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师尊暗恋我——by策安的小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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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凶猛的鳄鱼张哲血盆大口朝他游去,水池内的大片猩红引起了他们的注意,眼眶内的瞳孔俨然成了一条线,仿佛是地狱里杀人如麻的恶魔修罗,在他们离白逍只有咫尺的距离时,秦澈剑眉狠狠皱了起来,背后的右手偷偷运转灵力。
正欲出手,忽地,秦澈只觉耳边“嗖”地一声,便听到了鳄鱼声嘶力竭的惨叫声,原来是冥焰镖。只见那冥焰镖精准无误地插进了鳄鱼的眼珠,瞬间鲜血飞溅,随后熊熊烈焰燃起,火红的烈焰烧灼着鳄鱼的身体,火苗不停地闪烁,竟是在不断蔓延,倒有一丈高。
池中的庞然大物疯了般地扭动着身躯,虽在水中,那烈焰却不曾被扑灭,反而愈演愈烈。 电光火石间,一道泛着蓝色的光的长鞭猛地抽向池中,两侧束缚白逍的铁索瞬间断裂,断裂的铁索四分五裂,散落四周。
秦澈猛地转过身,只觉一阵强大的仙力迎面而来,迅速凝聚内力,倒退了两步,才勉强稳住身形,只是胸口处气血翻涌,喉间铁锈的味道让他忍不住作呕,脸色瞬间苍白,勉力吞咽了几口,才不至于在人前吐血。
“哗啦”一声,池中水花飞溅,那仙力竟是把白逍整个人从池中带起,升至半空,稳稳地被人抱在了怀里,随即“嘭”地一声,竟是震得水牢左摇又晃,好半天才平复下来。两旁的侍从不禁瞪大了双眼,池中澄澈的水已然一片猩红,好似岩浆一般,鳄鱼的尸体四分五裂,漂浮在水面上,空气中一片血腥之气。
秦澈暗自调息许久,才缓过神来,看清了来人,不错,正是师叔他们,轻哼一声,“怎么?我没记错的话,师叔,你是最讨厌邪魔外道的,怎得今日像是商量好的,来我弑天教?”
萧若宸仿佛置若罔闻,一心看着怀里的人,发现白逍虚弱地不像话,脖颈处血迹不断,猛地看到这人锁骨处血肉模糊,被戳了两个大窟窿,浑身湿透,明显能感受到这人在颤抖。 还好,还有气息,不对!!
萧若宸探上了白逍的手腕,却发现脉息不稳,他缓缓地将自己的内力注入白逍体内,可是,却无半分回应。怎么,怎么可能?师兄,师兄体内竟无半分内力真气!!
萧若宸的头不禁嗡的一声,一片混乱,不小心碰到了白逍的手,怀中的人立时便痛得闷哼一声。
低头望去,萧若宸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原本纤细修长的手指此刻一片血污,十指指甲全然不见,显然是被拔去了,指头发皱,是由于在水中浸泡过久所致,拔甲之刑,十指连心,痛彻心扉。
然而白逍并没有在意这些,双手不要命地往胃里按,萧若宸知道定是蛊虫骚动,连忙掰开那人的手,将自己的手覆了上去。覆上去的一刹那,萧若宸不禁一阵心惊,手心下跳动不断,蛊虫异常活跃,隔着薄薄的皮肤,他甚至能感受到那蛊虫猛烈撞击胃袋,在胃腹的皮肤处有些许撞击形状,暗道不好,眼下师兄失了内力,形同废人,这蛊虫可随时肆虐,到时啃噬冲破胃囊,即便自己是华佗再世,也救不了师兄了!!
“呃……嗯呃……嗯”,白逍痛得昏昏沉沉,喉间不断地传出压抑的痛呼,却是小得可怜。看到师兄这个样子,萧逍只觉得自己的心好像被针扎一般,想要按住白逍,却忽地听到“咔哒”一声响,怀中的人猛地蜷缩了起来,一手捂着锁骨,一手按着胃腹,想要翻滚却一点力气都没有。按住白逍的手腕不禁放开了,萧若宸生怕一用力牵得他锁骨处的伤口再次疼痛,天蚕筋穿锁骨,亏他们想得出来,简直该死!!
下一秒,他轻揉胃腹的手突然停住了,手心下一片湿热,萧若宸缓缓地抬起了手,竟然发现自己的手上沾满了血痕。怎么,怎么会有血?萧若宸的手微微颤抖,掀开了那处衣衫,纤细的腰腹就这样暴露无遗。原本白皙的肚子此刻已被掐得满是青紫,两侧的马甲线深深地凹陷下去,胃腹中央在疯狂地跳动,蛊虫的撞击使得胃囊不停地抽搐,薄薄的皮肤下胃囊在不停地挣扎,似是要冲破身体。萧若宸的手滑到他肚脐处时,猛地停住了。只见那狭长幽深的小洞里扎着一根银针,随着呼吸那银针便插得越深,鲜血源源不断地从里面渗出,染红了那处白衣。感受到怀里的人猛地打了个寒颤,萧若宸忙把衣衫给他合上,“唰”地一声,把自己的外衫扯了下来,给白逍盖上,干净利索的一个横抱,转头就要走。
“站住”,秦澈大喝一声持剑直奔萧若宸。
然而还未走出两步,一道泛着蓝光的长鞭便冲秦澈抽了过来,秦澈手中横剑一扫,却被那鞭子缠地死死的,谁都不肯退让一步。
秦澈瞥了一眼前方,萧若宸马上就要冲出洞口了,不行,解药还没有问出下落,万不可放走这个刺杀弑天教众的主谋,即便我不杀你,我也要你永远呆在我身边,不能再和这丫头僵持下去,既然你不肯让步,就别怪我出手狠毒!!
秦澈暗自凝聚内力,动用无上心法将魔功全部输送到右手,剑眉微挑,猛地一挥,那剑便冲出了束缚,宝剑折射的白光异常刺眼,白黎被那剑光刺激得睁不开眼,看不清那人的动作,下一秒,一股强大的内力朝自己迎面而来,只见两旁的盆栽花树被这股内力震得一片光秃,树叶洋洋洒洒。
“嘶”,那树叶竟像是锋利的兵刃,在白黎脸上瞬间滑过,立时便溢出了血,一道长长的血痕在那张英气灵动的脸上异常突兀,顺着瘦削的下巴,滴滴鲜血流到了地上。片片树叶疾驰着滑过白黎身后的巨石,“嘭”地一声,那巨石便被一分为二,散落在各处。
秦澈疯了似地追赶着,余光扫了一眼身侧,好啊,这次,我先发制人,弑天无上心法再次启用,竟是用了十成力朝柒蒹打了过去,掌风强劲,牢狱众人连同白柒二人被震得气血翻涌,刹那间,竟是吐了数口黑血。
想走,哼,我弑天教岂是你说闯就闯,说走就走的地方!!那柄长剑闪着刺眼的白光,直刺萧若宸后肩,带着强大的内力掀起一阵阵劲风,吹得萧若宸耳畔两侧的长发毫无规律地拂过脸庞,美眸瞬间阴沉,嘴角牵起一丝弧度,在剑快要刺到自己的时候,猛地转身,长腿一扫,那剑便瞬间脱手,“咣当“一声,掉到了地上。
两旁的教众纷纷掷镖,然而下一秒,不禁让在场的所有人大为震惊。萧若宸纹丝未动,俊美绝伦的脸上扯出了一抹冷笑,如繁星般明亮的眼眸竟是透出两束白光,那白光直冲镖心,“啪”的一声,瞬间断裂。
见此情景,秦澈不禁皱了皱眉,只怕这人的功力远在自己之上。以前在山上时,每每见到他,都是一副吊儿郎当玩世不恭的态度,每次自己被罚的时候,他总是会带着自己偷偷地去紫宸殿躲上一阵子,说什么,吃喝玩乐才是人生第一要事。
和白黎柒蒹不同,萧若宸完全没有一点上神的架子,玉峰山上随便一个人都能跟他聊得来,总是那副温润如玉,玩世不恭的样子。可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还是那个萧师叔,只是脸上呈现的不再是温和笑魇,而是淡漠愠怒,着实吓人。这也是萧若宸第一次显示自己的仙力,深厚强劲,没想到以前的嬉笑玩话竟然掩盖了他的真才实学,让人误以为这人没什么本事,今日所见,直接打破了自己的看法,萧师叔深藏不露,表面云淡风轻,实则绵裹秤锤,往往这种人是最致命的,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出其不意。
我不管你有多高深莫测,今日我就算是拼上我的命,也要问出解药的下落,侧身拾起宝剑,眼底的煞气越来越重,朝萧若宸刺了过去。电光火石间,萧若宸腰间的流云扇猛地飞出,那折扇瞬间变换成一把长剑,猛地挡在了萧若宸面前。剑身微动,刺眼的光芒不停地闪动着,在数回合中,不落下风,萧若宸眼中瞬间一片冰冷,那剑找准时机猛地横在了秦澈脖颈,只要微微用力,便可要了他的性命。
“怎么?想杀我,来啊!你们这群卑鄙的小人,我就算死了也不会放过你们!”
“够了”,萧若宸大喝一声,把白逍放到一旁,一个闪身便晃到了秦澈面前,长剑瞬间变回折扇,只见那骨节分明的手握住扇柄,猛地抵在了秦澈的下巴,“小子,我告诉你,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许是平日里我太过放纵宽容,让你无法无天,小辈们和我打闹切磋,也是常有的事,但我最讨厌的,就是目无尊长!!”
“我呸!你们给陈煜下毒的时候,怎得就忘记了是长辈,口口声声说给他解了毒,实际上毫无行动,今日你们若是不把解药给我,我便是拼上一切,也要你们给他陪葬!!”
“啪”地一声,秦澈俊朗白皙的脸上瞬间红了一片,被打得歪了过去。
“别以为我不发火,就当我没脾气!!”
“秦澈,我问你,你跟师兄学艺多年,他是什么行为处事,难道你不清楚吗?”
这句话竟是戳到了秦澈心里,噎得他半日说不出一句话。是了,打小跟在白逍身侧,似乎他总是说一是一,决不食言,没有骗过自己。
“平日里我只是懒得和你们这些小辈计较,觉得你们资历尚浅,心境还未成熟,但不代表你们可以做出这等目无尊长的事,告诉你,艰险狡诈的手段我不是不会玩,只是我不想玩,你若再如此,休怪本上神不客气,白黎,这里交给你们了,把事情和这个傻子说清楚,本上神没时间和你墨迹”,说罢霸气的一个横抱带着白逍离开了。
“站住”,秦澈嘶吼了一声,奈何那剑刃横在自己的脖子,一动便会划破喉咙,血溅当场。他心中有太多的疑问,什么手段,什么事情说清楚,太阳穴突突地跳着,心中有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仿佛下一秒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别,动!”白黎擦了擦嘴角的血,一步一步朝秦澈走了过去,柒蒹则轻瞟了一眼,把其余人赶了出去,便去牢门口守着,以免有人打断。
一霎那,水牢内只剩下秦澈白黎二人。
☆、第十九章
“要杀便杀”,沉寂许久秦澈突然迸出了一句话语。
白黎冷笑一声,“杀你?想安安心心地下地狱,你问问你自己,你配吗?”
“什么意思”,秦澈心中的疑问又起,但白黎的这句话又惹得他不大痛快,“配不配又岂是你们说了算的,告诉你,我最讨厌你们这些人面兽心的正道之士!!”
“哼!既然你那么讨厌正道人士,那我问你,方才你用的剑是何物?”
对面的人听了已然愣住,张着嘴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怎么不说了?刚刚不是很理直气壮吗?”,白黎轻哼一声,拿起掉落在地上的长剑,玩弄着剑头水蓝色的穗子,“既然你说不出,我来告诉你,这是我仙家法器——莫邪,没记错的话,应该是你弱冠之后师兄送你的,要知道,除了殇月,便是莫邪的威力最大,那会我求了师兄好久,都不肯给我,没想到居然给了你!”
“这也就罢了”,白黎用手轻轻一扯,秦澈脖颈处的一条细绳被拽了出来,上面挂着紫色的吊坠,“我再问你,这又是何物?”
果不其然,又是一片沉寂,那人竟是低下了头,像个犯错的小白兔一样。
“紫月坠,你本是魔教之人,体质阴寒,修习我仙门之术必遭反噬,师兄想把你引入正途,他在九重天上清境跪了足足十日才求得此物,你可知晓”
所以,我在玉峰山修习仙术并未遭到反噬,仅仅是学艺不精,竟是这个物件的功劳。
白黎看着秦澈的头越来越低,心知这个傻瓜应该是听进去了,又来了最后一击,“再者,你研修弑天心法辅助的《清心经》,也是你师父所写,你口口声声说讨厌正道人士,但你所用的种种,哪一样不是出自正道之手?”
仿佛是听到了一处可突破的缺口,秦澈猛地抬起了头,大喊道,“这不是他写的,这是阿煜用了一个月辛辛苦苦所写,为此还吐了血,休养了许久才好的!!”
“啪啪”两声,秦澈再次被打得偏了过去,嘴角缓缓地渗出了血,双手紧握成拳,恨恨地看着白黎。
“你说什么,这书是陈煜那个贱人写的?”,白黎仿佛是听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话,竟是笑出了眼泪,不屑地说道,“你这个傻子,我请问你,陈煜是弑天教众,怎么可能在短短一月的时间内参透仙门至高清心之道,连我都做不到!”
“再者,你不觉得这笔迹走势和师兄很像吗,这是他的字,不管旁人如何临摹,也是东施效颦!”
“不,不是的,阿,阿煜他有写给我看,是差不多的,差不多的呀!”
“哼,若非是师兄怕你厌恶他而不肯研习,又怎么会把自己的笔法走势写下塞了进去,给那个贱人,虽说相像,但终究不是真的,正如你所言,不是肯定,而是差不多,不是吗?”
秦澈再次像霜打的茄子一般低下了头,是啊,他是魔教中人,那心法确实高深莫测,若非道行高深的仙人是不会写的如此通透的,难怪那日试探自己没有找到破绽,竟是这个缘故,回想他二人字迹,虽说很像,但还是有些许不同。
差不多,差不多,自己并没有脱口而出是他的,秦澈此时竟是有些茫然,自己不是一直相信他的吗,为何没有确切的肯定,而是没有底气的差不多,额头上的冷汗不要钱似地涌出。
“他那日蛊毒发作,痛得死去活来,醒来第一件事,不是好好休养,而是为你写这些,你但凡有点良心,也万不该给他下毒,害他白白失了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