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NPC果然有问题 番外篇——by霜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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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逐摸了下自己头顶被陆管家摸到的地方。
他们现在的身高差,实在是太方便陆管家动手了。
“到了。”陆管家停下脚步。
那间书房就在他们的身边。
作者有话要说: 莫得日六,太难了,我就这么一点实在挤不出来了。
明天日,因为要上夹子所以晚一点发(晚上十一点之后),夹子上下来发小红包。
我开了个预收坑,感兴趣的小可爱可以收一下……虽然里面空空荡荡除了攻受属性我连攻受名字都没想出来【卑微】
一半灵异一半无限流,正剧,三无乖巧美人攻×风流雅痞受,鬼仙攻人受,相处模式算是弱强。
第32章 物是人非
书房里, 书籍散落了一地。
不少书保持着摊开的状态躺在地上,正文边有着钢笔写下的批注,字小而密。
“这些不是图伦先生的字, ”陆管家道, “他并不喜欢阅读。”
实际上在陆管家的记忆中,完全找不到图伦先生读书的画面。图伦先生最大的爱好是骑马, 古堡里原先是有一个马厩的, 图伦先生总是亲自去那儿为马匹刷洗,得空时牵着马儿在森林里散步。离开森林后,外面是一片广阔的原野, 可以任由人纵马飞驰。
陆管家已经想不起来那些马儿最后去了哪, 马厩在很多年前便拆除了,某一天起,图伦先生再也没有骑过马。
“这些批注是你留下的?”白逐问道, 手中提着一本一看文名就知道是一本严肃文学的书。
陆管家迟疑了下,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
其实他觉得这些字不是他写下的, 陆管家喜欢用阅读打发时间,但他并不喜欢文学性较强的书。
但是古堡里只有他和图伦一家,再排除了图伦一家的三人后, 答案便只剩下他了。
白逐没有意识到陆管家沉默背后的不同寻常。他将那些书一一拾起想要放回原处, 而最上层的书架他怎么也够不到, 踮着脚努力了几次未果后陆管家总算回过神来,从他手中接过书, 塞入书籍间的缝隙中。
这具身体真的好矮啊。白逐感慨,他有点想换一个形象了,可惜更改形象需要从第一关开始重置游戏。
游戏里给自己设置什么形象的都有,白逐一时恶趣味给自己调了穿女装毫无违和感的参数, 哪想到自己会在这时候后悔了。
把要放回高层的书籍全部交给陆管家后,白逐打算去寻找别的线索。那些书都是在内藏玄机的小书桌附近发现的,白逐发现过去的陆管家真的很喜欢把重要的东西放在了一起。
白逐去拉书桌的抽屉,三个抽屉锁了两个,只有最下层的抽屉是能打开的。
里面是一个抽屉的纸玫瑰,纸玫瑰下垫着厚厚的用来折纸的正方形白纸。
“这是什么?”白逐捡起一朵纸玫瑰给陆管家看。
陆管家看了一眼,答道:“玫瑰。”
“我知道,”白逐问,“你看到它们有没有想起什么?”
陆管家摇了摇头,他什么都没有想起来。
他从白逐手里接过那朵纸玫瑰,拆开后,凭着直觉将它折了回去。陆管家的动作很快,一瞬间遍布折痕的白纸就变成了一朵栩栩如生的玫瑰花。
白逐好奇之下也拆了一个,但是怎么也折不回去。
陆管家问:“你要学着折吗?”
白逐看了一眼,摇了摇头:“算了。”他对折纸不是很感兴趣。
陆管家有一些遗憾,他刚才脱口而出问了这句话,好像曾经有人黏着他要他教那人用纸折玫瑰花,可是最终那个人也没有学会。
白逐已经将那张被他拆开的白纸扔回了抽屉里,下意识把抽屉合上了。陆管家的手中还有一朵纸玫瑰,他不打算再开一次抽屉,将玫瑰花放进了衣袋。
两人研究了一下被锁着的那两个抽屉,陆管家身上有着一些古堡的钥匙,但是没有一把能够打开。他也不知道能打开它们的钥匙在哪里,最后只得作罢。
他们之后又搜索了书房的其他地方,书架里没有找到其他的线索,在其他的书桌里头则找到了一本笔记本。笔记本是空白的,但是里面夹着一张纸,纸上写着一首短诗,倾诉着少女的情思。
“是图伦夫人的字迹。”陆管家肯定道。
那首短诗里少女相思的对象显然不会是陆管家,白逐觉得陆管家头上真的好绿。
他们在书房里花费了很多时间,不知不觉就到了下午四点,再过一个多小时图伦一家就要醒来。玩家们都不是很想和图伦一家同桌吃饭,毕竟他们嘴里吃着饭菜,可眼睛盯着的是他们。
陆管家考虑到客人们昨晚没睡觉早上也没有休息多久,早早地便去厨房做了晚饭,好让他们能在今夜的捉迷藏开始前休息一会儿养精蓄锐。玩家们也趁这个时间商量了一下今晚的计划,约定晚上一人留守祷告室给他们队伍保留有生力量,其他人则照常和BOSS捉迷藏。
三个BOSS对应三个玩家,玩家们觉得自己真是太贴心了。
“那么,谁先抽?”钟长雅的视线从同伴们脸上一一扫过,摊开的手心里是四个折好的字条。
“我先吧。”许延随意拿了一张,摊开上面是一个勾。其他三张纸都是空白的。
“啊呀,没办法了。”许延摇了摇头,“我会为你们保留下生命的火种的,你们就安心地去和BOSS做游戏吧!”
钟长雅毫不犹豫把其他纸条都撒在了许延头上。
“说起来,我这里找到了一些可能对陆管家有帮助的线索,”许延一边把头顶的纸条扫掉一边道,“我给你们发的消息你们有看吗?”
陈津沉默了会儿:“我忘了。”
白逐:“……”他也忘了。
“不是吧你们?”许延叫起来,“我还以为你们下午什么线索都没找到呢!”
陈津和白逐尴尬地移开视线,手机对他们而言就像一块没有存在感的砖头,真的一不小心就忘记了。
钟长雅咳了一声:“我看了。”
许延有些感动他的菜鸡队友们里面总算有一个靠谱的,他拿出手机,从相册里面调出了一张照片,放大一些给他的同伴们看:“这是我在一间书房的柜子里找到的,应该是陆管家的叔父和图伦先生的父亲签订的协议。”
“我能看看吗?”许延的身后响起一个声音。
他回头看去,发现陆管家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他的身后。
许延连忙把手机递过去。
陆管家拿着这块“砖头”的时候和玩家们一样不适应,但是很快他就学会了怎么放大照片,阅读完了那一纸协议。
他原先果真不是一个管家。
这个古堡也不是图伦一家的财富,它属于陆家,而图伦一家才应当是陆家世世代代的管家。
主仆在这一代互换了。
陆管家不记得具体是什么时候互换的,又是如何互换的。他看着协议末尾签署时的时间和结婚照上的时间算了算,只知道这至少是在他同图伦夫人结婚之后。
协议显示,在陆管家的父母死后,他的叔父与他的管家签订了协议,要求老图伦在陆管家长大之前暂时管理陆家的财产,直到陆仁十八岁成年。
但现在他的记忆里却是他同图伦一家签订了合同,如果图伦夫妇意外身亡则由他抚养洛莎长大,并暂时管理图伦家族的财产。出于贪婪他杀害了图伦一家,却被临死前的图伦夫人拖着同归于尽,一起转换为了活死人。
他的记忆,是在哪个时间点出问题的?
陆管家皱着眉。
他把手机递回给许延,道了声谢。
许延道:“这份文件是我在三楼尽头的那间书房找到的,我还在哪里找到了一份信,上面通知了您叔父的死讯。”
陆管家询问:“那份信是什么时候寄来的?”
许延看了一眼手机,报了个时间。
是他同图伦夫人结婚后的第二年。
陆管家又道了一遍谢:“我知道了,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他对玩家们道:“晚餐已经做好,你们可以用餐了。”
……
一天内找到的线索太多,玩家们在图伦一家苏醒前便用完餐回房休息,陆管家也感觉到了疲惫。他洗干净餐盘后随意做了一些菜摆在桌上,让图伦母女下楼时自己食用。
他们需要的其实不是活人的食物,而是活人的血肉。他知道图伦母女根本无所谓他准备的晚饭是否美味,做饭时也就很不用心。
陆管家无所谓图伦母女会不会用餐。
离他陷入沉睡还有一段时间,陆管家本来打算去许延所说的那间书房看看,但是不知不觉又在找到照片的那间书房停下了脚步。
他犹豫了片刻,打开房门。
房间里只有陆管家带过来的那么一盏灯,蜡烛的光不能完全照亮房间,但至少可以照亮小书桌周边的天地。
他坐在椅子上,靠着坚硬的椅背,静静地想着一些事情。
他想他是不喜欢坐在这样的椅子上思考事情的,他最喜欢柔软的沙发,坐上去后感觉整个人都陷进去的沙发,那时候的阅读方是一件轻松惬意的事。这样一只椅子固然能让他集中精力,让他正经危坐,汲取着书本里的知识,用工整的字迹在空白处批注,但那样的阅读于他而言并不快乐。
就那么点,陆管家表示,他的文学素养其实就那么点,别看他一闲下来就看书,其实他看的都是一些轻松的小说,说不准那些书还会被严格的父母划入垃圾读物的范围。
真要让他读那些正经严肃的大部头,他大概翻了几页就会忍不住打呵欠吧。
陆管家抽出一张纸,在上面随意写了一行字,正是图伦夫人摘抄的那首短诗的第一句。
——静谧的夜,你走入我的梦中。
陆管家有些牙酸。
图伦夫人的字迹娟秀,书本上的批注工整,而他的字工整中带了一丝随性,有一些笔画会讨巧地连在一起,给人感觉哎呀,这个写字的人懒洋洋的。
过去的那个陆管家既是他,又不是他。
这句话当真别扭。
陆管家一皱眉。
其实就不是他。
他有着那个人被修改后的记忆,又追寻着那个人留下的痕迹,甚至他与那个人是有共同点的,可到底不是同一个人。
这些话陆管家没法和别人说,不管是白逐,还是其他什么人。
这些话听上去太过离奇,他自己都觉得荒唐。
他不是陆管家,那他是谁?
那个倒霉的陆管家,陆管家沉思,也不知道究竟遭遇了什么事情。
他并不怀疑人会被修改记忆这件事,毕竟人都能转化为活死人,修改记忆的难度听上去可低多了。陆管家只是没想出来记忆是什么时候被修改的。
修改陆管家的记忆能达成两个目的,一个是获得陆家的财产,一个是报复陆管家。
他肯定这事就是图伦夫人做的,图伦夫人有修改他记忆的能力,也有这个动机。
那么图伦夫人是什么时候决定动手的呢?
陆管家想到了那封信。
这间古堡里零零散散分布在各处的线索指引着他们拼凑出一个真实的过去,那份信在那儿必然是有意义的,想要告诉他什么。
陆管家大概没有什么亲戚。
在他找到的那本相册中偶尔会出现一个和他的父亲长相有些相似的男人,大概就是他的叔父。除了叔父相册里没有出现其他特殊的面孔,在他的父母死后,他的叔父恐怕就是他唯一的亲人了。
如果陆管家的叔父也死了,在他死后他的妻子图伦夫人就可以名正言顺地继承他所有的遗产。
要他死比修改他的记忆难。
图伦夫人偏偏选择了最困难的一条路,可见图伦夫人是真的很恨他,说不准在得知陆管家叔父去世的消息后,便马不停蹄地筹划着修改陆管家记忆的事。
未免太着急了。
其实就算推迟一段时间执行这个计划,对图伦夫人也没有什么影响——唯一的影响大概是又要多一段与陆管家夫妻相称的时间,图伦夫人可能会感到恶心。
陆管家回忆着那个时间,他与图伦夫人结婚一年后。
他突然间意识到了这个时间的重要性。
算算小洛莎的年纪,他与图伦夫人结婚一年后,正好是图伦夫人怀上小洛莎四个月左右的时间。
怀孕的女人四个月的时候差不多能看出来了。
陆管家眨了眨眼睛。
说起来图伦夫人那样一个追求爱情的女人,真的和他发生过关系吗?
吱呀。
陆管家突然听到了一声门被打开的轻响。
他本以为自己会看到古堡的客人们,最有可能的就是白逐,没想到门缝里探出了半边小小的脸。
一只圆圆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陆管家出声问:“洛莎小姐?”
小女孩声音清澈稚嫩:“你以前都叫我小洛莎。”
陆管家从善如流地改口:“小洛莎,你有什么事吗?”
小女孩小小的身子挤了进来,合上门后蹦蹦跳跳地扑到了陆管家的脚边。
她没有说她的来历,而是仰着头控诉:“有人骗了我。”
陆管家歪了歪头:“是谁?”
小女孩说:“昨天晚上和你在一起的哥哥。”
陆管家表示:“昨天晚上和我在一起的只有一个姐姐。”
小女孩噘着嘴:“就是哥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