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师尊暗恋我——by策安的小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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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怎么又痛了,看来自己真的是不如以前了,这副破身子,怎么如此不争气,刚想用力去按,耳边却想起了萧若宸的话,算了,一手还攥着毛笔,一手在胃腹轻轻地打转按揉着。
本想着揉一揉就好了,没想到白逍只觉得自己胃里的绞痛一阵比一阵厉害,刚开始按揉着还可以忍受,现在确是如潮水一般涌来,无法忍受,额头上冷汗不断地往外冒,左手猛地用力按进了胃腹,小口小口地喘着。那胃好像能听懂人话似的,猛地一动,撞在了手心,“啪”地一声,笔杆瞬间断裂,右手折回来按住胃腹,抑制不住地弯下腰,头趴在案台上,整个人疼得瑟瑟发抖。许是没关好窗户,丝丝凉风涌了进来,白逍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白色单衣,那凉风像毒蛇一般窜进衣服里,刺激着脆弱的胃囊。
☆、第十四章
胃里的那处溃疡没有完全愈合,此刻胃囊像是被一双大手用力地揉搓,翻搅之间溃疡碰到了胃酸,疼得白逍猛地蜷起了身子,两手没入胃部,开始微微辗转。失了大半修为对身体的影响不可忽视,手上气力小的可怜,索性用桌角顶着胃腹,头枕在双臂里,疼得一颤一颤的。
“这是怎么了,胃又痛了?不是和你说了,让你好好躺着,你现在不宜劳累”,萧若宸看白逍一脸苍白,整个人像从水里捞上来似的,脸上又现出担忧的神态。
“嗯……没事……扶我起来……嗯……好吗?”白逍抽出一只手拿起刚刚写好的清心经,一手撑着案台想借力站起来,却一次次地跌坐回去,胃被震得越来越痛,却还是倔强地硬撑。萧若宸想也不想,直接上前双手一抄,搂住那人的腰,这才发现那人又瘦了,两手就包住了那细腰,猛地一颠,不小心扯到了胃腹,痛得白逍闷哼一声,死死地抓住萧若宸面前的衣服,随后被放到了床上。
萧若宸见他痛得厉害也不肯放开手中的书,不由得好奇,拿了过来,气得脸通红,当场爆炸,“你身体未愈不好好休息,就是为了写这个送他,你还不明白吗,你在他心里根本毫无位置,他不会感激你的!!”
“我……我何尝不知道……呼……可是我……我担心啊……修习诡术有损心性……嗯……有了这个……会好很多……”,剧痛之间硬生生扯出了一抹笑容,“师弟……眼下我这个样子……怕是会晕在半路上……你帮我……帮我悄悄送过去……呼……好不好?”
师兄从未求过自己,可见这件事情对他的重要性,不由得深深叹了口气,“非去不可?”
“非去不可!”
“我去可以,但是你要答应我,不许到处乱跑,好好休息,可以吗?”
萧若宸看着那人毫无血色的俊脸,拼命硬撑的笑容,心下不忍拒绝,只得应承下来。
“好”,白逍松了一口气,乖乖地躺好,翻过身去,银牙紧咬下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自己给他们添了太多麻烦了,不能再让他们担心了,确定萧若宸离开了,才死命按着胃腹。
碧水镇悦来客栈内,萧若宸动用隐身术潜进了陈煜卧房,把书放到石桌上,头也不回地走了。每日的这个时辰,秦澈都在后院练习诡术,陈煜看他比先前大有长进,心里不禁赞叹,不愧是我弑天教的少主,照此下去,回教登统指日可待,想着回房倒杯茶端给他,目光却扫到了桌上的书,不禁好奇打开看了看。
清心经,这可是仙家宝贝,对修炼大大有益,看到最后竟大吃一惊,居然是自己的名字,哼,除了他恐怕也没有别的傻子做这种事了,又看到里面夹着书法笔迹要点,嘴角咧出一抹得意的笑,送上门来的机会,必须抓住,这样一来,秦澈对自己的情谊只怕会更深,谋划了半天,喊来小二,让他转告秦澈,这几日想一个人静静,不想被人打扰。
一月已过,陈煜已将白逍的笔迹学得有七分像了,虽说有一些差别,但若不细看是绝对看不出来的,忽地脑海中闪过一个想法,急匆匆地割破了手指,猛地一甩,那星星点点的鲜血溅到了书本的某一页上。打开房门,嘱咐了小二几句,心满意足地躺到了床上。这日秦澈练完心法后独自坐在石头上发呆,不知道陈煜在做什么,这个月想得要发疯了,嘴里叼着野草,没有爱人的陪伴简直难熬,不禁哀嚎着望着天。
忽地听到一阵声音,店小二急匆匆地跑了过来,“不好了,公子,公子他,晕倒了!!”话音未落,秦澈便风风火火地冲进陈煜的卧房,看那人瘫倒在床上,嘴角隐约有几丝血迹,忙拍着那人的脸颊,“陈煜……醒醒……阿煜”。
“咳咳咳……别……别晃……唔……头晕”,陈煜故作虚弱地说道。
“怎么回事,小二,你说清楚!”
“我家公子这几日一直在潜心研修清欲之道,特意写了这本《清心经》,说是对您修炼有益,为此劳心劳力,前几日还吐了血,就是不肯让我们告诉您,怕您担心,今日突然晕了过去,把我吓坏了,实在不敢隐瞒了,便来告诉您“,小二一脸愧疚地赔着不是。秦澈听了,回过头来,抚了抚陈煜的脸,心疼地说道,“阿煜,你身体不好,还要为我操心,谢谢你,你对我的情意,我都记在心里了,但我有一个要求,以后做什么都要告诉我,不要自己硬扛着,好吗?”
“好”,目的达成,心满意足。
待至傍晚,秦澈拿起《清心经》,心里只觉得这字迹十分熟悉,不对,这不是师父的字吗,难道阿煜所言有假?不会的不会的,他不会骗我的,可此事着实想不通,实在太像了,不如找个机会试探一下,也好放心,只此一次。
此后秦澈时不时地旁敲侧击,拉着陈煜教他练字,竟毫无差别,一模一样,看来果真是自己想多了,天下的巧事多了,字迹相同也是有的,心下一宽,未曾注意到那极小的差别,揽着陈煜的腰回到卧房,商量这几日的返教计划。
九幽宫内,白逍支走了萧若宸等人,戴上一顶白色斗笠,从端架上取了殇月,便化作一道白光飞往玉峰山下。“属下参见少主,教中一切妥当,众人都等着您回去”,一个身穿紫色衣袍的男人对秦澈深施一礼,看上去高大威猛,虽是下属,却有一种从容无惧的气场,也难怪,毕竟是跟在父亲身边的人,以后教中的事务怕是也离不开他。
“我知道了,马上动身,嗯,陈煜呢?”秦澈收拾好细软,却发现陈煜并不在房中。
“少主放心,陈公子对老臣说过,有一些要事需要处理,就不和我们一起走了,不过办完后,立马回教,让少主不必担心”,秦澈还欲再问上几句,就被那人瞪了回去,乖乖跟在其后,往弑天教飞去。
只是他们不曾注意,一个身形颀长,衣袂飘飘的仙人一直在远处跟随,此举纯属无奈,只因自己前几日推算算出那人今日便要返教,只怕其他门派居心叵测,半路截杀,只怕秦澈应付不来,就算能应对,他也不能出手,免得给众仙家一个除魔的机会,只怕他还未坐稳教主的位子,便被群起而攻之。与其得罪众仙家,不如自己做了这个恶人,他们也就没有攻教的理由了。
穿过一片阴森瘴气的树林,白逍只觉林中有几个黑影闪现,心中暗叫不好,连忙定住那几个黑影,一心盯着秦澈,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华山派掌门和紫霄宗宗主,树叶洋洋洒洒,白逍猛地回头,一把匕首正中自己胸口。
鲜血顺着刀刃流到了雪白的袍服上,斑驳的树影间,只见他素手轻撩头帘,白色的纱帘掀了起来,垂在斗笠两旁,墨黑的头发随风飘起,如黑珍珠般透亮的眼珠,透着一股清冷的正道之气,手捂着胸口,身板却像白杨树一般挺拔,不肯有丝毫示弱,性感的薄唇紧抿,绝美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白如瓷玉的肌肤隐隐有白光流动,白色的系带紧贴着下巴,白玉腰带紧裹着清瘦的腰身,上面系着一枚玉佩,一种至纯至美的气息扑面而来,仿佛雪山不可侵犯的高洁雪莲。
那二人不禁呆了,有这般容貌,将随随便便的一件白衣穿成如此仙气,除了白逍,还会有谁,身体不由自主地行礼,“尊上恕罪,我等不知是您,实在该死!”
白逍深吸一口气,强稳住气息,“本尊知道,魔教与仙门势如水火,若想对战,大可光明正大地正面交锋,但尔等却在此偷袭截杀,枉为正道人士,若是传出去,恐怕二位的脸面也不好看,不如,看在本尊的面子上,各退一步,也算不辱我仙家正气,如何?”说着敲了敲手上的殇月。
他二人对视了几秒,对白逍深深作揖,提剑离去。可不是嘛,见好就收,若是打起来,只怕根本不是仙尊的对手,要是传了出去,必被世人诟病,也罢也罢。待人走后,白逍这才卸下伪装,倚着大树不断地喘着粗气,修长分明的手按上那匕首的握柄,心一横,“噗嗤”一声,陷进胸口的匕首拔了出来。
不行,我得跟上去,顾不得喷涌不止的鲜血,想着提了一口气悄悄地跟了上去。一路跌跌撞撞,若不是强提了一口气,只怕连站都站不起来,走到一处忽地停下,闪身到一处石碑后,抬头看了看,心里不免松了口气,头顶上赫然三个大字——弑天教。
只见秦澈在那紫衣男人的带领下,坐上了正中的宝座,殿下众人纷纷跪下,大喊“恭贺教主归来”。如此这般,我便也放心了,该回去了,失了四成修为对自己的影响不小,胸口处鲜血直流,再不走只怕要晕在这了,强撑着运气御剑,头也不回地走了。
“哗啦“一声,折扇打开,陈煜轻轻地把玩着,指尖轻触,黑色衣襟上各处破裂,顿时有血溢了出来,从怀中掏出了教中使臣的药丸,此药为秘制,自己身上蛊毒已解,若是毫无迹象只怕遭人起疑,这药能使人面色苍白,周身冰冷,口吐鲜血,只是外观骇人,实则对身体无害,勾了勾嘴角,将药丸吞了下去,故作虚弱地爬到教中大厅,随着身体的挪动鲜血蹭到了地面上,场景着实骇人。
“啊,陈煜”,秦澈见状吓得直奔大殿之下,把人搂在怀里,颤抖地问道,“这是怎么了?怎么伤得这么重?”
“咳咳……唔……本来吩咐了教中众人事务……再回来……没想到途中看到一个头戴白色斗笠剑身刻月的人率其他门派偷袭截杀……呃……我与他们纠缠许久……终于拖到你回教……这才呃咳咳咳……”,竟是咳出了一大口血,倒在秦澈怀里晕了过去。
白色斗笠,剑身刻月,又能率领其他门派,除了师父,还能有谁,好啊,一而再再而三,此次我绝不会手软,定要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第十五章
九幽宫内,传来了一阵阵暴怒的声音。
“人呢,哪去了?这才一会儿没看着,人就没了,又死哪去了,人呢,人——呢!!!”
刚要往九幽宫经过的两个新弟子听见这声音掉头就跑,其中一个青衣小生迷惑问道,“怎么了?我听着有动静,不去看看吗?”
“看什么看?上神生气了,现在过去不是找骂吗,快走快走!”只见两个少年推推攘攘地跑开了。
霎那间,宫内的装饰用品被弄得乱七八糟,萧若宸边找边喊,“藏哪去了”,翻开了蜀锦玉柜,没人,趴在床下,也没人,冷不丁的一股邪火又上来了,“人——呢!!!”
“别喊了……呃……耳朵都要被你震聋了”,白逍气喘吁吁地倚在墙边,精致的眉眼紧紧地皱着,脸色越来越苍白,嘴角不停地渗血,和红艳的嘴唇浑然一色,一手扶着门栏,一手捂着胸口,只见胸口处的衣服有些破裂,鲜血不停地外冒,染红了那片雪白的衣衫,鲜血顺着衣襟一滴一滴掉落在地上,脸上的冷汗不要钱似的流着,和鲜红的血混在了一起,凝成了一滩滩的血水。
“你,你这又是去哪了,弄成这样,我去!!”萧若宸忙不迭地跑了过去。
“一点小伤……呼……不碍事”,白逍声音已然痛成了气音,双腿一软,整个人倒了下去。
“哎呀我去!!”,萧若宸忙把人打横一抱,粗鲁地扔到了床上,痛得那人闷哼一声蜷起了身体,微微辗转起来。
“别,动”,萧若宸把白逍像摊煎饼一样翻了过来,看了一眼伤口,不禁倒吸一口气,必须马上处理,本来这人失了大半内力,要是再失血过多,无疑雪上加霜,不能耽搁,想着瞅了瞅那处,用手轻轻撩拨,那人便痛得皱眉,可不是嘛,有几丝血已经凝固了,和衣服粘在了一起,随手变出一把剪刀,对准那处衣衫剪了下去。尽管动作轻柔,还是能看到那张美丽的脸上微微扭曲,冷汗直流。
只消片刻,白逍上身的衣衫被铰了大半,露出了光洁白皙的肌肤,清楚地看到胸口处的裂痕异常骇人,鲜血直流,萧若宸皱了皱眉,微微犹豫地开口,“师兄,接下来可能会有点疼,忍着点!”
没有回应,显然痛得说不出话,白逍只是微微地点了点头,显然是默许了。萧若宸拿过一杯酒液,犹豫了半天,一咬牙,对准了那处血肉倒了下去。痛,酒液刺激着伤口,痛得白逍浑身打颤,却固执地不肯发出声音,银牙紧紧咬着下唇,直把唇瓣咬得鲜血直流,鲜血染红了贝齿,顺着完美的下颌流到了脖子,双手抓紧了床单,拼命抑制着打滚的冲动。
萧若宸把一根穿好线的银针放在烛火上烧了烧,拿过一个竹筒放到白逍嘴里,免得太疼那人咬破舌头,俊眉微微皱了起来,拿着银针的手有些颤抖,尽管他萧若宸见过的病患不算少,断手断脚的,甚至千刀万剐奄奄一息的,全都没有担心过,紧张过,但如今,他真的觉得心慌得厉害,这人已经失了大半内力,修为大不如前,此番已是伤了心脉,这病根怕是要落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