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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天天想着搞破坏 番外篇——by酸酸牙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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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糟糕,这小子是看到我干坏事了?
  空气溘然蔓延出一股清新柔美的花香气味,舒香带着丝丝温婉与清凉,仿佛有肆意横流的潺潺清水,融了寒冬腊月,带来清透茹茹的身心愉悦。
  白顷侧头诧异一看,原本枯萎的老树骤然嫩叶繁茂,坑衡垂条,白花芳菲,仿佛是忽如一夜春风来的感觉,生机勃勃,绿意盎然。
  “枯木花开花了,依山长老,没想到您真是大仁大义,为了这千年不开花的枯木花献出自己的一泡尿。”
  “我我……我没……”
  “您等着,我这就去找清瑟长老过来瞧瞧……”
  那少年一边御剑一边大喊:“枯木花千年不开花,被依山长老一泡尿救活,依山长老真是大仁大义啊!”
  白顷目眺着那神速御剑飞离的少年郎,惆怅地叹着气,问道:“系统,我这样还有分加吗?”
  系统冷笑出声:“想得美!”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不……我不是好人,我只是在认认真真搞破坏!
  清瑟长老带着一众九霄云宗的人过来,所有人围观那棵千年不开枝散叶的老树忽然开窍了,不禁指手点点,顺便评论叨叨白顷刚刚方便过的水迹。
  “没想到呀,没想啊!”八长老钱岱呵呵大笑出声,对着白顷说道:“您是不是早就知道这样可以救活?想偷偷做好事?好在有弟子看到,不然清瑟长老都不知道是什么能让枯木花开花。”
  尴尬的白顷:“……”
  二长老郝开新拿着笔纸,眯着眼睛靠近那老树根,抑扬顿挫说道:“依山长老,您实在是太仁心了,我得赋诗一首歌颂您。”
  “想必是……”清瑟长老在众多弟子与白顷之外对各长老开了个结界,狡黠说道:“白依山修的道门是戒色,他必然还是处子之身,再加之他可是凤凰化身。”
  钱岱长老诧异说道:“处子?依山长老还是处子呀?都两百多岁的老妖怪了。”
  袁无违附和地点了点头,笃定说:“那可不,以前我师尊说过,他一心只修炼,不恋女色。”
  张岂鸣挥挥茶褐色的松柏水袖厉声喝道:“你们真是,当着依山长老面前讲他如此私密之事,有辱斯文!”
  白顷一脸生无可恋地注视着自己那泡斑斑的水迹,感觉就像是被开处刑,让别人来围观自己撒尿的痕迹,实在太丢脸了。
  浮休盯着结界里窃窃私语讲得欢笑的几个长老,熇熇清波般的眼眸深邃地打量着一脸郁闷惆怅的白顷,嘴角浅浅地浮起丝丝别有深意的弧线。
  清瑟长老撤去结界,欣慰地注视着枯木花,清亮的声音说道:“看在这枯木花开花的份上,依山长老,你可以少赔偿我一些。”
  “……”
  留余堂前,杏花簇簇苒苒地盛放在树头上,一阵春风悠悠而来,杏花纷纷扬扬,积得寸厚,如同一场兆雪瑞霜将临,暗香零落。
  许居慎恭敬地领着惨淡严肃的白顷回到留余堂,一直观看着白顷的面色,为小师弟默哀。白顷还没说话,浮休雪白罗袍撩起来,对着背向自己而挺拔如松的白顷当即跪下,委屈巴巴地低头泯然不说话。
  许居慎虔虔地说道:“师尊,师弟跪下认错了。”
  白顷转头低眉俯视着瘦弱的浮休,微微眇眼,语重心长道:“骂也被骂了,你听得进入吗?”
  浮休微微动嘴唇,颔首低眉,斟酌片刻低低轻轻说道:“听得进去,师尊骂我傻逼,骂我垃圾坑货猪脑子。”
  白顷闷声问道:“你跟我说说,为什么打翻燃液露?”
  “不小心打翻的,舟舸师兄进去里屋给师尊拿百香琼花丸。我见着旁边的一个红木架上面写着千碧丸,好奇想看看,但是太矮了拿不到。我踩着凳子时被自己的衣摆绊倒,身子一扑,整个架子都翻了。”
  “说说你错在哪里?日后怎么改进?”
  许居慎呆愣地注目于不发脾气,不严肃的白顷身上,心想,师尊对小师弟太好了,都不发脾气。
  “错在擅自动了清瑟长老的草药,毁了药膳房,还威胁长老。以后不乱动他人物品,不威胁长老。”
  “那你觉得怎么样才能抵过?”
  “居明尽悉听从师尊责罚。”
  “行,以后不论风雨,每日卯正时分到达留余堂,申正时分也要过来一趟。其余时间你跟着师兄师姐学习剑法与经书。”白顷振袂挥袖,奕奕然地转身走进走进留余堂的卧房里面,猛然关上房门。
  许居慎慢慢扶起跪在地上的小师弟,憨笑说道:“小师弟,师尊竟然没有发脾气抽你已经不错了,我跟居净俩人从小一犯错就被打了,你真厉害。”
  浮休嬉笑挑眉问道:“师尊这么凶?”
  “对啊,明天估计计得狠狠责罚你了,师兄愿你好运当头,留下一命!”
  白顷郁闷趴在床上,心想,我这破坏能力实在太弱,天呐,让我一个有素质有文化的好学生做坏事实在太难了!
  白顷从窗外一看,见两个弟子已经走远。他偷偷摸摸地打开房门,召唤出一把停云锏。白顷身上附加的仙器数一数有四五件,而停云锏是他经常用来打斗与飞行的武器。锏柄鎏金刻凤纹,锏身竹根节状,冒着金灿寒光,长而无刃,沉重无比。他还不习惯御锏飞行,要不是昨天下午他练习了一下,他可能得出丑。
  练习了半个时候后,他回到书房,在纸上扭扭歪歪地写了一大堆辱骂性几个长老的话,一边写一边道歉地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迫不得已。”
  此刻,他就感觉自己个猥琐老男人,怀里好似一本本香艳无比的藏着春/宫图。停云锏踏风而行,金灿灵力凝聚锏身。为了防止自己迷路,他一路向北,遇到有楼阁的地方就撒着辱骂长老的纸张,还有一些是不指名道姓的辱骂话。半晌时间,许多山脉上的阁楼亭台,房屋瓦舍尽悉散满纸张。
  要是有网络就好,想骂就骂,当个喷子都没人知道你是谁。果然,古代的舆论压力比较轻。
  白顷按照原路返回,可是怎么到达不了霁月山。当他看着那满山遍野的花树,心里顿时有安全感,怦怦乱跳的心总算安息片刻。
  一靠近馥郁蔚蔚的花树进,才发现不是霁月山的杏花,是桃花林!
  霁月山在哪里?谁来救救我?


第9章 长老辱骂词
  白顷累得卧躺在桃林花间,哼着小曲。他眺望着日薄西山,天边洇染上一层淡淡柔和的霞光,晚风徐徐吹拂,卷起桃花残蕊。天边归雁过排空行,鸦雀齐齐噪,沉在渐渐嫣红的霞光里。墟里炊烟袅袅升起掩映在斜日里,隐隐还有些饭菜香气。
  最不济,在这里睡一觉吧!
  从墟里切切匆匆地飞来一位少女,娇媚垂眉羞了脸,柔声细语说道:“依山长老,我家师尊请您过去用膳?”
  白顷吓得从桃花树干上坐起来,疑惑不安地问道:“你如何知道我这里?”难不成刚刚他撒纸条也被看到了?
  “方才原是要进桃花林取坛桃花酿,看您在这里,我便跟师尊禀告。”
  白顷浅浅一笑,掩盖自己的心虚说道:“我一向喜欢山水花间,见这桃林实在美,与我霁月山杏林都别有一番滋味。”
  “这三姊妹山桃花、梨花、梅花向来开得好,但不及您多年培育的杏花林。”
  “三姊妹?三长老,温秀云的居所吗?”他见过三长老,温文尔雅,待人和善,身着一身淡青绫罗直襟,经常慢悠悠地摇着一把镂玉折扇。
  眼下他没什么好理由说让人带他回去,灵机一动,他便说道:“这桃花酿是三长老酿的吗?”
  “正是,依山长老,请!”
  清幽的墟墅里,袅袅升起一缕缕炊烟。这三姐妹山原本便有长住村民在此生活,围成一个小小的村落,乃是隐神一族温氏。
  白顷的到来,族中老人纷纷赶过来瞧瞧这位传说中活了二百六十八岁的临仙者老人。以前的白顷因为常年闭关修炼,要么出山门云游,这百年来,他顶多只去过飞天崖与上其柳顶。
  那是一排铺满美味佳肴的长桌,用十二张小叶紫檀的四仙桌整齐排列而成,场面浩浩荡荡,仿佛是最热闹的节日才有这种盛大的宴席。白顷难以想象会有如此热情款待,顿时觉得有些受宠若惊。
  一个颤颤巍巍的老人,满头白发如银丝,满脸皱纹如沟壑纵横一般,拄着青碧色的琼瑰拐杖激动地跑来,呼唤道:“依山长老呀……您还记得我吗?”
  跟在他身后的还有十来位同样羸弱纤瘦的九十多岁老人,泪目盈眶地注视着白顷,看得白顷有些不知所措。
  “我记得五十年前,你也是这般模样,没想到我们都老了,而您还依旧这么俊逸清扬,玉树芝兰。”
  白顷被一群加起来有一千岁的老人簇拥着,坐在正中央。三长老坐落于他的左手边,一旁族人弟子帮忙斟倒桃花酒。
  白顷尴尬地说道:“你们这是有宴会吗?我坐这正位实在……”
  三长老温秀云浅笑安然,约摸着三四十岁,眉峰飞扬如刀削,目神幽深如星,淡青色直襟显得俊雅。他举起一杯玉盏桃花酒,递到白顷面前,温温说道:“自然不是,族中弟子见着依山长老过来便立即告知我。老人们一直念叨着您,正好请过来。”
  温氏老人一见着不禁回忆起五十年前人族与泉客族大战之事,讲得热泪盈眶,感触良多。白顷权当着听故事,听到隐神一族怎么在沧海之地大战泉客族,当时差点全队葬死战场,最后是白顷凭借一己之力与一件神兵仙器——五色流光星击退了所向披靡的泉客族将士。
  宴会上,白顷被敬酒不下十次,好在他酒量比较好,再加上桃花酿清香回甘,而系统又告诉一个好消息,他心情愉悦不禁贪杯起来,多喝几杯。
  方才桃园见面的少女匆匆跑进来,站在三长老温秀云身侧说道:“师尊,不知道从何处来的信纸,上面写满了辱骂您的话。各处长老气得半死,开始在寻找撒播污言秽语之人,正在飞天崖等着您。”
  “什么信?为师看看。”温秀云细腻的手指仔细阅读白顷偷偷写的辱骂话,面色越来越难看。他气得揉掉纸团,不屑骂道:“不知何人,如此粗鄙不堪,简直白丁俗人,尽是些腌臜话。”
  白顷手里举着酒杯,紧张不安地凝视着面色涨红的三长老温秀云,心虚难挡。
  谁说我是白丁的?我可是看过名著原文的人。我可是把《水浒传》里面所有骂人的脏话都回想起来,再融合自己的创意才写下这“鸿篇巨制”,思考到脑子都快爆炸。
  “师尊……”一个少年郎弯腰轻轻又急匆匆跑进来,谨肃禀告说道:“师尊,依山长老,宗主带着您门下的三位弟子前去飞天崖审问。”
  白顷如双股有针扎,惊慌站起来问道:“为何审问我弟子?”
  “不知!”
  白顷要离开三姊妹山时被隐神一族的老翁团团围住,叽叽喳喳说了很久离别话,并嘱咐白顷要常来三姊妹山。白顷应诺后便跟着三长老与其门下弟子匆匆赶往飞天崖议事大殿。
  白顷款款而落,撤去金光灿烂的停云锏,挥着月白色云袖,淡然安定问道:“何事如此?”
  系统已经告诉他本次搞破坏他拿到0.2分,目前积累分数为5.3分。虽然分数很少,但积沙成塔,有比没有好。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怎么把他座下的弟子归为嫌疑人?
  大长老张岂鸣向来明理讲训,端端正正,容不得一丝粗鲁无礼之事。他那雷鼓动山川般的嗓门吼道:“也不知道门下哪位弟子竟到处撒播淫/秽不堪之词辱骂我等,可气可恨。”
  “那为何抓我门下弟子审问?”白顷瞥了一眼战战兢兢的许居慎与林居净,还有那初生牛犊不怕虎般的芝宇少年郎,他嘴边还挂着丝丝涟漪般的莞尔微笑。
  八长老钱岱手里边还留有白顷犯下的破坏证据,思忖片刻说道:“这字不似中原大陆之字,虽有些字我们能懂,但大部分得靠猜测。比如鸟字,贼字,孙字等。”
  糟糕,忘记写繁体字了!
  钱岱摸摸自己的大肚皮,继续说道:“这九霄云宗的每样支出都是我门下弟子管理,各长老喜欢的笔墨纸砚皆不同,玉扣宣纸向来是依山长老所好,墨气乃山青松烟墨也是依山长老书房所有,门下弟子自然也有。”
  这么快就怀疑到我头上?
  白顷感觉自己后背慢慢渗出丝丝冷汗,一股凉意从背脊沿着骨节慢慢攀爬而上。他泯然默默闭眼又缓缓澹澹地睁开那双狭长的桃花眼,纤细白嫩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沁汗颤冷。
  钱岱呵笑一声说道:“当然,依山长老是不可能做这种事的……”
  嚯……太好了,没有怀疑我。
  钱岱说道:“但是……”
  别呀,别但是,但是后面向来不跟什么好话。
  钱岱悠悠说道:“这人的字甚丑,你们三个写字给我们看看。”
  “……”
  钱岱长老选了几句里面稍微没有那么恶心粗鲁的话让白顷门下三个弟子写下。许居慎与林居净坐在案桌上,乖乖静静地手写。而浮休提着狼毫迟迟不下笔,摩挲着右手食指第三根骨节。
  袁无违看着自己的外甥还不动笔,惑惑不解问道:“居明为何不写?”
  “我就认识几个字,写字可不行呀。”
  大长老张岂鸣厉声喝道:“此乃借口,不写难不成是你?白日受我等几位长老训斥,心中不快,便想出此等险恶招数报复我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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