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天天想着搞破坏 番外篇——by酸酸牙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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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休嗤笑一声,一排贝齿轻启说道:“我没有,长老别冤枉我!保不齐是哪个小笨瓜子冤枉我?对吧,师尊。”
白顷猝然被浮休点名,呆愣了几瞬间,缓和自己不安的千头万绪,平淡如水的语气说道:“我门下弟子自是不可能做出这种不堪之事。”
二长老郝开新把自己手里的书放下,睁大那双平日眯着的小眼睛,细细地比对着许居慎与林居净的字迹良久,擤着鼻涕沙哑的声音说道:“不是这两个,就剩下你浮居明,写吧。”
浮休坚决地说道:“不会写!”
张岂鸣轰天雷般的声音喝道:“那便是你做贼心虚!”
袁无违和颜悦色,轻笑说道:“别动怒,这孩子确实不会写几个,认字倒是可以,是不是有别人?”
许居慎浑厚憨憨的声音辩解道:“小师弟从上其柳顶回来后便跟着我与师妹在打扫山门杏花。”
林居净汪眼晶晶,连忙点了点头,诚恳殷切地注视着宗主袁无违。
钱岱长老呵笑道:“那这就怪了,霁月山有旁人潜入?还是说……”钱岱那双精亮灵动的眼睛看向脸上神色阴沉不定的白顷,戏谑说道:“难不成是依山长老?”
大长老张岂鸣钟鍧铿铿的声音说道:“八长老你说甚呢?”
三长老温秀云转动着手中的镂玉折扇,温温和和说道:“依山长老正在我桃林卧息,不可能。”
钱岱长老好奇地问道:“依山长老怎么跑去三长老桃林去了?”
为了防止他们再问下去,白顷悠悠说道:“出去散散心。”他云淡风轻地掸了掸月白色云袖,眉峰清俊飞扬,弯眸一如往常的淡漠清润,语调微微上扬问道:“怎么?我这二百六十八岁的糟老头会无聊到给你们这些小辈写粗鄙不堪之话?”
会,我就是这么无聊!
众长老一听说这话,心头愣然,急急忙忙施礼作揖赔罪。钱岱长老呵笑说道:“依山长老莫怪罪,我们只是玩笑尔尔,不能怀疑您。”
“不能怀疑那便放了我门下弟子。居明诚然不会写字,必是写不出这些脏话,更不必怀疑。”
钱岱说道:“那这……还没找到肇事之人。”
大长老张岂鸣凿凿有据地说道:“想必是有人潜入霁月山,或者偷拿霁月山的笔墨纸砚,日后得严加防备。此人恶意扰乱我九霄云宗,破坏我们长老关系,字又是异族所写,实在恐怖如斯。”
袁无违如被警钟敲醒说道:“各长老务必彻查门下弟子,此事非同小可,若真有奸细混进来,离间各长老,可真惶惶不可终日。”
惹祸的白顷正在一旁表示无话可说,但是有些小窃喜。
第10章 把衣服脱了
翌日,卯正时分,黎明霞光如同金灿灿的瀑布倾泻而下,流光溢彩。百鸟乱鸣,杏花清香未减,
浮休精神奕奕地伫立在紧闭的留余堂大门口,轻轻扣响柴扉之门:“师尊,居明来了。”
白顷在房中伸伸懒腰,墨发如瀑,穿着里衫雪衣云裳,睡眼朦胧地打开房门,闷闷说道:“把外衣脱了。”
“啊?”少年轻轻皱眉地发出声音。
“脱了外衣,剩个亵衣里衫。”
“哈?”少年又一次迷惑不解地叫出声,慢慢地解开九霄云宗宽大的莹雪罗袍,里面的雪白色里衫衬托得他肌肤更加苍白,身形紧瘦。
“先动动手脚!”说着白顷扭了扭自己的脚踝手腕,做了几个高抬腿,说道:“做!”
那孩子困惑不解地跟着动了许久,白顷指着门口那棵挺拔而柳絮飞扬的垂柳,说道:“好了,跑去庭院大门跳起来摸摸五下那棵柳树最粗的枝桠后回来。”
“师尊,我摸不到。”
“摸不到也要跳。”
那少年穿着莹白的里衣飞快地跑去大门门口,跳起来碰柳树枝桠,后跑回来说道:“师尊好了。”
“在跳起来碰碰留余堂的匾额。”白顷指了指自己正堂厅前的门口好好挂着的匾额,说道:“之后每天都这样来回跑两刻时间,卯正时分你来了别叫我,自行跑。开始吧……”
白顷看着那孩子难得乖乖听话地跑起来,便回去房间睡个回笼觉。
林居净过来送早膳时见浮休正气喘吁吁地奔跑跳跃着,轻笑问道:“小师弟,你在干吗?”
“师尊要我做的。”
“责罚?”林居净侧头思量着,她慢慢走到正堂门口,敲了敲门,喊道:“师尊,我是居净。”
白顷被敲门声吵醒,缓缓地起身开门,说道:“居净,日后早膳放石桌上便好,不必叫我。”
“师尊从渊陆城回来后起床有些晚,可是身体不适?居净给您号脉如何?”林居净关切地抬起手想要帮白顷把脉。
“不必,为师只是有些困乏。”他就是想睡懒觉,不想那么早醒。
“那师尊近日可有什么想吃的吗?弟子可以嘱咐膳堂大厨给您做。”
“想吃的可多了,水煮鱼、水煮肉片、辣子鸡、麻辣香锅等,红烧的,麻辣的……”
“师尊,你说的弟子都不认识。您向来口味清淡,吃不得一点辣。”
他拿着布帕清洗着脸,叹气说道:“算了,当我没说,去吃早膳吧。”
他天天吃那些清淡的菜系,感觉都快瘦了。作为一个无辣不欢的人,他实在难受。
白顷墨发未整便走出门,看着那满头大汗的少年,说道:“行了,今天就到这,下午申正记得过来。去吃饭吧!”
浮休累得双脚轻飘飘,大汗淋漓,湿透身子。他面色苍白气喘沉沉地说道:“师尊,我好累呀!”
“累也要做,多吃点饭,下午还要继续。”
浮休不仅要学习写字读书,还要跟着许居慎学习剑法与御剑。而白顷自然没什么事可做,再加上身体灵力不稳,他常常待在书房玩玩原主留下来的仙器宝物,顺便想想再怎么干坏事。
白顷觉得自己现在属于半邪半正的状态,每天都在思考怎么做坏事。暗室亏心,道貌岸然。当坏事做习惯了,影子也跟着斜。
白顷坐在书房念叨着:“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爱国敬业诚信友善。”
“师尊,你在念什么?”浮休趴在窗边偷偷看着正在认真叨叨念的白顷,连他来了都不知道。
“申正了?”
“快了,我便早点过来……”浮休瘦小的身子不走正门,爬上窗台,动作娴熟地溜进来,好奇地打量着书房的仙器宝物。
“看你这姿势不像是第一次爬窗。”
浮休面前浮起丝丝微笑,走到白顷身边,轻声说道:“师尊,您给我写个名字吧,我好练习练习!”
“行……”白顷护着宽大的手袖,纤细白嫩如柔软初生嫩芽的手骤然定格在笔架上,抬眼望目间,那芝宇少年朗朗目光注视着他,一副明媚灿烂的笑意模样让白顷有些发毛。
这小子难不成知道是我写的污言秽语?故意让我写字,套我的字?
“字先不写,跟我出去!”白顷回收手,慢慢地走出书房,领着浮休走到留余堂后院旁的一池澄澈碧波的翡翠湖。
翡翠湖,顾名思义便是湖水碧波清澈见底,好似一块翡翠般晶莹剔透。湖水底还有游鱼在水光粼粼中来回穿梭,蓝天与青山皆倒映其中。翡翠湖中央还有一处亭台,亭台挂着红绳铜铃,风吹来,琤琤作响。
挺拔修长的身躯屹立在翡翠湖中央的亭台,白顷冷声说道:“把衣服脱了,跳下去。”
“哈?师尊我不会游水……”
“把脸埋进去,我没说起来不准把头起来。”
浮休把洁净如雪般的外袍脱去,露出满身的奴字黥墨刻文。白顷见他慢吞吞的样子继续说道:“把里衣也脱了。”
浮休就像一只可怜兮兮的小猫,嘴边发出细细微微的哼哼声音,鼓着两个可爱如馒头般的腮帮子,深吸一口气把脸埋进。水里咕噜咕噜如同鱼儿探出水面的吞吐声,浮休换气不足受不住,急匆匆地抬起头,眼眶红透地注视着白顷。
“用嘴换气,不是用鼻息,再试一试。”
白顷看他实在太瘦弱太矮小,想通过跳跃运动与游泳让他强身健体。虽然知道浮休能活不久,但他还是想帮浮休能锻炼身体。
白顷脱了全部衣服,只剩一件里裤时,浮休见着瞬间面红耳赤,丝毫不敢看白顷,低着头慌神不安起来。白顷如箭鱼飞鲤般跳下翡翠湖,动作迅速在水里扑腾着,说道:“下来!”
“啊?”浮休呆愣地注视着那莹白如雪的肌肤在水里衬得更像一块剔透光泽的美玉琼石,带着丝丝冰凉的丝滑凝脂。他感觉自己胸膛有簇簇火苗在涌动,很想去触摸师尊脸庞莹润的水珠。
白顷呼唤了一声说道:“下来啊!”
浮休咽着喉咙里的涎水,嘴角泛起一丝丝别有用意的笑意,低声道:“是你叫我的……”他小心细细地坐在亭台边,慢慢地跳下去,落在白顷宽阔的怀里。他胡乱地扑腾着,紧紧地抱住白顷光洁白皙的脖子,急促地呼吸着,惊慌失措说道:“师尊,我怕。”
“别怕,有我在。把手放我手臂上,整个人埋进水里。”
“师尊,你记得救我,别把我抛在水里呀。”
“废话真多,下去。”白顷的话刚说完,浮休慢慢潜进水里,双手抱着白顷的手臂。在水中憋气后,浮休猛然抬起头来,枯黄发丝被水打湿黏在脸颊上,面红耳赤。
“再来……”
浮休天生聪明,在白顷多次的虐待与训练下,教了他一些自由泳与蝶泳的知识后,他不到两刻钟便学会游泳,可以在水里慢慢地游着。
“去吧,从岸边游来,日日往复,以后每天都要游三刻钟,清楚吗?”
“啊?师尊,那你明天不跟我一块吗?”
白顷抬手屈指敲了敲他的脑袋瓜子,喝道:“以后我监督你,等会上岸后,直接在我浴池沐浴,莫着凉了。”话罢,白顷纵身一跃卷起飞珠溅玉,水花波澜。莹白的裤子紧贴着他笔直而修长的腿,勾勒出健硕紧致的身材,秀拔天骨,清癯玉立。
浮休瞥了一眼羞得转脸过去,耳根子洇染上热火的气息,满脑子都师尊的冰骨玉肌、健硕臂膀与纤细的腰肢。他深吸一口气后,慢慢地遨游在翡翠湖中。
白顷用灵力道气驱散了水汽,穿了件里衣后,衣物随意地搭在肩膀上回头想看看那小子在干吗。他环顾了一下四周,没有找到浮休的踪影,心急如焚地喊道:“居明,居明……”
他恐慌难安地扔了所有衣物,“扑腾”一声跳进去里,在水里艰辛地寻找着浮休的踪影,寻觅了片刻后仍然找不到浮休。他纵身一跳,踏水而出,凛冽如寒星冰辰的眼眸盯着翡翠湖。一把赤火熇熇的凤凰羽扇猛然一扇,翡翠色般的池水转瞬间冲起百来条清澈粼粼而高耸入云的水柱。天地之间好似有雕柱画栋,破空而出,气势磅礴地冲破苍穹云霄。
在湿漉漉的泥土中,一团黑色而飞快的东西抱着浮休的身子穿梭在水柱之间。白顷御锏以电光石火的速度踏风而去,穿行冰壑冷泽中,如梭似箭地飞奔而去。
他提气扶摇直上,锏芒金光赫然闪现,奋力一挥,划出一道气势凌人的锋芒,直朝那黑色妖物逼去。那妖物急忙翻身而躲,飞快地奔走在肥沃的泥淖里。白顷见它躲避,飞天而去,在空中如蝶似燕地转速几圈,端然地落在那黑色妖物面前,冷眸冰眼地注视着那黑乎乎的一团的妖物。
“再不放手,我就用火了。”
那黑黢黢黏糊糊的妖物流着泥淖一般的身子,睁着一双幽黑的大眼睛,似乎没有听懂他说的,挥起泥淖团团向白顷砸去。
“真拿我是软柿子?”白顷轻巧灵活地躲开那泥土的攻击,手中的凤凰羽扇挥气之间熊熊火团如烈日炎炎,陨石坠落般直冲那黑黢黢的妖物。凤凰羽扇第一招式是风来,第二招式是漫火,这火乃是白顷灵力之火,属于凤凰之真火,燃烧世间万物。
然而白顷平时拿来烧水用,暴殄天物的奢侈。
那妖物以为没事,继续扔抛泥团,却不料那凤凰真火实在太烫,烫到它呜呜大叫,倾动所有身上的泥淖去掩盖住自己的身上的火。白顷纵身一跃落在身侧停云锏当即星速竭力一扫,截断那泥土污垢,把浮休抱在怀里。
白顷惊骇恐慌地把浮休放在泥淖之中,探了探他的气息,赶忙用灵力把他体内的水逼出来。
浮休猛地吐出一口水,深呼吸长喘气,看到白顷满身泥垢,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样紧紧地抱住白顷的腰身,泪眼汪汪,心有余悸地说道:“师尊,我还以为见不到你了。”
“没事,有师尊在,我会保护你的。”
那黑乎乎的怪物忽然大喊道:“救命,救命,我不敢了……仙君仙君,救命呀,我错了。”
第11章 泥鳅君到来
白顷长脚猛厉踹去,把那黑乎乎的妖怪踢出泥泞的翡翠湖,直飞去亭台回廊上。数百条冲破云霄般的巍峨水柱还挂在天边。
白顷抱起瘦小脏污的浮休踏风而起,飞驰划过天际,捻足凌然落在亭台回廊上。明明衣衫不着泥垢满身,却如同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水中芙蓉。身后是倾天大雨,恢宏瀑布壶口灌倒般的震天隆隆水声。所有的水柱骤然下降,卷起好看壮观的水玉波琼,如春日水烟柳絮飞扬。
白顷抱紧怀里的人,高挑健瘦的身躯庄然而立,神情冷冽肃杀,凛声凛气问道:“说吧,你想怎么个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