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渣攻后我无所不能——by陆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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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哪里做错了,让封禹十八个传音都不回。
祁司钰陷入深深得自我怀疑中,这年头重生混到他这地步,也是惨不忍睹。
一怒之下的祁司钰去了梧桐树,打算睡一觉。
近来他嗜睡了许多,还爱吃肉,怎么都吃不饱,弄得他以为自己生病了。实际上貌似也没检查出来什么。
他想,可能是封禹不理他,他气得。
接下来的这段时间,祁司钰都没有得到封禹的回信,都是通过祁大哥得知战场消息,比方说封禹带领的天兵天将有多厉害,打的魔界毫无反手之力,很快便能将魔界拿下。
又比如封禹此人有多立威严,即便平日很是严厉,碰上重要大事还是对手下人很照顾。
这和他印象中的封禹完全是两个人。
祁司钰见不到封禹,不知道这人如今是何模样,总之有些惊叹。
“为何不回我呢,真的能生气到这么久?”
祁司钰开始不安起来,封禹的不回复让他感觉被抛弃了。
此时他真的懊恼,在开战前没能好好陪在封禹身边,说不定当时在,就能随军走。
那时封禹用什么理由都无法拒绝他的存在,不像这会儿,他躺在梧桐树上辗转反侧,越发睡不好。
祁大哥来找他的时候,正对上他那张苦闷不已的晚娘脸。
祁大哥欲言又止,不想又觉得难,最后憋成憋屈脸:“你在干嘛?”
“啊?”祁司钰低头看见他大哥,眉眼耷送,精神不济的病恹恹道,“在睡觉,不明显吗?”
“……你都没睡着,眼睛睁得像铜铃,哪里像是睡觉。”祁大哥说。
祁司钰干脆跳下来和他大哥面对面:“说吧,你来找我什么事。”
祁大哥这才想起来自己是有正事过来,神色顿时不一样:“我告诉你,你千万要冷静。”
祁司钰想问问到底是谁不想让他好过,有正事非要让他大哥来说。
就他这两个哥哥来说,二哥祁华池更有当家风范,大哥有些哆里哆嗦,像个妈似的。
凡是遇上点急事,半天说不到准信。
祁司钰急得要死,就见他大哥温吞吞道:“太子殿下今日带兵攻打魔界宫殿时出现意外,中了魔气,如今昏迷,不日将要送回天界,你要不要回绛云殿等着?”
祁司钰脸色白了又白:“什么情况?”
“传信的只告诉我这么多。”祁大哥无辜道。
第34章 完结章.(倒V结束)
祁司钰回到绛云殿时,天地外静谧一片,殿外人跪了一地。
他一路冷漠冰霜地走过来,对那些人目光视而不见,敲都没敲门便推门而入。
卧房里面有三个人在,准确来说,一个昏迷躺在床上,一个站在旁边修身旁观,而另一个则在安静把脉。
他突然闯入,另两个清醒的人顿时扭头看过来。
其中一位让他瞬间呼吸急促,双手握紧,差点儿就要在封禹床前动刀子,好在他触及到房内另一道陌生视线,压下心头涌动的杀意。
“见过陛下。”祁司钰觉得自己这句话说的简直是咬牙切齿,如若封禹醒着,都怕他下刻拎把刀将天帝给宰了。
天帝见到他习以为常,毕竟他还是蛋时便时常随凤王来天界,凌霄殿内的角角落落也都有他还是蛋模样滚过的痕迹。
也正因为如此,他才会在那般小就见过封禹,还死黏着人不放,可惜那时封禹已经认识梵音,才传出他对封禹爱而不得的传闻。只是,后来他破壳成凤就不愿意来天界,修炼成人身,更是很少在天界出现。
他与封禹成婚至今,这还是天帝初次见他,说话态度都温和许多:“免礼。过来看看他。”
祁司钰微微低头,擦肩而过时差点又没控制住自己,都是另一个不说话的人在给祁司钰提神。
告诉他,这是在天界,在绛云殿,在他与封禹的卧房里。
封禹被脱去外袍,身着雪白亵衣,双眼紧闭得躺在床上,他平日里生动冷峻的五官这会儿像是被冰冻住般冷硬。
祁司钰发觉心有点疼,心疼封禹为天界征战落至此地步。
“他怎么样,何时能醒?”祁司钰微凉的手在伸出去那刻又缩回来,使劲搓了搓,感觉热了些才往封禹脸上碰。
还好,脸是热的,人没凉透。
把脉的人早已收手,闻言先请示般看了眼天帝,再轻声回答:“殿□□内有魔气,需帮他将其排除,再服用六味地黄丸,多多调理几日便可。”
“他这魔气很难解?”祁司钰见封禹脸上黑气缭绕,便知道还未有人动手。
把脉的医官如实道:“不算,就是要多耗些仙力罢了。”
祁司钰眼角余光早已将天帝与医官间的眉来眼去看个全,心里冷笑,这怕是想着给他挖坑,让他帮忙清除魔气,再如法炮制的给他一刀,魂飞魄散吧?
悉数这些日子来的情况,他似乎没有哪里妨碍到天帝,那怎么对方会想要他命呢?
“那我来吧,身为太子殿下的道侣,为他这么做,理所应当。”他低眉顺眼道。
这其中有无试探,很难断定。
他以为天帝会顺势而下让他将这件事给办了,再设个套将自己给除掉。
结果天帝阻止道:“不行,你年岁还小,若是为他除魔会控制不住身形,对你修行也不利。此事我自有定夺,你先去书房替我接个人。”
祁司钰不知有谁能让天帝这么说,还让他去接:“好。”
他边往外走边想着,封禹出这么大事,怎么不见乐卿来此哭哭啼啼?
前脚刚迈过门槛,又听天帝在后面叮嘱:“去绛云殿的书房接,他在那。”
背对他们的祁司钰心猛地一跳,在绛云殿书房里面的人,是谁?
他不记得有谁和封禹关系好到能进书房那等机密地方,还是说封禹背着他和谁就是好到这份上?
一路上的胡思乱想,在进到书房里面看见被挂在墙上好似昂贵壁画的那个人时有了答案。
先前他还奇怪有几日没见到乐卿,那是个没法安分的人。
如今看见他被挂在这的样子倒是理解了。
生活不能自理的乐卿看见进门的是他,差点儿一口气没将自己噎晕,白眼都快翻出眼眶:“你来干什么?”
“你不想看见我,那你就继续在这挂着吧。”祁司钰说着转身要走。
乐卿真在这地方呆够了,不知封禹在这里布下什么,每当他想睡觉耳边都会传来奇怪的呼啸声,让人彻夜难眠。
他第一天听不会觉得怕,越听越怕,尤其是在黑暗里。
乐卿都不知道自己过的是什么日子,好不容易来了个人,哪怕是他最讨厌的祁司钰,都愿意以诚相待。
“别走别走,我错了,你放我出去吧,求你了。”
祁司钰很意外,万年恨不得用鼻孔看人的人如今会软着声音求人,很惊讶。
“得。”
一个字落下,乐卿感觉浑身一轻,从墙上落到地面。
这瞬间乐卿热泪盈眶,已经忘记多久没有在地上行走过,他走两步都惊奇得不行,抬头惊喜地看着祁司钰:“我还会走路,没有变成废物。”
祁司钰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傻子。
“谢谢你,没想到会是你来解救我,我真的好感动,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以后无论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全力以赴。”乐卿真心实意道。
到底有几分是演,大概只有本人心里清楚。
祁司钰轻哼一声,懒得应付这假惺惺的道恩,转身往外走:“不是我想来,是天帝让我来接你。”
乐卿眼冒金光,扬起的手里是一把镶嵌着宝石得匕首,正对着他的后心。
那一刀下来的没有犹豫,就是奔着要祁司钰命来的。
但是这把刀并没有如乐卿想象中扎中祁司钰,在他面前的人瞬间消失,再他察觉到后面有人时,紧张得喉咙都在疼。
祁司钰玩味得声调柔软又甜腻:“找我呢?”
乐卿握刀的手微微一动,接着刀被夺,抵在自己的脖子,祁司钰满含捉弄道:“想给我一刀,像梵音那样吗?”
乐卿嘴唇抖动半晌,突然情绪失控,不管脖子受限在他手里,喊道:“是,我想杀了你,如若不是你,该和封禹在一起的就是我。我在他身边那么久,轮也轮到我了。祁司钰,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没了梵音,来了个你,偏偏封禹还将你放在心上,为了你不惜到处跑,我从未见过他那么温柔的神色!纵然他知道我对梵音下手,也仅是将我关在这里。我都能想到将如若我对你下手,他会将我怎么样。”
这句话里面的消息量太大了。
祁司钰愣了好一会儿,闷声笑道:“哦,所以我就该死?不好意思,在我眼里,该死的是你。”
乐卿坦然赴死:“那你杀了我吧,得不到封禹,我也没想过好好活着。”
“算了。”祁司钰忽然猛地将人推出去,随之将匕首丢到乐卿身上,冷冷看着,“封禹身中魔气昏迷了,就在卧房里躺着,要不要看他,在你。晚点他就要不好了。”
祁司钰就见在地上躺着的人愣了愣,像是梦中惊醒般一骨碌爬起来,马不停蹄得往卧房跑去。
不知这时天帝有没有动手帮封禹驱除魔气呢。
等他慢悠悠晃到卧房外面,发现跪一地的人不见了,连带房内的天帝,只剩下个医官。
医官横在睡着的封禹和发疯的封禹中间,一脸严肃:“乐卿仙君,我说过陛下有交代,不允许太子妃殿下以外的人接近殿下。还请您有点理智,不要贸然接近。”
“为什么?我知道他正是需要我的时候,你怎么能不让我靠近?”乐卿疯了似的。
医官冷冰冰不近人情:“陛下下的命令。您出去吧。”
乐卿脸色铁青,扭头看见跟进来的祁司钰,自觉不能更丢脸,掉头跑了。
祁司钰这才有机会问:“太子殿下情况如何?”
“陛下已经帮太子殿下祛除过魔气,不出两日应当能清醒。”医官道,见祁司钰目光在封禹身上游走片刻后又飘远了,又道,“魔界纷争还未平息,见殿下伤了,再次蠢蠢欲动,陛下为天界安危,亲自出征,想要在殿下清醒过来前将此事定下来。所以,殿下醒了之后,还请太子妃多多照料,务必让他安心养伤。”
祁司钰总觉得这话里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只好点点头:“我知道了。”
“这是殿下要服用的药丸,待他醒后,每日三次,一次一粒。”医官递过来一个蓝瓶子,里面装着封禹要用的药。
祁司钰意外挑眉,接过揣进袖子里:“魔界情况很焦灼?”
医官担忧道:“何止焦灼,新任魔尊上位,不择手段,谁也不知道他们还会出什么下流招数。”
祁司钰听出故事的味道来,勉强啊藏住兴趣的痕迹:“殿下如何伤的?”
医官表情怪怪的,好半晌像是斟酌好措辞道:“说是夜半看兵书时听闻外面有人走动,出去见到是……”
医官说到这悄然抬眸看了他一眼。
祁司钰让这一眼看得脸颊莫名生热,不知为何,他轻咳:“外面是谁?”
“见到太子妃殿下在外面,调皮的看着他,牵着他的手往魔界深渊走,后来殿下问了个问题,识破魔界的阴谋,却还是没能来得及及时挣脱。”医官说着倒有些气愤。
祁司钰知道刚那种感觉是因为什么了,莫名做了会红颜祸水这是。
“他是因为我才这样的?”他低声喃语,还有点不太敢信。
医官背后议论上司,这会儿也觉得不太妙,连忙说两句,抱着东西就跑了。
祁司钰走到床边坐下,撑着脸看相较之前脸色好看许多的封禹,伸出手轻轻落在对方脸上:“你此战迎来的名誉怕是都败在我身上了。封禹啊封禹,你怎么能那么没防备呢?还是因为诱惑你的偏偏是我,让你失了心。”
怎么办。
意识到这点他感觉到很焦心,怕封禹有了软肋,对付封禹的人也就有了门路。
祁司钰轻舒口气,换了个姿势趴在封禹肩膀旁边,让两人离得更近:“你这样我怎么忍心大闹天界呢,让你父君不好受。”
他闭上眼睛,不太想要知道答案了。
天帝亲自征战魔界的第三日,封禹幽幽醒过来,看见依靠在床边看画本子吃话梅的祁司钰,有片刻怔神。
祁司钰忙丢下本子,取过温茶:“你醒了,快来喝点水润润嗓子。”
“你……”封禹话音刚开口,便觉得声音哑到几乎听不清,他的喉咙也很疼,偏头就是几声咳嗽。
祁司钰将他扶起来,茶盏递到唇边:“有什么话等你喝过水再说。”
封禹没法子,只能顺着他的动作喝了几口水,感觉差不多,方才轻声开口:“我这是回到天界了?”
“那不然是在梦里见到我的?”祁司钰没好气道,话音未落又想到医官说的那番话,耳朵尖有些红,不好再说。
封禹没看见他的表情,怔神:“我回来了,那是谁在出征?”
“陛下。”祁司钰道。
封禹脸色一变,挣扎要起来。
祁司钰哪里会让他起来,按住人说:“你想做什么?”
“这是个局,怎么能让父君去?”封禹呼吸急促道,见祁司钰不太明白,他连喘几口气,三言两语道,“魔界设计让我昏迷,是因为我太难缠,他们本打算将我谋杀,奈何我中.毒之后一路强撑回到天界,无法动手。便想利用我给父君下套,如若父君为我解毒,那体内肯定有毒气,待他前往魔界,体内毒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