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和魔尊互飙演技——by顾三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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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扁扁,你起来,你起来啊!!”声音已经嘶哑。
也不知想到了算什么,他连忙从身上掏出一根红绳,一边负隅顽抗地顶住罗炎阳的功力,一边颤颤巍巍地系在他的手腕上,凄苦地笑了:“扁扁,你要长命百岁的。”
随后他就用尽最后的力,抱住了扁扁,全身护住他。
罗炎阳停手,愤怒地看着他:“让开!”
穆予安死死地抱着人,手指都要勒红了,回头怒视着他:“罗炎阳,你不得好死!”
罗炎阳眉头一挑:“我不得好死?哈哈哈哈,笑话,我今日就让你好好地死一死。金罗汉,把她
带到旁边,让弟兄们上吧,让她一边享受,一边看着自己的男人是如何死在我手里的。”
金罗汉马上过来拎他,却拎不动,仔细一看,见他双手双脚紧紧地缠着宁凭渊,只好将他的手筋挑断。
顿时响起了一阵撕心裂肺的声音:“啊啊啊啊啊!!”
穆予安浑身无力地瘫倒在地上,任由他们推拉硬拽,手虚虚地捉了一下,完全没有力量再去捉着扁扁。
他看着扁扁的灵力渐渐消失,眼角划过一滴泪,落入到尘土中,迅速被其他人踩上。
“对不起,扁扁,对不起,我不该带你跑出来……”他痛苦呢喃道。
罗炎阳放声大笑,狰狞地看着地上的人,马上就要成功了,很快,他就会是真正的魔道第一人了!
忽然间,灵力中断了一下。
他倏地一怔,疑惑地看下去,下一刻就看着本应成骸骨的人,缓缓地睁开了眼。
平静无波,但仿佛下一刻就有翻天覆地的气势,看得他头皮发麻。他加快速度,却发现根本吸食不了了,不由眉头紧皱。
宁凭渊扭头看着不远处的女人,遍体鳞伤,身上的粉色裙子早已沾染了不少血迹,也不知是她的,还是别人的,而她周围围着不少男人。
脑海里只环绕着一个声音
——救他,救他,救他。
他伸手阻断罗炎阳的功法,只消一招,就不远处的手下全部镇退,走到穆予安面前,见他捂着衣裳瑟瑟发抖,嘴里嘀嘀咕咕的。
他蹲下与之平视,见他眼里浑浊不清,皱眉道:“圆圆?”
然而对方一个劲地摇头,把自己团缩起来,并没有听到他的呼喊。
他眉头紧缩,伸手摸了下他的脑袋:“圆圆。”
穆予安浑身一抖,红着眼睛,抬头看着他,嗫嚅道:“你是谁?”
“宁凭渊。”
“宁凭渊?”他念着这个名字,猛地看向方才扁扁躺着的地方,已经见不到人了,眼角泪珠大颗地滑落下来。
他上前紧紧地捉住宁凭渊的袖子,哀求道:“我求求你,你把罗炎阳杀了吧。”
宁凭渊不知道他之前发生了什么事,但看着此时穆予安的样子,心仿佛被人揪起来了一般,说不出的难受,他那活蹦乱跳的婢女险些当着他的面
受辱,此刻脆弱得不堪一击,不由怒从中来。
“好。”
他给穆予安下了个结界,将他圈在里面,坚不可破。这才才起身,睥睨地扫视了一圈周围的人,淡淡道:“你们方才哪只手碰她了?”
一群人瑟缩着不敢说话,旁边的阴尸阵听不懂人话,依旧缓慢地向这边走过来。
他余光淡淡一扫,直接散发最强大的力量,就将那些阴尸打碎,瞬间四分五裂地散落在地。
一群人看着更慎得慌了,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几步。
金罗汉背后直起冷汗,悄悄向罗炎阳那边走去,谁知宁凭渊目光如炬地看向他,下一秒他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吸附过去,直接跪在了宁凭渊的面前。
“我问你,你方才哪只手动她了?”
“我……我没有!我没动她!”金罗汉忙摇头。
宁凭仰头,晃悠了一下脖子,慵懒地看了一眼罗炎阳,微笑:“无穷宗,就到今日为止吧。”
罗炎阳瞳孔一震,似乎猜到了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怒道:“魔头,今日我就取你狗命!”
两人马上交起手来,罗炎阳也不是吃素的,一批阴尸倒了,还有第二批,他呼应着地上倒下的人,重新炼成了阴尸。
大殿外顿时成了硝烟战场。
宁凭渊却嘲讽一笑,双手聚齐力量,向四周撒开来,整个大殿都有些摇晃。
罗炎阳诧异地回头看了一眼宫殿,下一秒就轰然倒塌……
他不屑的眼里终于多了一丝恐惧。
四周不断响起摔打声和尖叫声,天光四现,但这都与穆予安无关,他呆在结界里,感受不到外面的恐惧,甚至连无数人撞在他的结界边缘,他都毫无所察。
身体里的气息渐渐平息下来,可他却茫然不知所措,盯着地上看。
也不知过了多久,眼前出现一双灰尘仆仆的黑靴,他抬头,缓缓看上去,见到那沾了血迹的白色上衣,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扁扁。
宁凭渊将他抱起来,怀里的人瑟缩了一下,脸色惨白,双眼紧盯着后面。
他停了下来,垂眸问:“在看什么?”
“他……没了吗?”穆予安嘶哑地问道。
宁凭渊以为是在问罗炎阳,点头道:“嗯,没了。”
话音刚落
,怀里的人浑身僵硬,面目呆滞。
他皱眉,正欲说话,却见他倏地扯住自己的前襟,力量不小,下一刻就埋到他怀里痛哭,起初还咬着嘴唇不敢放声,而后撕心裂肺地喊了一声,最后因为气一时没上来,晕了过去。
宁凭渊带着他离开,身后的一切都慢慢倒塌,只留下一片狼籍。
下山后,宁凭渊停了一下,回头张望了一眼,总觉得这个地方似曾相识。
他放出赤金彤鹤,很快就赶回了清都山。
在大殿外的焦朋义见到熟悉的彤鹤,心里松了一大口气,片刻后,他看着宁凭渊风尘仆仆赶回来,怀里还抱着圆圆,情况看着并不大好。
他着急地走上前:“尊上,你和圆圆这是去了哪?怎么弄成这幅样子了,哎呀,圆圆这又是出了什么事,她是不是又晕血了?”
宁凭渊将人放到寝殿的床上:“去把白南叫来。”
待人离开后,他才看了看撩起袖子,看着手上的黑色印迹。
一根红色绳子却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仔细看了看,是个很普通的红绳,没有任何灵力或是毒气。
疑惑地看向穆予安,打算等人醒来后再好好打听。
为何在他沉睡的时候,这个女人会和“他”在一起?
白南赶到时,嘴里还在嚼着鸡腿,见到两人浑身都沾了不少血,才忙上前,两只油手在宁凭渊身上使劲擦了擦:“这身衣裳没见你穿过呀。”
宁凭渊皱起眉,伸手就要治理人,好在白南反应快,马上就松开了他,问:“你们这是出什么事了?”
“我也还没弄清楚,你先看看,这是什么毒?”他伸出手腕。
白南低头仔细研究了一下,随后取出一根银针在缓缓扎入他的手背,银针渐渐变成了黑色,没多久,就有几只小虫子顺着银针从他体内爬出来。
“是尸虫,中毒者渐渐失去知觉,并且会慢慢啃食五脏六腑。”白南哑然道,“你为什么看起来丝毫没有中毒的样子?”
“……有救吗?”
“还行,外界将这玩意传得太夸张了,我就正好会治。”白南跃跃欲试,“用料正是我之前带回来的海葵,我见它好看,便培育了起来,发现它用来吸出这类的毒虫也是有效……”
“
别废话了,快点。”宁凭渊不耐烦地说。
“啧啧,等着。”白南从乾坤袋里取出海葵,将之放在手上,花瓣触角瞬间吸入进去,黑色虫子渐渐吸附在上面,最后直接拔了出来,一把火将它们烧得干干净净。
“还有圆圆,你看看她吧,她受了不小的刺激。”
白南上前查看了一番,疑惑地问:“她这是怎么了,明显是她不愿意醒过来。”
“她……差点被糟蹋了。”宁凭渊脸色渐渐黑了下去。
“什么?!谁敢动她?”白南皱起眉头,“是哪个王八蛋,你跟我说说,我去拔了他毛!”
“罗炎阳,已经解决了。”
“嗯,也是,你怎么可能放过他呢。”白南说,又检查了一下穆予安的伤势,“手筋断了,肋骨也断了两根,这个你就可以给她治疗。等等,她这是进入了吞噬期?!”
宁凭渊点头,在回来的路上,他就察觉到了对方的功力更精进了一些。
“这可不太妙,刚进入意欲吞噬期,就受到重大刺激,容易入魔控制不住啊。”白南担忧道,“先让她休息一阵子,自行恢复后,再慢慢调理,这段时间注意别让她情绪失常。”
宁凭渊点了点头,在穆予安身上扫了一眼,欲言又止,手摸了摸那根红绳,看向白南:“我有事跟你坦白,你得助我一臂之力。”
“什么事?”白南见他面色颜色,不由紧张起来。
宁凭渊静默片刻,神色复杂,良久,才终于下定决心,将他隐藏了数年的秘密拿出来。
“我……有病。”
“噗。”
第49章 身份暴露
白南笑了好半天, 才堪堪缓过劲来, 见他严肃认真, 不免愣一下:“你说真的?”
“嗯。”
“什么病?”白南问。
宁凭渊低垂着眼,长长的睫羽微微颤动,似乎在考虑如何开口。
“我……”他正欲开口,却被昏睡中的穆予安给打断了。
“啊啊!!”
他和白南齐齐看去,见穆予安脸色发白,额头冷汗直冒。
白南说:“估计是身体内力快压制不住了, 得赶快让她镇定下来。”
宁凭渊点点头, 坐在床边, 开始给穆予安输送灵力,良久, 穆予安才渐渐安定下来, 不再有异动。
白南沉思片刻,说:“去把云屏那丫头叫来,给她泡个药浴,洗洗身上的尸气,恢复得更快点。”
“嗯,一个人够吗?”
“那就把桃子也叫来吧。”
没多久,云屏和桃子就赶到了,看到床上躺着的穆予安, 不由担心起来。
白南和她二人交代一番,才和宁凭渊离开大殿。
走之前,宁凭渊将自己的温泉池打开, 吩咐她们将人送到这里沐浴即可。
云屏眉头紧蹙,用手帕擦了擦穆予安的脸,说:“桃子,我们先把她搬过去吧。”
“好。”桃子点头。
片刻后,两人将他放置在温泉池旁。
桃子深吸一口气,嗓音带着点哭腔:“圆圆她这是怎么了,一点也不像我认识的人了,怎么看起来这么脆弱?她会没事的吧?”
云屏面上看着淡定,但是内心也慌得很,她从没看过圆圆这个样子,似乎受到了很大的刺激,喊也喊不醒,本就白皙的脸庞此时一丝血色都没有。
她佯装淡定说:“没事的,有尊上和左长老在,不会出事的。”
“也是,尊上是她的男人,肯定不会让她出事的。”桃子飞快地整理好自己的心情,还感慨了一番,“可见,有个撑腰的是多么的好,我也想有尊上这样强而有力的臂膀!”
云屏:“……”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开始脱穆予安的衣服。
这粉色襦裙是烈月宗的衣物,云屏熟悉得很,直接找到暗扣就打开了。
桃子在一旁扶着穆予安,顺手帮忙卷起他的长发。她顺手绕过脖子去
取另一边头发时,忽然怔了一下,双目圆瞪,惊恐地看向云屏。
“云屏云屏,我好像摸到了个奇怪的东西!”
“什么?”云屏看向她。
桃子咽了咽口水,将衣领拉开,指着他的喉结说:“这个!她怎么有男人的喉结!”
云屏微讶,伸手去摸了一下,虽然不比其他那些大老粗的喉结大,可却是实实在在的喉结。
她目光下垂,桃子顺着视线往下看,两人盯着他的胸部不敢说话。
半晌,还是云屏轻轻掀开他的外衣,又掀开一层中衣……
和一层里衣,又一层里衣……
云屏动作不再轻柔,三两下就扒开了最里面的一层衣服。
云屏:……
桃子:……
这两坨大棉花是怎么回事!!
桃子颤颤巍巍地问:“圆圆她,到底是男是女?”
云屏沉默不语。
桃子又提了个建议:“要不摸摸下面,确认一下?”
云屏:“……”
“应该是男人,证据确凿,已经能说明问题了。”云屏说。
她仔细回想了一下,两人自打认识以来,对方的行为有些大大咧咧就算了,就连脾性都与一般女子不大一样,而且对方沐浴时从来都是一个人偷偷地去,原只当她是害羞而已。
“那、那怎么办?尊上他们知道吗?”桃子问。
“应该还不知道,否则不会避讳,叫我们来给他沐浴了。”云屏想了一下,“这事,暂时不要透露出去,万一被发现了,他估计……”
桃子捂住嘴,忙点头:“我保证不会说出去的!”
云屏将信将疑地看着她。
她马上竖起三根手指放在耳边:“我发誓!”
云屏这才算作罢。
桃子又问:“现在怎么办,我们真的要给圆圆沐浴吗?”
“要,不然怎么交差?”
“可是……他是男人......怎么洗?”桃子脸红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