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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家有仙夫 番外篇——by颂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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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榛笑了一声,“我们见面即结婚,你就没想过我可能真的不是好人?所以天帝才找上门各种明示暗示?”
  “那你是好人吗?”祁僮突然凑上前看着他眼睛问道。
  “不是。”赫榛迎上他的视线,伸出两根手指捏住了他的下巴,那双汪着春水的眼睛看起来无辜又天真,但嘴里却说着和无辜毫不相干的话:“我是强行要和你联姻,来骗色的,没想到你还有套山景房,所以决定再顺手骗个财。”
  也不知道是不是风尘太大,这人脸色苍白,眼尾却有些发红,祁僮愣是看出了点媚色。平时乖得不行,这会儿在这危机四伏的鬼地方居然还有兴致勾人,祁僮那点心思被他这一眼又给勾了上来,一时喉咙发紧,趁着那股燥热还没窜上心头,他连忙清了清嗓子,抓住那人捏着他下巴的那只手的手腕。
  “就你?”他没好气地逗道:“见个人都能哭鼻子,傻乎乎的,还骗色?”
  一听他这话赫榛就不乐意了,挣扎就要坐起身反驳,祁僮拉着他的手腕将他整个人带了起来,息事宁人地笑道:“行行行,别闹了。”冢里的温度不高,祁僮进来那么久又开始觉得冷,他掌心放到赫榛背上,发现那人的后背也是一片冰凉,皱眉道:“别靠柱子上,你感觉不到冷吗?”
  赫榛摇了摇头,祁僮看他那苍白的脸色只觉得他是在逞强,奈何现在是夏天,两人都没有穿外套,袁纳睡在美人靠的另一头也冻得蜷缩起了身子。赫榛抬手招来了石桌上的两个不倒翁,俩小东西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牵着那根千机绳蹦了过来,跳下石桌的时候千机绳变成了一条红色薄毯,俩不倒翁一左一右分别往美人靠两端的人盖了过去。
  “居家出行好帮手啊。”祁僮两根手指捻起薄毯搓了搓,没想到这东西看着单薄,覆在身上的时候却瞬间带来了暖意。
  赫榛打了个哈欠,拢了拢毯子说道:“这座万年冢不尽快解决的话,只会越来越大。”
  “嗯。”祁僮估计这人又想说替换冢心的事,他一点也不想谈,干脆闭上了眼睛。
  见他这幅模样,赫榛也没再说什么,缩在他旁边也开始闭目养神。不仅是袁纳,他们俩折腾了大半宿也是身心俱疲,更不用说赫榛这一晚上不要命似的透支灵力,这会儿刚闭上眼睛,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感觉到自己肩膀一沉,祁僮睁开眼无奈地看着身边的人倒在他肩上,一下没撑住还直直往下掉,祁僮吓得连忙揽住了赫榛才没让对方栽到地上去,他让人枕在自己大腿上,又把对方的双腿移上了美人靠,让他保持着一个相对舒服的侧躺姿势。
  一番动作下来赫榛都没被吵醒,估计是早就累得不行,祁僮小心地撩开他耳后的发丝,盯着那个形似眼睛的图腾半晌,才叹了口气把赫榛身上的毯子拢得更紧了点。
  四周一片寂静,祁僮放任自己看了怀里的人许久,他突然发现赫榛挺适合红色的。
  他不敢真的睡过去,这座冢的情况不太好,冢外的人还在等着他们,他也不忍心让赫榛再透支灵力去尝试保全所有人。这人每次乱来后都一副困极的样子,但九成灵力被锁的情况下强行调用,除了不夜侯所说的损耗灵识,当下对身体还有什么其他的伤害,疼不疼?有多难受?赫榛从来都是避开不说。但祁僮每次看到他那恹恹的模样,又气自己那再也提升不了的修为和灵力,总是护不好这人。
  ***
  赫榛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枕在祁僮的大腿上,他一动不敢动地侧躺着,这个姿势看不见祁僮的脸,对方一时也没有动作,赫榛不知道他现在是醒着还是睡着。
  希望是睡着的。
  他想念这人的怀抱太久了,每次看见都忍不住想再靠近点,但每当他想讨抱的时候,心里又会窜出来一个声音不厌其烦地提醒着“你们并不是事实婚姻”。
  那天祁僮出门的时候逗他,他二话不说拥上去后也没敢贪恋这人的温度太久,可最磨人的是克制之后那病态的不甘和委屈。他想告诉对方他们以前是相爱的,但祁僮什么也想不起来,他不能用一段在别人生命里早已经不存在的回忆去禁锢和打扰他爱的人。同时他又很害怕,害怕万一说了,祁僮会告诉他自己真的不爱他。
  装睡是一件能靠近对方的“卑鄙手段”,只要闭上眼睛,祁僮就看不见他的渴望和幻想,他就能闭眼将对方给予的温柔假想成那是两颗心相贴的爱意。所以他在他们签婚契的那晚装睡,只为讨一个新婚的拥抱。又在冥界时趁着祁僮不注意,装睡压住他的衣摆,来赌一晚同床共眠。他刚才并没有想真的睡过去,但他这一晚真的太累了,眼睛闭上的瞬间几乎是失去了意识,但醒来时在对方怀里这个事实让他小小地雀跃了一下。
  他还是想他,想他的温度和怀抱,很久以前他总喜欢在睡觉时钻进这人的怀里,哪怕是欢愉之后浑身提不起多少力气,他也要黏进祁僮怀里,经常在祁僮给他清理时又无意识地给对方点了火,最后导致自己不得不又承受了几次。他总觉得,哪怕外面的世界风雨飘摇,但只要在祁僮怀里,自己就是绝对安全的。
  待他放轻了动作转过身时,发现祁僮并没有睡,赫榛觉得心脏顿时缩了一下。但祁僮好像并没有在意他的动作,而是捧着那本在大巴上就看见的本子写着什么。赫榛磨磨蹭蹭地坐起来,发现另一边的袁纳还在睡,红色的毯子随着他的动作滑了下来,他抓过他和祁僮那一边的布料将两人重新裹了进去。
  “你到底在写什么啊?”赫榛想凑过去看,又不敢。
  “不是说了嘛,记录你慢性自杀的次数。”
  祁僮说着手腕一翻,给赫榛看了一眼本子上的东西,才不到一天,本子上的“正”居然已经占满了半页,鬼都不知道他是怎么算的。
  赫榛估摸着他也只是闹着玩,也没多在意,问道:“我睡了多久?”
  “二十七分钟。”祁僮打开手机锁屏看了一眼,将本子收了回去,说道:“刚才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你说冢心是最安全的,为什么它是最安全的?”
  “做出万年冢的人就是要吊着冢心里的人的命,当然不能让厉鬼闯进来啊。”
  祁僮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但很快又用问题掩盖了过去,“万一闯进来了会怎么样?”
  “力量会被逐渐削弱。”
  “我们从进来开始就一直在想,怎么在保全小粽子魂魄的情况下解决掉这座失控的万年冢,但是为什么不换一个角度想想?既然有人把小粽子的魂和这座冢相连,那我们不破坏这座冢,而是把这里面的厉鬼清理掉,冢自然就不会再扩大把更多人卷进来,我们也有充裕的时间想办法切断小粽子和这座冢的链接。”
  赫榛明白了他在想什么,“你想让厉鬼进冢心,等到他们的力量弱下去,就一窝端了它们?这座冢规模还不算大,把所有鬼魂引进冢心是个不错的想法,但是这些厉鬼虽然已经没有意识,也没傻到会自己闯进来,他们在触碰到冢心外围的时候就能感觉到自己的力量被压制,不需要思考都会选择避开这个亭子。”
  “也就是说它们虽然不是全傻,但也算得上是相当傻!”祁僮突然兴奋起来,“那我们就让它们不知不觉地进来。”
  见赫榛一脸困惑,祁僮凑近了些,问道:“还记得梁渊的房间吗?”
  “你知道他那屋子是怎么布下的?”
  祁僮“啊”了一声,“不是挺好理解的?”
  大概是见赫榛满脸写着“到底哪里好理解了?”,祁僮又变出当初给唐成示范讲解的那颗球,仔细地跟对方又讲了一遍。赫榛听完后点了点头,又问:“所以你要怎么做?“
  一枚铜钱塞到了他手上,赫榛低头看了看,又不解地看向眼前的人。
  “还记得梁渊那枚铜钱放在哪个位置吗?”祁僮问。
  听了这话,赫榛顿时恍然大悟,“枯骨幻境就是个另类的万年冢!梁渊的屋子是冢心,他把冢心隐藏了,所以蒋文新他们才会觉得自己每次都是莫名其妙地就被带了进去。”
  而且梁渊只是一具枯骨,所以他才没有冢心的图腾!
  “我也只是猜测,试试吧,万一成了呢?”祁僮鼓励道,一边又带出另外六枚铜钱,在掌心上方打着转,“当初破阵时出现的七个光点,有六个都是在我们闯进去的那栋楼里,后来整个幻境都变成了平面,他们的位置恰好连成了北斗的其中六星,梁渊房间里那枚铜钱是第七颗。”
  他说到这里突然有点酸,那六个光点其实就是六枚铜钱布下,还是他操控赫榛的那个前男友不倒翁去找出来的。一想到这,就有种明明是他们俩默契合作的经历,偏偏被人插了一脚的不爽。
  赫榛掀开毯子走了下去,回忆着那天几个光点的位置,如果把七个光点倒推回一栋立体的楼里,那么梁渊房间里的那枚应该在最高层。
  他突然觉得他们那天很幸运,如果梁渊那天没有把房间隐藏在那栋楼的最高层,他们不可能一晚上就破了阵。但是他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或许并不是他们幸运,而是梁渊背后的那个白袍人想要借他们的手解决掉梁渊,才怂恿梁渊把房间隐藏在那栋楼里,再引他们入幻境。
  梁渊屋里的铜钱是藏在那片成三角形分布的照片墙上,他记得很清楚,是在最上面那副相框的背后,一个最靠近天花板,又能够藏东西的高处。赫榛抬头看了看亭子的顶部,这座冢心没有墙,如果关键因素是“高”的话,那么就只有一个地方了。
  他指尖一弹,手里的那枚铜钱被抛到了空中,打着转直直往上,只听一声轻响,那铜钱竟然贴在了亭子顶部最尖端的位置。祁僮反应飞快地将另外六枚铜钱也抛了出去,那几枚铜钱在他的指引下,顺着赫榛抛上去的那枚在半空中排列出一道勺柄的形状。
  亭子中心猛地乍起一道光,像是漆黑的夜空亮起了栩栩的北斗。但很快,那抹光束一闪,带着铜钱瞬间消失在两人眼前。赫榛往亭子周围看了看,只见刚才还是破败小镇的外头,已经变成了模糊一片,像是笼罩上了一片雾气,雾里头什么都有,就好像万年冢里的每一寸都被压缩到围在亭子周围的雾气中。
  祁僮在朦胧的雾气中找到了和外界相连的那道裂缝,裂缝口站着唐成他们一群人,王泠和袁洪向黑白无常激动地嚷嚷着什么,好像是想闯进来,却被赫榛布下的千机网拦下。
  “就把冢心挪到这。”祁僮指了指那处,“幸好把老黑老白和判官都带来了。”
  “那现在要怎么把它们引进来?”
  祁僮拿出手机点开了一张图凑到他面前,赫榛看清了那是荣鼎大厦的时候,祁僮扫那张探灵符扫出来的引魂经,明白了这人是打算用那位白袍人困住荣鼎大厦那十八缕魂魄的方法,利用引魂经再在冢心布下一个鬼门阵,在冢里的厉鬼进来后将它们困死在这里。
  眼前的人拿过进冢心时靠在柱子上的那把黑伞,手腕一动,只见那把黑伞飞快缩短,变回了天渊的模样。
  “你拿着天渊,在柱子上画下这种引魂经。”祁僮把短刀递给了赫榛,“我去把它们引过来。”
  “不行!”赫榛一把拽住了他的手腕,面上是毫不遮掩的怒气,“你不能一个人出去,更不能连天渊都不带就出去!”
  祁僮作势往外走了两步,说道:“但总要有东西刺激它们过来不是?”
  赫榛被他动作吓了一跳,两只手抓上他的胳膊,“不行!”
  见人眼睛居然红了一圈,祁僮笑问道:“这么舍不得我啊?”
  “你很好。”赫榛抿着唇看着他,又开口道:“我也希望你平平安安的。”
  这算是好人卡吗?祁僮郁闷了。但见人的眼睛里都蒙上了一层水雾,他一下又心软了。一边在心里哄着自己“至少目前地位也不算低”,一边嘴里哄着赫榛:“逗你玩的,我惜命得很,而且少主夫人这么认可我这张脸,改正归邪来骗财骗色,我总不能让他人财两空不是?”
  赫榛拽着他的手不说话。
  祁僮神奇地从他那双眼睛解读出了他好像在害怕,顺着身体的反应,他倾身抱住了眼前的人,好像全身的骨头和血脉都知道该怎么安抚这人。怀抱是妥帖的,赫榛的体温传进他的四肢百骸。不知是他心里那股渴望,这会儿没了刚才在伞下的惊险,竟然从一个简单的拥抱里生出了点想生生世世都这么相拥下去的念头。
  所以不到一分钟,赫榛从怀抱里退出来的时候他心里划过一丝失望,然而他精准地抓住了它并沉浸在这种情绪中,以致于错过了赫榛眼里闪过的留恋和不舍。
  祁僮拿出一面镜子放在手心,这镜子很特殊,也很眼熟,赫榛很快认出这是吴敏的回廊镜。
  “你怎么把它带来了?”
  “回廊镜之前不是摔破了嘛,我觉得这镜子挺有意思的,就拿给判官让她看看能不能修。”祁僮用一根手指推着镜子的边缘,在荣鼎大厦碎掉的镜面这会儿已经修复回完整的一块,“我刚开始以为这镜子只能被主人操控,但是荣鼎大厦里那白袍人能利用它回溯十六年前的事,我就想试试能不能用它找回我一千年前丢掉的记忆。”
  “丢掉的记忆?”
  “我一千年前跑出去玩,受了重伤,丢了那段时间的全部记忆,那之前的一些事情也变得模模糊糊。”祁僮叹了一口气,“虽然医官总说忘了就忘了,强迫自己想起来没什么好处,但我就是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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