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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泉收容所——by银行有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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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蚂蚁为什么能驮比自己大这么多的东西呢?”
  拾贰同她比起来,话多不少。
  她摇头,“不知道。”
  “我听你叫我拾贰,”闲聊总是东扯一嘴西扯一嘴,“我不叫拾贰,我叫石衍。石头的石,衍庆的衍。”
  她并不知拾贰原本叫什么,她觉得他该叫拾贰。
  “你呢?我知道公子唤你拾壹,你原本的名字叫什么?”
  原本的名字?
  是好多年前的事儿了,她原该忘记的。
  “老四。”她用微不可察的声音答道。
  石衍没听清,问:“什么?”
  她抿抿嘴,片刻摇头道:“不记得了。”
  一只蚂蚁脚步不稳地驮着一块东西从他们眼前过去,遇上了一块儿小石头,转了几圈都没过去,她猜那蚂蚁下一步就该倒地了。
  即使艰难,那蚂蚁也没同她猜想的一般倒地,而是摇摇晃晃地绕过石头,驮着东西过去了。
  蚂蚁都比我聪明些,她想着。
  蚂蚁遇着石头,想些办法便绕过去了,不像她,眼见着他同静姝的关系日益亲近,自己只能蹲在这里看蚂蚁。
  他怎会喜欢同静姝待在一起呢?她想不通。
  静姝姑娘虽然会的东西很多,但性格过于吵闹了些,下棋还喜欢耍赖悔棋。
  屋内传出静姝清澈的笑声,带着阵阵说话声,听着都是娇俏的,同她总是没什么波澜的声线差别可大。
  她猜是静姝又悔棋了。
  奇怪的是,他也笑了。
  他有多久没笑的这样开心了?
  屋内又传来微弱的话语声,带着听得出的温柔宠溺。
  带着笑意的话语声大概都带着这样的情绪?她听到的次数太少,并不确定。
  他怎么会喜欢同这样吵闹的女子待在一起呢?
  想不通便不再想了,她一贯是这样。如今她忍不住,克制不住地一直想,想不通还要再想,甚至钻死胡同疑惑自己为什么想不通。
  静姝这样的姑娘,该同石衍这样话多些的人一起才对,公子这样喜静的,该同她……
  ……是她妄想了,不该的。
  他能开心便是最重要的,同谁待在一起,为什么喜欢待在一起,于她来说,不是她该放在首位的。
  

  ☆、配角戏肆

  静姝没同她们一起住多久,不到两月的时间。
  他好像因为静姝性子开朗了不少,平日里瞧着桃花便能笑,竟也愿意去集市逛逛。
  一日,他带着她去布庄,指着一匹匹锦缎堆起来的花团锦簇问:“拾壹,你觉得哪一匹好看?”
  问她?要给她买吗?
  她在心里是这样猜的。
  瞧着那些锦缎闪着光的样子,她皱皱眉。
  太华丽了,她不太喜欢。
  她环顾一圈,瞧见了另一边摆着的素布,倒是更为合适些。
  只是……
  她不清楚自己有没有挑拣的资格,试探性看一眼他,在得到他的眼神示意,确定了可以时,她才往素布那边走。
  他也跟在她身后过去,“素布吗?会不会太简单了些。”
  她唇角漾出笑意,摇摇头告诉他:“素布便很好,红色的也俏丽,若是锦缎便太繁重艳俗了。”
  其实她喜欢红色,像骄阳一样热烈的颜色,瞧着便欢喜。只是她从来穿的都是侍卫服,黑不溜秋的。
  加上她常要做事,没什么机会穿红色。
  他也会觉得好吗?
  若是他觉得好,便会买下了吧。
  她的眼睛亮了亮,她瞧见了有决断权的那人点点头:“嗯,红色是不错。”
  真好,可以买回去了。便是不裁衣,放在柜子里瞧着也欢喜的。
  “静姝想来会喜欢。”
  “也衬她。”
  ……
  她的欢喜没来得及够上云端的尾巴,便跌落下来,摔进地上的泥潭里,沾满了泥浆。
  黑色会掩盖住泥浆的颜色吗?
  总之比红色好些。
  她喜欢红色,却更适合黑色,像她的人生一样,黑不溜秋的。
  这样的误会,追究起来该怪她自己多想。
  这么多年,他从没提过带她来布庄买料子裁新衣。若不是因为身边新认识的人,怎会突然生出这样的想法。
  裁新衣需要尺寸,他摸不准静姝的确切尺寸,瞧着她的身量,估摸着静姝比她高些、丰腴些。便遣了她去裁缝那里量尺寸,再嘱咐裁缝做大一些。
  她从小便瘦小,长大后也没好多少。入了陆府后,虽吃食上好了太多,却因整日辛苦练习,没什么机会留下些肉。
  她没觉得这样有什么苦楚可言,反而觉得庆幸。身量小些于她来讲蛮灵活,打打杀杀时动作灵巧更有余地。
  新衣裁制需要时间,后来的许多日中,他唤她“拾壹”的次数多了起来,次次带着笑意,话也多了起来,同从前让她出任务时的阴骛不同。
  她该欢喜的,尽管那些笑容、呼唤、话语……皆是在谈论另一个姑娘。
  他常拿着一些新得的小玩意,问她:“拾壹啊,你说这个静姝会喜欢吗?”
  她不擅猜测人心,同静姝姑娘更是谈不上了解,她支吾着不知如何答话。
  答不上来他也不在意,拿去给静姝看看不就知道喜不喜欢了?他尽管挑好的送去便罢了。
  静姝从他们住的宅子离开后,搬到了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家居住。
  说是那青梅知道静姝落难后,寻了许久,前些日子才找到,马不停蹄地便接了去。
  他起初不同意静姝走,后来静姝坚持,他便放弃了不讨好的阻拦。
  从前不爱出门的他,总找些理由去城郊找静姝待上片刻。
  今日他去寻静姝下了棋,明日他去寻静姝放了风筝,后日他去寻静姝逛了集市,还买了糖葫芦。
  另她还尚感一丝欣慰的是,他并没有丧失理智到外出不让她跟着。
  他去哪,她还是跟在后面。
  他去找静姝时,她跟在后面,他回到宅子,想着下次该找些什么理由去找静姝时,她也站在后面看着。他坐在桃花树下微笑着晒太阳,她站在不远处,扶着腰间的刀看他。
  她便瞧着她的公子日日都能有笑容,从未见过的开心。
  开心便好了,她想着。她杀了许多人也换不来的开心,静姝轻轻松松便能给他,也是一种福分,他能多笑笑便好了。
  笑容是谁予他的,并不要紧,不是她该肖想甚至嫉妒的,至多只能有羡慕。
  她该摆正自己的位置。他只身一人时,她保护他一人;他喜欢上一个姑娘后,她该将那姑娘一起划入身后。
  当初她被买进陆府,便是这样的身份,是她,在日子的逝去中,逾越了……
  新衣快制好时,公子同静姝闹了些不愉快。
  怪他耐不住,同静姝委婉地道了心声。
  “我只当你是朋友的。”静姝睁大眼睛看着他,眼中的怔愣与惊讶毫不掩饰。
  他尴尬地笑了两声,“我知道的,朋友也蛮好。”
  回去后,他将屋子里许多东西都砸了,她默默关上门,坐在石阶上守着。
  待到屋内动静渐渐停息,她才放下心去做别的事情。
  “拾壹,”晚间用膳时他看着一道醉虾唤她。
  醉虾是静姝在府内时最喜欢吃的菜,如今成了他饭桌上最常见的菜。
  “是。”她往前走两步,应道。
  他弃了那虾,转而去夹别的菜,“静姝以后会喜欢我的吧?”
  会吗?她不知如何答。
  她想道一句“静姝姑娘或许不是公子的良人”,自知这样说话并不合适。
  何谓良人?能让公子喜欢高兴便是良人。
  静姝姑娘没理由不是。
  至于静姝姑娘现下不喜欢公子……
  “会的,公子。”她答道。
  或许时日久了,便会喜欢了。
  后没两日,新衣便制成了,很是漂亮。
  原是买的素布,公子又嘱咐添了一些好看的花样,请布庄中最好的绣娘绣的,还缀了几颗精致小巧的宝石,俏丽之上更显贵气。
  他拿着新衣满心欢喜去找静姝,却见到静姝同那青梅竹马相拥在桃花树下。
  桃花是静姝同青梅的约定,青涩又美好的记忆,与他何关,是他自作主张将那桃花当成他们两人的有缘之物,是他擅自决定喜欢桃花的。
  彼时是盛夏,桃花早已落了,可那桃花树下相拥的两人怎么看怎么唯美浪漫。
  真是……令人嫉妒啊。
  他身体不好,夏日的太阳太烈了,她便在他身后替他撑着伞。
  那树下的两人她也见着了。
  原来不论是她还是她的公子,都不能将喜欢寄托在时日长久这样的飘渺中。
  她想等等的,结果等到他喜欢上了别的姑娘。
  他想等等的,结果等到静姝早已同那青梅定情。
  她的公子站在烈日下,看他喜爱的女子同别人相拥。
  她也站在烈日下,给她的公子撑着伞,看她的公子为别的姑娘落泪。
  说不上来谁更惨一些,大抵都差不离吧。
  因为撑着伞的原因,她同他站的并不远,算得上很近。
  她没继续看树下的两人,转而瞧着地上。
  她之前注意过离得近的两人,影子会因为光照的角度,变成相拥或者别的亲密样子。
  地上她同他的影子并无交错。
  瞧瞧,连影子都不给她做梦的权力。
  他终究没再往前走,将怀中抱着的红衣扔在地上后,径自走了。
  “这么好看,扔了多可惜。”她在他没看到的地方,将那被弃在地上无人要的红衣捡起来。
  她还想再等等,飘渺又有什么关系,她还能将希望寄托在什么上面呢?
  别无其他了。
  她偷偷带着衣服回到自己住的小屋后,怀着期许将那衣服穿上。
  结果当然不尽人意,衣服太大了。衣服做的是闺阁小姐常穿的水袖,衣摆更是长了一截拖在地上,行走都不方便。
  那衣服最后还是被她藏进了衣柜里。
  同她起初想买一匹红色的料子一样,这样喜庆鲜艳的颜色,看着也欢喜。
  公子好长一段时间不去找静姝,她瞧着猜测是要放下了。
  日子又变成了从前的样子,他再次醉心于朝堂,京中事。
  他的笑容比从前更少,几乎没有,同她讲的话也多是让她去哪里解决掉哪个人、哪个麻烦。
  她不在意什么,她过惯了这样的日子。
  像从前静姝在时那段整日无所事事的时光,反而是她不适应的。
  偶有一日,他吩咐她外出去杀一个外派的官员。
  那官员是个好色的,她计划在妓院解决。
  妓院人多又嘈杂,能做的干净些。
  从前她做这样的事儿,多是秉着速战速决,摸黑将人抹了脖子便罢。
  可当她瞧见妓院那些花儿一样的姑娘,穿着俏丽的纱衣,扭着腰娇笑的样子,竟生出了想试一试她们衣服的念头。
  她第一次节外生枝杀了要去那个官员房里的姑娘,换上了衣服,竟还算合身。
  动手时,那官员奋力挣扎,一个不经意,她的手臂被划伤了。
  这样的伤算不了什么,她甚至不觉得有多疼。
  草草包扎后她犹豫一番将那被她因为一时执念杀掉的姑娘,背出了青楼,寻个地方好好埋葬了。
  她在那姑娘墓前坐了好些时候,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一时鬼迷了心窍,这样断送了一个年轻姑娘的生命。
  她习这一身功夫,哪里是为了杀人?分明是为了能更好地护住那个递给她糕点的二公子……
  她浑浑噩噩地回到宅子,还没来得及向公子汇报这次任务的进度,便被院中的石衍撞上。
  好巧不巧,偏撞到她的伤口上,她没忍住惊呼了一声。
  血将衣服濡湿了一小片。
  “受伤了吗?”石衍抓住她,不等她回答又道:“我去给你拿药。”
  她出声阻拦,石衍已经跑远。
  “多谢。”石衍拿的是上好的金创药,她也没多推辞。
  伤口早一些好总是好的。
  道完谢她便要走,石衍叫住她,“我帮你上药吧。”
  这倒是不必,上的是手臂,两人虽都是公子的侍卫,但也不至于亲近到这样的地步,“不必了。”
  她以为对话这样便要结束了,不料石衍突然站在院中向她大声喊道:“你愿意同我成亲吗?”
  

  ☆、配角戏伍

  成亲?
  她停下了迈出的步子,甚至可以说是僵住了。
  她同石衍交集并不多,怎会谈起成亲,莫不是公子交代?
  可笑的是,她心里告诉自己不是这样的,是她自己乱猜,却越想越觉得,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是公子讲让我同你成亲吗?”她试探着问,方才不觉得疼的伤现如今疼的厉害,她思绪乱的很。
  石衍抚上她的脸颊,为她轻轻擦去眼角下细碎的泪水,“自然不是。”
  她讶异于石衍的动作,她竟没察觉出自己眼眶红了。
  所幸,不是公子吩咐的,便好。
  其余是什么别的原因,她不关心。
  她又提步要走,石衍拉住她道:“是我自己很……”
  没等石衍说完,她已然收拾好情绪,回头冷漠地看着神情紧张的那人,“我们……很熟吗?”
  在她的印象中,她同石衍的交集并不多,谈喜欢,她觉得没什么可信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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