主,谢衡很快就抓住了所谓的德先生。
夜色之中的万壑松依然明亮,德先生半死不活的跪在地上,上首坐的是谢衡,周围是他的心腹。
听到谢衡的陈述,雁引愁望南柯等人都面色凝重,几人私语的一会,最后都将目光放在了德先生身上。
谢衡靠在椅背,神色难辨:“又见面了,想必你也知道我想要知道什么?”
德先生虽然浑身是伤,却又满面轻松:“你想知道天机,我当然可以告诉你。”话音落下他视线扫过众人,示意谢衡道:“你不将他们支开吗?私窥天机,他们必死无疑。”
望南柯没什么表情,雁引愁吭哧的笑了出来,不过还是云霓先开口了:“这就不用你操心了,快说。”
德先生挑起眉,再一次面朝谢衡:“他们真的会死。”
望南柯替谢衡回答了:“谁不是终有一死?”
见他们都没有退让的意思,德先生终于开口,讲了一个老套的故事。
真的十分老套,是每个故事里都标配的天道,掌控着世间万物的运行。老套的情节,天门发展过快,能人无数甚至妄图插手天道运行,于是天意决定让天门百年之内消亡。
故事很老套,不过还是有几个疑点。
“所以,谁插手天道运行了?”雁引愁有些摸不到头脑,这些又虚又玄的东西他觉得和天门根本摸不上边啊。
一阵沉默之后,望南柯最先开口:“我想用幻境开辟出一方世界,供天门弟子历练。”
雁引愁:?
云霓摸了摸鼻子,面露心虚:“最近……我有点好奇起死回生之术,却只弄出了几具活死人。”
雁引愁:?
酌山花吹了一个口哨:“那天鹤仙大人给咱讲通天塔,咱回去就稍稍的研究了一下……”
雁引愁:?
回舟挠了挠头:“我一直想让天门浮起来算吗?还想试试人造地脉”
雁引愁:?
释春风看轮到他了,连忙摆手:“干嘛?我可什么都没干啊,我平日里都只和漂亮妹妹一起玩的……额,阑海三龙倒是因为我打过架,这算吗?”
雁引愁:?你连龙女都不放过?
最后大家的目光回到鹤仙身上,鹤仙凝眉沉思,看得众人屏住了呼吸。最后他沉着冷静的说道:“也许是我过于优秀?”
雁引愁作为天门中的大内总管一号,稍稍有些崩溃的喊道:“诸位,你们都在搞什么啊?”他恨不得摇醒这些神经病:“我们是天门啊!咱们已经是仙人了!为什么不能每天喝茶赏梅笑看云卷云舒啊?”
最后还是望南柯冷静指出:“你搞的那个登仙速成班……”
雁引愁动作一顿,转头看着地上的德先生:“那个也算?”
德先生淡然点头。
雁引愁撸起袖子抱拳:“诸位,断我财路如同杀我父母,开战吧。”
☆、第 25 章
虽然雁引愁人模狗样,但确实可以说是天门之内的教育家。他搞了个登仙速成班,面向所有种族,你是动物想修人身的,还是想给自己孩子通灵智的,或者有些基础干脆想要一步登仙的,雁引愁登仙速成班都能为您提供服务。
口号:只要钱到位了,我们什么服务都有。
听到这云霓眼睛一亮,满面期待的望着雁引愁:“真的?什么服务都有?”
雁引愁一把推开了他:“出卖身体那是另外的价钱,不是,出卖身体那是不可能的!”
望南柯无语的看着他,雁引愁只觉得自己心里苦,他为天门承受了太多了:“你们不要这么看着我!祖宗你们天天吃喝拉撒搞事炼丹哪一样不是钱?敢问诸位有什么进项吗?还不是我用自己瘦弱的肩膀撑起了这个偌大的天门?”说着双手掩面:“呜呜呜你们还要嘲讽我,我为这个家付出太多了呜呜呜呜……”
谢衡懒得看他演,扬手把玉杯扔到了雁引愁脸上。雁引愁连忙接住,这杯也值不少钱啊。
话题重新回到正轨,德先生看他们的眼神就像是在看跳梁小丑,引得雁引愁不服输的瞪大眼睛和他对视。
“所以你到底想表达什么?替你的天机来和我宣战?”谢衡直起身,属于强者的气场一瞬间散开,下方的德先生也弯下了腰。
但是他还是努力的挺直身板,尽力保持脸上的风轻云淡。
云霓:“他在假装轻松。”
酌山花:“他在假装轻松。”
释春风:“他在假装轻松。”
雁引愁:“他装的好辛苦。”
回舟:“确实。”
谢衡:“可见高人难做,至少演技要过得去。”
望南柯深以为然。
德先生绷不住脸面,对上首的神经病们愤怒又夹杂尴尬:“你们对天不敬,必然要承受天罚!”
谢衡饶有兴致的提问:“哦?你说具体点。”
德先生从来都是说到天罚就止住,主要是他不太了解天罚的具体形式,毕竟他也不敢揣测天机嘛。于是他只能沉默,试图用沉默来引起上首这些人对于天罚恐怖的想象。
上边谢衡等人也在沉默,他们主要是好奇天罚到底是个什么形式。
于是突然沉默就占领了万壑松。
不知过了多久,云霓抬起一边眉毛挤眉弄眼的摆了个疑惑的表情:“就这?”
酌山花:“就这?”
释春风:“就这?”
雁引愁:“真就这?”
回舟:“确实。”
谢衡拍了拍手:“孩子们,想开点,没准天罚就是让我们沉默啊!”
云霓:“原来如此”
酌山花:“不愧是天罚”
释春风:“天机果然不不可泄露啊。”
雁引愁:“内行内行。”
回舟:“确实。”
望南柯:“你们有病?”转头望向谢衡:“别玩了。”
闹剧总要收场,谢衡一步一步走向德先生,衣摆袖间皆是白鹤。他站在德先生面前,面带笑意却又眼神压迫:“小德啊,你总说天掌控世间万物,那它不可能不知道我还会这一招的啊?可能有点痛苦,你忍忍奥。”
小德:?
谢衡蹲下身,与德先生平视,鎏金色一如往常漫过他的双眼。德先生明知其中可能有诈,毕竟天道喉舌也依靠双眼惑人,他却依旧无法移开视线。之后剧烈的疼痛便占据了他的神经,仿佛有人用斧子一下一下劈开他的颅骨,却又因为头骨坚硬所以斧刃在骨头的裂缝之间摩擦。
万壑松之中是德先生凄厉的惨叫,万壑松之外却一丝声音也无,只有明月挂在空中。
谢衡松开手,德先生如同一滩烂泥一样倒在地上。云霓赶紧上前将德先生捆了个结结实实,然后在德先生后颈又补了一手刀,又喂了两颗迷魂丹。
酌山花:“不愧是你”
释春风:“老捡漏人了”
雁引愁:“内行内行。”
回舟:“确实。”
云霓:“谢谢支持。”
望南柯:“你们闭嘴。”
谢衡若有所思的回到自己的座位,望南柯目光关切:“怎么样?”
“怎么硕呢,”谢衡结束自己的沉思,嘴角一挑眉梢上扬,天门鹤仙的狂气便喷涌而出,“与天开战,也不是不可以啊。”
——
虽说与天开战,谢衡却是独自一人脚踏仙鹤来到从德先生记忆之中的地方。他立于白鹤背上,身下是暗藏汹涌的海水,身侧是屹立不倒的孤山,眼前是薄如宣纸的屏障。
此时正是金乌东升,暖金色的阳光渲染出一幅暖意融融的画面。
谢衡是有些好奇的,据说(德先生的记忆)所谓的万物之主,唯一可以操控天机的生物,就在这层薄纸之后?这玩意一捅就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