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和魔尊互飙演技——by顾三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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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屏直接一脚将穆予安踹进了池子里:“先泡一个时辰。”
桃子:“……”
折腾一番后,云屏将人捞起来,又将他身上的衣服都弄干,才重新带回了寝殿,再三对桃子嘱咐一番后才出去寻找宁凭渊。
而这边的宁凭渊正在和白南讨论病情。
白南痛苦地揪了揪自己的辫子,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声音都大了几个度:“你是说,还有个人存在在你的身体里?!”
宁凭渊沉默地点点头。
他不想将这事诉诸他人,但是却好像控制不住了,事情发展也和当初想的南辕北辙。
“我第一次发现的时候,只当是做了个梦。但是很快我就发现自己经常会在别的地方醒来,甚至在中途做过某些事,而我却毫无印象。”
白南见他并没有开玩笑的意思,才沉静下来,问:“你不知道他在你沉睡时做了什么事?”
“嗯,但我知道,他从来不会伤害我,也不会去做伤害我的事,所以我接纳了他,和平相处。”
白南点头,不打断他的内容。
“后来相处的久了,我偶尔能感知到他的情绪,甚至会对他做的事情有所察觉。”宁凭渊皱了皱眉,单手撑在桌上,揉了揉眉心。
白南给他递了杯茶过去。
他放在一边,继续说:“可是近日来,他似乎有意在消除我的记忆,每次情绪受到波动时,醒来我就完全不知道他做了什么。”
“为什么会消除你的记忆,有什么契机吗?”
“有,他遇到了一个男人。”
房间里安静得很,两人俱是沉默,任由时间一点点过去,白南也不急着追问,耐心地等待。
宁凭渊张了张嘴,余光瞥了他一眼,见他并没有注意,才哑然道:“他……喜欢男人。”
白南似乎早已猜到,并不意外,反而问他:“是他喜欢,还是你喜欢?”
宁凭渊扭头看着他,眸光深沉,隐隐有一阵风浪掀过,片刻后又恢复沉寂:“还是瞒不过你,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不喜欢女人。”
“嗯,这个是大家都知道的秘密了。”白南说。
从他认识宁凭渊,就注意到这人对女人似乎有天然的抵触,尤其是美人。
但又说不上是憎恶,反倒像是敬畏,掺杂着一丝恐惧。
“那圆圆呢?”白南问,“为什么把她留在身边,真的只是为了修炼她?”
宁凭渊答不上来。
起初,他确实是想驯化圆圆的,好在对方长相丑陋,言辞轻浮,完全没有一个女人该有的样子。
后来觉得有趣,每天逗逗她挺开心的。
可是没想到,对方竟然也是个美人胚
子。
他担心、畏惧,最后却还是留了下来。
理由是想将她炼成一个强大的对手。
“我今天醒来时,在无穷宗,之前发生了什么也不记得,但是隐隐有种感觉,似乎是很重要的事。”他说,“然后我就看到了圆圆……”
……我差点疯了。
“然后呢?”
“然后我就把无穷总灭了。”他云淡风轻地说着。
白南咋舌:“你还真是……哎,我不懂你情感上的这些弯弯绕绕。还是回到正题上来吧,你说他遇到了个男人,后来呢?”
“后来,他就开始慢慢消除我的记忆了,甚至放出我的彤鹤出去,似乎是在讨对方的放心。起初我还能想起那个男人的几分模样,但是越到后来,就越是模糊。”他思索片刻,“只记得他名字,叫穆予安。”
白南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睨了他一眼,打趣道:“你就没去找找这穆予安?看看是个什么样的人?说不定是你喜欢的人呢?”
“没有,不是我认识的人,何况也不知道他们在哪相识的。”宁凭渊说。
白南一拍脑袋,想起一件事:“对了,圆圆从虚无之地回来时,我记得你问过她,是否认识一个叫穆予安的,你还有印象吗?”
他回想了一下,点头。
“你为何会问她?”
宁凭渊微微一怔,脸上神情变幻莫测,好半天才说:“因为有种说不上来的熟悉感,可能是她恢复了原来的相貌,我有些诧异罢了。”
“啧,你就没想过,她和这穆予安有渊源吗?”白南拿起那杯茶,刚喝一口,就被宁凭渊抢过去扔在了地上。
他大怒:“喂!”
“你把话说清楚点。”宁凭渊紧盯着他的脸。
白南啧啧称奇:“你脑子也不大行啊,这么简单的问题还会问嘛,就算她不是穆予安,但是会不会跟穆予安有关系?尽管你想不起沉睡中发生的事,但是这么多人,你为何独独对她有熟悉感?”
宁凭渊面目呆滞。
白南:“而且你为何会和她一同出现在无穷宗?”
宁凭渊眉头紧蹙。
白南:“说不定是兄妹?”
宁凭渊拍桌而起。
白南看着他风风火火地去寝殿,好笑地跟在后面,心里却并不大轻松。
他从来
不知道,原来对方藏了这么大个秘密。
云屏刚走在殿外,就见宁凭渊神色匆忙地赶过来,行了个礼,还未来得及回话,他就擦肩而过直奔进房里。
她紧跟而去,见宁凭渊站在床边,紧盯着穆予安的脸,神色复杂。
宁凭渊绷着一根弦,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该期待对方是同一个人。
半晌,他回头问云屏:“他是男人还是女人?”
云屏心里一惊,下意识地答道:“女人。”
他又看向桃子。
桃子瞪着两只大眼睛,疑惑地问:“当然是女人了,尊上问这个,莫不是要准备迎娶她做尊后了?”
宁凭渊:“……”
云屏:“……”你好样的。
云屏等了一阵,宁凭渊才说:“你们先下去吧。”
云屏眨了下眼睛,怕穆予安身份被发现了,回道:“圆圆是我们的朋友,请殿下让我们陪着。”
宁凭渊没说话,算是默认了。他坐在床边,等待着人醒来。
外面天色渐渐黑了,桃子先回厨房做事,云屏站在一旁盯着,以防出事。
终于,穆予安有醒过来的迹象,他手指微微一动,缓缓睁开眼,入目便是宁凭渊俊美无俦的脸。
他先是一喜,伸手欲摸一下对方的脸,却见到对方的穿着与神情,脸色僵硬了一下,颤颤地放下自己的手,随即用被子捂住自己的脸。
宁凭渊扯了下被子,里面的人却不松手。
他语气低沉了几分:“松手。”
良久,穆予安才闷声道:“为什么要救我?”
“哪那么多为什么,给我出来。”
“不,你还不如直接杀了我,反正我也不想活了。”穆予安说着,眼泪又要掉下来,他吸了吸鼻子,“我是个混蛋,都是我害的。”
宁凭渊不解:“你到底在说什么?”
“扁扁……我对不起他,你把他骨灰带回来了吗?”
宁凭渊听着他的声音像是蚊子嗡嗡嗡,直接用力将被子扯开。
穆予安失去了遮蔽,沮丧地将自己抱作一团,脑袋埋在膝盖里,看起来又弱小又无助,还很可怜。
宁凭渊和云屏俱是一愣,云屏担心地说:“圆圆,到底出什么事了?”
不问还好,一问穆予安就眼眶泛红,猛地爬起来跪在宁凭渊面前:“你杀了我吧。”
宁凭渊伸手摸向他的后脑勺,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你到底做了什么事?”
“我……”他哽咽地开口,余光一瞥,注意到对方手腕上的红绳,惊恐地看向宁凭渊。
好半天,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我要废了,刚完结一篇,脑子和营养跟不上了,这周就隔日更吧,存稿没了呜呜。
第50章 姐妹胡扯
宁凭渊愣了一下, 不悦地看着他, 沉默不语。
穆予安紧紧地捉住他的袖子, 问:“这根绳子是哪里来的?”
宁凭渊垂首,意味不明地看着他:“你知道这绳子从何而来?”
“我……”他忙在自己的兜里掏了掏,却发现找不到另一根了。
难到是自己送给宁凭渊的?
他仔细想了想,发现在无穷宗失去意识前,**吞噬了神识,有些记忆是模糊的, 会不会是他在迷迷糊糊的时候, 将另外一根送给了宁凭渊?
也不是没有可能, 当时买绳子就是预备的一人一根,这么一来就说得通了。
他抿了抿嘴, 说:“我不知道。”
宁凭渊先是看了一眼云屏:“她醒了, 你先退下吧,我有事问她。”
“可是……”云屏紧张地看了眼穆予安,并不放心。
穆予安点点头:“对的,我也有事要和他说,你先回去吧。”
“那好吧。”云屏犹犹豫豫地离开了。
宁凭渊这才正色问:“你为何会去无穷宗?”
“我偷跑下山,被捉去了。”穆予安小声地说,“你呢,为何会来无穷宗?”
“我……”宁凭渊没回答, 不能和外人说起自己的病,便找了个借口,“听闻你在那里。”
穆予安点点头, 小心地觑了他一眼,问:“对不起,你弟弟……”
“什么弟弟?”宁凭渊打断他的话,眉头紧蹙,“你是不是脑子受伤了?”
“可能吧,我有些细节记不大清了,你是怎么来的,又是怎么打败罗炎阳的……包括他是怎么消失的。”
宁凭渊以为是在问罗炎阳怎么消失的,便耐心地解释道:“我到的时候你已经失去理智了,他被我带回来了。”
“真的吗!”穆予安顿时瞪大了双眼。
宁凭渊:“嗯。”双昼花许久都没养料了。
穆予安豁然开朗地笑了,他就知道,宁凭渊会救他弟弟的,哪怕是把人囚禁起来,可是兄弟情还是在的!
“我能看看他吗?”
宁凭渊挑眉,以为他还要报仇,担心他想起之前的事又再次失去理智,便说:“等时机成熟的时候,我会带你去看他的。
穆予安眼睛都亮了!
暗自猜
想是扁扁受了很严重的伤,但是以宁凭渊的能力,说不定能将人救回来,只是现在不便去打扰,所以才希望他此时不要去见扁扁,等到扁扁回来了,自然就会见到的!
只要能看到扁扁回来,他就还有活下去的勇气!
“好的好的,你一定要让我见见他!”
“嗯。”
穆予安兴奋过度,头晕了一下,他摇了摇头:“我怎么觉得有点难受。”
“你突破吞噬期,现在不太稳定,好好休息一下,我再教你修行之术。”
他微微诧异:“你教我?”
“嗯,是谁当时非要拜我为师尊的?”宁凭渊问。
穆予安马上举手:“我我!我这次一定好好修炼,绝不拖后腿,一定要能独当一面!”
宁凭渊嘴角微勾:“好,先休息。”
“嗯嗯。”
宁凭渊等了片刻,床上的人很快就入睡了。
他这才仔细盯着手上的红绳看,正欲解开,忽然顿了一下,余光瞥到穆予安,又放下了手。
随后趁着人睡着的时候,他悄悄输送了不少灵力进去,顺便将自己起初注入进去的灵力调和了一番,待两股气息重新交融后,才转身离开。
他去白南那休养,本身灵力就受损,再加上无穷宗花了不少力气,此时也需要恢复一下。
白南给他安排了卧房,以防万一,又拿出几株解毒的灵药给他。
闭上眼后,他开始打坐。
脑海里却渐渐浮现起一个人的身影,背对着他,纤细修长的身体缩在他的怀里,带着一股淡淡的清香。他轻轻吻上对方的后脑勺,心里瞬间轻盈了起来,用力地圈住怀里的人。
他缓缓睁开眼,手渐渐摸上自己的胸膛,感觉那颗心脏正砰砰跳个不停。
他甩了甩头,重新静下心来,试图转移注意力。
却浮现另一个粉色身影,蹦蹦跳跳的,忽然摔了一跤,然后被一群大男人围着。
他察觉到情绪有些失控,忙调整好呼吸,继续打坐,压制住愤怒的情绪后,似乎看见了一个甜甜的笑容,对着他说:“宁凭渊,你个狗日的。”
宁凭渊:“……”静心静心。
半月后,穆予安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醒来后得知宁凭渊也在休养,便回到自己的小院。
一进
去,就见云屏端坐在房门口,怀里抱着把剑,见他一回去,刷地一下拔出了剑,直指他的喉咙。
他后退一步,郁闷地看着她:“你这是做什么?”
云屏冷声问:“你到底是何人?”
“我是圆圆啊,怎么了?”他挠了挠头。
云屏眼睛一眯,往前一步:“你为何扮作女人?”
话音刚落,穆予安就闪到她身后,打掉她手里的剑,捂住她的嘴往房里带,随后锁上了大门。
云屏挣扎了一番,他才松开,惊恐地问:“你怎么发现了?”
云屏警惕地看着他:“尊上吩咐我们给你沐浴,我们就发现了,你男扮女装到底有何目的?!”
“嘘,姑奶奶你小声点,别让人听见了!”他忙捂上对方的嘴,“我是被逼无奈,你能好好听我解释吗?”
云屏思考了一下,看着他的眼睛,点点头。
穆予安这才松手,叹了口气,说:“我是逃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