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成了巫蛊娃娃——by徐渣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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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随着改革开放带来的经济风潮,不断有国企职工下海,成就了许多成功的企业家。
而这是这波人,带活了中国的经济。
国营企业几乎说是培养人那一代企业家。
而现在丰朝需要的,便是这样的先行者。
但是这些企业家的学校可没有那么好建。
虽然一开始丝绸产出效率高,但是为了能够标志性地提高,手工业者们的经济地位,他必须大大提高他们的收入。
而且为了不降低市场上丝绸布料等的价格,闻弛没有价格优势,卖不卖得出去还两说。
到时候亏本估计是必然的。
这种烧钱的活,肯定不能他自己一个人干。
闻弛这就把乾承帝给喊来了。
乾承帝一进来,就把闻弛往炕里挤了挤非得挤着他坐下,又抢了闻弛的碗,把剩下的那半碗酸辣粉给呼噜了。
然后就辣得他眼睛都红了。
这辣椒也拜现在海贸所赐,闻弛一拍脑袋就吃到了。不过最初是宫人们从药房里买来的,闻弛这才知道,辣椒这东西一开始是以药的身份进入丰朝的。
闻弛看他实在辣的难受,翻了个白眼往他嘴里灌了一口牛奶。
明明不能吃,非得学他吃辣。
不过这牛奶,也是闻弛自己被辣的受不了,让人准备的。
毕竟他现在自己身体,可从没吃过辣。
乾承帝一来,尚奎和常小岁就从炕上下去了。
这种观念闻弛实在改不了,便轻轻踢了踢乾承帝的小腿,示意他说话。
乾承帝意会,便一边喝着闻弛的牛奶,一边开口道:“都坐下吧,无需拘礼。”
乾承帝其实没有闻弛那么不讲究,在他心里真正能与他如此坐在一块的人没有几个。
更重要的是,他也非常不喜欢阿弛与这些人像这样没有男女大地叉着腿坐在一张炕上说话。
但他却知道,阿弛喜欢热闹,也喜欢与他口中的那些朋友这样,围拢张小桌子吃吃东西聊聊天。
最重要的是,这让他感到快乐。
看着闻弛脸上轻松的笑容,乾承帝也刻意放松了自己脸上的神情,甚至是和常小岁打招呼的:“小岁,感觉怎么样了,太医的药还在吃吗?”
见他问话,常小岁又赶紧下炕来俯首回话,“多谢陛下关心,奴才已经大好了,药也不再吃了。”
乾承帝笑了,“赶紧上来,不然你家主子就要把朕赶出去了!”
闻弛靠在窗台上,笑着瞥了他一眼,并不反驳。
常小岁也笑了,又重新坐上炕。
闻弛这才开口道:“陛下,我有一庄好买卖要与您做。”
说着,他就将风轮与织坊的事情一说。
风轮纺车的事情常明早就以乾承帝说过了。
乾承帝一直放在心里,只打算等根薯的事情安排好,再与闻弛商议。
没想到他现在就提出来了。
只是闻弛的主意,也同样令他感到意外。
“您出钱,我出技术和人力,您只要每年分我1/10的布就成。”
闻弛笑眯眯,伸出一根食指在乾承帝面前摆了摆。
乾承帝挑了挑眉,立马意识到面前有坑。
闻弛竟然要布不要钱。
“你打算做多大?”乾承帝笑眯眯问道。
闻弛想了想,伸出三根手指,“今年先开三家,就在江南,千人的规模。”
“那明年呢?”乾承帝又问。
闻弛咧了咧嘴,“明年再开个五六家吧,主要还是在南边闽地和江浙一代。”
乾承帝点头,他心里大概知道闻弛的目标了,“到时候江南那里原来的丝织工坊估计要倒一半。”
闻弛却笑嘻嘻摇头,“我不降价,有什么可倒的?”
反正布卖不出去,又不是他亏钱。
只要乾承帝能坚持下去,多少能在扩大出口的时候亏本卖掉一些。
闻弛乾承帝一下子笑了。
他这回知道为什么要喊他过来了。
但是乾承帝却没有一口回绝,他只是坐在那里,手指一下一下点着桌面沉思着。
其他人就坐在那里干看着,却看着他越想眼睛越亮。
好一会儿,乾承帝忽然转头问闻弛:“给你布不成,朕拿其他东西与你换可好?”
闻弛龇了龇牙,知道对方谨慎,怕他把布投入市场,于是问道:“你想拿什么东西换?”
乾承帝笑了,“朕给你一块封地——把江浙鄞川给你,如何?”
鄞川那里可有一个不小的港口!
闻弛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乾承帝却依旧笑眯眯道:“朕还要与给你下第一个单子,十万匹布,越早出来越好,你可接得住?”
闻弛眨了眨眼,一下子声音都软下来了,笑容中带着谄媚,“陛下,臣妾接得住,可您有钱吗?”
乾承帝哈哈大笑,“钱你不用担心,朕富有四海,哪里搞不来钱!”
说完,乾承帝兴奋起来,也不像以往那样死皮赖脸地想要留下来蹭睡,反倒将牛奶杯一推站起身来道:
“这个事情你一个人搞不定,就你们掖庭司那几口子人,一进入江南,恐怕就要被那里的地绅豪强给生吞了。朕给你找人去,保证你们的人安安全全进去,全须全尾地出来。”
说完这话,他实在没忍住,抓过闻弛在他嘴上狠狠啃了一口,在他还没反应过来前就火急火燎地跑了。
留下闻弛坐在尚奎和常小岁面前,脸胀得通红。
第54章
闻弛后来才知道, 乾承帝那找的那个能把他们领进去的人,却有些出他的意料。
那竟然是宣博侯的庶子。
这关系就有点复杂了。
宣博侯的嫡女入宫成了舒贵妃,而他还有个庶女就是那个宛嫔。
闻弛也不知道, 宣博侯的这个叫舒纪微的庶子, 跟他那两个姐妹关系如何。
乾承帝却是一开始什么都没跟他说,只道:“这个舒纪微在家中不受重视,又不是个读书的料, 主母善妒,平日里对那些庶子庶女们多有刁难,这人气性大, 便一气之下与父亲吵了一顿,跑去了江南。”
“他去江南做什么,经商?”闻弛问。
乾承帝摇头。
丰朝原本是一个内陆国家, 武英帝开始才有了海岸线,商业始被海贸带着逐渐发展起来。
在此之前丰朝一直都重农抑商, 所以之后即便开了海贸, 乾承帝逐步放开了对商业的限制, 经济发展起来还是过慢。
而大多数人的观念中对于经商, 也始终认为是一件鄙薄的事情。
像舒纪微这样一个侯府家的公子, 即便是个庶子,也是不屑于去经营的。
所以乾承帝一开始也没搞明白, 这个人去江南是为了做什么。
可随后,舒纪微到了江南,却如鱼入大海, 过得逍遥又自在。
首先他就算是个侯府庶子,身份在江南也不算低。
再者,他又是个能说会道、喜欢热闹的脾气, 交起朋友来不分贵贱,又不像他们这样跑去江南抢别人饭碗的,很快就成了许多人家的座上宾,混得十分如鱼得水,在鱼龙混杂的底层中也非常吃得开。
“朕就听说,有些人想要做点什么,不管是拉关系也好,还是找人说和也好,大家都愿意找他,他会做人,身份高,与大家关系都不错,大家也都乐意卖他面子。
“尤其官府中人,有宣博侯和舒贵妃在,也不能给他难堪。”
乾承帝说着,小心地觑了觑闻弛的脸色。
闻弛看了他一眼,对于他这样的神色有些不得要领。
只是既然乾承帝如此信誓旦旦说这个人用得上,闻弛也没意见。
毕竟在用人方面,闻弛肯定不如乾承帝。
于是尚奎便带着一行人直奔江南,风尘仆仆抵达季城城外十里,便遇到了来接人的舒纪微。
这件事情,乾承帝没有用别的办法,直接让户部的人找的宣博侯。
舒纪微一开始就有些不情不愿,可他这一看尼玛来的全是小太监和小孩子,更是直翻白眼。
一对护卫长相的人,把这群人移交给舒纪微后,更是甩下人转身就走。
舒纪微就真的直接傻眼了。
就尼玛把一群太监交给他,能干什么事?
随后尚奎带来的那群小太监很快就向他展示了,他们真的什么事都干不了,最重要的是,虽然他们过来是开织坊的,但是他们没钱。
“没钱!”
虽然心中不满,舒纪微还是将人安排在的自己的一座小别院中。
可随后听到这话,他就惊叫起来,“没钱怎么办,总不能让我去想办法吧?”
这尼玛老头子是几个意思?让他出钱又出力???
他心中恨恨想着,陛下对人一向大方,这群太监肯定是把陛下留给他们的银钱全吞了,又要问他要钱,这也太贪得无厌了!
而对人一向大方的乾承帝,此时却在凤临宫的小厨房中,看着那被闻弛送出了大半的番薯淀粉,拉着脸小声嘀咕着,再再嘱咐铃铛这些一定要收好,可不能再拿去送人了。
直把铃铛笑了个倒仰。
回到尚奎那边,虽说是没钱,陛下临行前却给过他一张借条,让他去州府借钱。
看着那张借条,舒纪微立马将心中乾承帝那的英勇威武的形象推倒,呲了呲牙,黑着脸带着这群小太监敲开了州府的大门。
州府刺史胖乎乎的魏大人,哆哆嗦嗦接过那张借条,便二话不说搬出了成车成车的银子。
就他那胆小样,舒纪微心里看得直乐呵。
这季城州府魏大人可谓是神通广大,在他们这季城连任好几年,就是不挪窝。
刚来时一副清瘦文弱的样子,到如今生生被喂成了一头猪,可见那肚里不知吞了多少雪花银。
可是陛下也是阴险,他不派钦差,竟然派来一群太监!
那魏大人对着一个个年龄最大不超过16岁的小太监,那可是吓得两腿哆嗦,连个屁都不敢放。
那要论心黑、手断毒辣,在丰朝,还有谁能比得过陛下手底下的那些太监吗?
他们这群人就是把整个州府给吞了,魏大人敢放一声屁吗?
他但凡脸上露出个不高兴的神色,他魏大人在季城的府邸,□□就能起一场大火将他上上下下一家老小全烧他一个满门!
甚至可能连他魏家主枝在京城的主宅都不放过!
眼见那在季城作威作福多年,坑害了大大小小商户不知凡几的魏大人,抖抖嗦嗦地将一小串钥匙递给了那个从始至终满面笑意的小太监。
舒纪微就在心中轻轻地嗤笑了一声。
这下也不用买地了,魏大人的别院多得很,随便挑一座开干就是了。
这还是舒纪微在来的路上,一脸坏笑地提醒的尚奎。
地和钱都弄好了,舒纪微原本以为就没他什么事儿了。
可谁知,他在家中屁股还没坐热,就又被人叫了去。
尚奎一脸笑呵呵地给他行礼:“舒公子,舒贵妃在宫中对咱家都有照顾,却不曾想到了季城还要承蒙您关照。”
舒纪微赶紧扶住他的手不让他弯腰,一边满脸假笑道:“公公哪里的话,您外出公干,能帮得上忙的小子定然鼎力相助,毕竟您是在为陛下干事,为国为民啊!”
尚奎于是顺势立直身体,却笑道:“那接下来,还要多劳烦这公子了。”
舒纪微脸色一下僵住了。
尚奎却乐呵呵叫来个小太监,“咱这坊中却是要打一些东西,这城中哪里有好木工,舒公子必然心中有数,请舒公子推荐一二,领我这个小的前去拜访。”
舒纪微看见那个还没有他胸口高的小太监,嘴角抽了抽。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可能上了这条贼船,下不来了。
城中最好的木匠自然不可能在坊市中,必然是被各大家族圈养起来放在庄子里的。
只是那跟他出来的叫小石头的小太监却说,他们也无需找那最好的、能精雕细琢、手艺精细的,只要能看得懂图纸和模型,等比例放大制作即可。
而且这样的木工,他们先时要找一群,全要养在织坊里,三五年内不得出。
听到最后那句话,舒纪微脸色却沉了下来。
他之所以能跟三教九流一起吃混喝,却是因为他心里真正将这些人当作与自己同等的人。
可听那小太监的意思,却像是圈养猪鸭一般,说圈就圈。压根没想过,那被圈住的人也是家有老小,三五年不得出,那家里人该怎么办?
再又者,舒纪微一向觉得太监那都是只进不出的,所谓的圈养,无非是把平民百姓当作奴隶,免费为他们干活。这一家子顶梁柱被拉走,那剩下的一家人不得饿死?
这活舒纪微就不想干了。
小石头见到舒纪微听他说了几句,便拉着他直往酒楼奔,说是先带他去吃点喝点,便心中有了计较。
上头既然第一个将他派出来,小石子那必然是个心思活络,机灵精干的。
他仔细咀嚼了自己之前说过的那些话,虽不知问题出在哪,却依旧是小跑着快步跟在那舒公子身后,轻声说道:“舒公子,您可觉得哪里有何不妥?”
舒纪微却是满脸笑意:“既是公公的安排,又怎会有不妥?”
小石头便羞赧地笑道:“杂家也是第一次跟着尚奎大人出来办事,办事不得法,还需要舒公子多加指点。”
舒纪微瞥了他两眼,心中估摸着这小太监只有十三四岁,想来应该也不是个心中十分有计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