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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徒总肖想本座 番外篇——by太公钓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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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泊赶忙应下,继续收拾院子的残局。
  元照于孔在矜的搀扶下,进了主卧。元照坐于床上,疼出的一滴冷汗滚落,但他若无其事地拨开了孔在矜的手:“你回去歇息吧。我方才设下了结界术,不会再有偷袭了。”
  孔在矜不应,只去翻找药箱。元照疼得眼前发黑,一时分不清便宜徒弟走了没有。
  【你快吃药啊!】小青看不过眼了。
  元照好不容易才从一阵一阵的巨痛中缓神,指尖发抖地取出白玉药瓶,取出内伤药,正要咽下,忽地血-腥之气涌上喉间,呛得他不由咳了几声。
  丹药从他的指间滑落,被一只白润如玉的手接住。元照感到有绢帛擦去了嘴角的血丝,心知孔在矜没走。他叹息:就知道那孔雀儿不是个安分听话的主。
  他衔走了孔在矜递来的丹药,运气调息,体内的黑雷才被压制下去。元照睁眼,见孔在矜正解自己的衣带,神色怪异地问:“孔在矜,你还不回去歇息?”
  孔在矜手被元照按住,只道:“我给师尊上药。”元照拨开了他的手:“不必,小伤罢了。几日便能好。”
  孔在矜执拗地伸出另一只手去解他衣带,道:“我给师尊包扎。”元照冷了面容,抓住便宜徒弟的凉凉的小爪子,道:“白羽将军不回去关心你麾下的伤员?”
  孔在矜看了眼元照腰间处濡湿的黑衣,忽地猝不及防地凑近元照,于他下颚落下一吻。元照怔住了,他抓着孔在矜的手竟是一松。
  【任务对象你在干什么!】小青怒吼。
  元照今日分明吃过了两次净神子,可他如今仍觉得药效不够。他的眼珠子艰难地转动,只看到已经解开他上衣的孔在矜专心处理伤口,仿若刚刚什么都没发生。
  孔在矜偶然抬眼见他神色惊愕,也不做解释,将一块膏药敷于他腰间,深深地看了眼那近在心口处的伤疤,思绪翻涌。
  五色宫。
  孔箐不知道摔玩今日书房崭新的瓷器还能不能平复心情了。爷爷留给她的暗刃断了,若爷爷知道了会不会气得呜呼而去?她真的不知道了。
  孔箐深吸口气,翻箱倒柜,终于找到个暗格,打开暗格,里面是一片绿如幽湖的孔雀翎羽,她狠下心,咬破指尖,稠黏的血液在空中带过抹刺红,如藕断丝连的绸,血滚在翎羽上,呼吸间,浇湿了绿羽。
  翎羽发出诡异的墨绿的、墨红的诡光,一旁的铜镜映出一只容貌艳丽的恶鬼正嘴角上扬。
  竹林间,持着竹伞的老翁停住了脚步,被磨盘碾过的嗓子里发出“咯咯”的笑声,一片黑羽从他朴素的布袖袍射出!
  暗卫一惊,正要躲开,突然后颈一凉,便再没了声息。
  老翁笑眯眯地把染了血的匕首随地一扔,往竹林深处走去,不到一呼吸之间,那老翁回来捡起黑羽,声音不只是因为老了还是因为别的居然在发抖:“下次一定要把你扔掉。”而后嘶哑的声音在幽幽的竹林深处:“我的小可爱找我了,就不陪你玩过家家啦,毕竟,我出这竹林,可不像你们这些可爱的小老鼠一样轻松呢。”
  这两天内,白羽军的进展顺利(魔君的暗卫帮了点忙),不仅如此,在五色宫已无精锐修士的消息不胫而走后(魔君的暗卫也帮了点忙),孔雀领地内不少城池都投降于白羽军,誓死要推翻孔箐的统治(魔君的暗卫又帮了点忙)。
  这日,魔君又要张口说话,暗卫心道:不知又要帮点什么君上口中的小忙了。
  元照却没开口派人去支援孔在矜了:“长老们到哪了?”
  “已入孔雀领地境内,最晚后天能到。”
  “将密信交予三长老。”送千里信首先要知道对方的位置,对于长老的位置,他还不如暗卫了解清楚,所以还是让暗卫把信送去的好。
  “是。”暗卫退下后,不泊上来低声道:“君上,老妖杀了我们的人后,这两天都没有出过竹林。”
  元照脸色凝重,手中把玩着一个黑底金线羽绣香囊:“那老妖居然还未出竹林?”
  不泊:“是否还需要派人进竹林勘察?”
  元照:“之前没杀是看不起派去的人,现在是起了杀心,再派也只是送人进去给老妖杀。”他皱眉,不对劲:除了刃一和刃十三外,十三刃可谓是被尽数折断,这还没一日,竹林那边的暗卫便失去了联系,那老妖怪定是知道了局势不对,要出山了。
  元照叹道:“我去了一趟五色宫,发觉那孔箐身上有一色血光护体,兵器通通近不了身,就连下的毒也毫无声息。这怕也是那老妖的手笔吧。”
  

  第42章 魔君:返老还童

  解决了十三刃后,元照将带来的侍卫、暗卫统统派去推图。
  要不是不青有伤在身,不泊敢打赌魔君会把不青也派给了孔在矜调用。
  不仅如此,魔君还动用了不少魔界的暗桩,以徒儿——白羽将军的名义给本就不弱的白羽军提供了精良武器和上好的交通工具,在士兵里给自己的徒儿狠狠刷了波声望。
  因为“将军”的慷慨大方,白羽军万众一心,以出乎意料的速度攻城,按这个速度,还有半个月,孔雀封主的事就解决了。
  元照有些急躁:白羽军的速度不够、还不够。除了刃一、刃十三和那黑袍人,竹林老妖才是最大的隐患,长老们还没就位,以他现在的身体情况,怎么对付?
  一阵急风,卷来几片带血的竹叶。他瞳孔微缩,扭头看向群众游-行的街道,听见远远地便传来了哭嚎。
  孔箐坐在屋檐之上,蔑视众生。
  她身边站着一个老翁,老翁慈眉善目,大白天的撑着把竹骨油纸伞,面对遍地哀嚎不为所动。
  孔箐的腿有些发软,却强逼着自己看这遍地血灾,快意下是深藏的恐惧,这导致她脸上的神情疯狂又挣扎,像病入膏肓的癫人。
  老翁慈爱地摸摸孔箐的头:“孩子,喜欢吗?”
  一股凉意从天灵盖一路如毒蛇似的钻入四肢,孔箐手脚一僵:“喜欢,谢竹墨叔。”
  竹墨又是“慈爱”地拍拍她的肩膀:“还想让谁安睡吗?底下这座茶楼的老板,躲在家里听戏的愚民,还是那巷子里的竹苞虫?”
  元·竹苞虫·照摆手挥开直击命门的竹叶,安步当车,不徐不疾走出:“前辈好眼力。”
  竹墨笑眯了眼睛:“小辈戴面具,对前辈可谓大不敬。”又是竹叶飞出。
  笑里藏刀的设定莫名熟悉。
  元照拍开竹叶,道:“前辈,小辈路过。”
  代虞长老还没来,还是先求稳罢。
  竹墨点头,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路过呀。”他收回放于孔箐头上的手:“你叫我声前辈,那我便给小辈换个体面点的死法。”
  元照对上老妖的攻势,精神紧绷,不敢有一分懈怠,玄光出鞘,滚滚天雷蓄势待发!
  孔箐瞪大了双眼!见那人解开面具系绳,面具正好被竹墨手中细长的竹棍击出的气流掀开了。而面具底下,正是魔君英俊无俦的脸!
  原来、原来都是魔君在推波助澜!
  老翁用衣袖拂去竹棍上不存在的箨粉,道:“这位小辈,我见过的。”
  元照不敢将视线挪开分毫,死死盯住这老妖每个动作。
  老翁顿了顿,又“慈祥”地确认道:“你这小辈,我确实见过的。”
  他思索一番,摇摇头:“小辈,你太弱了,我都没真切地记住你。”
  躲在远处的不泊:“……”
  再次被现实打击的元照:“……”我可告诉你,要是站这的是原主,看你还怎么嘚瑟呢啊喂!
  两人又缠斗在一起。元照毕竟是魔君,怎么弱也弱不到哪去,虽处于弱势,但好歹制住了墨竹老翁。
  两人斗得天昏地暗,孔箐被孔雀军层层保护起来,不泊没找着机会下手,不由一阵惋惜,而后担忧地看向空中打得要毁天灭地的二人,祈祷长老能速速赶来。
  时间一点点逼迫太阳冉冉升起,干掉的血液和着成堆的伤患,清透的晨辉缝入无力的痛吟,在黄浊的墙根映出黯淡的血光。
  不泊面无表情地按魔君命令吩咐下属将伤患抬走治疗。
  他听完暗卫对长老行踪的报告,皱眉:“跟丢了?”
  代虞长老有何事要遣退魔君的暗卫自个行动?
  魔君给林阵子长老委派了任务,林阵子长老失去踪迹还可解释,难道代虞长老也收到了魔君的密函?
  元照同竹墨从□□打到第二日太阳升起、落下,也没等到长老的支援,神色平静如常,内里却不免有星星点点焦灼——说好“最晚后日到”便真的让我等到后日?
  这时,细长的竹棍猛地一刺!
  该死,刚刚分神了!元照明显躲不及,狠下心,玄光剑递出,要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可一个流星锤砸了过来,同时阻碍了两人的攻势!
  元照被逼的急忙退了几步,竹墨也没比他好多少,两人瞬间拉开了一段距离。元照见是代虞长老的流星锤,心下松了口气:“二长老。”
  “君上,是我来晚了。”二长老道,“竹林那边碰到了几个怪阵,被缠住了。”
  元照道:“看到那个老翁了么,竹林那边的怪阵就是用来困他的。”
  “明白了。”代虞一张国字脸方方正正,说这话时一派凛然。
  代虞和老翁对上,还没十几回合,周遭还幸存的楼房通通成了断垣残壁,最后甚至化作飘飘扬扬的虀粉。
  他们打了半日后,竹墨越打越入佳境,反观孔箐的脸色却是不佳。她纵使在孔雀军的保护下,一张脸也是毫无血色,脚这次真的软了,一下子跌坐在地上,惊慌地喊:“竹墨叔,我撑不住了!”
  竹墨似乎没有听到,每与代虞多打一刻,似乎就更强一分,脸上的皱纹就少一道。
  自从竹墨和那使流星锤的男人打后,孔箐发现体内的精元流逝的更快了,不由惶恐:“竹墨叔!”她会不会精元耗尽而死?早知如此,她就不签那份古怪的血契了!
  代虞皱眉,怒喝一声:“邪术!”流行锤甩出!
  竹墨笑了一声:“这都是和小姑娘你情我愿的事,怎能说是邪术呢?”竹墨的脸一点一点变得光滑,风华大叔再到翩翩公子,一身布袍也遮不住骨感帅哥的气质。
  他慈祥的笑意收起,退开几步,对已然白头起皱的豆蔻少女道:“小姑娘,你可真是太可爱了。”
  “不、不、不!竹墨你个贱-人!”孔箐看到自己树皮般的“玉手”,发出惨叫,将一片翎羽要狠狠摔在地上,“是你!居然是你!你骗我!!”
  “小可爱,我不骗人。”
  羽毛离手后悠悠扬扬地飘落在地,不慌不忙,在孔箐眼里,这明显是羽毛也要在她面前耀武扬威!
  “我想起来了!”她发狂地大叫一声,声音嘶哑:“那日孔在矜那白麻子去给我母亲送药,是你!是你突然出现,和一个老头子打斗着出现了!然后孔在矜那家伙差些被你们的打斗的余波杀了,可……可他身上突然有道光,然后你要刺向他的竹竿一转!”
  “你将竹竿转向了我娘!”孔箐神色扭曲,“你杀了我娘!你个杀人凶手!你还让我忘记了之前的记忆!你无-耻……!”
  “小可爱呀,我不太记得你我间的恩怨了。”竹墨眼里是不加掩饰的恶意,“但是那份血契,从来就不是用来救你的,你不该动的,可你居然用了,你总得付出代价不是么?”
  “那片翎羽是你的,那你也是绿孔雀,怎能这般对孔雀封主!”孔箐声嘶力竭地诘问。
  “不管你是谁,动了不该动的东西。怎么会有好下场呢?”竹墨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你爷爷我还是记得的,就是他和另一个人把我封印在了竹林里啊。”
  元照可没心情看闹剧:“代虞长老,你还愣着做什么?”
  “啊。”代虞长老道,“我还以为君上对他们的故事很感兴趣。”
  不、我没有。扶额,元照道:“速战速决,那个男子不是善茬。”
  代虞长老的流星锤又对上那纤细的竹棍,这次居然难以分出高下。元照提起玄光加入战局,这会竹墨明显有些吃力,露出个微笑:“这可不公平。”
  元照:你刚刚欺负我一个后辈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说不公平?
  【附议。】
  竹墨一个转身,躲开了流星锤的攻击,捡起地上的翎羽,红色的火焰从他掌心蹿高,将翎羽烧成了齑粉:“小姑娘,你应该庆幸我只伤人而不愿杀人。”
  如果因为他轻轻一拂就死的,才不算他杀的:比如刚刚的百姓,是他们太弱了。
  竹墨深以为然。
  孔箐感到体内吸取精元的力量消逝:“解开了?”
  “你爷爷和那人困住我,而他的孙女替我受了那人加之我身的诅咒,算扯清了。”竹墨继续闪避攻击,竹棍如灵蛇,可再灵活也抵不过诅咒刚除还对上两个强力对手,又挨了流星锤一击后,他的眼神变得阴暗:“啧,麻烦。”
  竹墨轻轻一笑,华美的尾羽在空中展开。
  若有不相识的女子见了,保证这辈子都对其恋恋不忘,一见倾心,非他不嫁,可惜在场的都是敌人或者是仇恨竹墨的女子。
  孔雀军中有阵骚动,公孔雀似乎都因竹墨尾羽之华丽而变得萎靡不振,不敢与其争锋,都嗑首不起。
  代虞长老再神武,在尾羽展开后神智都短暂陷入不清。元照却半点事都没有,觉得那尾羽好看是好看,却没像周遭人一样陷入幻觉。他召唤出紫电,玄光迅猛如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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