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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穿成了巫蛊娃娃——by徐渣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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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乾承帝的这个答案,回得非常迅速。
  闻弛笑了下,却不再纠缠在这个问题上,只说道:“我的脸上还得再封一道,才能算结束,不然很快就会出现裂纹。”
  说着,他将一把钥匙交给小纯,道:“小纯,把东西拿进来。”
  “是。”小纯去拿了东西,正要过来,忽然小小地惊呼了一声。
  乾承帝迅速上前,便见常明已经扶住了要跌倒的小纯,而小纯手上的东西还稳稳地端着。
  “怎么回事?”乾承帝沉着脸问道。
  “好、好像有个耗子——”小纯惊恐回道。
  乾承帝皱眉,随后接过东西拿了进去。
  闻弛没有问外面的那一出,指了指床边让乾承帝坐下,然后从床头的柜子里拿出一小瓶与之前不同的药液,滴入了端进来的那个药盅里。
  “与之前刷药液的方式相似,不过这次要整脸刷。”闻弛靠坐在床头说道。
  乾承帝点头,拿着刷子将两种药液搅匀。
  看着他那幅低头认真的模样,闻弛忽然又开口道:“是什么感觉?”
  乾承帝不明所以,抬头问道:“什么什么感觉?”
  却看到对面的人正一脸笑意地看着他,今天刚刚修好的双唇勾勒出的弧度,显得分外诱人。
  他一下子明白了对方问的是什么。
  乾承帝立马垂下了双眸,却不知道说什么。
  闻弛却一下子凑近他,睁着一双清澈的双眸在他面前小声说道:“太快了,我一下子没感觉出来。”
  乾承帝抬眸看了他一眼。
  发现他还在笑。
  他忽然反应了过来。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闻弛吻了上来。
  这一次比上次的时间要长得多。
  乾承帝差点忘记了呼吸。
  结束的时候,他脸憋得通红,感觉自己的心脏快爆炸了。
  可是闻弛只给了他一个呼吸的时间,却又重新吻了上来。
  乾承帝只能靠着过人的意志,勉强将手中的东西放到一边,才终于空出手紧紧搂住了闻弛。
  两人才床上缠绵了会儿,闻弛感觉乾承帝快要动真格的了,才停了下来。
  两人此时侧躺在床上,头靠头,呼吸交缠着,却互相看着彼此忍不住地笑。
  又耳磨鬓厮了会儿,两人才起来干正事。
  这次闻弛没有捣蛋,乾承帝很快就将最后一步完成——速度快得出奇。
  然后晚上他就不肯回去了。
  闻弛非常大方地将床分了一半给他,整个晚上乾承帝像个情窦初开的男孩,缠着闻弛吻了一遍又一遍。
  直到月上中天才搂着闻弛睡过去。
  可是凌晨时分,他却被怀中人的□□唤醒了。
  他睁开眼,便发现闻弛已经醒了,正有些茫然地看着他。
  “怎么了?”乾承帝问道,正想起身唤人点灯,忽然动作便是一顿。
  就着窗外的月光,他发现闻弛的脸正在开裂。
  “怎么了?”闻弛声音模糊地反问。
  可是话音一落,他脸上的膏体却开始大快大块脱落,眨眼间整张脸便崩溃了。
  见此,乾承帝下意识捡起掉落下来的膏体就往闻弛脸上安,一边紧张说道:“没事,没事,不会有事的。”
  说完他边转头大喊:“来人!来人!传傅闳,吕易城,传郁雎!”
  守在外面的常明立马将旨意传了出去。
  可此时乾承帝却感觉手中的人脸越来越软,好像是一团他紧紧抓在手中的雪,他越是想要留住,便越是留不住。
  等到他回过头来时,那张脸已经在他的手中融化,变形,彻底扭曲了——
  乾承帝像烫手般立时松了手,不敢置信地那已不成人形的人,好一会儿,他喃喃问道:“阿弛——阿弛你怎么了——”
  喊了两声,他忽然醒过神来,又大喊道:“把魏忌叫来!”
  可魏忌到的时候,闻弛已经化成了一滩水。


第45章
  魏忌到的时候, 所有伺候的人都吓得跪在地上,只有常明上前简单将事情与他说了一下。
  “你果真看到耗子了?”常明将小纯提起,魏忌阴沉着脸问道。
  小纯有些魂不守舍, “是、好像是有,那么小一个跑了过去——看、看不太清。”
  “平日里东西都是你收着的?”
  小纯摇头, “不是,主子不让我们管这些事, 都是他自己收着的,钥匙都在主子手中。只是今日主子临时想起来要用, 让奴婢拿。”
  而拿的过程中,常明全程守在一旁。
  魏忌沉着脸看了小纯一眼, 随后掀帘子走了进去。
  一进门, 他便看到了一个背对着他坐在床边上的身影。
  那人还穿着一身亵衣,那亵衣不知为何湿漉漉的还在滴水。
  魏忌皱眉, 接过一旁常安手上捧着的外袍就要往乾承帝身上披, 可随后他便看到了乾承帝怀中抱着的一件衣裳。
  那衣服不像是乾承帝的, 整个小的不止一号,还有不少符合乾承帝口味的繁复花纹。
  那衣服此时像是从水中捞出来似的, 湿得不成样子。而顺着那水迹看去, 床上更是有一大片不成人形的水痕。
  魏忌披衣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面前的人似有所感, 缓缓转过头来, 一双通红的眼眸血丝充盈。
  “阿父——”乾承帝声音沙哑地唤道。
  魏忌却摇头叹息,“陛下, 臣——无能为力。”
  说着他朝那床上看去, 而那里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他就是大罗金仙,也无力回天了。
  听到他的话,乾承帝眼中所有的神采便全部消失了。
  他转回头去, 继续抱着那衣服发呆,甚至开始喃喃自语。
  魏忌有些担心,凑过去却听到他嘴里不停念叨着:“阿弛,阿弛——”
  好一会儿,他忽然站起身来,满脸戾气道:“顾、凝、芷——”
  魏忌却立马跪劝:“陛下,自从您回来之后,芜烈司就加强了永乾殿的守卫,宓妃绝不可能将手伸进这里来!此时还需谨慎调查!”
  乾承帝却压根听不进他的话,一把抽出挂在墙上的剑就走了出去。
  就在这时,外面有小太监匆忙进来禀报:“陛下,裕亲王求见!”
  --
  第2日,顾凝芷便穿着一身素服跪到了永乾殿门外。
  这一跪便是跪了三天三夜。
  这三天里鹅毛大雪纷飞不止,几乎将顾凝芷落成了个雪人。
  可是宫里的调查却毫无头绪。
  陛下原本是要处置永乾殿侧殿中的所有人,可最终不知为何还是作罢了。
  三天后,那个叫小纯的宫女众目睽睽之下自己一头扎进了冰洞中,捞上来时已经结成了冰块。
  就此,永乾殿另一个美人的逝世成了又一桩悬案。
  也就在这一天,陛下终究还是出门,将负荆以证清白的宓妃亲手扶了起来。
  而半月后,封后大典正式举行。
  --
  正月十五的封后大典,整个丰朝几乎是举国同庆。
  无数封疆大吏甚至是小国国王们,都纷纷来京参加大典。
  京中符合条件的官员贵族在这一日凌晨便入宫等待观礼,平民们则是在外参加各种庆典活动。
  而顾凝芷早在前三日,便前往宫中如冠寺中,斋戒焚香。
  跪足三日,顾凝芷努力维持着端庄之姿,由宫人扶着前往沐浴。
  从浴池中出来,烟气缭绕中,顾凝芷看着眼前被搬来的整套凤仪,不由深深吸了口气。
  三年三年又三年,她已不知从那次陛下大婚之后,过去了多少个三年。
  当年那撕心裂肺的痛疼似乎还遗留在胸腔中,而那女人带给她的恨不得将连撕下来的羞辱似还在昨日。
  而如今,一切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顾凝芷痴迷的伸手抚摸着那件衣裳,那件灌注了她所有的心血与甜蜜的衣裳。
  今日,她就要穿上它,嫁给她最爱的男人,而后成为他身边唯一的那个女人——
  这么想着,顾凝芷不由低头轻嗅着那衣裳,那上面好似就沾着她心爱男人的味道,她着迷而渴望。
  许久,顾凝芷才恋恋不舍地将手中的衣服放下,随后,她浅浅笑道:“替本宫——着凤仪。”
  顾凝芷还在想着,自己待会儿见到陛下时,该如何行帝后之礼,如何能够听到对方用那低沉的嗓音轻轻地唤她梓潼。
  正想着,她忽然发现了不对劲。
  她转头,发现身旁之前还举止恭敬面带笑意的宫女们,个个肃容沉默地看着她,却无一人上前来伺候她换衣。
  顾凝芷眉头一拧,“还不快伺候本宫着衣?耽误大典,你们可知何罪?”
  可是面对着她的怒意,所有人都无动于衷。
  就在这时,一个她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
  “您无需担心耽误大典,离大典开始还有好几个时辰呢,够做许多事了!”铃铛巧笑倩兮地走了进来。
  见到熟悉的人,顾凝芷才松了口气,却嗔道:“这些宫女是怎么回事,一个个木讷得很。”
  可是说完,她才注意到平日常活泼朝气的铃铛,此时脸上那过于浮夸的笑容。
  顾凝芷的脸色渐渐紧绷起来。
  她才意识到好像哪里出了问题——她清除记得宫女提醒她起身沐浴时,是寅时(4点),现在应该是卯初(5点)才对。
  明明只剩一个时辰大典就要开始,为何铃铛却说还有好几个时辰?
  顾凝芷的视线跟着铃铛缓缓转头,想要将对方的神情看得更清楚。
  铃铛将手中的东西放在一旁的榻上,随后十分贴心地走到顾凝芷面前,“娘娘,您怎么样,累吗?”
  顾凝芷眨了眨眼,才惊觉自己的脖子十分僵硬,竟就已经扭不回来了。
  铃铛“噗嗤”笑了一声,伸手贴在顾凝芷脸庞两侧,帮助她扭正了脸。
  随后她左右打量了一下顾凝芷,才露出满意一笑。
  “来人,将娘娘扶到床上去。”
  刚刚还僵硬如木头人的宫女们,闻言立时上前,你抬头,我抬脚的将顾凝芷抬到了床上,随后七手八脚地解开了她的衣裳。
  而此时的顾凝芷唯一能做的,只是睁大的眼睛看着空无一物的床顶。
  “你们——大胆——”
  她的声音含糊又微弱。
  而紧接着,这座常年无人的宫殿中忽然出现了一声悠悠叹息。
  顾凝芷眼前随之又出现了另一个她熟悉无比的人。
  “师父——”顾凝芷露出僵硬而疑惑的神色。
  郁雎站在床边一脸怜悯地看着床上的徒弟。
  “芷芷啊,”郁雎开口道,“师父也是迫于无奈啊——你放心,虽然师父也是第一次弄这个,但是一定会很轻的,保证不会弄痛你。”
  说着他打开了之前铃铛拿进来的那个盒子。
  随后顾凝芷便眼睁睁地看着那个教导了她多年的是男人,亲手拿着一把刀,剖开了她的胸膛。
  感受到那刀刃在肌理中划过的冰冷触感,顾凝芷相信郁雎真的如他所说的,做到了下手轻柔。
  可那疼痛,不是轻柔的力道就能够缓解的。
  相反,力道越轻,速度越慢,她所承受的痛苦就会被无限拉长。那种她从未体验过的剧痛,从她的胸腔蔓延到她的四肢百骇,整个人无法自控地抽搐着。
  那剧痛几乎熬干了她的理智,让她再也无法保持人前的端庄,口涎从嘴角滑下,无力呻吟缓缓溢出。
  这样的折磨才仅仅是个开始而已。
  直到有个冰冷的东西,一点点细细密密地扎在她的内脏、皮肤内侧以及骨骼上时,顾凝芷才终于反应过来她正在遭遇什么。
  傀儡,他们在将她制作成人形傀儡。
  “陛下——不会放过——”
  闻言,郁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从盘子上重新换了一枚针,又再次扎向顾凝芷的心脏,在上面画出一道又一道难以辨别的灵路。
  一边他却叹息道:“芷芷,你是个聪明人。只是女人啊,总是容易在某些时候变得特别傻。”
  顾凝芷还没有反应过来,喉间便又由于痛苦再次发出“嗬嗬”之声,大股口涎再次溢出。
  这时,一张帕子轻轻按在她嘴角,上面还带着她梦中无出现过无数次的那股熟悉又迷人的味道。
  顾凝芷疼到双唇微颤,依旧用尽全身的力气转动眼珠,不可置信地朝那个方向看去,却终于还是看到了她最不希望出现在这里的人。
  “有这么疼吗?”那男人皱眉道,“不会疼坏吧?”
  “陛下放心,”郁雎赶紧说道,“亏地有这些时日不断灌注御魂汤,芷芷她现在对于这个躯壳的控制力和影响力已经微乎其微了。她的所有灵魄大半已经被收拢在这躯体中,只要再一个时辰,刻印便能够完成。”
  乾承帝这才满意点点头,“你小心一些,别弄坏了!”
  说着,乾承帝带着无限的温柔看着眼前的这张脸,最后还伸手理了理顾凝芷有些凌乱的发丝。
  那样的眼神,那样的眼神——那根本就不是在看她。
  那一刻,顾凝芷的眼角溢出了一滴泪水。
  是啊,那样的眼神,他从未给过她。
  她为他付出了她的所有,她的爱,她的忠诚,她的全部!
  她为他杀了两个帮她演戏的师兄师姐,只为了隐瞒住他的秘密。她告诉他如何隐藏自己的真实身份好瞒过她的师父,她为了他负了所有人,可是今日,他终究还是负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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