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成了巫蛊娃娃——by徐渣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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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却是对小主子有求必应。
更古怪的是,小主子竟然开始亲近宓妃了。
于是随之而来的是,宓妃来永乾殿的频率高了不少。
不仅如此,很多时候小主子还会拉着宓妃与陛下一起玩,或者让陛下与宓妃一起看着他玩。
简直跟之前还有小吉在的时候越来越像了
常小岁越想,汗毛就全都竖了起来。
但好几次他开口想与师父说些什么,看着殿中其他人一副与往常全无二致,尤其陛下似乎越发宠爱主子的样子,常小岁便又将话咽回了肚子。
只是他心中惴惴,一段时间吃不好睡不好,人却逐渐消瘦起来。
他于是便不太爱往主子面前钻了,宫中自然有其他会钻营的,很快他的位置便逐渐被取代了。
他便经常一个人默默地站在角落里,只看他们一个个争抢着上前伺候现在的小主子。
这天,他有些百无聊赖地在宫中晃荡着,走着走着便来到了魏都督的院子前。
他与魏都督尹的关系不算好,也不算坏。只是之前魏都督几次对小主子释放善意,两人多少有了点交情。
想到这段时间宫中其他人都忙了起来,魏都督倒依旧与之前差不多。
于是常小岁鬼使神差地敲响了魏尹的院门。
常小岁的到来,倒是让魏尹有些吃惊。
他给他沏了杯茶,又让人送来了些糕点来。而装着闻弛的那个盒子,便明晃晃地摆在两人中间的茶几上。
“都督这段时间不忙哦?”常小岁捧着茶喝了一口,尴尬地挑起话题。
魏尹笑了笑,“都是些原来的差事,做惯了的。”
常小岁点了点头,又沉默了。
反倒是魏尹给他添了些茶,“这段时日很少在永乾殿中见到你,是又别的事在忙吗?”
常小岁摇了摇头,“小莲子能干,替我分担了不少,我正好也落得轻松些。”
魏尹点头,右抬手将窗户的帘子拉了拉,正好让桌上的藤盒有一半照露在阳光中,另一半藏在阴影里,似乎是怕盒子里的有什么东西被晒坏了一样。
常小岁看了一眼,并没有问什么,只说道:“我倒没事,小主子最近似乎睡得不太好。”
魏尹看了他一眼,才问到:“怎么了?”
常小岁却像是随便聊天的样子,扯嘴笑了笑,“大概又是哪里不高兴了。”
魏尹也配合着笑了。
常小岁的脸上的笑容没能挂上许久,很快就落了下来,“小主子似乎是做噩梦了,陛下有些着急,还找了吕令主来看。只是吕令主并不懂得阴灵之道——”
魏尹点点头,这事他是知道的,吕令主还是他派人去请来的。
“所以最近宓妃来得便多了,虽然宓妃也看不出什么问题来,可是小主子在她身边,却似乎还勉强能够睡个整觉。”
顿了顿,常小岁状似无意地又说了句:
“只是以前,小主子是更喜欢自己一个人睡的。”
说完这句话,他看了眼魏尹,便闭紧了嘴巴再没说过一个字。
好一会儿,他似乎也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了,便将手中的茶水一口饮尽,又朝魏尹笑了笑,便出门离开了。
期间闻弛全程安静地听着。
他一开始有想过闹出点动静,好向常小岁求救。
可是随即他又想到,这里是魏尹的地盘,对方既然能够如此放心大胆地将他放在这里,便就不会怕他做出什么小动作来。
他要真闹出点什么事,让常小岁发现了什么,指不定还会给对方带来危险。
再说,在经历过魏尹这事之后,他已经失去了对其他人的信任。
可是现在看常小岁那无精打采的样子,以及对方口中说的那些似乎没头没尾、有些莫名其妙的话。
闻弛坐在那里静心想了很久,心中有些感动,又有些难过。
他没有想到,假人偶这么多问题,狗皇帝没看出来,却是这个孩子率先看出了问题,甚至还隐晦地想要透露给之前对闻弛似乎对十分有善意的魏尹。
只是对方跟当初的自己一样看走了眼,信任错了人。
闻弛起身,巴拉在盒壁上看向魏尹。
对方现在立场模糊,他怕他会对常小岁出手。
魏尹如他所愿地打开了盒子,却依旧沉默地看着他,之前面对常小岁时脸上的和气笑容也消失无踪。
闻弛想要替常小岁向魏尹求情,可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就在这时,魏尹却率先出声:“他很聪明,也很忠心。“
闻弛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干巴巴地道:“他还只是个孩子。”
他的半边嘴巴没了,原本模糊的说话声音更是含糊不清。
但是魏尹听懂了。
“是的,他还只是个孩子。”他重复了一遍闻弛的话。
闻弛抬眼看着他,此时他才发现自己之前从未仔细的观察过这个男人。
他还很年轻,闻弛觉得他最多就二十出点头,五官也十分锋锐。可能因为手下带着一支军队,即便有生理上的缺陷,他的气质依旧透露出冷硬来。
只是在人前他时常面带笑容,才将这种冷硬柔和了不少。
而现在,他将他骨子里的一些东西释放了出来。
闻弛忍不住想要咽口口水。这感觉有点像绑匪在肉票面前摘下了面具,压根就没打算让肉票活着回去。
可是紧接着,对面的男人却再次主动开口:“可惜还是少了点谨慎,不适合继续待在这里了。”
闻弛心中一跳。
却听对方接着说道:“掖庭对他来说会更合适,有常安和常明在,在那里没人敢动他。”
闻弛愣了愣,想明白对方话中的意思,松了口气——不管怎么说,应该是不打算灭口的意思。
他放松下来,靠在墙壁上,却见魏尹看了他一眼。
闻弛一时没咀嚼出这个眼神的意味,只能茫然与他对视,一时空气中充满了股尴尬的味道。
幸好对方很快便低下头,重新看起了手中的书。
随后便是一段长久的沉默时光,安静得闻弛都打瞌睡了。就在这时,魏尹忽然放下手中的书,站了起来。
随后他走到一旁的屏风后,似乎是想去换衣裳。
闻弛的瞌睡虫一下子都跑了,想也没想抓紧时机不管三七二十一,单手一撑从盒子中跃了出来,随后迅速爬向窗口。
眼见着就能翻过窗户,奔向自由的彼岸,忽然“砰”地一声,闻弛像是撞在了一面坚硬的墙上,被狠狠弹了回来,“啪叽”一声被拍在了桌面上。
他晕头转向地起身,发现屏风后的男人早已重新回到茶几前看着他。
闻弛用爪子摸了摸半个脑袋,一时又有些尴尬。
他正想狡辩下,却见对方大手忽然朝他伸了过来。闻弛身体一僵,心中不由生出恐惧来。
此时昏黄的烛光照射在魏尹背后,将他漆黑的影子投射在了闻弛的身上。
被笼罩在对方阴影中的闻弛,看不清对方此时的表情。
却总觉得他那骨子里的东西有些可怕,似乎随时会喷涌出来,将他燃烧殆尽。
只是意外地,面前的男人仅仅只是将他重新又放回了垫子,甚至还开口向他解释:“我这院里没有伺候的人,就弄了点守门的东西。”
说完,他又看了闻弛一眼,随后又转身回到屏风后。
闻弛被他的态度弄得有些莫名其妙,不过到底是松了口气。
此时他才有心情回忆,对方刚刚从屏风后出来时,似乎好像——前襟是松开的。
这么想着,他脑海里便回忆起了对方那隐隐胸肌——那流畅的线条,那饱满富有弹性的□□,实在是让闻弛——
嫉妒。
尤其现在他不仅成了个草扎的娃娃,还只剩了半个脑袋和一只手,跟对方那完美的躯体压根没法比。
不仅在□□上,现在面对魏尹时,闻弛总觉得在精神上也被对方死死压制着。更别提在能力上,一个是卖萌献丑的人偶,一个是手握重兵、位比阁老的权臣。
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实在令人感到丧气。
闻弛沮丧地重新缩回了盒子里,默默舔舐自己受伤的自尊心。
而另一边,永乾殿里。
铃铛正与长庆宫中带来的其他宫人们一起,坐在永乾殿偏殿的一个小阁子里。
平日里他们就时常在这里等宓妃,随后接上他们的主子一起回去。
只是今日,宓妃回来得似乎格外晚。
都已月上中天了,铃铛忍不住走到门口朝外看。永乾殿伺候的小宫人们见状,赶紧殷勤地进来换上新的茶水和点心。
铃铛客气地朝他们笑笑,又往他们手中塞了碎银子。
可是如今宓妃不同往日了,这银子他们可不敢收。
听说陛下对宓妃宠爱日盛,前几日甚至下达了分封宓妃父亲与师父的圣旨。
这样的盛宠,以前从未有过。
就是皇后娘娘,那也只有国丈一人得过一个国公的爵位。
小宫人们赶紧将银子塞回铃铛手中,恭敬行礼后才又悄悄退下。
却也阻了铃铛打算开口探听的意图。
铃铛轻轻叹了口气,心中既焦灼又有些期盼。
就在这时,长庆宫中的一个小太监忽然狠狠扯了扯铃铛的袖子。
铃铛被扯得一趔趄,却来不及撒火,就见那小太监一脸兴奋的指着门外让她看。
铃铛抬头看过去,却见原本灯火通明的永乾殿里,宫灯正一盏一盏地熄灯。
她看了好一会儿,脸上忽然露出狂喜。
第22章
不管外面如何天翻地覆, 闻弛在魏尹的院子里倒是差点过成了岁月静好。
魏尹对他并不坏,一开始还将他关在盒子里,之后似乎是看他跑不出去了, 竟也不拘着他,任他在屋子中乱窜。
只是房子周围不知道用了什么东西,闻弛挖空了墙角都没能逃出去。
于是闻弛只能白天到处释放多余的精力,晚上看魏尹挑灯夜读, 安静如鸡,
看着对面昏黄灯光下,正看在一本没有封面的书的魏尹, 闻弛发现此时对方的五官倒是柔和了不少。
再加上对方本身长得就不赖, 这么瞧着, 还挺养眼的。
闻弛百无聊赖地舔着颜。
只是对方有事情可以打发闲暇,闻弛却真的快要无聊到抑郁了。
他又不是哈士奇,还能在拆家中找到快乐。
这样被关在屋子里什么都不能干, 电脑手机网络都没有, 真的会无聊到爆炸。
于是闻弛在发现怎么都出不去后,便天天躺在垫子上躺尸,连阴灵珠都懒得用了。
用了阴灵珠脑子更清醒, 反而更无聊,还不如就这样浑浑噩噩地让意识飘散,时间过得反而快。
就这样,他百无聊赖地躺尸了好几天,好几次魏尹还以为他死了。
最后他实在看不下去了。
于是这天魏尹从外面回来,掏出了一个小小的正方体小木球, 将闻弛装了进去。
那木球四面镂空, 里面垫着柔软的小垫子, 闻弛坐在里面,倒不觉得憋闷。
魏尹将他放进去之后,便将小木球挂在了自己的腰上,走出了院子。
看到魏尹出来,一路上宫人都束手立在一边恭敬行礼。
魏尹并不回应,只一路朝外走去。
闻弛却很懵逼,以为对方终于要显露真正的目的了,比如像顾凝芷一样想找个人对他进行研究什么的。
于是他紧张地贴着镂空的侧面往外瞧,时刻防备着对方。走了一会儿他发现这个院子离永乾殿并不远,甚至就在永乾殿的范围内。
可谁知,他倒是神经兮兮担心了许久,魏尹却什么都没干,只是带着他,办了一天的公。
他这才知道魏尹其实还是挺忙的,他们先去了诏狱,魏尹看了一些手下递上来的卷宗,还将一些暗卫递上来的消息整理成册。
闻弛知道这些东西,它们最终会被递交到乾承帝手中。
这也是乾承帝处理那些贪官污吏的时候,大理寺的证据看都懒得看,就能圈定祸首定罪的原因。
因为他所收集到的消息,比大理寺可全得多。
接下来他们还往城西跑了一趟,看了一下鸿阳卫士兵的训练情况,接着便又是一番工作汇报与质询。
一天下来,闻弛看魏尹就没有休息过,他自己反倒什么都没干,就感觉累得够呛。
只是这天回宫之后,闻弛倒不像之前那样躺尸了,反而趴在魏尹的桌案前,好奇地看着他处理公事。
到了夜里又抱着阴灵珠呼呼大睡。
就这样,魏尹时不时装着闻弛出去跑一趟,闻弛也逐渐回味过来——这是带他放风呢!
不过他也发现对方十分狡猾,从来没有将他带到乾承帝眼前过。
这天,他们正在宫中金吾卫值守处,倒是遇到了一个老熟人——常明。
常明像是刚刚从哪里回来,大冬天累得满头大汗。
他一进来,就朝今日值守的金吾卫少将军道:“陛下口谕:明日宫中西门的人撤一半去东边。”
随后他朝魏尹点点头,“西门这边就有劳鸿阳卫了。”
魏尹今日过来便也是与金武卫商讨这件事情的,于是朝常明点点头,又递了一张帕子给他。
常明接过块帕子,一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一边却露出苦笑。
“陛下就是让我来跟你们说一声,其他就没我什么事儿了。小岁那边出了点事,这段时间我可能在永乾殿中待的时间会多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