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金手指是已故老攻番外篇——by择木而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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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其实是他设想的最好时机,他一直努力想要变强大,就是为了拉近与周凉之间遥远的距离,为了将来某一天能与他并肩作战。现在他至少做到了第一步,他为什么又胆怯了?难道这得来的荣誉,与之不符吗?
他晃了晃被酒精麻痹的大脑,那股怪异的感觉又消散不见了。
他朝周凉回望过去,惊奇发现周凉的眼里似乎有几分鼓励的成分。他不分由说站了起来,可能是酒胆壮人,有可能是被赢的喜讯冲晕了头脑,也有可能是今天的灯光太过于迷离朦胧。他稳了稳虚晃着的身体,试图笔直朝周凉走去。
他走到周凉面前,用手捂着嘴哈了一口气。恩,很好,没有恶心作呕的酒味。他甩了甩脑袋,企图让自己清醒一点,然后他就听见自己说道:“师父,我喜欢你,从很久以前就开始了……”
他话音还未落,周围便起哄起来,他们的声音几乎盖过了自己的声音。他看见他们把手扩成喇叭状,纷纷喊着:“答应他,答应他,团长,答应他!”
他还没看清周凉的表情,就感觉自己脚下悬空,他发现他被周凉抱起来,扛在肩上。周围的声音又高了几个分贝,有人在尖叫,估计嗓子都要喊破了。
他就这样被周凉扛着离开了,他听见那些呐喊声渐行渐弱慢慢消失,他被放下来了,被抵在周凉房间门上。
他抬头看了一眼周凉,就立马感觉自己动弹不了了。周凉正俯视着他,一只手强势地撑在他旁边,把他牢牢锁死。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满满的侵略欲,谢遇安感觉自己就像是他的猎物,马上要被这凶猛的野兽拆食入腹。
谢遇安下意识咽了咽口水,他鼓起勇气,朝他确认:“师父,你的答案是?”
“事到如今,你还在说些什么呢?小白。”
周凉的声音很低沉,在他耳边渲染着情欲的味道。他抬起他的下巴,慢慢凑近。谢遇安下意识感觉哪里不对,他推了一下他的胸膛,发现他的身体跟座铁墙一样,纹丝不动的。
然后猝不及防的,周凉吻住了他的嘴唇。谢遇安随即瞪大了双眼,他脑子里一片混乱,他意图挣扎,两只作乱的手却被他按住。他感觉这个吻在渐渐加深,周凉把他的舌头勾进嘴里,极有技巧地舔舐玩弄。很快谢遇安就觉得自己要缺氧致死了,他被吻得意乱神迷,找不着北。
他还感觉到,周凉的手也渐渐不老实起来。他急切地抽出了谢遇安上衣,带着薄茧的手指,在他裸露的腰肢上挑弄抚摸起来……
几番操作下来,谢遇安感到头晕脑胀,他并没有感到与所爱之人亲热的快乐,反而觉得意识抽离出身体,让他陷入迷惘的漩涡中。
就在他头脑不清明时,周凉刚刚的话语忽地钻入他的大脑中:他刚刚叫他什么?小白?他怎么会在正常时候,莫名其妙地称呼自己的昵称?
不对劲,非常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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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现实世界这边,周凉与凛然准备开展营救工作。毕竟谢遇安和尼格都属于素人,他俩虽然有虚拟实感装备来增强体验,但是天生未被改造,没有电子脑,他们意识按理不能跟这虚拟空间进行共联。
凛然企图将强行唤醒两位沉睡的素人,但匆匆赶来的文森特及时阻止了她。他解释道,这两人如果是只戴着VR眼镜还好说,但是他俩现在使用的是全套实感系统装备。
这个装备是2020年左右留流行起来的,那时还不存在智人素人之分,大家为了让虚拟体验更加真实,便会使用这套庞大冗杂的系统装备。
别看素人不能共联网络,但是真实的虚拟体验,也会让他们沉迷其中,如果现在强行中断退出,极有可能会对两位造成不可逆的恶性后果,最糟糕的还会导致死亡。
“行吧,”凛然插着腰,一副气不打一处来的着急模样,“现在就是要他俩赶紧意识到那世界有问题,主动退出才行?”
“能不能退出来,还不一定,这个游戏的端口关闭了。”文森特眨了眨眼,有些无措。
“那可以通过连接两人的VR眼镜,看见实时画面吧?”周凉一直坐在谢遇安身侧,看见他将自己的双刃刀刀尖对着手心,这应该是他害怕清醒不了所做的预防措施。
文森特手指摸着下巴,思索片刻答道:“可以。”
“还有,疼痛能让他们醒来吗?”
周凉意图将那双刃刀取出来,结果那飞索紧紧地缠绕在谢遇安胳膊上,稍稍用点力,那钢制飞索就深陷进肉体里,现成几道骇人的红印。
“估计能,但是也要看两位在虚拟空间里遭遇了什么,如果是令他们忽略掉疼痛的情境,这样也叫不醒他们。”
最终周凉还是让文森特使用黑科技,将游戏画面实时传送到光屏上来,这样他们就算进不了游戏,也能在外面实时监视里面两个素人的动态。
此时此刻,现实中周凉正好看见谢遇安被那个游戏里的“假周凉”壁咚了,还强吻了,而谢遇安看起来似乎还挺享受的?他那冰山脸瞬间出现一道裂痕,表情阴晴不定。
随后,凛然就听见“啪叽”一声,周凉手上的杯子整个被捏碎开来,茶水喷得到处都是。
什么情况?一向冷静自持的周凉怎么突然就发了脾气?
她一向粗神经,估计全军团的人都知道团长与他徒弟似有暧昧,而她却完全没察觉。不过,她现在却无暇去八卦这些,她很担心尼格的去向,这传送过来的游戏画面中,丝毫找不到尼格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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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遇安其实也没有看起来的那么享受,他此时感觉头痛欲裂,他觉察到有什么地方不对?还有一股紧迫感追逐着他。他想起来自己还有万分紧急的事要做,他不能在这里风花雪月,浪费时间。
他开始意图推开身上的人,奈何两人实力相差悬殊,他奋力的挣扎对于周凉更像是情侣间的打情骂俏。
情急之下,他不知想到什么。他把自己的左手反手向墙上猛拍过去,他的手掌立刻被刺穿。
“啊——!”伴随着剧烈的疼痛,让他发出一声惨叫,身前的周凉立刻放开了他。
周凉将他受伤的手抬起来,没有任何凶器,却无端给谢遇安造成一个可怖的贯穿伤口,那里鲜血汩汩流出,将两人的手都染得鲜红。
“你做什么?”周凉看起来有些气急败坏,语气也凶恶起来。
谢遇安有些不明地看向他,他微微调整了一下呼吸:“对不起,师父,我不能待在这里,我有要紧的事要做,对不起。”
说完,谢遇安便推开挡在面前的周凉,头也不回地从他房间中逃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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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遇安没跑出去几步,就突然呆立在原地,他的大脑一片混沌,刚才的紧迫感荡然无存,他看了看自己受伤的手,那里阵痛袭来,他开始百思不得其解,露出困惑的表情。
就在此时,周凉瞬移到他面前,他带着几分盛怒,不分由说地拉起他受伤的手。
“一天天在搞什么?”他高声喝道,表情居然有一丝紧张。
谢遇安看着他垂眸为他处理伤口,那垂落下的睫毛挡住了他眼中所有的情绪。他突然没由来问了一句:“您不生我气了?”
至于为什么要问出这句话,他也不明白,他只是觉得他之前似乎跟周凉有隔阂,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亲密。
“嗯?”周凉听到他这样问,突然抬起头来,他看起来面容有些模糊,“我为什么要生你的气?”
谢遇安大脑短暂性短路了,对啊,他为什么要生我的气?我明明赢了比赛,我明明做到了承诺的一切。可是为什么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他头又开始痛起来,仿佛被锋利的刀劈过,整个要裂开来。就在他被撕裂到痛不欲生,几欲崩溃时。他感到周凉握住了自己的手,温热的体温从两人手心处传来,他茫然地抬眸,正巧注意到周凉正在关切地望着他。
他从来没感觉过周凉会这么近在咫尺,会以这样的目光注视着自己。
谢遇安感觉那股撕裂感淡去了,他反手握紧了男人的手,心甘情愿地沉沦,迷醉。
“走吧,我带你去个地方。”他听到周凉的声音传来,那声音仿佛带着混响,在他耳边不断荡出回音的涟漪。
“去哪里?”谢遇安的目光在涣散,他下意识问出这句话。
“去一个既是起源又是结束的地方。”
周凉托着他的手,像是踩着梦一般的云端,带着脚步虚浮的他前进。谢遇安看见前方朦胧的白光,眼皮变得沉重,意识开始浑浊。
他俩乘坐着一架昆式战机,驶离了利维坦。谢遇安看着窗外起伏变换的云层,仿佛自己身处于梦境中。他看见舷窗外,那厚重的灰黑色云层下,隐藏着危险雷电,一道道锋利的蓝色闪电在其中危险蛰伏,影影绰绰。
不久后,他跟随着周凉下了战机,一股海腥味扑面而来,紧接着海浪拍打岩石的声音也响在耳侧。他听见天空上传来一阵雷电的轰鸣声,由远及近的,他顿时感到心里闷得慌。
谢遇安看见周凉行进的方向,周凉不知用什么办法,关闭了层层戒严的警戒电网,他打开了布着铁丝的大门,站在那里,似乎在等谢遇安走过来。
谢遇安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他心里升起一阵抗拒,他想要逃离,但是他不知道原因是什么,他只觉得这个地方承载了很多悲伤痛苦的回忆,但他确实又没有来过这里。
“过来。”周凉见他面露胆怯,对他伸出手,“不要紧,我在这呢。”
谢遇安听到他说的这句话,仿佛受到某种蛊惑,他鬼使神差地走了过去,跟着周凉进了大门。
印入眼帘的是,一座破旧的白塔,它赫然立在海边,那底部的白漆因为海水腐蚀都脱落殆尽,随着潮水淡去,露出大片爬满青苔的红砖。
谢遇安见到这座白塔,浑身不可控制地震颤起来,恐惧和悲痛开始如同潮水般涌来。他开始急速喘息起来,眼泪不自主地涌出眼眶,一股莫名寒意从脚底蔓延至全身。
“为什么?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他突然歇斯底里,对周凉大喊起来。
周凉有些不解地看着他:“你来过这里?”
谢遇安擦掉涌出的泪水,稳住不住发抖的身体,不停在记忆轨道中搜寻着这座白塔,的确,他没来过这里,他不知道他为何突然就这么大反应,跟失了智一样。
“没……没来过……”他喃喃自语道。
周凉朝他走了过来,温柔地揉着他的发丝,柔声说道:“怎么这么害怕?不要紧,我陪着你,别怕。”
听到周凉的话,谢遇安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心情渐渐平复,周凉最讨厌懦弱无能的人,他不能露出这样胆怯的模样。
他摇了摇头,表明自己没事了,又重新握紧了周凉的手,想用这种行动表明自己坚定的立场。周凉见他不再害怕,便牵着他继续向前。
他们来到白塔面前,周凉扯开了那上面挂着的锁,随着刺耳的刺啦声,铁丝网门被他强行撕扯开来。
谢遇安走了进来,他首先闻到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大厅没有登记处,只有来来去去的医护人员匆忙走过,他们有的推动着拉载病人的多功能病床在移动,那些病人都盖着白色被单,从头到脚捂得严严实实,这些人都拉出几条长长的虚影,医护人员都带着口罩,面容看不真切,诡异的说笑声像是顿了几拍,断断续续传进他的耳朵中。
谢遇安顿时向后退了一步,他捂住头,蹲了下来,一段陌生的记忆从他大脑中闪过。
他躺在床上,身上插着各类器皿,他身边围满了医护人员,他们全部都戴着口罩,冷漠地注视着自己,仿佛他只是个即将废弃的实验品,他们在窃窃私语。
“只有疼痛才能清除掉他的记忆,抹去他的人格。”
“这一个过程需要反复,反复,反复再反复……直到他变得软弱,然后屈服。”
谢遇安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他感到自己身上的肉都在被割裂下来,又觉得有强腐蚀性化学剂在腐蚀他的肉体,他的大脑反射性地传递着这些痛觉,令他呼吸不能,浑身冰冷。
他无助地拽住周凉的胳膊,拼命冲他摇头:“我不想呆在这里了,求求您,求求您,让我走,让我离开这里。”
周凉纳闷地看着他,一脸费解:“你怎么了?”
谢遇安只是冲他摇头,过度的恐惧让他嘴巴像是黏住了一般,他只能本能发出求助。
周凉扶住他抖若筛糠的身体,手顺着他的背脊一遍遍往下抚摸,他盯着谢遇安的眼睛,让他无法逃避。
“你是个战士,刚才你不是证明了自己的勇敢和无畏吗?怎么现在怕成这样。”
谢遇安眼中蓄着泪,嘴唇抖个不停,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害怕,会难受,他觉得有股深入骨髓的疼痛不断渗透出来,像是条件反射般,控制了他的一切。
“我们只上去做一件事,做完就离开,很快的,好不好?”周凉放缓声调,不断哄着他。
谢遇安紧紧地攥住他的袖子,他用力咬了咬下唇,甚至咬出了一道血印。
“好。”他气若游丝,勉强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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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凉小心翼翼地拆掉缠在谢遇安胳膊上的钢丝飞索,谢遇安却突然身体猛地颤动一下,他不知为何抬起手,直冲着那双刃刀拍过去,周凉本能想伸出手拦住,但却为时已晚,瞬间谢遇安的手心就被那把锋利的武器贯穿,赤红的鲜血不住喷涌出来,染红了钛合金材质的座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