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哭着要上吊 番外篇——by八千楚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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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说了要好好疼别人。
结果别人只是用手碰了碰他,他便浑身发软,X得说不出话。
凤逑从没尝过这种感觉,额上渗出了细汗,迷迷糊糊地叫了夜郤的名字:“夜郤。”
夜郤应了一声,亲了亲他的额头,眉毛,眼睛,鼻子,最后落在红润的唇上。
凤逑开心道:“我心情好,叫你阿夜好了。”
夜郤和他额头相抵:“好,都依你。”
夜郤有些恍惚,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实的。但凤逑的脸真真切切,眼里的情意真真切切,嘴里真真切切地叫着他的名字。
凤逑难奈地动了动腿,声音也发着软:“太难受了,我们,蹭一蹭……”
夜郤的手往下,只觉一片光滑细腻,又重重往下,所过之处,带来无数轻微的电流。
一切太过强烈。凤逑轻抖了一下,大口耑着气,如同沙滩上搁浅的鱼,难以呼吸,濒临窒息。
夜郤眸色暗沉,抬手,手中出现精致的小瓷瓶,垂眸看着身下的人,久久没有动静,几乎快要把瓶子捏碎,终于挥手,将那东西挥至远处。
眼不见为净。
夜郤轻轻地亲了亲近在咫尺的人,十分舍不得,像是害怕把他碰坏了一样。
凤逑脑里无暇想其它,拉着他的手,重新覆上自己,贪心道:“你再摸摸我。”
“嗯。”夜郤轻轻地抚摸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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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光照进屋内,凤逑的睫毛动了动,刚睁眼便又闭上了眼,抬手揉了揉自己发疼的太阳穴。
他无意识动了动腿,十分舒服,又蹭了蹭,这才察觉到不对劲,他碰到的是另一个人的腿,猛地惊醒。
眼前是赤果的胸膛,上面有暧昧的红痕,凤逑的脑仁嗡嗡作响,像是要裂开了,往上对上夜郤的脸。
昨晚的一幕幕潮水般涌来,凤逑瞬间清醒,腾地坐起身。
我他妈昨晚说了什么!
做了什么!
夜郤被他惊扰,睁开眼,不过比凤逑淡定很多,只是喉结动了动,很明显,他也想起了昨晚的事。
夜郤看向凤逑。
凤逑硬着头皮对视,强忍着害臊,心道,这种情况,谁先移眼谁就输了。
夜郤喉结动了动,率先移开视线。
室内很安静,凤逑心道,这样光着像什么样,先把衣服穿上,想取衣裳,却发现衣裳被扔在了地上。
他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痕迹比夜郤更精彩。
他们昨晚……做了?
凤逑不敢看夜郤,他知道夜郤什么都没穿,剥得很干净。
因为是他亲口让夜郤脱的。
凤逑内心立刻就操了,也太不要脸了吧!!!
夜郤抬手,将他俩的衣裳取过来,手指碰到衣裳时,表情顿了顿。
他的衣裳被扯坏了。
凤逑慌忙扯过自己的衣服,正想穿,然后发现自己的衣服也被扯坏了。
昨晚是不是打了一仗?凤逑脸腾得变红,完全不敢回想昨晚说了什么荒唐话,做了什么荒唐事。
“哥!”厉灼在外头叫,“哥你起了吗!太阳都这么高了。”
凤逑张口道:“嗯,那个——”
厉灼问:“哥我能进来吗?”
凤逑立刻道:“不能!”
厉灼道:“那我去大厅等你,快过来吃饭。”
凤逑应了一声。
门口安静下来,很久没有动静。夜郤的声音响起:“他为什么一大早找你?”
凤逑:“……现在已经中午了。”
夜郤空前大度,没再计较这事,递过去新的衣裳:“那个撕破了,穿这个。”
凤逑脸涨红,他发誓,从小到大就没有这么窘迫过。
夜郤莫名想笑,抬手摸了摸他脑袋。
凤逑立刻像是被电击一样:“我我还有事——”
说完跳下床匆匆想跑。
夜郤捉住他手腕。
凤逑猛地僵住。
夜郤松开手,声音放轻了一些:“你这样子怎么出去?再待一会儿。”
我哪样子了?凤逑一边腹诽一边跳着穿好衣裳,过去看了眼镜子,惊到了。
脸怎么就红成这样了?凤逑恨铁不成钢地揉了揉自己的脸。
夜郤看了他一眼,轻轻地摇了摇头,又想起凤逑昨晚说的话,眼里带着温柔的笑意。
凤逑仍在对着镜子怀疑人生,指了指镜子,严肃地教训镜子里那个自己:你说你,厚颜无耻,有伤风化,真不像话。以后怎么见夜郤,大家还能好好相处吗!
不过不能好好相处就换种相处方式,我适应得很快。
昨晚究竟做了有没有?
应该没有吧。
他只记得说了很多骚话,胡乱点火,后头真忘了!因为他被摸了几下,又爽又困,直接睡着了。
丢人!
凤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些都不是重点。
欲望乃人之常情。
但求着别人摸就很不像话了吧!!!丢人!!!
他真的没脸说自己是上面的。
哪有上面的那样央求别人摸摸自己的?
所以敏感的是他,浪的是他,小诱受也是他。
那些全部安到夜郤身上的属性,似乎全都跑到了他自己的身上。
意识到这一点后,凤逑整个人都不好了。
48.
凤逑最接受不了的是, 他昨晚几乎没怎么挣扎就接受了在下头的设定,心安理得地发|浪,问题是还觉得挺爽的。
节操呢!
都怪敌人太猛, 好一个威风凛凛的大猛受!
房间里很安静,凤逑还是要脸的, 偷偷地看了眼夜郤。
夜郤扯过毛巾,将毛巾浸到热水里。
凤逑看着他淡定的侧脸,不由自主想起夜郤昨晚很欲的样子, 脑里开始一点一点炸烟花。
直到眼前出现一张放大的脸。
“在想什么?”夜郤拿热毛巾轻轻包裹住他的手。
凤逑这才回过神来, 手指头动了动。
“别动。”夜郤捉住他的手, 细细地擦干净。
凤逑忍不住在心里叹道,真贤惠,若是在床上不要那么猛就更好了。
他看着夜郤, 无意间发现夜郤脖颈处暧昧的红痕,脸有些充血, 抬手碰了碰他衣襟,恰好遮住那碍眼的红色印记。
夜郤盯着他的手看了两眼。
凤逑快速缩回手:“没什么。”
夜郤抬手,修长的手指放在衣襟处, 自己遮好:“多谢。”
凤逑:“……应该的,举手之劳, 不用谢我。”
值得庆幸的是, 夜郤没有主动提昨晚。
他一直没提昨晚, 莫非是不记得了?凤逑心里一喜, 试着提了一嘴:“昨晚——”
“嗯?”夜郤垂眸, 若无其事地帮他擦手指头。
凤逑:“……哎,那个谁,你敢不敢抬头, 让我看看你的表情?”
夜郤看向他,虽然敛了表情,但眼里仍满是笑意。
凤逑:“……”笑屁笑?有什么好笑的。
凤逑忍不住问:“你对我有何感想?”
夜郤反问:“你是指?”
凤逑厚着脸皮道:“我在你心中成熟稳重端庄大气的形象有没有崩塌?”
夜郤没说话,将手里的东西放下。
凤逑安慰自己,挺好挺好,可能不记得了。
“端庄大气的形象,”夜郤重复了一下这几个字,靠近了一些,“你是指——”
凤逑下意识退了一步。
夜郤顿了顿,紧接着道:“让我摸摸你?还是互相蹭一蹭?还是一直在叫嚷舒服?”
凤逑的脸倏地涨红,恶人先告状,骂了句:“不要脸!”
然后撒腿就跑。
跑时不小心踢到地上的小瓷瓶,那东西滚了滚,轻轻地在桌子腿上撞了一下,发出清脆的声音。
凤逑看了一眼,整个人都不好了,又真情实感地骂了句:“不要脸!”
这次连门都不想走,直接跳窗跑了。
夜郤:“……”
厉灼在大厅里等他吃饭,一看到他,就惊道:“你换新衣裳了!”
凤逑:“……”这种时候就不要逼他回想某件事了。
这时,夜郤刚好随后进来。厉灼看到夜郤,一惊一乍:“他也换了。”
凤逑:“……”因为鄙人不小心把他的衣裳也扯破了。
厉灼察觉到气氛不对劲,小声道:“说了?”
凤逑淡定道:“嗯。”何止说了,还说了一大堆,差点都睡了。
“不愧是你,”厉灼纳闷道,“不过现在的情形怎么和我预想的不一样?”
当然不一样了。
别人是告白后开始腻歪,他俩是告白后直接滚上了床。
别人告白后拉拉小手很纯情,他俩直接扒了个光,互相摸得要死要活,直接奠定了今后相处的基调。
凤逑能允许这样吗?不能,太有伤风化,所以决定还是一个人静一静的好。
吃饭时,厉灼被迫坐在他俩中间,看了看凤逑,再看了看夜郤,在那种微妙的气氛中险些吃不下去饭。
他们两人的筷子碰到了一起,同时缩回,顿了一下,又同时夹上。
……这神一般的默契。
厉灼终于忍不住了,腾地站起来,弱弱道:“你们不如坐一起?”
“不了。”凤逑又夹向另一个东西,这次总算没和夜郤的筷子碰到一起。
凤逑心不在焉,一直在走神,想昨晚的一些细节。
厉灼小声拍马屁:“哥你认真思考问题时也太帅了吧,简直攻气凛冽。”
凤逑面无表情道:“快闭嘴。” 我再信你的鬼话我就是傻子。
夜郤刚好听到那句攻气凛冽,不知想到什么,忍着笑,淡定地看向别处。
凤逑:“……”又偷笑,敢不敢当我的面笑出来?
到了晚上,夜郤自觉去隔壁休息。
凤逑躺在床上,满脑子都是昨天晚上的事情,翻来覆去睡不着。
夜郤也睡不着,盯着墙看。
有些事情,开了个头,就不一样了。
夜郤之前想当然地认为情|欲之事不过就那样,经过昨晚,才发现自己大错特错。
事实是,自己的自制力不过就那样。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凤逑柔软的唇,眼眶发红说喜欢自己的样子,蒙了层水雾的眸子——
内心的火越烧越旺,不敢回想,一想起来便不能自控。
凤逑在床上蹬了蹬腿,翻滚到半夜,突然听到门的响动,快速闭上眼睛装睡。
门被轻轻关上,熟悉的气息逼近,凤逑心道,三更半夜鬼鬼祟祟干什么?
夜郤凑近,看了他一会儿,亲了亲他的额头。
……半夜就过来偷亲额头???
这样想着,唇上传来柔软的触感,轻轻蹭了蹭,半晌才分开。
真是太不好意思了,凤逑挠心挠肺抓床单,幸好光线太暗,掩饰了他的面红耳赤。
夜郤低笑了一声。
凤逑内心已经兵荒马乱,别人是小鹿乱撞,他是高头大马使劲乱闯,杀伤力极强,所过之处,无一安宁。
夜郤帮他把被子掖好,又亲了亲他的唇角,盯着他看。
凤逑尽职尽责地艰难装睡,过了会儿,感觉到眼睫毛被轻轻地碰了碰。
……凤逑怀疑某个无聊透顶的人在数自己的眼睫毛。
他的怀疑是正确的。
夜郤的手指触到他长长的眼睫毛,轻轻地一根根碰了碰,专心地在数他的眼睫毛,似乎可以这样反复数一晚上。
凤逑不敢睁眼,非常怕他一不小心戳到自己的眼睛,最后反而在担惊受怕中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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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之间的氛围又甜又尬还掺杂了些纯情,混在一起十分微妙。厉长烟看在眼里,纳闷道:“乖崽,他俩怎么了?看上去怪怪的。”
厉灼给他哥捏肩膀,摇了摇头:“不知道,我还小,不懂感情的事。”
“真乖,”厉长烟揉揉他脑袋,“听哥哥的话,别早恋,没结果。”
“嗯,”厉灼搂着他脖子,手指头勾着他头发玩,小声道,“我自然听哥哥的。”
厉长烟被可爱到了,忍不住道:“哎呀妈你怎么和小时候一样可爱,快让哥抱抱!”
厉灼张开手。
厉长烟近些年凶他较多,好长时间没抱过他了,这才发现他好像突然就长这么高了,头发也没有以前那么软了。
他捡到厉灼时,厉灼才七岁,眨眼间就这么大了,突然有种孩子总归会离开自己的伤感。
厉长烟拍拍他脑袋,发自内心道:“你也长大了,哥以后再也不凶你了,给你买几件新衣裳穿。”
厉灼乖巧道:“不用,我不喜欢新衣服。”
“还是要的,不然怎么娶媳妇,”厉长烟看他素净的衣服,有些自责,“不过我弟弟这么帅,裹麻袋也有一大堆人喜欢。”
虽然条件不是很好,但厉灼性子没受影响,成天都开开心心的,十分活泼开朗。
厉长烟想起山下的媒婆,盘算着让人给厉灼留意一下有没有合适的。
自己的婚事还没着落,倒先担心起厉灼。厉长烟摸摸他脑袋:“放心,彩礼钱都攒好了。”
厉灼乖巧道:“给我攒的么?”
厉长烟笑道:“自然是你,你哥我不打算娶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