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徒总肖想本座 番外篇——by太公钓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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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照步至他身侧,将他抄膝横抱到了床上,放于被褥之上,指尖梭巡到他亵裤侧,有几分为难地道:“可是你还差一件。”
孔在矜握住他的手,羞耻地一点一点将自己裤头往下扯,就像是魔君在褪去他的衣裳一样。元照皱眉,将他的裤头往上提好:“这个不是第四件衣裳。”言讫,他松开面如红霞的孔在矜,摸着下巴认真思考一会,而后恍然:“我知道了。”
说完,他就将自己穿于上身的里衣脱下,露出精壮的胸膛。孔在矜久违地看到了漂亮的肌肉,初次瞧见了狰狞的伤疤。他怔住了。元照手腕一翻,将里衣披在孔在矜肩上,一本正经道:“现在你可以脱了。”
本来元照这番动作十分幼稚,甚至还有几分好笑,可孔在矜笑不出来:什么时候,他师尊逼近心口的地方,多了一道狰狞的、通红的烧伤伤疤?!
那是要魔君处于怎样的危险,才能在心口旁留下烧伤?如果那烧伤再偏一点,那他的师尊岂不是……?!
孔在矜抓住元照的左手腕,将其一翻,一道难看的伤疤横亘于命脉之上……心里狠狠一抽,肩膀发颤。
元照没等到孔在矜的反应,不满地收回手:“你输了,但是你没有接受惩罚,这不公平。”
孔在矜伸出的手颤抖不已,虚搭在他胸膛上,似乎怕碰到那烧伤伤疤,元照就会疼似的。他艰难地道:“那师尊想怎么办?”
元照握住他伸来的手,欺身将孔在矜压倒于床褥之间,分开他十指,含住了他的唇珠、唇瓣。里衣滑落,露出孔在矜轻薄的肌肉、流畅的身体线条。
元照直觉再亲可能会发生什么他控制不了的事,松开了孔在矜,想温声唤一个名字,但是话到嘴边却吐不出来:他想叫谁的名字?
发热的病人想不明白,将抱枕塞进了被褥里,确保抱枕不会着凉,才心满意足地将孔在矜圈在怀里。孔在矜回抱住他:“师尊,凤凰骨到底是怎么来的?”
元照没有回答,他只揉揉孔在矜的雪发、捏捏孔在矜的脸颊,阖眼睡了过去。
瑰色的曦光被窗棂切割,于元照枕侧碎成了银光灿烂的小花瓣。他挑起一缕雪发缠绕指尖,勾着那人瓷白的下巴极尽温柔地亲吻。孔在矜勾住他的脖颈,回应迷糊的病人的亲吻。
病人发热的时候,睡一会醒一会,醒来的时候,神智不清,总喜欢抱着他的小医生。但病人一言不合就拉着他的小医生亲的,这还是第一次。
魔君这般反常,孔在矜只能诊断出病人只是普通的发热。
今天虽然没有他的比赛,但资质大比的五强赛想必非常热闹,可这些于孔在矜而言,都没记录魔君每次苏醒的时长重要。
他的病人绝不是普通的发热。
从云升东隅到霞落桑榆,小医生都只想陪着他心爱的病人。
元照恋恋不舍地松开了孔在矜,眼里仍是迷离,却多了几分情愫。他嘴唇翕合,一个名字呼之欲出,可这时,困意如潮水将魔君淹没。
当魔君再醒过来的时候,孔在矜恰好收到了苏长老的传书——
若出现了孔公子所说的情况,那君上的确有段记忆被封住了。待君上清醒过来,若是记得,便是封印术法解除了,若仍是不记得,那这术法,难解。冲击识海的丹药再吃第二次便会伤了灵体:无论什么丹药多吃俱是无益。老夫说的话,君上定是不听的,所以还请孔公子劝劝君上了。另外,老夫还有一事相求,此事只有孔公子才能做……
孔在矜将传书烧毁,思绪百转。
“咳咳……”元照刚醒来,就被一股烟气给呛到了,“你在烧东西?”
孔在矜眼睑低垂,遮住了眼底所有情绪:“嗯。”言讫,他将熟稔地举起毛巾,捧着魔君的脸颊,替他擦脸。
元照一惊,侧头躲开:“我说过了,本座无需人侍奉,你出去。”
孔在矜脸色忽地惨白,可他仍扯出一抹微笑:“我愿意照顾师尊。”
元照拨开他的手:“我说不用。你出去,我要起身了。”
孔在矜“天真”道:“师尊起身便起身,我为何不能在房内?以往师尊起身到去上朝的时间里,我都是在师尊房内的。”
“……以后没有我允许都不准进我房内。”元照干脆下个死命令。
孔在矜神情有些僵硬,没想到玩脱了:“师尊……”
“出去。”元照现在生怕一个执念发作,内伤就随之而出。
孔在矜凝视他,忽而倾身抱住元照,在他耳边呼出口热气,低声道:“我听话。”随后就退出了房间。
元照淡定下床,淡定从外袍里拿出净神子服用,淡定穿衣戴护腕,淡定地走出房门,见便宜徒弟站在门边等他,瞥了一眼就要换个方向走。
孔在矜跟上:“师尊不束发吗?”
元照:“没带侍女。”
孔在矜快步跑到他跟前,止住他越走越快的脚步:“我会。”
元照不由得多看他一眼:“我知道你会,但不必如此。”
“师尊,我想帮你。”
暖洋洋的金色煦光落入孔在矜清澈的眸底,被他眸子里泛起的波纹搅碎了。元照喉间一梗,再说不出拒绝的话。
他坐在木质台阶上,孔在矜跪坐于他身后,为他梳理墨发,手指偶尔划过他颈脖。可这带不起他的任何反应。
元照就那样静坐在台阶上,一片晨曦祥和中,任孔在矜动作。孔在矜将每根发丝都治的服服帖帖,发带一束,挽起抹青丝落下一吻,神色复杂:“好了。”
他递过片铜镜:“师尊,看看。”
元照随便扫了两眼,没看出不对,起身要出宅子。
孔在矜连忙跟上。
大比会场的五强战已经开始,本来同一时间能进行数十场比赛的场地,为了观众能够看到精彩的五强对比,只安排了两场比赛。
场上,温淮和江南岸运气极好地没有遇见。
魔君把温淮和江南岸的表现看在了眼底:温淮擅长用剑,招式光明磊落;江南岸一手暗器如臂指使,招招阴险狡诈。
可惜了,江南岸更适合偷袭,这般光明正大的擂台赛,他发挥不出实力。
这一天的结果是温淮入围三强,江南岸遗憾落马。
元照放下酒杯:“去看看你的朋友吧。”说完,大步离开观战高台。
三强的抽签对决内,温淮抽到了轮空,所以明日便是孔在矜和一个妖族的对决。
元照丝毫不担心:本来以孔雀儿那点实力,他还想着动动手脚,融了凤凰骨后,这点小比赛根本不成问题。
又是一日清晨醒来,迷糊中接过一杯茶,润唇后脑子恢复几分清明。他将茶杯放于床头木柜上,掏出净神子吃了一颗,才问道:“你怎么又来了?”我不是都说以后没我允许,不准进我房间吗?这小祖宗知不知道这是对长辈隐私的尊重?
孔在矜递上毛巾。
元照没接:“今日你有比赛,现在怎的还在这里?”
孔在矜将毛巾往前递:“师尊不去看吗?”
元照很想说,不去。但是看见自家便宜徒弟期待中夹着害怕被拒绝的小模样,犹豫半晌接过毛巾:“我稍后自然会去。”
孔在矜嘴角一弯,因为师尊这次有防备心理,只能抱到一个手臂。他能闻到师尊身上的药味淡了,心情更好了,连带着走出宅子的步伐都轻巧不少。
在孔雀儿出门后,元照从床头木柜上拿出瓶瓶罐罐,想了想昨日苏医师传书的内容,放回几瓶药,一瓶一瓶地用药。
【如凤凰族长所说,你真成药罐子了。】小青一回来,就看见魔君在服药。
元照:“你也不看看是因为谁的任务?”
待魔君来到会场时,战斗已然进入白热化阶段。主管极其懂事地呈上一杯魔君常饮的果酒。
这可是第二热闹的一天了,今日只有一场比赛,只有一名胜利者。而这名胜利者,极有可能就获得资质大比的首位。
对手是个叫垂疏的看不出原形的女妖,战镰用的不错。
镰刀如弯月的利刃上泛寒光,与看似没有开刃的矜风形成反差,两人每次交锋,都引起观众席上一片惊呼。由于垂疏并不轻敌,雪片暗器很难发挥作用,用的最好的暗器只割下女妖一缕灰发。
女妖是木属性天赋,一把黄豆落地成兵,把孔在矜团团围住。他凝出数枚冰棱,割断了黄豆苗子。女妖略显惊讶地继续舞镰刀抵挡他的攻势,还是用木属性术法。
孔在矜砍断黄豆苗,看到她此时露出破绽,就要攻击,这时一根藤蔓圈住了他的脚踝。这么一来,垂疏反而占了优势,镰刀利落地一挥一斩,寒光逼人。
他似乎落了败势,一时场面呈现出一边倒趋势。垂疏步步逼近,眼看就要把人逼出擂台,镰刀高高要斩下!突然一道紫电砸落在镰刀身上,一道紫电击退了垂疏,他抓住时机,剑指垂疏咽喉。
直到孔在矜出声提醒:“你输了。”裁判才从看呆的状态中缓过神:“孔在矜,进入首位之战!”
孔在矜学乖了,知道离对手远远的,而后迫不及待地仰头望向师尊。
可是元照此时正在和仙盟代表商量事情,没有关注他。
见此,孔在矜脸上的喜色沉入深潭,不显半分涟漪。温淮和江南岸都来同他道喜。温淮不无期待地道:“我早就想和孔兄弟好好打一场了,明天你可不能放水啊,我可不会手下留情的,打伤你我不会负责的!”
他勉强应和:“我也很期待明天的对决。”内心不是滋味:师尊刚刚到底在和别人说什么,为什么瞥都不瞥他一眼?
这可冤枉元照了,在他获胜后,他的确往下瞄了几眼,见徒弟远离对手,心道:这家伙吸取教训了。
他继续听仙盟代表为仙盟下女弟子伤了孔在矜的道歉,一堆一堆的客套话。他实在听不下去,对仙盟代表道:“你们如何处置那女弟子?”
“魔君可放心吧,那个弟子战斗结束后还敢偷袭,属实卑鄙无-耻,这名声在人界很快就臭了。保证魔君以后再也见不到这个人了。”仙盟代表很是无奈,他真的很想把这个女弟子全家拿出来问候。
战后偷袭,是最让人界修仙者不耻的事情,而这女弟子不仅品行低下还偷袭到魔界之主的徒弟身上。
自己被人唾弃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恶化两界关系?是嫌仙盟最近的事情还不够多?
“嗯。”魔君不甚在意地饮尽最后一口果酒,“我很期待明晚宴会和仙君共饮仙人醉。”
这个仙盟代表就是那日好酒的修仙者,一听酒精神气都变了:“仙人醉啊,我等了好久了……”他为了这个才拼死拼活当上仙盟代表,就是为了能分得一杯酒。
第37章 魔君:酒后乱……
扶着墙的指节发白,背后疼得冒冷汗,双眼紧闭,可元照仍是站得笔直。他忍住痛楚,手发颤地从怀里摸出治内伤的秘药,咽下。
玉瓶一个不稳砸落在地,安静的卧室里砸出清脆一声,好在,特制玉瓶很坚强地没碎。他站了片刻才调息过来,恢复安然若素的神情,弯腰捡起玉瓶,坐在床上继续调息身体。
【……】小青不由全副心神都在他的内伤上。
没有人发现,躲在房间的角落里的孔在矜按住自己左肩,是如何触目惊心。
夜深人静,待师尊熟睡,他从阴暗处走出,一步一步走到师尊床边,战抖地探上师尊的脉象,诊了又诊,才愿意相信师尊体内真如九长老所说,有登基雷劫留下的严重内伤。
可这伤,是旧伤啊……师尊,你是做了什么,才使内伤加重的?
魔君睡觉时是侧着睡,有时会抱着一个枕头。今日的师尊没有抱枕头,这方便了孔在矜去偷牵师尊的手。
月光入,清浅的流光下,他拇指指腹不断摩挲元照手腕间的伤疤,眼神晦暗不明:师尊穿束袖的原因是因为这个伤疤吗?
可比起换种穿衣风格,直接用术法遮掩不是更方便更自然吗,还是,这个伤疤根本遮不掉?
他低头在师尊左手腕处的伤疤印下一吻:师尊,你到底瞒了我什么?
【……】看到了一切的小青咬牙,默不作声。
元照睡了个好觉,只觉通身舒畅。
“师尊,喝茶。”
习惯性地接过茶杯抿了几口,神智才回笼。他放下茶杯,觉得自己这个师尊当得没有威严:“你怎么又在这?本座说了,没有我的同意,不准进来。”
最近身体不甚好,再加上他对孔在矜本就难以升起防备,警惕性一弱再弱。他已经连这孔雀儿什么时候跑到自己房内都不知道了。
这对体内藏有执念这种大炸-弹的元照来说,太危险了。必须得跟孔在矜严肃地提这件事,万一被发现些什么就麻烦了。
“师尊,毛巾。”
“我在跟你说正事。”元照摸出净神子咽下,厉色道。
孔在矜把毛巾往前一递:“毛巾。”
元照把递到面前的毛巾拿起随意放在木柜上:“没我同意,以后不准进来。”
“为什么?”孔在矜的眼睛里满是探究。
“能有什么‘为什么’?”元照皱眉,“这是我的房间,你擅闯我屋,本就不对。”你就说这算不算非法入室?
“师尊,是不是有什么怕我知道的。”疑问的句式,陈述的语气。
“我能有什么怕你知道的?”元照倚在床头,面色不虞,“出去,我不想清早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