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天天想着搞破坏 番外篇——by酸酸牙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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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黑乎乎的一团妖物把身上的泥土尽悉化开,显露出一尾黑漆漆丝滑的泥鳅模样。泥鳅幻化成一个男人身影,眉目丰朗,肌肤雪白,虽是身上有伤口与泥泞但依旧清秀柔美。那泥鳅精嘴角微微颤抖,斯斯文文地说道:“仙君,我知道我错了,我是有苦衷,求求您放我一马。”
“你有苦衷为何抓我徒弟?”白顷厉声喝出,吓得怀中的小孩微微心惊胆颤。
“我想抓了他,您一定会下山来找我……”泥鳅君突然跪地而拜,凄凄惨惨地说道:“仙君,我别无法。我本想光明正大上来九霄云宗,可九霄云宗的弟子把我当妖怪抓起来去跟长老邀功。”
“……”白顷抱住脸色苍白的浮休,抬手给泥鳅君定了一道定身锁,而后他凌空地挥来他与浮休的衣服,命令道:“过来。”
白顷抱着浮休进浴池沐浴,对浮休嘱咐道:“没事了,洗个澡再出来。”
“师尊,你可要打死那妖怪。”
“你好好洗澡。”白顷轻笑地捏了捏那可爱的小脸蛋便给自己随便地冲洗了一下。他穿着一身洁净的霜青色绫罗长袍,踏着默默轻音的脚步走到留余堂门口。
留下泥鳅君的原因是他得撒撒气!害得他以为浮休真的出事,心到现在都颤抖着。
泥鳅君潸然跪在地上,泪眼婆娑地喊道:“仙君,我求求您帮帮我,只要帮我,您要我死要我活,空明都没有一丝怨言。”
“你被哪处山门弟子抓了?”白顷目光炯炯有神地打量着眼前与平常人无二的泥鳅君。
“瘦瘦的讲话慢吞吞的,拇指有个戒指的长老。”
五长老麻避吗?
泥鳅君继续说道:“我有一位救命恩人,她遭人欺辱,受人囚禁,我多番前去救人终究不成,我想求求您帮帮我,以后您想让我干吗我都听您的话。”
“具体何事,你说来听听。”
泥鳅君登时面色凝重,抿着苍白的薄唇,眼眸里满是红丝泪花,斟酌许久始终不说话。
“你不细细说来,我不会帮你的。”
“小的乃是望仙山上一尾修行多年的泥鳅,刚刚化成人形后才便入世。不料一次被一修仙者打伤,便遁水而逃。不幸的是,我让渔夫抓捕带回家待宰,后渔夫家的小女孩救了我,把我放生。女孩叫小玉,长得好生俏丽。十年来,我一直偷偷守在小玉身边。蓟州城东的叶家少爷向来是纨绔不堪,时常调戏小玉。我实在忍无可忍,也偷偷教训叶家少爷叶粮晨。小玉与叶家账房先生的儿子王想打小就定了亲,但叶粮晨实在可恨,他诡计多端,最后把小玉给……给……玷污了……”泥鳅君掩面呜呜地干哭出声,吼得撕心裂肺,绝望说道:“我想救她,救不了,被叶粮晨请的烈火山庄的修士打伤了,我只能过来求九霄云宗的人。”
白顷斟酌思考道:“你说那小女孩救了你?贫苦人家得到鱼哪有放生之理?你在撒谎!再者,你会打不过那些修士?我看不见得吧。最后,你说叶粮晨作恶多端,为何不报官?”
“她为何救下我,我当真不知。小玉被……之后……她自刎不成被我救下,我花了大半修为救了她。不报官那是叶家家大势大,又有众多烈火山庄的修士扶持。我灵力太低,小玉还在水深火热之中,我想救她。”
白顷忖度半晌,迟疑不定。
“仙君若是担心我骗您,你把我关在这,自行去蓟州城东叶家。这事家喻户晓,如有欺瞒,我空明愿意万劫不复。”
浮休披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出来,白顷挥了挥灵力热气给他烘干头发,轻声说道:“去把你大师兄叫来。”
浮休困惑不解地问:“师尊,你真要帮他?可是要杀我的妖怪。”
白顷伸手弹了弹他的脑瓜子,说道:“小屁孩,快去。”
浮休吃疼地摸摸自己洁白的额头,抿抿殷红如荆桃般色泽的嘴唇便撒腿跑出去。
许居慎怀里兜着几张热乎乎的烧饼,飞天落地时,张嘴咬了一口烧饼,急急忙忙作揖施礼,模糊不清地说道:“师尊叫居慎前来是为何事?”
白顷看着吃相十分满足惬快的许居慎,不禁露出微笑。许居慎力气大,自然吃得多,平常林居净只要稍微不注意,他打主意都打到白顷的饭菜去。“带着泥鳅去找五长老,问问他们怎么抓了他。”
“是,师尊。”许居慎轻轻一拽,泥鳅君如同一张纸片人被抱起来冲向五长老麻痹的十八渡水山。
白顷坐在石桌前,手忙脚乱地给浮休绑头发。但浮休的头发太散太柔,总是散落下来,他面色赧然地说道:“你这头发太柔了,不好绑。”
浮休殷红的嘴唇咧开浮现出两个深深的酒窝,回应:“我知道,不是师尊技术不好。”
“你这是暗讽师尊技术不行?你发尾有些枯黄,我给你修剪一下。”白顷从书房里拿出一把名器珍宝的剪刀——金龙剪。要是旁人看到他这么暴殄天物当真得吐血身亡。
“师尊,头发不能剪。”
白顷没想到自己当爹当妈还得当一回Tony老师。“师尊说能就能。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说我就怎么不能了?”白顷话罢,咔嚓几声把他的头发剪下来。“糟糕,手一歪,剪出了一个大洞,好丑。”
“啊?师尊……”
“没事,丑丑的没事。”白顷看着浮休眉头隐隐暴起跳动,面色难堪,他笑道:“师尊逗你玩的,剪得很好。”
“……”
论世上最幼稚的师尊是谁,当属白顷。
吃过晚膳后,许居慎带着泥鳅君回来时,手里的烧饼吃完,又换成一颗颗棠梨,咬着多汁的棠梨,分了两颗给白顷吃,呵呵笑道:“师尊,给您吃。”
白顷忍俊不禁,没想这吃货还给他分吃的。但正事要紧,他问道:“居慎,如何?”
“五长老说,门下弟子确实抓了他并跟五长老禀告,平日不怎么关注这泥鳅,只是关起来,然后被他逃走了。”
泥鳅君空明殷切地说道:“仙君,我不敢骗您,求求您救救小玉吧。”
白顷掸了掸衣袖,云淡风轻说道:“居慎,你带着空明去山下的蓟州,找城东的叶家,救救一个叫小玉的姑娘。”
泥鳅君慌神说道:“仙君,您不跟我们一块去吗?”
“居慎灵力高超,一般修士不见得能打赢他。”
“就是……”许居慎撇撇嘴说道:“你这就瞧不起我。”
许居慎一离开留余堂,浮休眼眸深邃流转,后脚跟在许居慎的身后,说道:“师兄,你带我下去见识见识吧!”
“不行,小师弟,万一有危险。”
“师兄你那么厉害还怕保护不了我?”浮休软磨硬泡地跟许居慎讲了很久,缠了好一会儿,许居慎带着两个拖油瓶下蓟州而去。
白顷思索一下,忽然后悔自己为什么不下去蓟州呢?说不定还能做做坏事,吃吃喝喝。念头一出来,他拔起停云锏,风驰电擎地跟在许居慎身后。
白顷狂风呼啸间,墨发飞扬。他倾目于许居慎身前,似乎还有个人。白顷恍然大悟道::“哎,许居慎怎么还带浮休过来?”
“系统,我要是空中撒尿,有分加吗?”
“……”素质,真心素质低下。猥琐,真心猥琐恶心。
“系统死了吗?太好了!”
“没分加,底下人只觉得是下雨。猥琐……”
“你这系统,是你逼我做坏事,还敢批评我猥琐,你打不打脸?”
夜幕慢慢降临,一行人皆到达叶家,除了路痴的白顷。天色黑暗,白顷彻底跟丢许居慎,但好在落下的是一座城镇。
伟大的临仙榜第一人果然不适合一个人出门,太凄凉了。没有导航,没有地图,这不是为难我吗?
蓟州城东叶家,府邸壮观恢宏,雕梁画栋,在城东格外显眼。后院男子不多,只是偶尔有婢婢妇妇结伴同行,空明悄悄地带着他们往小玉住所去,在一间厢房外,空明吹了吹有节奏的口哨。
空明吹了好一会儿,丝毫没有人回应他。空明蹑手蹑脚地靠近厢房,猛然间一道灵力凝成的凶煞利箭从另一处的房舍顶上爆发而出。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手握麒麟纹长弓,面容清癯,红通的酒糟鼻,嘴角浮现丝丝讽笑:“怎么,带救兵了吗?”话音一落,四周满是带着弓箭的男人,特将他们团团围住。
空明急切地大喊道:“小玉呢?你们把她藏哪里?”
蜂涌而直一群打手与修士,在众人之间缓缓走来一个身着绫罗绸缎,眉目神色奕奕的叶粮晨:“瞧瞧,奸夫□□。有了一个王想还不够,还有你。”
空明怒目圆睁,大喝出声:“你闭嘴,你禽兽不如!”
许居慎亮出一把超级大,长达十来丈的擎天宝刀,像提着一根轻盈纤细的竹棍那般轻松,喝道:“快把小丽放了。”
浮休拍拍他的手臂,纠正说:“师兄,是小玉,不是小丽。”
“小玉,不然我把你家连根拔起来。”
叶粮晨似乎被挑衅到了,回应道:“你来呀,你拔呀。”
“这可是你说的,大家听好了,是他要我拔的。”许居慎泽厚双脚,孔武有力的臂膀青筋暴起,低吼一声,在众人的惊愕失色下,把小玉所在的厢房骤然连根拔起来。许居慎一手轻易地抬起那房间,说道:“快把人交出,不然我扔过去了。”
“好你个大块头,竟然拆我家,你不知道我是谁吗?我有一百种方法当你在这九州大陆活不下去。”
许居慎无奈地说道:“喂,是你叫我拔你家的,你怎么耍赖呀?”
“师兄,你直接扔过去,来个血流成河。”
空明一脸崇拜地注视着许居慎:“天呐,仙君,您这么厉害?”
一个俏丽的女子被五花大绑地送到叶粮晨面前。叶粮晨摸了摸那嘤嘤乱叫的小玉的洁白脸颊,一把匕首架在她洁白如玉的脖子上,猥琐说道:“哥哥疼你呀,你在床上可带劲,哥哥可喜欢你了。”
空明双目赤红,激动地大吼:“小玉……你把她放了。”
叶粮晨挑衅讥笑地说道:“我就不放,就不放,你能把我怎么地?来杀我呀……”
“废话少说……” 许居慎踏风而起,双臂一擎,倾尽全力一砸,一座厢房浩浩荡荡,如倾天降落的陨石,震天隆隆,把叶粮晨所在的房屋砸得稀巴烂。一时之间,飞土滚滚,满天尘烟。
叶粮晨大喝道:“我去,这大力狗真是恐怖呀,快走快走。”
叶粮晨与小玉被两个修士抬起来,飞天而去。剩下没逃出的修士有的受伤,还有的没受伤人则是拔剑相向。
许居慎一把擎天长刀,轻轻一扫,如山重峰沉的恢宏气势倾轧而上,狠狠地砸中那些修士。浮休提着一把普通长剑,用这几天学到的剑法艰苦地与一个魁梧的男人打斗。而空明则是用一团团黏糊糊的泥团砸人,专门砸人脑袋,一个泥团一个准。
空明火急火燎地喊道:“仙家,我们快去找小玉。”
第12章 泥鳅君被抓
白顷施施然地走在路上,见客栈还灯火通明,食客未走,他走进去问道:“掌柜的,蓟州叶家在何处?”
白顷一进客栈,大堂里正用膳的人齐唰唰地向投来目光。掌柜的见过南来北往的人多了,倒是头一回见着这么仙气飘飘,丰朗俊逸的修仙者,心头一欢喜,不顾忙碌的大堂,说道:“仙家好生俊朗呀,这蓟州叶家离这里还有些距离,出了城,还得向东三里路,遇到德昌山后再往北一里路。”
“向东?额,出门是左手边,还是右手边?”
“不不不,是朝前三里路。您可以去镇中的烈火山庄瞧瞧,叶家与烈火山庄是亲家。烈火山庄的大女儿嫁的就是蓟州城东的叶家。”
“烈火山庄在哪?”白顷话音刚落,大堂用膳的一个风华正茂,头戴玉环的男子悠悠走来,问道:“这位俊俏公子哥不知要去叶家所为何事?在下烈火山庄陈庭访之四孙陈如玉。”
掌柜的面露窘然,附和说道:“对对,陈公子是烈火山庄四公子,仙家可以跟着陈公子。”这烈火山庄陈家四公子陈如玉向来游手好闲,留恋烟花之地,平日连男倌娈童都玩,实在品行不端。
“公子怎么称呼?坐我马车带你去叶家。”
“免贵姓白,字依山。”白顷作为路痴者,自然得跟在陈如玉身旁,踏进他的马车坐着。
“白依山?见公子眉心挂坠,又取抱遗老人名号,难不成倾慕抱遗老人?这不巧了吗?我也是。”
白顷浅浅一笑,讪然说道:“巧合,能否快点?我与友人相约叶家附近,他想必等久了。”
“行……”陈如玉面色带喜,朝门口车夫兴奋喝道:“陈福,快一点,公子等不及了。”
白顷总感觉这话有点歧义。
另一边的浮休与许居慎、泥鳅君匆匆忙忙地赶到烈火山庄。烈火山庄自然戒备森严,叶粮晨对着他外公陈庭访哭诉道:“外公,您要为我做主呀,我叶家都被拆了,那人力大无比。”
陈庭访白发苍苍,眉目神清,喝道:“孙子,你放心,弄点千千迷香,大罗神仙都能迷晕。来人,把千千迷香打开。”
浮休、许居慎与泥鳅君落在安静无人的烈火山庄庭院。一个黄色身影闪过,身形与跑路有点像猥琐的叶粮晨。泥鳅君喝道:“禽兽,别跑!”泥鳅君匆匆地奔跑追逐而去。
“喂,小心有陷阱!”浮休惊慌喊出去,但大师兄许居慎已然跟着飞奔过去,全然不顾后果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