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家有仙夫 番外篇——by颂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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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娘乐了,一副“我懂我懂”的表情。
月老把祁僮拉到一边,指挥着年轻人把那对新婚夫妇的结婚证照片贴到证件上。
祁僮照做了,贴好后他又端起证件仔细看了看,照片里的夫妻挂着幸福的笑容,白色衣襟在大红色的背景下显得格外动人。
他撇了撇嘴,“为什么我和赫榛没有?”
“傻小子瞎想什么呢?”月老仙师拍了他脑袋一下,见另一边的小俩口没有注意到他刚才的话,才松了一口气,指着那本结婚证小声科普道:“这玩意是要正儿八经结婚的配偶才能有的。”
联姻就不配了吗?祁僮闷闷地“哦”了一声,不服气地想着。
他也想要拍结婚照,想和赫榛领证,想办婚礼,想给亲朋好友发喜糖。
把结婚证递给月老仙师后,祁僮暗暗下了决心:
媳妇得宠!证也得有!
作者有话要说:
第2章
祁僮:“我不要举办婚礼,就算把我吊在奈何桥上吹三天阴风,我也绝对不要举办婚礼!”
第65章 :
祁僮:“上面那傻叉是谁?”
第66章 想吃肉
祁僮最后还是等到云岫一起去了趟长灵街。
抱着包装精致的果脯软糖,他没忍住问了一句:“你一点都不记得当初在玉京山,赫榛救你的时候,他是在山上做什么了吗?”
云岫垂下脑袋叹了口气,“僮哥,你放过我吧,我当时冻得都快看见走马灯了。”
“那……能回忆起一些零碎的细节不?”
不知道这人今天为什么会对这事那么感兴趣,但云岫还是很给面子地使劲回忆了一下。半晌,她斟酌着说道:“我只记得当时风雪很大,我摔下来的时候视线已经开始模糊,只看到赫榛的衣摆,好像是天青色的,还是月白色的?哦对了!我还听到了声音!”
“什么声音?”
云岫挠了挠脸侧,仔细想了一会儿,“应该不会错,是铁链的声音,之前去荣鼎大厦的时候,我听到黑白无常拖着锁魂链,那声音我居然莫名有些亲切感,想来应该就是那年在玉京山,赫榛救我的时候我也听到了类似的声音。”
祁僮脸色一沉,“声音响在赫榛周身?”
“对啊,我都快昏迷了,只有赫榛那么近我才能听……”云岫说到一半猛地顿住,后知后觉地想起,身上有铁锁链的声音可不代表什么好事,她惊恐地看向祁僮,“僮哥……怎么回事啊?”
祁僮摇了摇头,叮嘱道:“这件事你先别乱说,我找机会问问赫榛。”
*
云岫提出要过去看看赫榛,祁僮没拒绝,两人走到府邸门外时,恰好遇见了天后。
天后不是一个人来的,祁僮顺着她身后看过去,见她身后还站着药仙,以及北斗仙君和南斗仙君这两大天团。
“……”祁僮哭笑不得地看着乌泱泱一群人,知道的是来探病,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来赴宴的。
天后让年轻人们互相介绍了一下,就急不可耐要进去看儿子。她的手正要推门,却被跟过来的祁僮阻止了。
“还在睡觉,我来叫醒他吧。”祁僮顿了顿,说道:“赫榛刚睡醒的时候……”
“有起床气!”北斗仙君那一堆里,有一位拍着心脏说了一句。
祁僮眉头一挑,这位估计就是被赫榛甩到墙上的。天后似乎也想起了当时的事情,自觉地给祁僮让了一步。
虽然他们所理解的“赫榛的起床气”可能和他所见到的有很大偏差,但祁僮没打算和别人说这个,请一群人在外面先等一会儿,才转身进了赫榛卧室。
床上不见这小神仙的身影,祁僮皱了皱眉,正要回身找,谁知他这一转身,一双手就抱上了他的腰。
赫榛正坐在门后边一张软凳上,抬头眨巴着一双眼睛看着他,“怎么那么晚才回来?”
又来了。
深知这人又要开始卖萌了,祁僮十分熟练地站定在他跟前,等着他的下文。
“你是不是外面有神了?”
祁僮低笑了一声。
“哪个小仙女小仙男勾了你的魂?我醉虾还没吃到呢,谁也别想抢走我的饭票。”
“好了你别说了。”祁僮笑得发颤,伸手捏住了他的嘴巴。
赫榛一把挣开了他的手,控诉道:“你好无情,话都不让我说了,之前还说要带我吃香喝辣,”
祁僮想了下,他好像是说过这句话,在赫榛去乐游山闭关的时候,他们用不倒翁偷偷打电话的时候说的。
“我甚至还给你提前预支了劳动费。”
嗯,玄冥宫饭桌上的那个亲亲。
“你不疼我。”赫榛一本正经地控诉着,可落在祁僮眼里就是明晃晃的撒娇。
卖萌的人又发话了:“今晚把衣服留下,人去客房睡吧。”
太可爱了。祁僮强忍着把他抱进怀里一顿亲的冲动,捏起他的下巴,“那我要怎样才能重获芳心?”
赫榛把手和脚都缠到了他身上,“我要吃肉!”
“噗——”
祁僮笑了,但声音不仅是从祁僮身上发出的,也不是只有一个人的声音。
门外有人!赫榛身子一僵,难以置信地抬头看他。
“我刚才都让你别说了。”祁僮无辜道。
赫榛的表情相当精彩,祁僮看他手忙脚乱地从自己身上下来,瞪了他一眼后同手同脚地挪到床上,被子一掀把整个人埋了进去。
祁僮失笑,连忙追上去戳了戳床上的小鼓包,“快起来,天后和云岫他们来了。”
小鼓包连人带被往旁边挪了挪,隔着被子仿佛都能看见里面的人羞恼得冒烟。
看来人设崩了打击很大,祁僮低声笑了笑,正想接着哄一哄,却见天后已经憋着笑打开了门。
天后到底心细,一见赫榛躲在被子里不肯露脸,就自觉地把身后一群人轰到外面让他们自己玩去了,自己则带着药仙走了进来,还刻意加重了脚步声。
好说歹说才劝赫榛伸出了一只手,药仙摸了摸胡子,笑呵呵地上前给他把了把脉。
一道灵力注入经脉,药仙探了许久,祁僮本有些紧张,但看到药仙脸上没有出现过凝重的表情,才稍稍放下心来。
“小皇子恢复得很好,殿下和少主不用过于担心。”药仙撤回了手,神色放松地说:“伤口已经快要完全愈合,最近只要不过于劳累,保持好的心情,过一个星期就可以自如行动了。”
他话音一落,祁僮就眼尖地看到蒙在被子里的赫榛动了动,他不由轻笑了一声,替这小可怜问出了他最关心的问题:“药仙,请问他什么时候可以吃肉?看把孩子给饿的。”
药仙刚才在门外也听到了赫榛撒娇,他这几百年也算看着赫榛过来的,没想到平时看似清清冷冷一个人,居然会在心上人面前露出这么可爱的一面,不仅欣慰地露出了慈祥的笑,“荤可以尝一点点,不宜过多,也不宜过于油腻,更不可以辣。”
祁僮听了这话开心了一下,继而又有点惆怅,这漂亮的小混蛋吃到了肉,不会就再也不在他面前卖萌了吧?
虽然之前赫榛一想吃肉就撩他,弄得他想先把赫榛吃了,但那副撒娇卖萌的样子真的让他欢喜雀跃,每天都想捂着心脏打滚。
*
天后坐在床边跟他们聊了一会儿,说是聊天,赫榛也不过是隔着被子是不是应一声,死活不肯见人。
“害什么羞啊,你都不知道你有多可爱。”临走前天后戳了戳赫榛的被子笑道。
祁僮扶着她出去时,天后还感叹了一声,“真希望我肚子里这个也能有这么可爱。”
“肯定很可爱。”祁僮点头认真道,突然又笑了起来,“但是赫榛最可爱。”
“行啦行啦。”天后笑着摆了摆手,“你们这些小年轻,秀得我都要脸红了。”
一打开卧室门,就见墙壁贴着一群人。
好家伙,全在这偷听呢。
南北斗仙君和云岫尴尬地直起了身,门外顿时响起了一片尴尬的咳嗽声。
那俩天团隔着房门朝赫榛传达了问候就脚底抹油跑了,云岫扶过天后的胳膊,也灰溜溜地低头走了。
祁僮送她们出了府邸,再回到房间时赫榛正盘腿坐在床上直勾勾地盯着他。
“我错了。”他连忙举手投降,“今晚吃肉!”
厨房里溢满了香气,祁僮神色认真地炖着肉汤,身后还缠着一个眼睛都发亮了的赫榛。
“好了没?”身后那人催促道。
“要炖软一点,好消化。”祁僮无奈地侧过头,在赫榛嘴角亲了亲,“听话,去外面等着。”
赫榛坚定地摇头,“不行,我要看着你装肉。”
“夫妻间的基本信任呢?”
“可我觉得你很像会克扣我的肉的样子。”
“不会,我最疼你,肯定装一碗最适合你的分量。”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赫榛撒开了手,选择了夫妻间最基本的信任。
然后他就发现祁僮端出了一个碗,里面的汤香气逼人,上面还孤零零地飘着……一块肉。
赫榛:“……”
祁僮抢先一步解释道:“最适合你的分量,药仙说不宜多吃。”
“可这相当于没吃。”赫榛心酸地扁了扁嘴。
祁僮拿起汤勺吹了吹,喂了一口汤到他嘴里,“乖,循序渐进,从一块肉开始,努力努力,有一天它就变成了一顿火锅。”
肉汤很好喝,赫榛没忍住伸手去抢勺子,企图第一时间挖到那块肉。
可他伸过去一次,祁僮就拍开一次,“好东西要留到最后吃,知道吗,小朋友?”
赫榛看着那块到不了嘴里的肉,惆怅道:“我收回当初那句话,你还是把我当孕妇养吧。”
作者有话要说:
我也想吃肉(半个月前就忍不住开好了车的老母亲如是说)
第67章 月饼
两人在天界住了一个多星期,虽然赫榛受伤后就时不时蹭着祁僮撒娇卖萌,外人偶尔瞧见了简直以为是换了个人。
祁僮很高兴赫榛会在他面前露出这么可爱的一面,但也深知赫榛其实没多大变化。
就像他依旧不会利用自己的伤来讨别人的心疼,让他担心。虽然嘴上嚷嚷着想吃这个想吃那个,但只要祁僮坚持,他都会乖乖听话。
最新奇的是,祁僮发现一件事情。
——赫榛有时候居然会怕他。
前天他接到了孟婆的电话,说是在他当时发现往生画室的小镇,发现一户人家里就挂着那种奇怪的画。
画的主人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小职员,本来在隔壁的城市工作,但这人的一生似乎格外不顺,来到小镇也是因为被职场里的小人摆了一道,丢了工作,心里实在气不过,买了便宜的车票过来这个小镇散散心。
谁知道在晚上回酒店的路上恰好看见了往生画室,浑浑噩噩中他进去要了一幅自画像,抱着画出来时记忆一团混乱,只记得有人划开了他的指尖,取了几滴血,还点了一滴去画出了自己抱着的那副自画像。
回到酒店他随手把画放在了桌边,但睡觉时奇怪的事出现了。
——他梦见自己是个富甲一方的商人,有着奢华的大宅院落,妻子貌美,儿女双全,甚至有几房姨太太,没有人敢明目张胆地嚼他舌根,在他背后使小动作的更是被他整了个家破人亡。
这个小职员很快发现,只要对着这幅画闭上眼睛,他就过上梦里的那种生活,风光无限。或许是现实生活过得太过压抑,这人竟然每天沉迷于抱着画做梦,在小镇边缘租了个房,工作都不想去找,终日沉浸在画里的那种生活。
电话里,孟婆说:“我和无常带着医官找到那里的时候,发现这个人的情况还算好,拿到画的时间不长,还没有过度沉迷。”
祁僮站在床边踱着步,“所以这东西就像毒·品,会让人日渐麻木沉迷?”
“差不多。”孟婆同意道,继而又沉声说:“我们把画带回去了,医官检查了好几遍,发现画的颜料的确是孟婆汤的残渣加入心尖血混合而成。而且,判官查了那个小职员的往生,他的前世,和他所说的“梦”,几乎一模一样,一个有钱的商人,一生顺风顺水,但背地里坏事却也没少做,所以才落了个今生气运不佳的命数。”
“那我看见的那个姑娘,说的都是真话?”祁僮若有所思道:“她墙上挂着的那些人像画,可能都是她的客户预约好的?”
孟婆不解:“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祁僮:“或许是为了心尖血,或许是为了通过画来操控这些人,但更有可能两者皆是。”
说着他又想起一件事,问道:“陆洋他妹和他爸的事怎么样了?”
孟婆:“鬼差守了两个多月,陆晓被她妈妈接到身边去读书了,但陆峰的魂魄,一直没有出现。”
祁僮皱着眉思考着,这些事到底有怎样的联系?
画。从附中到往生画室,都和画有关系,但本质上,似乎又有些不同?
他烦躁地转了个身,恰好就看见了对面打开的衣柜。他的正前方,正挂着一件赫榛的月白色外套。
祁僮心里一沉,不对,更早之前就有类似的线索了。
“孟姐。”他压低了声音,对着电话那头说道:“叫上言川,你们俩去我府邸,主卧柜子第二格,让言川把锁开了。里面有一副卷轴画,你们直接拿过去给医官,记得谁也不要声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