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渣攻后我无所不能——by陆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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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睡觉,我就回去继续睡了。”他说着打了个哈欠。
凤凰一族近历劫时都是重口欲,嗜睡,脾气大。
此时祁司钰已有好几个特征。
封禹不想做无辜炮灰,点头应了。
于是,祁司钰丢下吃干净的碗一摇三晃又回卧房:“麻烦太子殿下帮我洗洗碗,多谢。”
封禹并未回答,祁司钰也不在意。
这一觉睡到日上三竿,神清气爽是回事,见不到人心情不爽又是另一回事。
他不知道昨夜封禹在哪睡的,卧房里没有对方的气息。
屋外阳光明媚,鸟语花香,小黑狗在院子里和色彩斑斓的小蝴蝶玩耍,不见封禹踪迹。
这人不会嘴上说着过来看护他历劫,实则偷偷摸摸溜走干别的。
祁司钰心神游走,也不知道怎么走到外面竹林。
这天还算不得热,走在林间沁凉逼人。
祁司钰边走边四处观望,漫无目的的,不知不觉走到一处小溪边。
不仅是小溪,他还见到自己醒来想知道的人。
封禹不是一个人,面前还站着另一个他熟悉的人。
乐卿找了过来。
他心里不爽在这刻被放大,想要发脾气,他盯着乐卿的背影,眼睛想是要冒火了。
这个样子的窥探,很难不被人发现。
乐卿和封禹同时向他看过来,他面无表情,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而不知合适跟过来的豆豆却耀武扬威地汪汪叫几声,像是在呵斥封禹偷偷背着他出来见乐卿。
乐卿转回头,看着冷酷无情的封禹:“你为了他,愿意放弃寻找梵音?”
封禹目光始终停留在祁司钰身上,流露出乐卿非常渴望的温柔之色:“他是我的道侣,我不该为旁人让他难过。”
这话半真半假,糊弄乐卿足矣。
这是建立在他以往对乐卿的了解之上。
今日,乐卿不同。
知晓封禹带着即将历劫的祁司钰来人间,乐卿心里像装了瓶陈年老醋,摇晃着快要炸开。
祁司钰到底怎么做到让封禹在短时间内对他言听计从的?
乐卿无论如何都想不通,明明、明明之前封禹心里还装着梵音!
乐卿得不到天帝帮忙,也无旁人可助,想知道的事情都只能旁敲侧击。
如今旁敲侧击的人都难有,他想办法的就是来封禹当面问个清楚。
以他和封禹多年交情,这点事没必要藏着。
答案不是他想要的,他嘴唇颤抖:“你和他那么多年轻易就忘了?”
“没忘,但也没到刻骨铭心的份上,我想珍惜眼前人。”封禹说。
乐卿喉咙微动,情不自禁问:“那我呢?”
封禹的目光终于从祁司钰身上挪到了乐卿脸上,皱眉似不解:“你怎么?”
“我对你这么多年的感情,你怎么不珍惜珍惜我?”乐卿说出来了。
憋了几百年的话,在梵音没和他在一起前没说出口;和梵音在一起又等到将人弄死,还是忍住没说。
乐卿以为梵音死了,等封禹从人间归来,他就有和对方站在一起的机会。
结果半路跳出来个祁司钰,横刀夺爱。
乐卿也想过在两人婚前将这事儿说清楚,然而他没等到,封禹太果断,祁司钰也够狠绝。
拖来拖去,竟然挑在这么个不合时宜的时候捅破那层窗户纸。
薄纸不在,乐卿只觉得压在胸口多日的巨石被挪开了,通体轻松,随之而来的是极度空虚。
想要被封禹回应的强烈感充斥内心,让乐卿上前想要挡住封禹看向祁司钰的目光。
“封禹,我对你一见钟情,你为什么不肯回头看看我?”乐卿又问。
封禹比乐卿高,想要完全挡住视线,是不可能的。
封禹只见祁司钰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那边帮着他汪汪叫后的豆豆很谄媚的缠着他,似乎想要他抱抱它。
相当的卖主求荣,完全忘记祁司钰甩过的脸色。
“你当初为何不说?”封禹看乐卿,很认真也很往人心里扎刀子,“你既然对我一见钟情,不该急不可耐的说出来,而不是等到今日。当年我与梵音在一起,你没说,如今我与祁司钰已然成婚,你再贸然说出来,不觉得有勾引意味在?”
乐卿像是疯了:“对,我就是想勾引你。想到你和祁司钰同床共枕,我恨不能杀了他!”
“抱歉,我不接受。”封禹动也没动,反而是想要靠过来的乐卿觉得被什么东西捆在原地。
他相当的愤怒,想要挣脱,却感受到一股磅礴霸道的仙力从身后袭来。
身为同族的乐卿,很轻易辨别出这是出自祁司钰之手。
对方气息不稳,很是暴躁,情绪波动极大。
他要历劫了。
乐卿立刻意识到这个事情,扭头看向阴沉着脸过来的祁司钰,对方眉宇间的云纹藏也藏不住。
因为和封禹结为道侣的缘故,祁司钰的云纹不再是原来凤凰图腾那么简单,细微之处多了些龙纹,相得益彰。
可正因为这道云纹,让乐卿知道他处在暴走边缘。
凤凰历劫最避讳误入歧途,一旦误入,连涅槃也拯救不了生命。
乐卿心里陡然生出个庞大邪念,想要让祁司钰活不下来,更想要对方就此消失在封禹记忆里。
上一个抢走封禹的梵音没了,难道祁司钰就能继续存活?
乐卿眼中迸发出异样又猛烈的光,整个脸庞扭曲,丑陋不堪。
待祁司钰走过乐卿身旁,他眼中光芒最盛,就是这个时候!
一道光从乐卿手里直直发现祁司钰眼睛,那里曾经受过伤,是最好的侵入地方。
封禹眼睛睁大,手比脑子反应要快,在他反应过来前,已然将祁司钰揽在怀里,另只手抵住乐卿的偷袭。
被温热触感包裹住的祁司钰这会儿有些正常反应,眼神如刀看向错愕的乐卿,他眯起凤眸,像要发起进攻的猫:“你居然敢对我用禁术?”
乐卿僵着脸,这根本无从反驳。
“乐卿,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大胆妄为,也不管我是谁,便想要我的命。”祁司钰眼神沉沉的,映照着乌云骤起的天际,更显可怕。
乐卿闭嘴。
这时,雷声轰隆响起,天雷来了!
第18章 第十七章.
对天雷的忽然到来,三人心思各异。
乐卿是多了次能再度对祁司钰下手的机会;
祁司钰心往下沉,直觉此次天雷不同凡响,想要自行寻个好地方独自历劫;
对封禹而言,当务之急该驱赶走乐卿,再帮祁司钰。
祁司钰对乐卿在场很厌烦,开口再无先前得逗弄懒散,处处透着不悦:“还不走?在这等着被我的天雷劈,还是你想看见我狼狈历劫的模样?”
更或者是趁他历劫无法分神之际,给他来个后被偷袭。
他是这般想着,待看清乐卿及封禹脸色时,蓦然发觉竟不知不觉将内心话说了出来,惹得乐卿惶然,封禹皱眉不解。
既然说出来,祁司钰也不多做遮掩,反而将天雷抛在脑后,步步紧逼得往乐卿面前走。
“这次留下是想做什么?让我干脆利落的陨落,还是找机会将我以修养元神为由的送去人间轮回,好给你继续缠着封禹的机会?乐卿,别人不知道你干的肮脏事,我和你是同族,想知道点过去还是简单的。”
乐卿后退两步,不是害怕他,是想趁此机会将手里未能找到机会送出去的法诀捏散。
乐卿不断提醒自己,他和梵音不同,不能用对付梵音的办法对付他。
催眠自己的效果并不能很好的与祁司钰带来的冲击想抵消,见到此人嚣张猖狂的模样,乐卿还是难以自控。
“祁司钰,你不要血口喷人。”
乐卿说着小心瞥着封禹,见人不动声色,仿佛得到天大的鼓励,继而说出剩余的话。
“我喜欢封禹,和陪在他身边的是谁无关。往后不管有没有你,我都会陪着他!哪怕他永远不会喜欢我,也没有关系,我也没奢望他回应我,不是谁人都有我这份好运,能陪着他的!”
祁司钰听得感动极了,啧啧称奇:“好一副痴情模样,如若你喜欢的不是我男人,保不准我一个冲动之下便帮你了。乐卿,你可真够不要脸,当着我的面,对我的男人表达非分之想。是想趁我天劫将至,好给我来个大苦恼吗?”
像是迎合祁司钰的话,远处天雷声阵阵,直达耳边,仿佛下刻便要劈在身侧。
乐卿见封禹没有半句话要说的意思,越发得意:“太子殿下都不乐意理你。”
“乐卿。”封禹接话,在乐卿话音将落时。
这声喊让乐卿后背麻了下,接着瞪大眼睛。
“你先回天界,司钰要渡劫,孤想好好陪他,你在这会给他添烦恼。孤不想他一个不过三百岁的历劫弄得跌宕坎坷。”
封禹平铺直述,并没有责怪,也没有呵斥。
但落在乐卿耳中,这话已然很护短。
乐卿的视线落在旁边神色变幻的祁司钰脸上,对方似乎也有些没想到。
两人关系没有先前在他面前表现出来那般如胶似漆,这时得出这等结论也没让乐卿心情放松,只觉得这是后知后觉,当前何等情况依旧一无头绪。
显然封禹已不打算让他继续留下,说完这话,带着还有话要说,但封禹却不让他说的祁司钰扬长而去。
徒留下乐卿一人望着天雷将至的方向表情复杂。
祁司钰不是自愿跟着走的,他被封禹封住仙体,说不了话,动弹不得。
封禹将跟着来的豆豆施法送回小竹楼,带着祁司钰前往不远处的绵延高山里。
进入山群那刻,封禹解封,祁司钰得以恢复自由。
下刻,祁司钰指尖捏着把锋利凤翎朝封禹喉间刺去:“你对他有情便直说,何必带我来这里?”
封禹轻飘飘拂去他的攻击,在后推波助澜,让他身形乱晃,难以站稳,不自禁地扑向自己怀里。
封禹接住人,顺手夺走凤翎,藏匿于指尖:“我是在帮你。”
祁司钰不信,凤眸里满是低沉,浑身暴躁情绪:“我不信,你哪里像帮我的样子?分明是听见他说的那番话,心不自觉偏移。是不是也想趁我历劫时给我一下,好和人双宿双飞?”
“我若是有那个想法,将你丢在这里自生自灭,岂不是更好?”封禹随口敷衍,带着人往山群更深处走。
祁司钰气极,眼睛都红了:“你果然对他动心,封禹,你无情,也别怪我无义!”
祁司钰想要挣开封禹揽在腰间的手,独自离去,却不想封禹手劲异常之大,紧搂着没撒手。
这人还真是妄想一碗水端平,那已经成为过去的梵音在他心里算什么?
“太子殿下如此为我着想,让我不禁想是否太子殿下也为我神魂颠倒了。”
这本就是句再明显不过的试探,若是封禹无心,按照性子,绝对会怼他两句。
可谁曾想封禹竟然垂眸凝视他这张气得两颊生粉的脸庞少顷,颇为赞同地点点头,语气还有些惋惜:“是啊,这几日相处下来,我发现司钰是个真性情,率真可爱,主要你长得很是好看。同你成婚前,碰上旁人,便会有人同我说是你如何的好看,那时我不屑一顾,如今倒是真香了。”
祁司钰傻了。
“封禹,你滚。”
封禹瞥着小凤凰恨不得一身毛全部炸开的气愤模样,唇角微扬,这些日子来被迫受限的憋屈终于散去不少。
“不逗你了,看,你的天雷。”
封禹将人带到地方,在一处极为逼仄的山缝里让祁司钰看东边天际。
祁司钰到嘴边的谩骂被堵回嗓子里,条件反射看过去。
他的天雷被一朵巨大乌云驮着飞快往这边赶来,像是傍晚放学焦急赶回家吃饭的莘莘学子。
祁司钰:“……这真的是三百年凤凰该有的天雷吗?”
他怎么记得两百岁时的天雷云朵只有脸盆大小,如今却有遮天蔽日之感。
这似乎哪里出了岔子?
封禹起初也有这番疑惑,后想到在他身上发生的事,对那朵大雷云倒也能理解。
如若说那不是三百岁的雷云,而是一千三百岁的雷云,也就能解释得通。
封禹是不会和祁司钰说的,免得走漏些东西。
于是,在祁司钰疑惑后,封禹也装模作样的皱眉做沉思状:“不是,我记得我三百岁的雷云很小。我想这可能是因为你嫁给我这个比你大一千多岁的龙族,才会引得你雷云变化。”
祁司钰从未听过如此荒谬的言论,翻了个白眼:“胡说八道!”
怼完封禹,他受此启发,猛然想起自己真正的年岁,倏地沉默下来,该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祁司钰有那么片刻慌张,如若真是那样,与他共同历劫的封禹,只要回去稍作调查,便会知晓他的雷云是怎么回事。
祁司钰有了巨大危机感。
“你回去吧,这天雷我自己能应付。”
他要在天雷正式落下来前支走封禹,不能让对方知晓天雷的威力。
封禹想,还是那么聪明,一点就透。
这时想让他走已经晚了。
天雷轰隆隆不管不顾的劈下来,顺着逼仄一条缝朝着两人冲过来。
祁司钰大惊失色,想要推开封禹,独自迎上,被封禹反手抱住,手中横空生出柄长剑来,抵挡住第一道天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