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成了巫蛊娃娃——by徐渣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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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身上薄薄的春衫立马贴到了身上,露出少女曼妙的身姿。
秀禾在持重有些惊慌地捂着自己的胸口,想要从池子中站起来,可谁知她似是没有能够掌握住平衡,几次都不能站立起来,只能到处扒拉想抓住身边的东西借力站起。
可谁知却将自己一头送入了乾承帝怀中。
软香嫩玉在怀,乾承帝一下有了反应。
他这才觉出不对来,刚刚那羊肉汤恐怕是有问题。
可是现在发觉却也是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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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弛这日很晚才从魏尹的小院中回来,要不是大约猜到乾承帝会来,他们几人喝了小酒,倒是更愿意直接在那里睡下。
只是他进了凤临宫,却发觉宫中的气氛怪怪的,所有平日里脸上挂满笑意的宫女们,都贴边站着低着头不敢看他。
闻弛皱了皱眉,踏进正殿,却发现铃铛守在次间门外。看到他,铃铛露出迟疑之色,“娘娘——”
闻弛闻言一怔。
平日里铃铛很少这么喊他,一般都是喊他主子的。
闻弛却也没往心里去,见铃铛并不掀帘,他便自己推开帘子走了进去。
可是进到屋中,他才觉出有些不对劲来。
屋子里整个有股怪异的味道,闻弛对这并不陌生,可是这味道出现在这里就有些不对了。
而此时他在屋中扫视了一边,便发现床边应该挂起的床帘垂落着,一半垂到地面,一半落在床上,却露出有些凌乱的床铺。
而透过那帘子,闻弛甚至还能依稀看到里面粗喘着气的人影。
闻弛一下停下了脚步,想了想便要转身出去。
可谁知他还没有迈出门,便听到身后有人气急败坏地喊道:“你给朕进来!”
第59章
喜鹊被卖到了城中李婆子手中。
她并不关心自己被卖了多少银钱, 只在她爹喜出望外地拿着那几贯铜钱要出门之时,喜鹊最后对他说了一句:
“爹,您既把我卖了, 得了银钱, 别忘了家中还有两弟弟。多少弄些吃时回去, 不然若是半月后您才回去,恐怕只能见到两具尸骨了。”
闻言, 出门的牛二郎怔了怔, 回头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女儿, 最后还是点点头,才出了门去。
李婆子看了眼衣衫褴褛的女孩, 那脚趾冻得都快掉了,竟然还有心思关心别人。
李婆子习惯, 将女孩儿买来之后,放在手中□□一番再卖出去, 如此这般便多少可以得个更好价钱。
喜鹊跟着她进了院子,发现院里有几个和她年纪相仿的女孩子。
只是她们都穿得干净,也不像喜鹊那么瘦。
喜鹊看了她们几眼,又垂下了眼睛。
李婆子将她领进去, 交给了里面大些的一个叫二妮的女孩。
二妮唤了另几个,一起烧了水给喜鹊洗澡,还端来一碗稀粥。
喜鹊看着那碗粥, 眼睛都亮了。
二妮却笑了, “不要急,这儿天天有得吃。”
后来喜鹊才发现, 二妮说得竟然是真的。
这儿天天能吃饱肚子, 不仅如此, 李婆子竟然还给喜鹊拿来一套新衣裳。虽然不那么厚,但多少能够蔽体。
喜鹊高兴地穿上了衣裳,二妮还拿来一个小盒子,打开从里面挖出了些白色透明的脂膏,涂抹在喜鹊的脸和手上,“这盒给你,干娘说了,这东西要天天涂。”
喜鹊愣愣接过,心中的喜悦却一下子消散了。
是了,她记起来了,她是要去楼子的,这些都是为了进去做的准备。
喜鹊怔怔站在那里,恍惚却是想起了进城那日听到的那肆无忌惮的欢笑声。
随后她紧紧捏着那个盒子,似乎是不满于命运的不公,又好像是妥协了。
可是随后她便发现,同屋的有个女孩将这脂膏偷偷挖了丢掉。
喜鹊看了她一眼,对方却冷冷瞪了眼喜鹊。
喜鹊并没有在意,却是认认真真地将东西往自己手上脸上抹。
她想,既然走了这条路,总要做得比别人好,这样才能为两个弟弟多攒些钱。
等她将两个弟弟养大了,再让他们娶了妻,她便也跟她娘一样投了河,干干净净地去。
只这么想着,喜鹊却成了院子里最乖的那个女孩,最听话,学得也最认真。
那李婆子也不教她们别的,却是日日教她们学认字。
喜鹊也听说过,好人家的姑娘识字是为了能够更好地管理家中事务。
而那楼子里的姑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却是为了能引得客人往楼子里跑。
可即便如此,她学得却也是最认真的。
如此,那李婆子便十分喜爱她,经常将她招入屋中,给她一些吃食,还与她说道:“我既把你们当女儿般□□,将来你可要像女儿一样孝敬我。
“你放心,我送你去的那地方那可是人人皆想去的,活轻松,还能见天地吃香喝辣的,手中银钱更是不少。
“你记着,我将你买来可花了那整整10贯钱,你若不能孝敬我,可是要被天打雷劈的。而且我还能重新将你再讨了来,回到着我这院子中,给我做牛做马!”
李婆子半是施恩半是威胁地说道。
喜鹊却是听明白了。
这李婆子不仅要将她卖了,还要让她继续拿赚到的银子供养她。
可是喜鹊却乖巧点头,“干娘您放心,我没了娘,爹更靠不上,家中只有两个幼弟。我还指望干娘到时多多照顾这两个弟弟。”
李婆子听了,却比听到那些干巴巴表忠心的话还开心。
她满脸笑意地点头,“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保管你那两个弟弟能够长大成人的!”
说着,她小心从柜子里拿出一张纸来,又多教了喜鹊几个字。
喜鹊觉得这样也不错,她若是进了楼子,自不能亲自照顾两个弟弟,恐怕还需要神通广大的李婆子多多加照顾。
于是她伺候李婆子也更加卖力了。
而这日,正待她与几个女孩在屋中清理卫生时,李婆子匆忙走了进来,“赶紧地,穿上你们最好的衣裳跟我走!”
李婆子将几个女孩赶上马车,便与马车夫一道将女孩们送往了城中一处院子中。
喜鹊等人下了马车,李婆子该忙将她们送了进去,却是低声吩咐道:
“你们都机灵点,这可是你们二次投胎的大好机会!若是投中了,下辈子吃喝不愁,投不中,那就是上天宫的机会,从你面前溜过,以后可别怪婆子我没照顾到你们!
“你们若是不曾中,便出来找我,我在后门等你们。若是中了,便也与我报一声信,我便把你们那身契还与你们,从此你们也就是个自由人了!”
喜鹊听了一下子愣住了。
她没想到李婆子竟然会把身契给她们,这东西不是应该给买家的吗?
她怔怔看着门里乌泱泱一大群人,忽然有些疑惑:这到底是一个什么地方,而她们又是来做什么的呢?
喜鹊进了院子,便见院中站着许多女人,老少皆有。而院子周围则站着许多穿着一色衣裳的妇人。
她们指挥着所有人站成一排,五个五个地往一个门里走。
她下意识地抓住了身旁人的手,却是一个与她同屋的女孩五妞,长得喜庆干活也利落,只是人有点傻乎乎的。
五妞此时嘴中还嚼着东西,却是小心将嘴凑到喜鹊耳边,轻声问道:“喜鹊,你说干娘真的会把身契还与我们吗?”
喜鹊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喜鹊等了一上午,等得肚子都咕咕叫了,最后终于轮到她们这几人进去了。
她进去才发现第2进的院子里面,正投一次排开有5把椅子,上面坐了5个人。
将她们领进去的那夫人让她们横向排成一排,面对那5人说话。
随后那些人便问了许多问题,比如几岁了,从哪里来,在家中曾做过什么活计?比如种桑养蚕,煮茧缫丝,纺纱还是织布?
喜鹊愣住了。
她这时才发现,之前将她们领进门,现在站在一旁笑眯眯看着他们的那妇人,身上穿的衣裳十分眼熟,好似就与她进城那一日看到的,从那大宅门中走出来的那群女孩们一样!
喜鹊忽然意识到了些什么。
可是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却听到旁边一同进来的一个中年妇人大声说道:“我、我会缫丝,我还会纺纱!”
正前方坐着的那5人中,有一人点点头,旁边立马有一个妇人端来一盆煮着的茧子,让那妇人缫丝给他们看。
缫丝是要在滚水中将蚕茧上的丝勾出来,然后捋成一缕好方便纺纱的。
但是这活得在滚水中干,非常辛苦。喜鹊在家时娘心疼她们,不曾让她们缫过丝。
此时她愣愣看着,心中却焦急起来。
那妇人做完,上面的人不知道满意不满意,却让人将她带了下去。
随后上头几人又看了她们一眼,问道:“还有人谁会这些吗?”
这一问,喜鹊深吸一口气,也像那妇人一样大声道:“我会纺纱织布,我还识字!”
直到被旁边那站着的妇人高高兴兴地从另一个门上引出去,喜鹊都还没有反应过来。
那妇人却已经满脸笑意地说道:“你竟然会识字吗,那可太厉害了!咱们坊里就缺识字的,你以后进来了肯定立马就能升上一等织工,到时一年可就有20两银了!”
喜鹊听着那话,脸上愣愣的,心中的大石头却缓缓落下。
随后眼前妇人却一会儿露出诧异之色,赶紧拿出一个帕子递给她,“快擦擦,别哭了,这是好事啊,天大的好事!”
喜鹊怔怔接过,才知自己此时已经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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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边,闻弛的日子却过得缓慢得多。
他被乾承帝叫住之后,颇为尴尬地转回头,果然看到那床上的人一把掀开帘子,正衣衫不整地坐在那里,脸上带着恼怒之色。
而除此之外,房内却再无他人。
“你要到哪里去!”乾承帝恨恨问道。
闻弛眨了眨眼睛,若无其事般讪笑道:“你这是怎么了?”
乾承帝冷笑,“我还以为你不关心呢!”
闻弛更尴尬了,最后只能将铃铛叫了进来,把事情问了清楚。
原来当时乾承帝发现不对,却是暴怒起来差点一把将那秀禾掐死。
幸好常明匆匆赶来将人带了出去,如今秀禾却是生死不知。
听完之后,闻弛却有些无奈。
皇帝在这宫中就是块香饽饽,哪个女人甚至男人都想啃上一口。
秀禾所做的这件事情,其实想来也没有什么奇怪的。
只是对方给乾承帝下了药,这却有些过了。
闻弛想了想,说道:“她既然做了这种事,宫里也别待了,就让她出宫去吧!”
说完好一会儿,他都没有听到面前人的回复,这才看向对方,却见乾承帝披着个袍子坐在榻上,却是目光直直看着他。
闻弛愣了愣,“怎么?”
乾承帝面无表情地道,“就这样?”
闻弛张了张嘴,却不知道对方问的到底是什么。
于是他挠头想了想,又说道:“秀禾毕竟是个女孩子,我觉得这事儿就不要再传扬出去了吧?”
在古代,如果一个女孩子毁了名声,恐怕以后的日子会不好过。
可是听到这里,乾承帝却是气笑了。
他袍子一撩连鞋也不穿,干脆利落地往外走,“你心怀仁善,你是菩萨投生,普度众生,慈悲为怀。别人的声誉性命你都挂怀在心,朕才是你眼中的阿猫阿狗,根本不值一提!”
说完,他便掀了帘子跑了出去。
闻弛听到这话,却是怔住了。
“主子?”铃铛焦急地喊道。
闻弛怔怔抬起头来,铃铛小声说道:“陛下还没穿鞋呢,外衫也没披,这样出去——”
闻弛这才反应过来,立马抢过铃铛手中的大氅冲了出去。
于是铃铛就站在屋内,透过窗户看着那冰天雪地中纠缠着的两个人。
那个子矮了许多的女人,一把将那个走了许久都没走出院门的高大男人拽住,又强硬地将手中的大氅披到对方身上。
她紧紧收拢对方的衣襟,脸上神情焦急,似乎在快速地说些什么。
可是那男人却像是个赌气的孩子,不断扭动身子挣扎着,想要将那大氅脱下,一脸的怒意与倔强,还带着一分的委屈。
两人在风雪中争执了许久,那女人又是哄又是劝,最后似是实在是没办法了,她竟然就直接蹲下,伸手捞起男人那冻得紫青的脚,就要往自己怀里揣。
男人似乎是有点被吓到了,赶紧收回脚,脸上神色松缓下来,随后终于不情不愿地被对方重新拽回屋中。
那一晚,那屋里便就再没有侍女肯进去的。
铃铛也只在门外送了回水,还是闻弛亲自端进去,又亲手给那还在赌气的人洗了脚。
闻弛仔细用细布将那双脚擦干,这才简单打理了下自己,就又好声好气地说了许多好话,才将男人哄进被窝中。
而乾承帝直到此时才不闹腾了,却是紧紧揽着对方,脸贴着脸,眉眼弯弯地看着眼前人,脸上的神色是说不出的满足。
而屋外,铃铛却将那碗羊肉汤随意地倒在了角落里。
倒之前,铃铛看了眼那碗,里面的东西却是满满一碗,一口都不曾被人喝下过。 w ,请牢记:,
第60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