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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了未婚夫后他入魔了——by糯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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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肩并肩往前已经又走了好几步。
  季祯又想,方才那对贼父子,儿子被父亲教成那样,江熠表现出的对江恪的尊重,岂不是说明江熠肯定也多少受到江恪很多影响?
  他想到一重可怕的结果,那就是等江熠老了,难不成会变成江恪那种样子?容貌衰减倒是其次,若江熠也变得那样古板可怕,他恐怕见了江熠都想跑。
  季祯心里抱着怀疑,嘴上忍不住就要问:“孩子是不是都会像自己父亲,有没有明知道自己父亲不好,还要像他学的呢?唉那般的傻孩子不知道是怎么教出来的。”
  他委委婉婉地说了这么一通,思忖着是不是有些词不达意,也许换个说法会好些。
  季祯却不知道自己刚才那一番话以及现在这些言语,对江熠的触动多大。
  江熠内心那些理不清的情绪与悲观,忽然都被人引导出去,这么多年以来,他学的总是自省与情绪的内敛。以至于到了这样的时候,他依然在内心默默煎熬,忍受痛楚。
  而季祯在无意之间告诉他,那些都不全是他的错。
  他的话语带着任性与指责,落在江熠耳朵里的却是最温柔的安慰。
  江熠问季祯:“那你这样的是怎么教出来的?”
  他真的只是好奇像季祯这样的孩子自小生活在什么样的环境中才会造就这样讨喜可爱的性格,可这话说在当下却有种古怪的挑衅味道,怎么都不太像好话。
  季祯听了不敢相信地看着江熠,觉得他是不想好了,嘴上自然是不饶人,回道:“我这不是教出来的,我这是惯着宠爱出来的。你当寻常人家能得我这样的孩子?”
  他一脸你想得真美的表情,说完却见江熠眉目认真地看自己,好像并没有与自己吵嘴的意思。
  琢磨出好像是自己想得多了,吵了个单方面的嘴,季祯略有些不自在。
  他瞥见不远处有个卖糖饼的铺子,指着道:“你去给我买个糖饼。”
  江熠闻言先看了一眼两人依旧握着的手,犹豫一下才松开,往前走去。
  季祯缓了一口气,往旁边晃荡两步,眼睛瞄着江熠,余光里看见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头从旁边走过,脚下踩到了有青苔的地砖,一个踉跄眼看要摔了。
  季祯反应飞快,一个箭步上去把老头扶住,“小心!”
  好在季祯出手即使,老头稳住了身形,歪了两下并没有倒下去。
  人既然已经站稳,季祯便要放手,可却感觉自己的手被老头抓得紧紧的。
  这是个什么意思,讹人吗?
  季祯不解,又见那老头抬起头来看自己。不过一看清老人的脸,季祯就不太确定用看自己这个形容到底准确不准确了。因为这老人家明显是个盲的,双眼紧闭还有些凹陷。
  但他的确有种自己正在被看的感觉,一时说不上来的奇怪。
  “哎哎,你这命格,”老头面露惊奇,好像因为想要说的话太多,挤在嘴里又不知道从哪里说起更好,显得震惊而犹豫,“我算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遇见你这样的命格呀。”
  哦,季祯听明白了,心里也清楚了,这大约是个算命的老头,这样俗套的开头,又大概率是个骗子来的。
  但是这老头的头发几乎都是白的,季祯到底是不想对他粗鲁,准备随便说两句或者给点赏钱只当自己算了个命就打发他走。
  老头终于想明白自己要说什么了,深吸一口气对季祯说:“你这命格,”
  季祯以为他会说天生富贵,命格极好之类的,这样自己就权当他说的对,却没想到老头下半句的转折让季祯着实猝不及防。
  “你这命格要割肉喂鹰,舍身饲虎来普渡苍生啊。”
  季祯给吓了一跳,这是什么不吉利的疯话?
  他连忙挣脱老头的桎梏,旁边的仆从也已经拦在季祯身前,趁着季祯挣脱出来的这片刻中,一边一个强挟着这老头将他带远了。
  季祯过了头一会儿的惊,又回过味来。这老头说的虽然不是吉利话,也不代表他说的就是真的,江湖骗子的话术多了,岂能将之当真?大概就是想要说的凶险一些,再说自己能够消灾解难,继而敲一笔大的。
  季祯看着江熠拿着糖饼往回走的身影,感叹一声,这出来不多一会儿,遇见的新鲜热闹却挺多。
  而方才那老头被家仆们领到远处哄走了。
  老头独自拿着拐棍在街上摸了一会儿,旁边就匆匆忙忙跑来两个道童,急得满头大汗地到老头身旁,一左一右侍候着,“师父,你方才跑去哪里了,让我们一通好找,差点没急死。”
  老头不知究竟是什么身份,但看两个道童的样子,就断不是季祯想的什么算命先生。
  老头认真对两个徒弟说,“刚才我摸着一人的骨头,竟是一副解方,只消他一个,也许就能破这后面的千百劫难,可惜让他跑了!快,快去找找。”
  两个道童左右四顾,茫茫然也不知道去哪里找,又觉得自己师父是老糊涂了。他们师父修为很普通,只是预测吉凶一事上很有些名声。只是这预测吉凶这些年随着他年纪大了,准得就少了,糊涂话反而多些。
  这回来边城,师门中人也都不让,可老道士犟得很,实在拗不过才勉强陪着来了一趟。
  这时候老道士的话也被自己两个徒弟当成了胡话,并未采信,两个小道童半哄半骗地拉着他走了。


第七十八章 大凶之兆
  糖饼热气腾腾的,被季祯一口咬破,里头扑出一股热气来直冲他脸,季祯下意识猛地把眼睛闭紧了,“哎呦。”
  那股热气扑到他的眼睫上,让季祯的脑袋也跟着往后一仰,后脑勺跟着撞到江熠肩头。江熠的肩头不知怎么那么硬,让季祯又是哎呦一声,算是前狼后虎,两边遭罪。
  他捂着眼睛自己搓了搓,后脑勺处已经有江熠的手覆上,“我怎么这么倒霉啊。”季祯有点恼,眼睛周围一圈被他揉搓,加上刚才烫的,显得通红一片。
  可怜之余多些可爱。
  江熠低头去看,修长的指尖想碰碰季祯的眼睛。
  季祯一把将手里的糖饼塞还给江熠,“烫死了又甜死了,都不好吃。”
  他说着转个身正面对着江熠,脑袋一下磕进江熠怀里,用额头顶着江熠胸前,小牛犊似的晃了晃说:“陪我去找西陆。”
  季祯这动作满满的撒娇味道,江熠将那糖饼举起来对着季祯咬过的地方咬了一口,果然是甜死了。
  江熠的眼光柔和地落在季祯的脑袋上,季祯着实捉住他的命门,晓得这样说话自己难以拒绝。
  “好。”
  季祯开心了,重新坐上马车命人到西陆那边,然而到了地方一问,人倒是还住在这里,只是现在并不在,又问去了哪里,那就并不很清楚了。
  季祯觉得有些没趣,回程的马车上,一只手任由江熠拿捏着揉来搓去,另一只手撑着下巴往窗外瞧。
  路上偶尔还能看见一两个行色匆匆的修士,似乎往哪个目的地着急奔赴。
  季祯盯着人久了,江熠便擒着他的下巴,不轻不重地将季祯的脸转回来。
  “在看什么?”江熠问他。
  说话时季祯几乎能够感觉到江熠胸腔的震动,因此才发现不知不觉间自己差不多坐到了江熠的怀里。
  他正讶异,开着的窗外忽然飞进来一只灵动的鸟儿。
  “哎,”季祯惊奇,还以为什么鸟儿这么莽撞,却见那鸟儿一下跳到了江熠的手上,然后瞬间变成了一张小纸片。
  季祯从前远远见过云顶峰的人用这个术法,只是头一回这样近距离的看,很是好奇。不过纸上写了什么他并不探头看,而是等江熠收回落在纸上的目光,他这才问:“怎么了啊?”
  “有位前辈来了,要城中同道齐聚。”江熠说着将手上的纸片递给季祯,随便他看。
  季祯听见是道门什么前辈的,就失了大半的兴趣,没接那纸片,只好奇:“你什么时候离开边城呢,边城……已经差不多了吧,还有什么魔物吗?”
  江熠本来半垂着眼帘,听见“魔物”二字,他抬眼目视季祯,嘴角不知怎么像是有点不明显的笑意,“魔物什么时候都不会消失啊。”
  季祯想到像陈守绪那样平素是个普通人,但心里却有深深魔性掩藏的魔,赞同地点了点头,“那边城还有什么大魔物吗?”
  小魔物的话,多多少少无论哪里都会有。
  “有啊。”江熠抬手轻轻拂过季祯的脸,深深地看着他,吐字清晰而肯定。
  江熠不会骗人的,所以边城真的有什么大魔物。季祯想到自己到了边城以后就倒霉催的总能和这些事情沾边,心里多少慌张,仿佛魔物就在车里与他同行一般,赶紧往江熠怀里扑。
  “那你得保护好我。”
  江熠被他扑了个满怀,唇边那似有若无的笑意终于显形,他的手掌按着季祯的后背,将人牢牢地锁在自己怀中,“好啊。”
  所有他曾经坚定相信的,他以为正确的,都在记忆回笼的那一刻被彻底颠覆了。季祯是他唯一能抓住的真,至于其他都是自私与欺骗,所有生机盎然也是假装。若说有欲就成魔的话,那这世间的魔要多得数也数不清。
  他曾经最仰望的父亲是抛弃他们母子,视他母亲如草芥,将他母亲当作养料,把他当作棋子,一心逐利的人。江恪此生未能完成的目标,就像是一个赌注被压在了江熠的身上,江熠回望从前,江恪说的每一句话,要求自己做的每一件事,都仿佛下棋一般步步精准,不容有错。
  而自己被塑造得如此成功,以至于他混沌间亲手杀了自己的母亲,却在以后的十几年里也自认为道德楷模,仙门典范。
  江熠想,这不仅是荒唐或滑稽,甚至到了可悲的地步。
  江熠如同被切开了两面,一面的他被绝望的死气包裹,另一面的他又对季祯存有唯一的柔软与希望。
  从两人相遇的第一天起,季祯就像他呈现了生活的不同一面。
  江熠回想起来才发现,季祯早就点明过自己,季祯活的比他明白多了。
  “说到底还是早点回家好。”季祯说着又微微犹豫了一瞬,然后才问江熠,“等我回家了,你是不是也要回家去?”
  到时候一个宜城一个云顶峰,相隔可远极了,江熠又满心修行,说不准多久才能见一面。
  “回不去。”江熠道。
  他母亲死后,他还哪来的家。
  季祯以为他的意思是他还要留在边城很久,暂没有回家的事。季祯抬起头说,“那你先送我回家,到时候你回云顶峰的时候从宜城过,咱们可以再见一面,听说云顶峰常年有雪,我可不喜欢下雪那么冷。”
  江熠没有说话,季祯也不追问。江熠沉默的时候多了,反正他说了便要作数,管江熠开不开口。
  “我也不喜欢云顶峰那么冷。”江熠忽然开口。
  “嗯?”季祯不解,他仰头对上江熠的视线。
  江熠顺着季祯的仰视,低头吮了一下他的嘴唇,双唇分离带出轻轻一声。
  “你喜欢暖和的地方是吗?”江熠问季祯,看见季祯点头,他才说,“我知道了。”
  陈府。
  许多不同门派修士们正聚集在一块儿,围绕着一个白发老道说些什么。
  白发老道身边跟着的两个道童恭站在旁边为老道端茶,只是神色很是犹豫。
  老道在仙门之中颇有名望,都叫他清梦道长。清梦道长因其年轻时候几次精准预测吉凶而闻名仙门。他本身修为很低,只是在预测吉凶方面极有天赋。
  当下他突然赶到边城,也是惊动不少本来已经在边城扫尾,准备各自回去的修士。
  连江恪此时都匆忙赶到议事厅,隔着各种人声便听见清梦道长中气十足地说:“我测算过好几次,虽然每次结果都有些微不同,但这大凶之兆已经成型,且呈现将破之势。”
  江恪闻言面露愕然,随着他走近,修士们为他让出一条路来,江恪的脚步停在清梦道长面前。
  清梦道长自顾自地掐算着,口中喃喃自语,“我这再算一遍。”
  他掐着手指停了大约有几十息,吊足了众人胃口,也让在场所有人都紧紧盯着他。
  “咦,”清梦道长面露奇怪,“怎么这次测的是吉的。”
  众人被他那一声“咦”给弄得提心吊胆,听见后半句又差点摔倒。
  清梦道长身边的一个小道童脸上十分无奈,他走到旁边对众人轻声道:“诸位前辈,我师父他的话不能全当真的,最近几个月他越发糊涂起来,上个月测了个大凶,竟是因为厨房里有一窝老鼠打洞,测出个大吉,找过去看了,是隔壁村里一老农家的牛生了个双胞胎。”
  意思就是吉凶是准的,可是事大事小就不准了。
  修士们的心稍稍落下一些,要不然按照清梦道长早年的预测来说,这大凶可兴许就是灭顶之灾啊。
  清梦道长多少听见自己的徒弟说的,不满道:“就是大凶!刚才我在街上还遇见一个可解祸的人,你们不让我找罢了。”
  江恪问道:“道长,具体是什么凶兆?”
  清梦道长喝茶的动作倒是不疾不徐,他闭着眼睛说:“若是照着我先前测算的大凶之兆,那便是有死意将要蔓延,死意所到之处,生机全无,或有数不清的杀戮。”
  江恪又听清梦道长说了一会儿,剩下的就没有多少有用的话,江恪认为在这儿听着也是浪费时间,转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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