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师尊暗恋我——by策安的小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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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白光匆匆闪过,“咣当”一声,瞬间化成人形,白逍一手按着胃腹,一手撑着地面,一路踉踉跄跄进了清心殿,脚步虚浮,待至床边,再无力气,把自己硬生生摔了过去,这一摔抻到了胃部,痛得他缩成了一团。动用内力强行压制已过,蛊虫微微伸了伸动了动,这冰蛊生性嗜血残忍,被强行压制,绝不肯善罢甘休。
白逍猛地扬起了脖颈,只觉一处寒意从胃底传来,蔓延至全身。那蛊虫不停地散发寒气,数条利足竟是蒙上了数不清的冰碴,一步一步地挪动着,不紧不慢,那冰碴顺着利足一下一下磨着柔软的胃壁。
痛,磨人的痛又开始了,他双手死死地抵住胃腹,呼吸之间还有些许白气从口中溢出,周身冰冷,整个人缩成一团,冻得哆哆嗦嗦。蛊虫还在不停地磨着胃囊的软肉,所到之处,如利刃一般的足尖便狠狠地扎进胃壁。白逍使劲咬紧了下唇,双手加大了力道狠狠按了进去,修长白皙的手上竟是青筋暴起,指尖泛白,胃中绞痛不断,他只觉手下胃在不停地撞在手心,猛地挺起了细腰,双手越发用力,然而按地越深,蛊虫撞得越狠。
“呃咳咳咳咳咳……”猛烈的撞击竟是疼得白逍躺都躺不住,猛地翻身趴在床边,额头上的汗不停地掉落,胃里的蛊虫又是狠狠地一跳,长长的冰碴死死地扎进胃囊的软肉,瞬间疼得他闷哼一声猛地抓住了身下的床单,另一只手则死死地掐住胃腹,小口小口地喘息着。
这一下当真是撕心裂肺,白逍猛地捂住胃腹翻倒在床上,痛得不住地翻滚,双手控制不住地往胃里按。白逍只觉得自己的胃仿佛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捏住,时而拉扯,时而按压,被人拿在手心里来回玩弄,胃部的肌肉在剧烈地收缩着,他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去按压那折磨他的不安分的器官,换来的却是一阵赛过一阵的颤动,撕心裂肺的绞痛铺天盖地地袭来,手心下的胃囊突突地跳着,双手虽使了极大的力气,却依旧没有任何作用,忽地手下胃囊猛地一拧,死死按住胃腹的手又深陷了几分,双腿抑制不住地蹬踹起来。
他按住胃腹的手青筋爆起,指尖因过于用力而泛白,胃腹的衣衫被抓得丝线崩裂,水葱似的指甲被几缕银线剐住,竟是把半片指甲带了下去,胃囊好像被人紧紧攥住从上到下拧毛巾一样,自己的揉按根本没有任何作用,忽地想起萧若宸闭关之前给了自己许多压制疼痛的紫丹露,捂着胃腹艰难地挪动到了床头,打开柜子的手微微颤抖,拿起三瓶直接灌了下去。
清凉的药液顺着食道滑进了体内,麻木感渐渐地涌了上来,胃里撕心裂肺的剧痛瞬间平息了下来,死死按在胃腹的双手渐渐地放松了,无力地搭在上面,绷紧的身体瞬间软了下来,白逍只觉得眼皮似有千金重,疲惫感涌上眉间,头往下一沉,睡了过去。睡梦中,自己看见秦澈被千万双枯手紧紧地抓住,荆棘遍身,黑色的衣衫被荆棘划得破烂不堪,隐隐约约能看见血迹,只见他周身黑气缭绕,两眼发红,把全身的内力修为聚到右手,誓与各大门派同归于尽,在要出手的一刹那,万千枯手瞬间穿过他的身体,胸前被枯手穿出了血窟窿,紧接着整个人爆体而亡,漫天迷雾瞬间染成了腥红。
“不要!!”,白逍几乎是吼了出来,猛地睁开双眼做起了身,额头上还在不停地往外冒冷汗,由于起得太猛,头一阵一阵地犯晕,用手揉了揉太阳穴,准备下床走动走动,右手扶着桌子,然而下一秒,心口突然传来一阵扭曲的绞痛。
“嘶”,怎么又开始了,白逍抬头向窗外望去,此刻,瞳孔猛地骤缩,萧若宸说过,紫丹露是由寒冰箭草和雪玉骨参制成,这两株仙草生长在极寒之地,有化瘀止痛之疗效,只是不宜过多服用,否则必遭反噬,与毒药一般无二。
“呃 ”,大量的药液刺激着心脏,白逍只觉得仿佛有人拿着一根锋利的楔子一下一下地砸着自己的心脏。一阵比一阵尖锐的刺痛从心脏发出,随即蔓延至全身。
白逍用手轻按在心口,刚一侧身,那处便发出撕裂般的疼痛,顿时痛得他汗如雨下,咬紧下唇,半晌不敢乱动,只是按着心口小口小口地喘息着。
心口太痛了,白逍撑着床板跪坐着,一手扯着床单,一手捂着心口,头深深地埋在锦被里,心脏又是被狠狠一击,痛得他折回左手,两手死命地按在心口,抓住心口的衣衫,揪紧,松开,再揪紧,再松开,指尖狠狠地戳进那处,像是要把心脏抠出来一般,停顿了几秒,整个人忽然闷哼一声抑制不住地向一侧摔去,在床上来回辗转。
他疼得身体一颤一颤的,头深深地陷在枕头上,无力地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忽觉脖颈处一片湿润,原来是嘴角不停地呕血,汩汩的鲜血顺着嘴角滑到下巴,再到脖颈,流到了月白色的里衣,一口接一口的鲜血不停地溢出,在枕头上流下大片的血迹,仿佛妖艳鲜红的玫瑰花。
眼前阵阵犯黑,不行,再这样下去只怕晕过去了,白逍苦笑一声,什么时候自己也要受这等折磨了,堂堂仙山掌门,仙门之首,竟到这步田地,真是没用,我倒要看看,是你厉害还是我厉害,满是痛苦的凤眼此刻变得倔强坚毅,不顾疼痛地坐起身,盘腿闭目,手掌聚集内力,誓要把体内的毒解除,耗了半柱香的时间,终于散去,自己却没有讨到什么便宜,竟是废了三成修为。
☆、第十三章
失了三成修为对身体的损害可谓不轻,加上设立结界虚耗的一成内力,白逍只觉得浑身轻飘飘的,眼前泛着阵阵黑雾,胸口处一股热流猛地向上,“噗”地一声,地面上再次被染红一片,混着盛放紫丹露的玻璃瓶罐,泛着鲜亮的光芒,身子一软,再次晕了过去。白黎送走了各门各派,累的浑身酸疼,一路走着走着,来到了束雪阁,对了,柒蒹喝醉了,不管喂什么药都无济于事,醒来怕是也要三五天,算了算了,不打扰他了。再往前走就是师兄的九幽宫了,这几日为了照顾师兄,索性搬到了偏殿——听雪楼。
晕了一小会的白逍此刻又被生生疼醒,这药的药性还真是厉害,然而自己却别无他法,只有承受,心口火烧火燎,好像被架在火上烤着,又被人洒了酒精一般,撕心裂肺。紫丹露渗透心脏的粘膜,使得那处疼痛越来越明显。
已到九幽宫门口,白黎敲了敲门,清了清嗓子,小心翼翼地问道,“师兄,你在吗?”
喉咙被酸水刺激地阵阵恶心,白逍听到门外有人,使劲压着自己的声线,“有,有事吗,呼,我……我累了……咳咳”,猛地捂住了嘴,脸色憋得通红。
“不好,师兄,你是不是不舒服,开开门让我看看好不好”,虽然那人没有发出低吟,但是短短的一句话说出来竟是气音,压抑的咳嗽声,再联想到之前他的脸色,他必然难受极了,白黎焦急地敲着门,里面却没有声音了,这九幽宫门是有结界的,自己又打不开,该如何是好?
白逍此时忍得好不辛苦,不行,不能让他们发现,不能再让他们为自己担心了,双手已没了按压的力气,右手向旁边摸到一把玉如意,拿起来狠狠地往抵在了心口,一手拽过锦被,洁白的贝齿一下子咬了上去,拼命抑制自己的痛呼,修长的双腿不停地蹬踹,手中的玉如意几乎碰到了脊梁骨。
“丫头,你在那干嘛呢,风风火火的”,白黎闻声不由得一阵欢喜,不是别人,正是萧若宸。
白黎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抓住了萧若宸的衣袖,“师兄,快,快帮我把宫门结界打开!!”
萧若宸听得一头雾水,自己刚刚从药王谷回来,准备炼药,就被这丫头抓着,要自己解开白逍寝殿的结界,“你这丫头今天是怎么了?师兄在里面休息,就不要打扰他了,来我紫宸殿坐坐?”
“我没说笑,我刚刚听到师兄在咳嗽,气息不稳,我担心他会出事,快,帮我把结界打开吧!!”
白黎急得竟是眼中带泪,不停地晃着萧若宸。萧若宸见她如此神情,便收起了玩笑的神态,走到殿前,拿出腰间的流云扇,轻轻一甩,殿门前的蓝光便灭了。
二人急匆匆地推开门,便看到这样一副场景。白逍一手握住玉如意狠狠地戳着心口,银牙紧咬住被子,整个人痛苦地左右辗转,白色的单衣上被鲜血染得通红,嘴角还在不停地渗血,地上满是猩红和破碎的玻璃。白黎连忙跑到床边,把白逍手中的玉如意拽了出来,心口瞬间失去了外力按压,痛得白逍再也抑制不住地蜷起了身子,喉间溢出了一声低不可闻的低吟。
“呃啊……别……别动我……”,说着竟是双手猛地按在了心口,不要命地往里狠狠地戳着,像是要把心脏抠出来一样,左右翻滚,嘴角不断地溢出血沫。
好痛啊,不想要这副身子了,让我死吧,死了,就解脱了。萧若宸找准时机,对准白逍几处大穴“啪啪”点了下去,随即整个人直接软了,一手探上白逍手腕,不禁瞪大了眼睛,诊脉的手有些微微发抖。
“怎么了萧师兄?”白黎看萧若宸脸色越来越沉,像要吃人似的。
“他体内的四成功力尽毁,显然是体内中毒,强行祛除所致,胃内损伤严重,看地上的碎瓶,应该是我闭关前给他止痛的紫丹露,我明明告诉过他此药不能过多服用,不然有损肺腑肌理,但是至于他体内所中何毒,我却无法知晓,丫头,快告诉我,今日大会,师兄吃了或饮了何物?”
“师兄没吃什么,也没……不对,秦澈那混小子敬了他一杯酒”,二人猛地对视,“难道他下的毒就是我的血??”白黎震惊地理着思路。
“座谈前几日,我曾下山去教训他们二人,一气之下给陈煜喂了毒血,怪不得,比武时他那么拼命,招招都要致人死地,最后用匕首划伤我,投毒,敬酒,甜言蜜语,想不到当初憨厚老实的傻小子如今竟变成了一个心思缜密,步步为营的狡猾狐狸”,又气又愤之间,落下了两行清泪。
萧若宸用手抹去了她的泪水,“傻丫头,不是你的错,不要自责,眼下最重要的,是好好照看师兄,不能再有差池,你要看住了他,我去煎药,去去就回”,说罢便急匆匆地回到了炼药房。
柒蒹睡了整整三日,等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用手拍了拍脑门,哎,一杯酒就醉成这样,大会那天我岂不是出尽了洋相,被人笑话死了?整个人晕晕乎乎地从床上下来,袖子不小心甩到了桌上的瓷瓶,瞬间瓷瓶被摔得四分五裂,瞬间清醒了不少,猛地想起自己竟把师兄当成姑娘,还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好像还误打了师兄,哎呀,罪过罪过,酒劲太上头了,以后坚决不喝,还是去看看师兄怎么样了,顺便请罪,想着便来到了九幽宫。这日,白黎刚刚给白逍喂下了萧若宸熬好的新药,伺候那人躺下便掩上殿门,退了出来。忽地感觉一双手碰到了自己的肩膀,下意识地反手一抄,柒蒹便生生地摔在了地上。
“啊……哎呀……我说师妹,我就是跟你打个招呼,下手也太狠了吧”,柒蒹揉着自己的胳膊龇牙咧嘴地抱怨着。
“哎呀,嘘,小声点,师兄好容易吃了药,正睡着呢,你别把他吵醒了”,白黎忙把柒蒹扶了起来,坐到远处的凉亭说话。
“什么?怎么会这样?这个小子,还真下死手,真是个二愣子,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呢,这么大人了,谁好谁坏居然分不出来!!”柒蒹气得整个俊脸通红。
“唉,萧师兄不让我们惹事,不过,再一再而不再三,若是再有一次,我们必须要给他们一个教训,也要让他们尝尝什么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二人在凉亭竟是想了万千种办法来整治秦陈。
转眼过去了十日,上天总是偏爱的,白逍已能下床走动了,只是经过这一番折腾,身体已经大不如前,自己做这个不行,那个不许,都快被他们三个人伺候得成残废了,自己又不是纸糊的,想到这不禁失笑,走到案几前坐了下来。
拿出一个空本,磨墨蘸笔,白逍静心写着,笔下如行云流水一般,字迹隽秀,骨感瘦弱的手腕握着狼毫毛笔,笔力刚劲,一笔下去,远观若飞泉瀑布直流而下缓缓流入江河,近看又似出水蛟龙腾空而来飞流转逝,笔锋时而婉转,时而强劲,好似温柔似水的冰雪美人,又如勇猛善战的将军铁马金戈,来时飘渺,去时虚无,可谓飘若惊鸿,宛若游龙。已过半晌,香炉内的龙涎香燃尽,方才写完。自己没猜错的话,秦澈现在一直在修炼魔教秘术,他常年久居仙山,虽是魔教中人,但乍一练邪术也必然有损心性,要是因此走火入魔,岂不时会屡遭反噬,日日遭受万箭穿心之苦,自己舍不得,便趁着他们三人不在便偷偷写了这本清心经,不仅能凝神静心,而且对修炼也大大有益。不过,秦澈熟知自己的笔迹,若是被他看出来,知道是我写的,只怕连看都不会看,只有厌恶,但是除了我仙家的清心经,其他毫无用处,自己将历年来各家门派精华总结到一起,最后将自己的见解方法加了上去,若按这个配合着修炼,绝对事半功倍。忽地想到一个办法,拿笔蘸了蘸墨,在最后写了三个大字——陈煜书。想着又拿了张纸,把自己的书法笔势的要点写了下来,塞进了书里,如此,便万无一失了。
白逍托着腮,想着还有什么不妥之处,然而,来不及细想,胃内忽然传来了一阵钻心的绞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