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师尊暗恋我——by策安的小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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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
秦澈不由得深吸一口气,推开门走了进去,一眼便看到自家师尊正半躺在椅子上,一身月白缎衣,马尾半扎,用发冠束起,银簪横插,剩余的长发随意地披在后背,两条长长的白色发带散在其中,一双凤目半闭半睁,如玫瑰般红艳的唇瓣紧抿,一手抵在太阳穴撑着头,一手放在腰间,别有一番风流韵味。
我靠,这大早上是要闹哪样啊,师尊这一副软绵绵任人宰割的样子,也太好看了,想诱惑我,没门!!
“师父,师叔把药熬好了,我正巧路过,想着给您端过来,受了风寒还是要好好休息的!”
原来是他主动要来的,白逍心里顿时一暖,看来他心里还是关心自己的,还好若宸没有说出去,眼下如此,便是最好。
“拿来吧!”
秦澈闻言忙把碗端了过去,看着白逍一口一口地喝了下去。眼底的得意慢慢浮了上来。
药已见底,白逍拿过帕子擦了擦嘴,向秦澈看去,不由得一惊,“你怎么了?”
“啊,没,没什么啊,哎”,说着一滴血流到秦澈手上,顺着源头感觉,原来是鼻血,该死,刚刚看他喝药的时候露出了一小块锁骨,顺着药液的流入,喉结也在上下晃动,脑子里就两个字:性感。
白逍拿过一旁干净的帕子走过去,轻轻地擦着秦澈如花猫一般的脸。
秦澈不由得呆住了,他,几时变得这么温柔了?看他眼里满是担心与心疼,我不过就是流了个鼻血而已啊。
顿时一股愧疚感涌上心头。
不对,秦澈你快醒醒,这都是表象,人面兽心说的就是他,别忘了他是怎么把陈煜搞成那副样子的,哼,等着吧,白逍,等到晚上,药性发作,你便会被封住法力,浑身无力,到时候谁还能拦得住我!
是夜,灯火通明的九幽宫内,如雪莲般出尘的谪仙此刻正在偌大的玉床上辗转反侧,每至深夜,那蛊虫便躁动的厉害,他体质畏寒,寒毒无疑雪上加霜。而萧若宸的药,也只能起到缓解一二的作用,真正发作起来,还是痛不欲生,撕心裂肺。
胃中的蛊虫不停地啃噬着周围粉嫩的胃壁,锋利的足尖毫不留情地扎刺进柔软的胃囊,随着啃噬不停地摸索,刺激得胃囊不断地收缩抽搐。
白逍双手把被子搅成一团,狠狠地按住那处喧嚣,似是按的太过用力,惊到了蛊虫,瞬间撞向了那处被啃噬的伤口,痛得白逍猛地扬起了脖颈,顺势咬住了被子的一角,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叫出声来,惊扰到别人,尤其是——秦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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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然而此刻,染玥阁内——
“这个带着,嗯,那个应该也用得上,对,还有这个!”
秦澈收拾了几件衣服和必要的物件,裹好细软背在肩上,拿起莫邪便悄悄地溜了出去。
一路上东张西望,就连草丛里兔子的动静都把他吓得乱窜,跌跌撞撞来到了后山,守门之人见了二话不说,直接拦下,刀剑直挺挺地横在秦澈面前。
这也不能怪他们,毕竟形成了条件反射,这位祖宗成天闯祸,谁敢随便放他出去?
秦澈猛地咽了口口水,气定神闲地从怀中掏出通行令,令牌在夜色中泛着耀眼的金色,格外显眼,“看好了,这是什么?”
守门的两个人不禁对视片刻,该不该放呢?这令牌是仙尊之物,他既有这东西,理应放行,可是……
“我是有要事下山,乃是奉师尊之命,不得延误,若是耽搁了,恐怕你们也承担不起!”
闻言他二人立刻打开了结界,不敢有一丝懈怠。
秦澈正要走,突然一愣,回过头来冲着他二人笑道,“这是密诏,而且师尊他近日身体不适,尽量不要去打扰他!”
“是是是!”
转身的一瞬间,秦澈再也绷不住了,像撒了欢的兔子直奔山下的碧水镇。
月明星稀,圆月当空,皎皎月光洒在这片仙山,在云雾中别有一番韵味。
九幽宫内传出一阵呜咽的声音,粗重的喘息中夹杂着几声含糊不清的低吟,胃中的蛊虫仍躁动不已,疯狂地四处游走啃噬。
白逍只觉得胃里像是有一把尖刀在不停地戳插着自己的胃囊,时而搅动,时而磨着自己的胃壁不停地游走,按在胃腹的双手越来越用力,只见那骨节分明的手上青筋暴起,指尖泛白。被子的一角已然被他咬出了线头,却还是固执地不肯发出一点声音。
不能这样下去,否则自己非痛晕过去不可,想着努力撑着床板坐起身,盘腿调息,撑到师弟回来就好了。
然而下一秒,他便猛地睁开了眼睛,怎么回事,手上半分内力都使不出来,但是能感觉到体内灵力的运转,这是怎么了?
白逍稳了稳心神,再次凝聚内力,却没想到,刚运内力,便引得心脉疼痛不已,像是被楔子尖锐的头狠狠地扎进了心脏,又像是被人拿在了手心里不停地□□,不到半晌,便疼出了一身冷汗。
痛,深沉若死的痛,在寂静的黑夜显得格外磨人漫长。
白逍一手死死地按住心口,大口大口地呼吸,面色苍白,此刻感觉自己像一条濒危的鱼一般,脱离了水源,呼吸困难,只得张着口不停地喘着。
胃中的剧痛更是一刻不停,眼看那处被蛊虫咬烂的软肉破皮流血,整个胃囊顿时被刺激得痉挛起来,剧烈的抽搐晃动惹恼了蛊虫,它狠狠地扑向那处溃疡,咬了下去。
这一下痛得撕心裂肺,再顾不上灵力封印的事,白逍忙收回按在心口的手,继而对准那处磨人的器官,使劲地压了下去,头深深地低了下去,单薄的脊背弯曲着,勾勒出一丝弧度。
胃里像是被千万根银针聚集成网,完整地覆盖在胃囊上,所到之处,皆为痛楚。随着呼吸胃里的疼痛便更剧烈一分,那银针随着胃囊的起伏不停地□□,痛得白逍恨不得把胃按穿,伸到里面去揉它。寒风透过窗子呼呼地吹着,本就汗湿的单衣被风一吹,使得白逍不禁打了个寒颤,抬手擦了擦额前的冷汗,缕缕寒气直往胃里钻,忙折回按住胃部。
手心下的器官“突突”地撞在手心,随着按压能感受到胃部的抽搐挣扎,白逍一手死死地按在胃部,一手撑着床板,床单已然褶皱不堪,然而胃中的疼痛并没有放过他。
胃酸缓缓地流着,在触碰到蛊虫的一瞬间,瞬间惊得四处逃窜,朝着胃壁乱撞。
“呃啊”,紧咬的唇齿间溢出了一声闷哼,身子控制不住地倒了下去,微微辗转起来,长腿时而蜷曲,时而伸展,却不能减轻一丝痛苦。
看来果真是自己低估了这寒毒,之前发作尚有修为压制,而现在却是在术法封印的情况下真真正正体验到了这寒毒的威力,痛,好痛!
胃里的酸水不停地腐蚀着那处流血的溃疡,白逍狠了狠心,手握成拳,对着胃部使劲地一下一下敲打着。胃内一阵颤动,颠得蛊虫左摇右晃,利齿再次咬住那处溃疡,白逍只觉得自己的胃被撕开了一般,一股热流翻涌而上,他挣扎着趴到床边,一口鲜血喷涌而出,鲜红的液体在白玉床边格外刺眼。
好累,终于,过去了吗?
眼前阵阵泛黑,美丽的眼睛缓缓地闭上了。
与此同时,碧水镇客栈内,陈煜正玩弄着扇柄,忽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连忙躺到床上,被子半搭在身上,吞下了一粒药丸,又把额前的发丝弄乱,看着好一副病中的可人,当真是楚楚可怜。
“呼……阿……阿煜……我回来了……”,秦澈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好不容易到了陈煜房间,推开门也没看地,竟是被门槛绊了一下,生生地摔了一跤,脸磕得生疼。
“哎呦……我英俊的脸啊……好疼……”,说着起身揉了揉脸,一副龇牙咧嘴的模样朝陈煜走去。
“怎么样,这几日我不在,寒毒是不是严重了?”
“嗯……你别担心……不是很痛……我受得住……咳咳……”,陈煜边说边用手捂住嘴剧烈地咳嗽了起来,眼看没有支撑,就要摔下床去,秦澈连忙把人搂在怀里,一下一下为他顺着胸口。
“这还叫没事?什么受得住……别安慰我……“,秦澈眼里的心疼都要溢出来了。
陈煜眼底闪过一抹异色,要做就要做全套,“咳咳……噗……咳咳……”,竟有血咳了出来,
鲜红的血一滴一滴地从陈煜嘴角流下,衬着他惨白的脸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着实可怜。
“啊……阿煜……你咳血了……不行……我去找活血化瘀的方子去煎药……等我,我很快回来!!”
说完秦澈急匆匆地出了房门,火急火燎地去药铺抓药取方。
一切都如陈煜所料,秦澈果然下山来找自己,虽说寒毒已解,但是若不这样做,带他回
教中的计划就不好进行了。必须要和白逍断的清清楚楚,没有后顾之忧。白逍啊白逍,堂堂
仙尊又如何,到头来还不是吃了哑巴亏,多亏了使节的药,这药吃下去,便会全身僵冷,脸
色惨白,口吐鲜血,但是对身体毫无坏处,只是表象而已。
陈煜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仍是那么温润,眼底夹杂着狠厉和得意,竟是如此骇人,这
样一副好皮囊下,着实令人害怕。
“我回来了,欸,这大早上的,师兄还没起?”
萧若宸提着药草蹑手蹑脚地走到白逍床边,刚想调侃两句,在看清那人的脸色和嘴角的血后,一下收起玩笑的神情,伸手探上白逍的手腕,看来是寒毒发作,不过怎会如此?体内真气灵力紊乱,但是触之又毫无踪迹,显然是被封住了。怪不得师兄会痛成这样,在没有内力支撑的情况下,岂不是要痛死!
不行,还是赶紧去熬药,虽说不能根治,最起码也能缓解。
萧若宸起身来到染玥阁,发现房间收拾得整整齐齐,空无一人,打开柜子,衣服物件空空如也,他这才反应过来,这小子,又跑了?
“上神”,云庭被染玥阁的动静引来,发现萧若宸定定地站在里面,神色可怖。
“云庭,来得正好,你去九幽宫照看一下师尊,我要去熬药,有什么情况立刻来告知我!”
“是!”
紫宸殿内,萧若宸忙得不可开交,控制火候的时候想起一味药材没有加进去,连忙打开药格,“哎呀错了,不是这个!”
正当他要关上的时候,却发现少了一个药包,再联想到方才的情形,萧若宸不禁愣住了,刚刚太过慌张,竟没有察觉师兄术法被封的缘由,这不正是九曲化功散的功效吗?
怎么会这样?紫宸殿除了自己,便是师兄,其余人不敢私自闯入,难道,是他?前几日央求自己把通行令给他,今日便发现早已人去楼空,而且这几日只有这小子来自己这里最勤,若不是他,还能有谁?
不不不,一定是自己想错了,这孩子虽说有些没心没肺,但也是自己从小看到大的,不会如此,一定是自己想多了,还是先熬药吧!
一个时辰后,终于熬好了,萧若宸端着药碗急匆匆地来到九幽宫,却是无论如何都喂不进去。偏偏此刻藏书阁长老和守门仙侍纷纷求见,一个要禀明近日事务,一个说蓬莱仙岛掌门求见。萧若宸是从来不接触这些琐事的,现下更是焦头烂额。
“不行,眼下凭我一人,实在顾不过来,看来是时候请他二人出山了!”
说着便画了一道灵符,任其飘向空中,最后焚毁,变成了一团蓝色的烟。这是玉峰山
独有的密令,凡见此令,玄清座下弟子都要返回,倒也省了时间去奔波。希望他们早点赶过
来,助我一臂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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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密令已出,萧若宸只待他二人快些赶到。果不其然,一柱香的时间,只见两旁的仙树的树叶随风飘起,那二人乘着仙剑直冲殿外,蓝光转瞬即逝。来人是一男一女,正是白逍和萧若宸的同门,只因玄清道长喜静,此生只收了四个徒弟,在历经大限天劫后,便魂归大地,这仙山掌门一职便交给了自己最得意的弟子——白逍。
稳稳落到地上,收起了仙剑,那男子名叫柒蒹(随母姓),只见他一袭宋锦黑衣,腰间黑色束带,紧身袖口处绣着蟠螭纹样,外面着黑色长袍,身如玉树,白发紫瞳,脑后随意扎了个发带,长若瀑布的发丝顺在背后,棱角俊秀,凤眼微挑,长长的睫毛漆黑浓密,眉间还有一点冰蓝色卷草纹,薄唇微抿,中指嵌套一枚银色戒指,风姿奇秀,另有一种说不出的风韵。说来也奇,柒蒹出世时,父亲摘星阁阁主因练功走火入魔经脉俱断而无力回天,由母亲带至笠茗河畔生活,三岁通人事,六岁初习剑术仙法,九岁被母亲绘制星辰令并练习使用星辰之力,因其母过于思念故去的丈夫,便把柒蒹送去玉峰山,玄清与她乃至交好友,十分怜惜,便应下了,收他为徒。此后便游历四方,也是沿袭夫君的意愿。一经数年,阁主长子顾清寒寻遍各处,终于打听到自家弟弟的下落,便将其带回摘星阁,做了封氐堂堂主,地位仅次于哥哥。而后广览阁中各种秘书,苦心钻研药毒和针刺,年纪轻轻便熟练精通冰系木系术法,在凡间游历闯荡,懂得不少人情世故,世态炎凉,种种过后,便返回阁中辅助兄长,再无人见过。
再看柒蒹身后,是一位女子。白色的紧袖里衣,外罩深蓝色无袖长衫,纤细的手臂上裹着黑蓝色护腕,腰间黑色束带,墨绿色的穗子随风飘动,右侧系着一串银白色贝壳串珠,肤如凝脂,肌肤胜雪,棕瞳杏眼,双目似一泓清水,自带轻灵之气,顾盼之际,又有一种镇定英气的感觉,让人望之却步、自惭形秽。那如瀑如墨的秀发只用了一个黑色发带半扎起马尾,独留两缕长发在胸前,其余顺在背后,长至腰间。额头上有几缕碎发,耳鬓垂着数根青丝,左手紧握黑色长剑,腰带上还别着一把精致的匕首。细看白色里衣露出的半截锁骨处,有一个五瓣梅花,冷傲灵动中颇有果断坚毅之态,又让人不能不魂牵萦绕。这女子名叫白黎,乃是秘灵族后人,打出世后便跟随父亲在深山习武,与各种凶猛罕见的灵兽夺食,每当濒临极限,奄奄一息,便被父亲救起,歇息片刻便再继续。正是由于在绝境中经历,所以学会了刺杀,在没有兵刃的情况下拼尽全力去搏斗,即便是不用法力,也能应对自如。眼看女儿已有能力去面对强悍庞大的对手,不再犹豫,带回族中,修习功法,有意将大位传给白黎,但族中四分五裂,各自为政,秘灵族又是隐藏的一大势力,亦正亦邪,单凭这些术法功力,还不足以镇压各派,有心磨练她几年再说。谁知一次机缘巧合,被玄清所救,带回仙山修炼,功法日渐高强,直至族中政权分裂,人心不稳,白黎以一己之力镇压,顺利继承父位,这些年来倒也是兢兢业业,族中无人不从,恪守本分,相安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