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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了未婚夫后他入魔了——by糯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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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祯还记得这侍卫,便是先前他进院子时为他拦住赵管事的那个,一时怒极,弯腰去捡那个侍卫落在地上的剑,本来是想要进去助力,然而才摸到剑柄,一只手就用力抓住了他的手腕,季祯拿剑起身,那只手竟然也紧紧抓着他一起跟着起来。
  方才这些手虽然也在地上蠕动扭转,然而和当下这力道却完全不同。就好像这这些本来已经失去生命力的手掌重获新生一般。
  季祯看向院中其他尸首,惊异地发现原本被普通人踹一脚就能踢开的肉块,现在均是活蹦乱跳起来。
  他不由得看向屋内的陈守绪。
  血妖吸纳了赵管事的力量,此时几乎刀剑不如又行动快速。方才那个侍卫被江熠的剑救下,却也只是触手被剑气所伤主动放开,江熠一剑过去并没能直接将那看上去绵软的触手给斩断。
  凡人纵使有高强武功,却也难与血妖一战。便是像曙音与江追江启这些修为不深的小辈,此时面对血妖也脸色发白,显然是有些被影响了心念。
  唯有江熠与江蘅面色如常,尚有一战之力。
  “杀了他们!”陈守绪一声令下,那些尸块的动作越发激烈不说,更坏的情况出现,剩下的几个侍卫以及季祯带过来的小厮,眼睛一下变得直勾勾的,再互相看时眼睛里已经满是杀意。
  他们低吼着互相扭打,满心满意只有将对方置于死地的念头,刀剑伤口条条绽开,血液喷出落在地上。这些人本都是凡人中武功不俗的,如今打在一块暂时分不出高下,却也能互相打得伤痕累累。
  季祯看向梁冷,见梁冷脸色也十分难看,显然也是受到了陈守绪话语的影响。还不等他做出什么动作,一道剑光已经从他眼前闪过,季祯往后退了两步,看见那个他带来的小厮正满眼疯魔地看着他。
  场面实在乱了,此时内室飞出一物,同时响起的还有江熠冷冷的声音,“曙音。”
  曙音伸手接过那张符咒,苍白着脸色立在原地双手合在一起,指尖发力催动,一道符咒落下,她朗声道:“神思清明!”
  那道符咒骤然化作光晕四散开去,让原本已经有些入魔的侍卫与梁冷,以及她自己的脸色都好看许多。
  而屋里,江熠与江蘅正同血妖缠斗在一起。
  他们两个修为高,心性也坚定,血妖难以找到他们的疏漏。血妖的触手从背后伸出,缠住江熠的剑身,刀刃并没有立刻划破触手的表皮。
  江熠右手执剑,左手此时伸出两食指与中指,一道寒光自他指腹传到剑身,那根本来坚不可摧的触手忽然被一股无名剑气断成几节。
  江熠的剑气一转,直往血妖的心门而去。血妖虽然飞快躲过,却也露出狼狈之色。
  江蘅紧接着也是一剑,这下血妖并没有躲过,那剑从血妖心口穿过,本应该已经刺穿他的心房。
  血妖食用人心就是为了加强自己的力量,他本身的弱点也是自己的心脏,此剑刺穿本身应当让血妖失去反抗之力。然而陈守绪面色不改,见到江蘅略有疑惑的目光,他哈哈大笑起来,竟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仿佛不怕被刀剑贯穿一般。
  江蘅感觉剑身被一股力量拉扯,他立刻使劲儿将剑拔出来,剑被拉出来的同时,陈守绪胸前的伤口再次愈合。
  刚才那股拉扯的力量竟然是陈守绪伤口愈合的力量,只能说明他的本源一点都没被伤害。
  江熠动作迅速,几张符咒趁此机会飞到陈守绪的四肢,将他的动作限制,再有一道捆妖绳,陈守绪彻底失去反抗之力。
  江熠做出判断,“他的心不在他身上。”否则陈守绪不会如此大胆。
  如果不能彻底除掉血妖的力量来源,纵使他们现在将陈守绪杀了,那也于事无补,他只需要再有一具躯体便可以重生。
  陈守绪的动作一被束缚住,季祯注意到外面的尸块也跟着安分许多。
  有几块格外零碎的尸块甚至开始往土里钻。
  季祯看了一眼屋里面的陈守绪,又蹲下看着那尸块。再一回想,这些尸块的强弱好像是跟着陈守绪的力量状态的变化而变化的。
  季祯背过身去,半跪在地上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火折子,冬日的院墙中最不缺的就是干草枯枝,他随意拢拢一小堆过来吹燃。
  小小一簇火苗燃起,季祯用短剑扎了一块蠕动的肉块过来放在火上。火苗遇见鲜肉,立刻灼烧出一块熟的。
  季祯回头看了陈守绪一眼,发现陈守绪也忽然看向自己。
  季祯认真观察他,手上的动作却不停,反而把肉块更往火上送。肉块此时几乎是扭动出一个疯狂的频率,十分想要摆脱掉火苗的灼烤。
  陈守绪的脸色也微微变化。
  季祯心里就有了点数。方才他直视怀疑这些肉块与陈守绪有联系,此时已经笃定。这些生肉带血本身就可以供血妖操控,而熟肉是不能的。
  那小火苗被风吹灭,季祯也没有在意,他随手将那肉块扔到地上,本来打算直接起身,却见那半熟的肉块竟然一落地就往土里钻,那钻的速度极快,一下就不见踪影。
  屋里正对峙,他进去毫无帮助,季祯将剑当成铲子,干脆跟着挖下去,看那肉块到底能去哪里。
  血妖虽然被困住,但并不太慌忙,“你们杀不了我的,再说杀了我就能肃清边城?未免天真。”
  陈守绪仿佛十分清楚他们的困境,哑声笑道,“待我恢复元气,回到人身,你们如何杀我?”
  陈守绪说的并不错,他露出原形是自己的选择,若非如此,道门中人竟没有能感知到他魔气的。整个边城的情况大都如此,那这之中的魔物们又有几个能被抓住?肃清边城恐怕只能是空谈。
  江熠看着陈守绪,虽没有说话,不过原本困住陈守绪的术法却跟着更紧了些,让陈守绪一阵难受。
  但他嘴上依旧得意,“如何,你们找不到我的心,能奈我何。”
  曙音骂道:“还不交出你的心,一会儿还能少受皮肉之苦。”
  陈守绪满是皱褶的脸转向曙音,回到:“你休想得到我的心。”
  这话怎么听都怪别扭的。
  季祯一边挖土一边抬起头骂陈守绪,“别对小姑娘说这种怪话!”
  陈守绪本还得意着,听见季祯这句,脸上却是有些绷不住,对着季祯就骂,“你这小贼才是花言巧语诡计多端。”
  他一边说一边看向季祯,却只见到季祯背对着自己双手哼哧着不知道在做什么,还以为季祯是被自己说中命门,一时不敢回话。
  陈守绪的心情好了些,正欲再呈口舌之快,却忽然脸色巨变。
  与此同时,季祯站起来,手上拿着一个血糊糊还在跳动的肉块,站起来慢吞吞地对陈守绪嘻嘻笑,嘴皮子讨巧,“现在我得到你的心了。”
  众人本来都只注意着内室的场景,根本没想到季祯在干什么,现在他出声后再看过去,才见地上已经被季祯挖了个有小臂深的洞出来,洞口不大,差不多恰好能够容纳他手上的那颗心脏。
  一个东西受了伤失去力量,必然会找机会自愈。肉块已经失去意识,它受陈守绪控制,似乎也共享同一个力量源头。在濒死时本能自救,不少零碎肉块失去攻击力后,就往土里钻,季祯才想起一试,不想还当真试到了。
  陈守绪作为血妖将心放在外头本是自觉聪明的,却没想到季祯仿佛是他的克星,先不受蛊惑扎了他一剑,现在竟然又挖出他的一颗心。
  陈守绪咬牙切齿,恨不得用眼睛就将季祯碎尸万段。
  “这不是他的心,是他所食的心,”江熠说,“但如今也为他所用,一损俱损,应当不止一颗。”
  其他人闻言看了看地上的洞,立刻也跟着挖了起来。
  江熠将那颗心悬空拿在手里,那心已经完全成为黑色的,虽然跳动着,频率却不像人,已经魔化了。江熠一手轻轻覆盖在那颗心上,上面的魔气丝丝缕缕被剥落下来,而后如同一团萤火一闪而逝。
  陈守绪浑身一颤,失去了前面的淡然,他盯着江熠恨恨道:“我们本可以井水不犯河水,你又何必致我于死地?”
  “你是魔,害人杀人,我们势不两立才对,何来井水不犯河水?”江熠道。
  “势不两立?”陈守绪盯着江熠冷笑说,“果真道貌岸然,你以为道门真能平乱?人心难平,只要人心还有欲望,你们将欲望称作魔,你们心里就没有欲吗?世间哪来净土。”
  “这世间本就混沌污浊,唯有本心才是净土。”江熠不为所动,面不改色道。
  江蘅问陈守绪,“血妖寄生在你的身上多久了?”
  他心中还抱着也许净化了血妖的魔气,那陈守绪能够恢复成一个普通人的念头。
  却见陈守绪听了他的话以后,仿佛听见什么笑话,“哪儿来的寄生?”
  江熠此时说,“欲生魔时,人便是魔。”
  所以陈守绪人形时可以不泄露丝毫的魔气,欲念涌动时才会催生魔气。这城里若隐若现的魔气,时有时无的古怪,便是人心变动时的异样。
  只不过以心念催生魔气,最终由人化作魔物,实在也太难了些,凭空不可能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江熠无法确定内里还有什么隐情,也许是边城靠近结界,也许另有因果。
  陈守绪听见江熠的低语,抬起头看向他。
  院子外头的地面已经被翻的很乱,又有几颗心被挖出来,陈守绪的脸色这个时候因为力量流失而越来越苍白。
  大约是已经知道今天至此在劫难逃,他不再抵抗,他对江熠说,:“你说的对,欲念生出魔性,那就是魔,你就没有这样的欲念吗?”
  江熠看着他,没有说话。其他人更觉得陈守绪的问题多余,在场谁能与江熠比心念坚定?
  陈守绪露出一个吃力的笑容,他继续问江熠,“除了成仙,你果真没有想要的吗?没有看见觉得极好,想握在掌心的东西吗?”
  外面此时一阵惊呼,是几个侍卫挖到了深处,露出了地下一个跳动着的巨大心脏,如同属于大地的生命力,正在一下下跳动着。
  季祯的声音传入江熠耳中,“这是什么怪东西。”
  他的声音与陈守玉绪的半交叠在一处,江熠的神思一松,面色却依旧没改变。
  没人觉得这个时候陈守绪的话会扰乱江熠的定性。
  那颗心脏被从土里取了出来,上面散发着阵阵难以忍受的腥臭味道。
  陈守绪身型一颓,猛烈咳嗽起来,外形也忽然变回了白日里那个普通老头。外头,曙音毫不犹豫给了那血妖的心一剑,心脏跳动的速度霎时变慢许多,陈守绪撑着最后一口气,本来已经垂下的眼帘忽然抬起。
  屋里只有江蘅与江熠还站在他面前,陈守绪露出一抹笑容,低声问他:“你还记得你母亲吗?”
  屋里此时森森变寒,陈守绪的神色变化之大,仿佛换了一个人。
  而魔气涌动见,就好像有人借他之口同江熠说话。
  江熠毫无破绽的表情露出一条裂缝,“我母亲怎么了?”
  陈守绪张嘴想要说什么,目光却又看向江蘅,他神色一凛,手中的剑迅疾而出,将血妖的那颗心劈成两半,成了一滩血沫。
  陈守绪一口气顿时梗在喉咙里,未能再说一个字,闭上眼睛死去了。
  “师兄,”江熠转头看江蘅。
  江蘅说,“他只是为了动摇你的心境,什么话都说的出来,你不必听这些,只会浪费你的修习。”
  江熠无法反驳。陈守绪说这些话是为了动摇他的心境他当然清楚,但是方才那一刻显然情形有异。他母亲怎么会出现在一个魔的口中,江熠是有想听陈守绪往下说的念头的。
  只是如今陈守绪死了,话题便戛然而止。
  江蘅已经转头出去,面对外面的一片狼籍,江熠独自站在室内看着陈守绪的尸首,片刻后才转身出来。
  屋外均是一堆伤患。
  季祯难得如此狼狈,他身上手上都是血迹,虽然不是他的,看着也很吓人。
  曙音拉着他看了看,“没大事吧?”
  季祯点头。
  随着他点头的动作露出脖颈间方才被陈守绪掐出的血痕。江熠目光一凝,向季祯走过去。
  不过江熠还没说话,一只手忽然横亘到他和季祯之间。
  梁冷的指尖轻轻触了触季祯的脖颈,“疼不疼?”
  脖颈本是脆弱无比之处,此时白嫩的肌肤上带着红色的血痕,随着季祯下意识略微仰头的动作而更显得绵软可欺,被轻轻触碰时便成了有些逾矩般的亲呢。


第二十四章 我不亲别人也亲
  所谓修习便是对欲望的克制,欲望是难以名状可以被无限放大的情绪,但当它体现在细微末节之处时,却容易被忽略。
  江熠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季祯的脖颈上,有片刻的失神。
  梁冷的动作在他的目光中被放大,时间也被放慢,如同平滑的镜面忽然被点出一圈水晕,才被发现心有波澜的水面是无法伪装成镜像的。
  他有触碰季祯的欲望,这已经算是逾越。这丝波澜投射在江熠心上,便像是对他前十多年修习的嘲弄。
  这一丝焦灼的情绪在江熠心头酝酿,本十分隐秘,恰在此时季祯看向他。
  院子里萦绕不去的魔气也像是在对他发出嘲弄。季祯的眼神纯然是探寻,压根并不清楚江熠想的什么。
  可江熠依旧觉得情绪被季祯清明的目光看得无所遁形,他如同避季祯不及,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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