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渣攻后我无所不能——by陆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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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曾见过,也听凤王等人提及过。
再听祁司钰这番话,冷声嘲讽:“太子殿下莫不是将我当做天真烂漫的小仙官?”
封禹回头看他一眼,眼神深处藏着几抹读不懂的情绪,转过头依稀能听见话音里含着笑:“小仙官哪里有祁三殿下长得好看。”
祁司钰莫名被口头调戏一波,茫然片刻,恼羞成怒,指尖微动便想给走在前面的封禹一个小教训。
两人合籍,加之封禹又被他年长多年,哪能轻易被他算计到?
封禹反手捏了个诀,将他的攻击挡了回去。
祁司钰措不及防,后退两步,脚下一滑,便要摔倒。
封禹不可能见死不救,搂住祁司钰的纤细腰身,待人稳住身形,迅速抽离。
祁司钰脸色变来变去,到底什么都没说。
接下来一段路难得老实跟着走,封禹心生异样,多次瞧他。
祁司钰皆微垂首,瞧不见适合神态,只隐约觉得此人心不在焉,魂早飘到八百里开外,不知想到哪里去。
灵境所在地方确实很特殊,是一处祁司钰未曾听说过的地方,位于天之涯之上的云层之内。
他暗自记下所在方位,打算等封禹不在时,自己再悄然过来。
有些事是不好当着封禹面问的。
谁料封禹似乎读懂他心中所想似的,慢吞吞道:“灵境有自己的神识,今日在这,明日未必就在这了。”
祁司钰一惊,忍不住问:“为何?”
“它不喜被打扰。”封禹只做这等解释。
这话让祁司钰想到灵境由来,上古留下的传奇仙宝,是否历经多年真如封禹说的那样,生出灵识,见到生人便跑?
他思绪跑偏刹那,再回过神来,面前便多了个一方一人高的石雕边水做面的镜子。
封禹站在镜子旁安静地看着他。
祁司钰无视,上前两步看着镜子里面映照出的自己模样。
这东西的气息给他的感觉陌生中带着熟悉,仿佛前不久刚见过面。
念头刚起,祁司钰眼神里飞快闪过丝诧异,这个是……?
封禹一直在观察,见他这样,倒也不开口,半敛着眼眸不知在想什么。
祁司钰在想该如何和灵境沟通,却见眼前的镜子忽然变了样,一个唇红齿白的绿衫少年出现在他面前。
两人距离之近,仿佛下刻便会亲上。
祁司钰皱眉,不太习惯和人如此亲近,方才要开口,便见两人之间多出一只莹白的手。
是封禹。
封禹指尖抵在少年肩头,将人推开,冷冷淡淡的:“离他那么近做什么?”
“哎呀,我这不是许久不曾见到美人了嘛。”绿衫少年笑嘻嘻道,朝祁司钰挤眉弄眼,“你好,我叫灵境。”
祁司钰觉得在灵境面前,他全然没有自我解释的必要。
此镜子与天地万物相连,想知万事,易如反掌。
果然,又听灵境声音清脆的说:“凤族的三殿下祁司钰,出生时天降祥兆,备受宠爱,又生的这般貌美,就是没想到最后会便宜这不解风情的这条臭龙,若是我早些对你上点心,你啊,该许给我。”
“你在想什么美梦?”封禹嘲了他一句。
灵境目光落在祁司钰身上挥之不去:“臭龙别和我说话,我只想跟三殿下多聊聊。”
祁司钰别有深意道:“真的想和我聊聊?”
他这话一出,灵境眼神变幻,已然接收到他的意思,唇角有抹诡异一闪而过:“想啊,我私以为三殿下也想多了解了解我。”
哦?
这是祁司钰始料未及的,灵境居然愿意聊,这么好的机会,不要白不要。
祁司钰转过脸看封禹:“不知太子殿下可否容我和灵境单独聊聊呢?”
封禹背着他给灵境送去警告一眼,转头面对他时又很平淡:“可以。”
待封禹不见了,灵境先祁司钰一步设下结界,撇去在封禹面前袒露出来的调皮笑容,灵境眉眼又冷又酷,像极坚硬石头雕刻而成。
“你认出我了。”灵境笃定道。
祁司钰弯着唇角:“你在封禹面前装腔作势的挺像那么回事。”
“我也不是故意的,那日见到你是意外。”灵境看似真诚道。
祁司钰信了他的邪:“意外到你想对我下杀手?”
灵境面不改色:“不是你想的那样,如若我说我在你身上看见关乎天界未来的危机,误入歧途想茬下错手,你会不会相信?”
祁司钰微微一笑,也不说话,这态度很明显了。
灵境眼眸一转,没回答他的问题,言顾其他:“你来天界这几日,见过天帝了没?”
那是个极容易引得他情绪混乱的人,在没必要的时候,他不会见的。
倒是灵境这会儿提到天帝,意欲何为?
“别说无关紧要的人,我问你话呢。”他说。
灵境自那日被祁司钰误入灵阵,探出不得了的东西后,动完杀心反被秀一脸后,对祁司钰此人重新有个认知。
此时又面对面谈话,祁司钰的强势让他知道,躲避是没用的。
他泛着些绿色的眸子转来转去,一看就是没坏好心。
祁司钰皮笑肉不笑的,如玉的两指间突然多出一支细长泛着红光的细薄利刃。
利刃的尖抵在灵境跳动的脖颈处,他凤眸含笑,神态温柔,仿佛在向心爱之人索吻,话却相当无情:“别想撒谎。”
第15章 第十四章.
灵境头皮发麻,这并不是寻常的利刃,是用凤翎磨炼出来的。
凤翎自带火属性,又用三昧真火锻造出来,这东西挨上一刀,要损失上百年修为。
灵境虽是上古仙器,但也惧怕这等伤害极高极厉害的东西。
对上祁司钰暗含认真的眼神,灵境喉咙堵住了,他没有开玩笑,这是真的在威逼利诱。
灵境后悔方才同意让封禹出去了,原以为祁司钰会顾及此时此地和此人,不敢对他怎么样。
如今来看,祁司钰压根不受其影响,该对他怎么样就怎么样。
灵境这才惊觉自己大意了!
“祁司钰,你真不怕我将你真实身份说出去?”灵境似乎一点不慌地问,还敢半真半假的恐吓。
祁司钰凤眸眯了下,随后轻笑道:“我什么身份?什么真实的?如今的我不是真实的我?”
灵境:……
但凡祁司钰慌那么瞬间,他也能继续恐吓,以此让祁司钰乖乖听话,不能妄自乱动。
谁知这小东西如今身份转变,性子也跟着变了。
越发嚣张大胆,相当藐视众仙。
灵境联想到他前后情况,心情蓦然复杂起来:“你想怎么样?”
“老实回答我的问题,回答的好,我就放过你。”祁司钰好不容易抓到灵境,自然是要将想问的都给问了。
灵境深感匪夷所思:“你真不怕我闹大了让封禹知道你是谁?”
“你去说说看,看他信不信你。”祁司钰稍显不耐烦,神态变得不那么友好,利刃往前推了,灵境雪白脖子当即多出条血痕。
祁司钰气势十足这么说,心里还是突突的。
封禹到底有多想见到梵音,他心知肚明。
若是让封禹知道他就是苦苦找寻的梵音,说是天崩地裂也不为过。
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封禹知道后,会怎么做?
似乎无论怎么做,封禹都会很痛苦,连带他也不见得痛快。
“我想他知道我是梵音时,也会怀疑起你给他制造的记忆。”祁司钰微笑,“他记忆里,我可是历劫失败才魂飞魄散的,我一直对他说,梵音很恨。”
突然被倒打一耙的灵境傻眼了:“不是,祁司钰,你怎么能这样?”
祁司钰垂眸又笑了:“你怎么不问问天帝怎么能那么对我,又怎么不问问乐卿又那么对我呢?”
灵境像被掐住脖子的老公鸭,粗噶了半天狡辩不出声。
祁司钰收敛笑容,抬头像变了个人,冷若冰霜:“别扯些没用的,先回答我的问题。当初我只是只九尾狐,和封禹相爱也算不得禁忌之恋,究竟为什么要我魂飞魄散?”
灵境看着他,欲言又止,像是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祁司钰让这磨磨唧唧的样子折腾的更烦了,利刃逼近:“我只听真话,知道说假话的下场吧?不需要我帮你多回忆回忆。”
事到如今,灵境也别无选择。
这年头做个合格的说书人,也不是那么困难。
“很简单,封禹出生时天帝来我这问过他的运势。你与他那么熟悉,肯定知道封禹出生时天生异象,乃是天定的储君,是将来能带领天界走向极高巅峰的天帝,不允许有任何闪失。然而我算到封禹一千岁历劫前会遇见他的红鸾星动,那是他非常要命的劫难。”
祁司钰执着利刃的手微微后退,心不受控制的一颤。
他已然知道灵境口中封禹的红鸾是谁,劫难又是谁。
“如若不帮他渡劫,他将会在历劫成功下凡再度修炼时不得成功,永远无法回到天界。那等同于天界未来陨落,天帝怎么能容忍这种情况出现?所以他要寻找个合适机会,切断封禹的红鸾,后面你也知道了。”灵境耸肩。
祁司钰满心写满荒唐,但还有疑问:“那我为什么会重生到祁司钰身上?”
灵境住嘴,像是合紧的蚌壳,无论怎么撬,都不愿意开口。
祁司钰冷笑:“看来这是值得你用尽生命守护的秘密。”
祁司钰是想再逼迫两句,试图撬开灵境的嘴。
见状,改变主意了。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想见。
这是仅对灵境的,这是个对他很有用的东西,不能再过分得罪。
祁司钰手一挥,利刃消失,他后退几步拉开距离:“那我也不勉强你,不说就不说吧。”
灵境愣了下,这倒是意料之外,没想到他这么容易放弃。
灵境反而担心这是他的阴谋,狐疑地看着他,还是不肯说话。
这是生怕开口就被套话的意思,哪能是随便相信旁人呢。
灵境活那么久了,已经过了轻易相信旁人的年纪。
祁司钰也不管他,兀自道:“等会封禹问起来,你就说和我是老相识,关于梵音的那些,你应该是不想和他说的,毕竟这很不光彩。”
灵境憋住了一口气。
祁司钰说完转身出去,见到等在外面的封禹。
对方似乎没有因为等待他变得无聊,反而是低头沉思,很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仙生在世,哪来那么多的顺心顺意?
“你还有话要和灵境说吗?”他走过去,状似随意问。
封禹抬眸,眸子映着夕阳的光,五彩斑斓,声音意料之外的柔软:“没有,聊完了?”
祁司钰被肉麻的一身鸡皮疙瘩,搓着胳膊说:“聊完了,你不要用这么恶心的语气和我说话。”
封禹脸色微变,又冷沉下来:“祁司钰,我答应你的事已经办到了,你要不要回报我?”
“你在想什么吃?”祁司钰不客气道,“这是你欠我的。”
理直气壮,相当蛮横无理。
封禹仰头分神下注意力,免得自己忍不住脾气又和他互怼。
“算了,我对你期望过高,走吧。”封禹言罢,掉头就走。
祁司钰回头看眼灵境所在的地方,莹白指尖泛着点点星光,宛如夏夜星空闪烁不停的小星星。
那仿佛是带来阳光明媚的征兆,也像是带来如诗如画夜景的点缀。
在祁司钰指尖也是一种别样的风景,然而在他眼里,这是希望,也是伏笔。
封禹察觉到他的不对劲,微微偏头看过来,却对上祁司钰的满脸无辜。
祁司钰甚至还茶里茶气问:“太子哥哥,你这么看我做什么,是觉得今天的我格外合你心意嘛。”
封禹额头青筋直跳:“能不能好好说话?”
“那你回头看我做什么?”祁司钰问,“以往你从来不曾关注过我,今日怎么了?此时也没有旁人,你犯不着做戏。”
封禹绝不会和他说内心猜想,也不想和他唇枪舌战,淡淡瞥他一眼,转头又走了。
祁司钰对着他潇洒离去的身影诧异挑眉,这到底想表达什么?
两人再次相安无事几日。
封禹听小玉禀告说祁司钰这几日在内殿不是看书就是睡觉,一日三餐不落下,将人活脱脱养成了猪。
封禹心生疑惑,这不是祁司钰的性格。
那人是哪里热闹往哪里去,没热闹也会自己找热闹,怎么会老老实实待在绛云殿里?
他确确实实感受到祁司钰就在那。
事出反常必有妖,封禹让小玉继续盯着祁司钰,说是盯着,不如说是保护。
自打祁司钰嫁入天界以来,各路势力隐约盯上了,万幸祁司钰闹归闹,没想着要跑出去闹。
遣走小玉,封禹便见门口匆匆来的小仙侍,告诉他天帝想见他。
本打算回去看看祁司钰到底做什么的封禹,不得不转道先去见天帝。
天帝没在正殿,而在蟠桃园。
还未到蟠桃成熟时,满院子绿叶成群,粉色桃子掩藏其中,好一副桃园图。
封禹是在蟠桃园里面的凉亭见到独自下围棋的天帝,刚要行礼,便被天帝止住。
天帝让他坐在对面,收了黑白棋,像是长辈关心晚辈似的问:“近几日和司钰相处还好吧?”
封禹回想了下两人仅仅见面的几次,眼都不眨的撒谎:“还好,他性子太活泼,先前待不惯绛云殿,如今也在慢慢习惯,许是过几日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