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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了未婚夫后他入魔了——by糯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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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祯干咳两声,“我就是,”他语气飘忽不定,目光瞥见方才被他无情拍到边上的梦大顺,脑筋一转,口气立刻顺溜起来,“我就是想把梦大顺拿过来啊。”
  他说着从江熠的手心里抽出自己的手,弯腰把梦大顺拿起来,以辱骂无辜受害者为借口转移江熠的注意力。
  “乱跑什么,在车上滚来滚去不成体统,岂是什么正经样?”
  梦大顺不敢乱嘤,躺平在季祯手心望着车顶。
  季祯顺下这个话题,心口也平静许多,他理直了气壮了,转头还不忘得意反剐江熠一眼,笃定江熠拿他没办法。
  江熠的确无法判断季祯到底想做什么,也无法再追究。
  西陆和江熠都不是话多的人,但有季祯在,车里也静不了多一会儿。
  季祯拿捏着玉瓶随手把玩:“结界设立之前魔界和人界是什么样的呢?”他自己是在树上看见过一些描写,然而也并不清楚是真是假,心觉还是问问正经道人来的算数。
  西陆也不是很肯定,不敢随意开口。
  江熠静默片刻后说:“结界设立之前的百年,传闻人界与魔界交往甚密,人员往来流通均无障碍,不过后面出了许多魔物作乱之事,边界百姓不堪其扰,这才有各大门派联合与魔族一场混战后荡平边界,从此设立结界一事。”
  百年前还有那样人魔交往密切的时候,于现在的季祯来说难以想象,他听了觉得神奇,又好奇问:“魔每个都长得那样奇形怪状吗?”
  梦大顺本来一直憋着没有说话,此时忍不住小声插嘴道:“不是的。”
  季祯低头:“什么?”
  “有些魔族长得和人也差不多的。”梦大顺说,“长得奇形怪状是因为长久被魔气浸染而无法化解,你看我长得不就颇为可爱?”
  所以说到底就是底层魔族长得奇怪些罢了。如果从这个角度来说,季祯也不觉得魔族与人族差别有太大。
  “你若是只有一个头,”季祯低头看梦大顺,“可能的确算还可以入眼,可爱?大可不必践踏可爱一词。”
  梦大顺心碎,强自辩驳,“两个头难道不独特吗?独特难道不是可爱的一种?怎么能因为我多长一个脑袋就歧视我。”
  “多长一个脑袋有什么用,有本事多长一个心眼,我看你笨死了。”季祯说,啪啪拍了两下玉瓶。
  他和梦大顺叽歪一会儿,把梦大顺说得气哼哼又哑口无言,自闭地转了个身不说话了。
  季祯想到怀讯他们离开前的恼怒样子,又问江熠,“他们回去会不会颠倒黑白编排我们?”
  “会。”江熠回答得没有半点迟疑。他了解怀讯也了解南华峰,从前都会没事找事,今天这事儿对方绝对会想办法大做文章。
  西陆连忙在旁边说:“若是有什么事,我可以作证的。”
  “没关系,我才不怕他们说什么,”季祯满脸早有防备,“能说什么,更不好听的我早都听过,况且见到魔不管对错就要杀了,这就是对的了?”到时候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怀讯会搞事,他就不会了?
  西陆无言,似乎是不知道怎么回答。
  自从结界设立以来,人魔对立严重,虽然还不至于真的到见魔就杀的地步,但不问青红皂白杀了也没有人会怪罪。
  江熠也没有说话。
  方才西陆开窗往外看的时候留下一小条窗缝没关好,有些微凉风透过那里吹进来。
  西陆从窗缝里又往外看了一眼,眼睛一亮对车外的车夫道:“麻烦前面停一下。”
  他说着转头回来和季祯说:“季公子,我师父已经在等我了,我可以下车了。”
  “我不久后也要回宜城,不如到时候你和你师父也跟着我们的车队一块儿回去好了。”随着马车慢下来,季祯也跟着站了起来。
  “那我得问问我师父。”西陆道。
  等马车停下,他推门跳下车,季祯跟着也走到车门口探出半个身子往外看,果然在车外不远处的树下看见一个约莫六十出头的老头。
  老头见到西陆便露出笑容来,等西陆走过去便摸了摸西陆的脑袋,又顺着西陆说说看向季祯,而后专门走过来同季祯道谢。
  “西陆提了善人许多回,我们师徒也受了善人许多恩惠,”西陆师父笑着对季祯说,又看看西陆道,“不过回程我们与善人恐怕不顺路,便也不叨扰,另外我也想让西陆在路上多些见闻,如今我身体还硬朗,能陪着这孩子出远门。”
  老人的语气和善,看上去精神矍铄,西陆在他面前显得更加孩子气,憨笑着没说话。
  季祯与老人也客气了几句,又夸赞西陆,正说着,车里的江熠也出来了。
  他们道门之间互相自是又有一番礼数。西陆的师父对江熠目露赏识,“江少主果然天资超绝,青年才俊。”
  他一眼能够看出江熠的修为极好,比自己这个修炼几十年的也不会差,且这个年纪有如此修为,往后只会越发一日千里。
  老人回头对西陆说:“西陆啊,你还有不少要学的地方啊。”
  话虽然是说西陆修为未精,但是语气是可见的亲近与疼爱。
  西陆在旁边也跟着乖乖点头,“师父我会好好修炼的。”
  江熠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们。
  虽然季祯还是表示可以顺路带师徒两人回城里,不过西陆和他师父还是决定自己沿路回去,季祯只能遗憾回到车里。
  关上门马车重新驶离原地。
  若华给季祯拿出一只水袋让他喝了两口水,等他喝完水又用帕子给季祯擦了擦嘴。季祯回头看见江熠似乎在想些什么有些出神。
  “你想什么呢?”季祯问。
  他问的漫不经心,视线落到梦大顺身上,心里想的是回去以后把梦大顺安排去梁冷那边看看梁冷那狗男人脑壳里想的是什么。又怕梦大顺这笨蛋露出马脚被当场抓住。
  季祯随口问江熠的那句话,本来没有想得到什么专门的回答,然而在他思索的空隙里头,江熠回答了,不过是反问季祯,“西陆与他师父可有亲缘关系?”
  这个季祯知道的,也没有什么不能说,因此回答:“西陆是他师父收养的,没什么亲缘关系。”
  “他们关系似乎极好,他师父对他很好。”江熠说。
  “那当然了,”季祯理所当然地回答,基于自己的生活经验更加顺理成章推出下半句话,“自小收养,便是他师父带他长大的,虽没有亲缘关系,同亲父子又有什么区别?哪里有父亲不爱自己的孩子的。”
  季祯说着,想起自己母亲。若是这话是在家里说的,他母亲定要不依的,所以习惯使然,即便隔着千里路,季祯还是补充着加上一句,“当然母亲也都爱自己孩子。”
  江熠哑然。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问季祯这样的问题。大约是方才看见西陆和他师父,忽有些分神出去想到了自己的父亲。
  江恪对他从来都是充满距离感且严厉的,一度让江熠以为全天下的父亲都是如此。
  但江熠打从心底十分崇敬自己的父亲。江恪不说,他自小便也自我开解。每个人爱孩子的方式都不一样,他的父亲的严厉也是出于对自己的关心,希望自己能快快长进。那是对他的责任,也是他对门派的责任。
  季祯说的没错,没有父亲会不爱自己的孩子,这一点江熠可以毫不犹豫地肯定,然后后半句又让他心生犹豫。
  “每个母亲都这样吗?”江熠低声问。
  “爱自己的孩子?”
  “嗯。”
  “那是当然啊,”季祯生长在一个太过完美的家庭中,以至于他不会想到这世上的家庭千奇百怪,无论父亲母亲,当然不是人人天然有爱。
  他十分笃定地对江熠点头,“是母亲生下的我们,母亲自然爱孩子。”
  季祯小脸微微扬起一个自信的弧度,竟十分具有说服力。
  若母亲果真天然爱自己的孩子,江熠脑海里闪回那些零碎的回忆。
  转瞬,窗外一道惊雷炸响在天际。
  边城的天气飘忽不定,季祯他们回到偏院时已经下起大雨来。
  尽管撑了伞,雨滴依旧随着风被斜吹进伞下,季祯的头发和衣服都微微湿了点。等走到廊下,他忍不住用手撸了一把脸 ,把几缕被打湿的头发往后贴了贴。
  他怀里抱着梦大顺,正要回房里去换身衣服,隔壁房间的窗户忽然开了,梁冷清爽的脸露了出来,好像是特意等着季祯。
  梁冷看了眼季祯,又看向正走向院子另外一遍的江熠。
  “你们一道出门的?”
  季祯本来要进屋了,听见梁冷的声音又站住,本来还记着梁冷说自己丑,想说关你屁事,不过见梁冷眉目之间多少有些冷淡不悦之色,心里又舒坦起来,“那是自然,你知道这用四个字来形容叫做什么吗?”
  我就泡你男人,我气死你,季祯心想。
  梁冷凝目看着季祯脸上些微外露的得意,此时在那漂亮小脸上并不显得多让梁冷赏心悦目,“还望阿祯不吝赐教。”
  季祯一脸你果然不知的神色,然后启唇一字一顿说:“这叫做名正言顺啊。”
  狗东西,该把这四个字刻在你脑门上!
  他说完扭头要走,但片刻之后又回过身来。季祯觉得气梁冷归气梁冷,话却不能说得太绝对。他现在把江熠和自己称做名正言顺是没有错,可转头他就要退婚啊。这会儿别让梁冷以为自己非江熠不可,这点面子季祯也是要的。
  同时他还得鼓励梁冷继续撬自己墙角,要不然梁冷若被吓退,等他退婚还哪里来得耻辱柱挂狗男男?
  这道德高点他先站为敬!
  因此他退回来又和梁冷补充道:“当然,感情这种事呢是最难预测的,念念不忘必有回响嘛。”季祯说完不忘给梁冷一个鼓励的笑容。
  请大胆追求江熠。
  梁冷为此目露讶异。
  季祯已经不管他,自己脚步轻快回了屋里。
  梁冷关上窗,本来拧紧的眉头慢慢放松下来,唇边忽而露出一个笑容。
  “念念不忘,必有回响。”他口中默念这句话。
  侍从进来听见,不解地问:“殿下,这是何意?”
  梁冷脸上表情轻松,甚至带着一丝玩味,他双手枕在脑后随意往后躺下,“狐狸反过来给我下饵了。”
  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在梁冷看来,这话的意思是季祯在两人之间游移不定,随手又对他抛下引诱。若季祯抛下江熠直接转投向自己的怀抱,梁冷反而会觉得无趣。然而季祯站在江熠身边对他勾手,梁冷才觉得有意思。
  越离经叛道越好,他不是什么良善之人,好人与他可不相配。


第四十三章 梁冷是不是想害我
  在深色带着水气朦胧的背景下,坠落的雨滴浑浊不清地不间断在地面砸出连绵闷响。
  冰凉而湿漉地水汽通过呼吸进入江熠的身体,他脑海中闪过在城郊时见过的人的模样,以及那些错乱交叠的回忆,和现在的雨声一样纷杂缠绕。
  江熠的发丝上也沾染了水珠,连同衣摆处凝结的湿润,缓缓往下间或零星落下,让他有种融入周遭的颓丧,同时却也带着与环境切割开的冷硬。
  直到一个声音叫住江熠,让他脚步一顿,打破了原本单人存在的画面。
  “重光。”江蘅的声音从江熠身后传来,隔着大约三丈远,后半句话随着江蘅脚步的靠近而更加清晰,“你今天去了哪里?”
  江熠转头,恍惚间神色有一瞬的茫然,但他的目光很快凝聚到了江蘅脸上。
  江蘅显然并不需要江熠直接回答自己的问题,因为他很快接着往下说,“你和季公子一起出去了。”这是个肯定句。
  江熠抬起眼帘,目光波澜不惊,没有否认:“是。”
  江蘅似乎是犹豫了一息功夫,不过还是劝诫般开口,“你知道你与他不必走得太近。”
  “我知道。”江熠语气平淡,很难看出他此时到底是什么情绪。或者他现在对江蘅的话到底持什么态度。
  知道是一回事,但会不会照样去做却可以是完全不同的另外一回事。
  江蘅注视着江熠的脸,继续往下说:“你们虽有婚约,但你与他总归差得远,”他顿了顿,提起江恪时语气郑重许多,“师父他对你也期望很高,切末让他失望了。”
  “不过,”江蘅随后又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来对江熠说,“我相信重光你一向张弛有度,不需要我从旁提醒。”
  江蘅打算话止于此,转身准备离开。
  “师兄。”这次换做江熠叫住了他。
  “什么?”江蘅回身重新看向江熠。
  “我母亲,”江熠将这前三个字说得有些生涩,如同干渴许久的人语带沙哑,不过话出口前最难,一旦说出来剩下的便会流畅很多,“你见过的吧?”
  江蘅全没有想到江熠会问自己这个问题,当下难以掩饰地愣了片刻。
  “我记得当时师父下山时也带上了你,你还记得我母亲吗?”
  江蘅比江熠大三岁,彼时跟着江恪一起到边城将江熠接回云顶峰。那时候江蘅也是一个将近八岁的孩子了,他应该有足够回忆起的记忆。
  江熠若是笃定想要立刻找出什么结果来,江蘅便是他最好的切入点。
  “怎么忽然想起来问这个?”江蘅状似平静地说,“那时候我虽然和师父一起下山,但并未紧跟在他身边,也是到后来带你走时才见到你,至于你母亲,我已经记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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