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哭着要上吊 番外篇——by八千楚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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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郤一直看着他。
凤逑对上他崇拜的目光,摆摆手:“我们萍水相逢,又略有不愉快,但此处相逢也算有缘,我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凤逑急于回家看他的心上人,冲他摆摆手:“我先走了,再见,不,再也别见了!!!”
夜郤:“……”
夜郤换了条道,比他更快地回到房间,淡定地翻着书,装成从未出去的样子。
凤逑把那块血玉当宝贝一样揣在怀里,轻轻推开门,然后关好,蹑手蹑脚过去吓他。
夜郤淡定的声音传来:“回来了?”
凤逑:“……”
“真没劲,”凤逑撇撇嘴,从后头搂住他的脖子,“阿夜,你在家里呆得舒服吧?”
“嗯,”夜郤转身,将他拉到自己怀里,“出去做什么了?”
凤逑扯了扯他的头发,慢悠悠道:“没做什么,随便转了转。”虽然没拿到他曾经放在那处的东西有些遗憾。
“不过,”凤逑挨近了一些,神神秘秘道,“我给你带了一个东西,你猜是什么?”
夜郤配合他:“什么?”
凤逑:“你猜猜。”
夜郤道:“糖豆。”
凤逑:“不是。”
夜郤猜测道:“拳头那么大的宝石。”
凤逑:“你想得美。”
夜郤又道:“小凤凰蛋。”
凤逑反应了一下,骂道:“滚开。”
夜郤轻笑:“那是什么?”
凤逑从他怀里起身,轻咳一声,从自己怀里掏出块红色的小玉石,献宝般递过去:“你看这是什么?”
夜郤愣了愣,其实没有想到他拿那东西是给自己的。
“开心吗?”凤逑比他更开心,郑重其事地递过去,“给你。”
夜郤垂眸,心底有什么东西不受控制地喷薄而出。
凤逑小声又认真道:“我记得你当时念叨过一次,虽然不知道你找它做什么,但这次被我碰到了。你看,我拿回来了,高不高兴?”
夜郤当时找这东西,是知道他怕冷,特地找这玉石给他取暖。
“你怎么也不说话?”凤逑以为他不好意思,直接塞给他。
夜郤看着他。
凤逑被盯得不自然:“看我干什么?”
夜郤凑近:“想亲你。”
凤逑赶紧去按他脑袋,却被更快地按住手腕,整个人都被紧紧地禁锢在怀里。
夜郤亲吻他,温柔缠绵,哑声道:“不要待我这么好,我怕自己控制不住。”
凤逑想歪了,耳垂一红:“控制不住什么?”
控制不住想把你藏起来,不让别人看,让你眼里只有我。
夜郤没说,只是亲了亲他的脸,笑道:“多谢。”
“不谢,”凤逑很随意地碰了碰他的肩膀,笑道,“我们什么关系?”
夜郤看着他的眼睛:“什么关系?”
凤逑露出了时常操心自家傻儿子的饱经风霜的老父亲的慈祥神情。
“嗯?”夜郤凑近了一些。
凤逑退了一步,随后又被逼得后退了好几步,再退就是床了,用眼神暗示夜郤停下。
夜郤又逼近了一步。
凤逑往后一躲,倒在床上,夜郤顺势虚压在他上方:“什么关系?”
想知道答案是假,存心逗他是真。
凤逑耳垂一烫,说话都有些不自然:“断……那个……断袖关系……”
夜郤轻轻摩挲他的侧脸,不知他哪来的这么清新脱俗的说辞。
凤逑好死不死地补充了一句:“十分清淡的断袖关系。”
夜郤凑近了一些。
凤逑扯他的脸:“你干什么?”
夜郤道:“改善一下关系。”
“现在不好吗?是不是对我不满意?”他凶巴巴地扯凤逑的脸。
“满意,”夜郤眸里含笑,墨瞳深似幽潭,染着浅浅的一层光,轻声道,“突然感觉到你待我跟待别人不一样,我是特殊的。”
“你才感觉到自己是特殊的吗?”凤逑敲他脑袋,“你本来就是特殊的,毕竟你这么傻。”
夜郤轻笑。
凤逑认真道:“你对我来说是独一无二的,特别特别珍贵。”
夜郤的心被轻轻戳了一下。
“夜郤,”凤逑突然压低声音,“我想带你去见我爹娘。”
夜郤不说话。
凤逑捉住他的手,认真道:“我带你去见我家人吧,我想让他们看看我喜欢的人。”
夜郤喉结动了动。
凤逑调侃道:“紧张吗?紧张得都不会说话了,是不是特别紧张?”
“他们都特别好,会很喜欢你的,到时候正常表现就行,”凤逑戳了戳他的腰,“那句话是怎么说的,丑媳妇总得见公婆。”
夜郤按着他手腕,狠狠地亲勿他。
凤逑:“……”完了,又疯了。
“别总说这种话,”夜郤脑袋蹭了蹭他的肩窝,“我会当真。”
“你还敢不当真?嗯?”凤逑挠他的咯吱窝,“是不是想让别人给你说?”
夜郤翻身按住他。
凤逑以为他要挠自己,吓得要躲,没想到却被钳着下巴勿住,僵了僵,闭上眼睛。
夜郤抚摸他的背,慢慢往下,凤逑瞬间紧张起来,身体很僵,一动也不敢动。
但夜郤只是轻轻地抚摸他的背,像是在安抚小动物一样,没有更多的动作。
凤逑这才放松下来。
夜郤垂眸,亲了亲他发红的耳垂,低笑道:“又在想什么?”
声音很好听,带着磁性,刻意压制着情愈。凤逑被电了一下,腿稍微侧了侧,有些地方不要挨在一起,不然总感觉快要搞起来。
怪不好的。
夜郤亲了亲他的额头,在他下巴上轻啄了两下。
凤逑痒得直笑。
之后的发展便不在凤逑意料范围之内了。凤逑被吓到了,猛地清醒过来:“你干什么!”
夜郤按住他的手腕。
“操!夜郤!!!”凤逑脸涨得通红,下意识蹦出一句脏话,使劲推他。
*
烟火蓦地炸开,盛大强烈,来势汹汹席卷而来,激得人脑髓发麻。
凤逑把自己埋在被窝里,没脸见人。
夜郤摇了摇被窝里的人:“不想理我了?”
凤逑捂着自己的裤头,痛心道:“你简直不要脸。”
夜郤幽幽道:“费力不讨好。”
凤逑继续骂:“你真不知羞。”
夜郤揉了揉被窝里的人:“不知羞的分明是你,你都按我脑袋了。”
凤逑猛地从被窝里钻出来,捂住他的嘴,涨红了脸:“我去你别胡说!”
夜郤捉着他的手,亲了亲:“也不是很清淡。”
凤逑疯了:“能说点大家都听得懂的东西吗!”
66.
夜郤痛失清白, 抱着他道:“我为你做了这种事,你打算什么时候把我娶回家?”
凤逑完全不负责:“你住口!”
夜郤淡淡道:“这个时候舍得让我住口了?”
凤逑:“……”
凤逑深呼吸,临危不乱道:“请说些严肃点的正经话。”
夜郤笑着亲了一下他的脸颊。
凤逑闭上眼睛, 但嘴边的亲吻迟迟没有落下来,忍不住睁眼看他。
夜郤温柔道:“等一下, 我先去漱口。”
凤逑:“……”
你哪天死了就是被活活骚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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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尘被人放跑了。
凤逑觉得小尘这几日很乖,放松了那么一下警惕,仅仅是那么一下, 便被人放跑了, 防不胜防。
当然是太清山的人。
熟人, 对太清山很熟,跟他们混得很熟,和凤尘也很熟的人。
凤逑真没想到, 他们中间竟然还藏着这么一个深藏不露的人。
夜郤看他表情凝重,拉着他坐下, 分析问题:“首先用排除法,可以排除我。”
凤逑:“……”
凤逑郁闷地拄着脸。
夜郤揉了揉他脑袋,淡淡道:“所以万物皆虚幻, 很多时候都会分不清谁是真,谁是假。”
凤逑没想到他竟然能说出这么有深度的话。
夜郤道:“只有我的美貌是真实存在的。”
凤逑:“……”
凤逑被逗笑, 骂道:“滚吧你。”
夜郤心道, 是时候重新树立成熟稳重的形象了, 趁凤逑还没发现自己完全恢复, 挽回点脸面, 也还来得及。
夜郤把他拉到怀里,轻声道:“你觉得谁和凤尘过不去?”
凤逑皱起眉。
夜郤继续给他捋思路:“把凤尘放走,对谁有好处?”
凤逑若有所思。
夜郤亲了亲他的脸颊, 问他:“谁有能力神不知鬼不觉地放走他?”
凤逑脑里灵光一闪,眯起眼,猛拍他大腿:“我知道了!”
夜郤:“嗯?”
凤逑猛地指向他:“你!”
夜郤:“……”
凤逑坐在他怀里,和他面对面,一个劲儿挠他咯吱窝:“你快说是不是你?”
夜郤面无表情:“真不是。”
凤逑戳他痒痒:“我不信。”
夜郤淡定道:“我这几日都在辛苦暖床。”
凤逑:“……”
夜郤笑着亲他的唇。
凤逑按住他脑袋,嫌弃道:“不要亲,我们不是正在分析正事吗?”
“不急这么两秒。”夜郤含住他唇瓣,细细地亲了亲。
说是两秒,但真的很长。
分开时,凤逑灵光一闪,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他身上,生气地打了他一下:“都怪你,若不是和你没羞没躁,我就会和小尘时时刻刻待在一起。”
夜郤道:“你看得了一时,也看不了一世,总会有松懈的时候,该来的总会来。”
凤逑看着他。
夜郤改口道:“好,怪我,怪我过分貌美。”
凤逑:“……”滚吧你。
夜郤又道:“怪我活好。”
凤逑脸一红,骂道:“你哪来的活?”
夜郤:“口——”
凤逑疯了,快速捂住他的嘴,不就是搞了那么一次么,至于翻来覆去反复提?!
夜郤忍不住又去亲他。
凤逑抵住他胸膛,严肃道:“哥我们干点正事好吗?”似乎有点儿不像话。
夜郤笑着亲了他一下。
凤逑从他怀里起身,淡淡道:“我去顾府找尹爻,你待在此处,保证不能出现任何变动,任何都不行。”
夜郤欣然接受:“好,你去顾府,顾府更危险一些。”虽然尹爻真的不算什么,但让小凤凰跟他过过招也好。
凤逑:“……”
凤逑发自内心觉得夜郤骄奢淫逸,是自己干正事道路上的绊脚石,完全就是个被宠坏的小娇妻。
而自己特别帅,特别攻。
他忍不住在夜郤脸上亲了一下,出门时,厉灼乐滋滋地跑过来:“哥,我也要一起去。”
凤逑好笑:“你去干什么?”
“我要长长见识,”厉灼递过去一个黄灿灿的玉米棒子,“你吃这个么?刚煮的。”
玉米棒子又香又甜,凤逑忍不住咬了一口,然后很没形象叼着玉米棒出发了。
顾府死气沉沉,顾立惶恐了好几日,大受打击,草木皆兵。他看到厉灼,立刻眯起眼,骂了句:“小兔崽子。”直接拿剑刺了过来。
厉灼吓得不轻,待在原地都不会动了。
凤逑抬手捏住他的剑刃,手指一动,折断他手中的剑。
顾立后退了两步,指着他,又指了指厉灼:“你们,你们所有人都是一伙的对不对?”
凤逑皱眉:“什么一伙不一伙的?自己家的事扯上我干什么?”
顾立冷笑了一声,重重坐在椅子上,喃喃自语:“顾寂真的太狠了。”
凤逑无聊地掏了掏耳朵,准备听他长篇大论。
顾立神经质一般念着:“我明明记得他死透了,不行,他不能回来,他一回来我就变成了他低声下气的走狗,见不得光的私生子,我不想再那样。”
凤逑和厉灼交换了一个无聊的眼神,却发现厉灼没什么表情,跟平日里那个乐颠颠的少年不太一样。
顾立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前方:“所以我把他杀了,赶尽杀绝,也没有放过他那位锦衣玉食的弟弟,府上的人重新换了一批,这样就没有人敢再对我指指点点。”
“他们死后,我特别开心,像是做梦一样,每晚都要看他们的牌位,确认一遍他们是不是真的死了。如今所有的东西都是我的了,我希望他们永世不得超生。”
凤逑第一次完整听到他们家的事,不知该说什么。
顾立瞳孔猛地放大,狞笑道:“我只是想活得有尊严一点,我有错吗?难道生得卑微,就该永远活在阴暗的角落,卑微地活着吗?”
“我只想为自己争取一下,”他的手握紧椅子扶手,青筋暴起,“但是现在完了,什么都完了,顾寂太狠了,还有你们这群帮手。”
他始终不觉得自己哪里做错了,眸里阴沉,突然袖间射出无数毒针。
凤逑握住迎面飞来的毒针,松手时,毒针变成废铁,稀疏地落在地上,淡淡道:“不自量力。”
顾立起身,突然身形晃了晃,后退了两步,换成了尹爻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