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和魔尊互飙演技——by顾三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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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就说是凤阳宗的人干的。叫他们打凌霄宝袋的主意,不过你们看到了宝袋吗?”
“没有,只搜到了一些其他的宝贝。”
宁痴带着人往外走,一个男人突然尖叫了一声。
“那个女人,她还没死,盯着我们看呢!”
“怕什么。”宁痴整理好衣衫,走到床边,看着白衣被鲜血染红的白牡丹。
“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现在的白牡丹,怕是成了红牡丹吧,哈哈哈。”
其他人纷纷大笑,而后走出院门,踩着宁嗔的尸首离开了。
小院寂静一片,只有两个倒在血泊里的人,和一个被藏起来,已经哭不出来的孩子。
穆予安坐在旁边,也不知陪着宁凭渊坐了多久。
宁凭渊双手抱着头,良久,听到外面一个气若游丝的声音。
“渊儿……”
他一怔,缓缓抬起头,难以置信地跑到洞口处。见他娘费力地动了一下,凤眸里布满了血丝,手微微一动。
洞口就打开了。
“娘!”
他马上飞身到床边,捉起他娘的手,使劲地搓了搓:“你坚持住,我去找大夫!”
“别去了……”白牡丹浅浅一笑,宛如即将凋零的牡丹花一般,“渊儿,你听我说,打开宝袋的口诀是……你爹教你的心经里的倒数第二句。”
“我不听!我去找大夫。”
白牡丹用力地拉住他的手,轻声道:“不要去,我要跟着你爹离开。你要好好的……对不起,我没能保护好你们和弟弟。
“是我不对!我不应该偷懒,我没保护好你们,我该死!”宁凭渊喑哑道。
“你很棒,渊儿,你能忘记昨晚的事吗?”
宁凭渊摇头:“不,我忘不掉!我要他们血债血偿!”
“你忘记我……我不是一个好娘亲。”白牡丹眼角滑落一行清泪,宁凭渊颤抖着手为她抹去。
她深吸一口气
,道:“你听着,不要因为我的事……你要健康长大,你还会遇到爱你的女人,和她一辈子……”
“不,我不要女人,我要你们活过来。”
“娘已经不配了,不知道你爹爹会不会原谅我。”她低声道,“包袱里有你爹一直留给你的东西,我为你准备的衣服也放进去了,可惜了,娘看不到渊儿长大成婚了。”
宁凭渊摇了摇头,看着娘亲无力地倒在血泊中,只觉得女人如此脆弱,让人又怜又爱,却又痛恨无力。
“听话,好好活、活着……”白牡丹缓缓闭上了眼,手无力垂落在床边。
宁凭渊张了张嘴,半晌才哑声道:“娘。”
可是他已经流不出任何的泪了。
良久,他听见外面响起了脚步声,才迅速爬起来,仔细回忆着娘说的咒语,打开宝袋,将宁嗔和白牡丹都放置了进去,而后自己也跃身进去。
将爹娘好好放在一起后,他跟着躺在了旁边,闭上双眼,不肯醒来。时常做着噩梦,这时候,他忽然开始自说自话。
“你是谁?”
“我是你弟弟。”
外面的世界如同白驹过隙,他在宝袋里渐渐长大。包袱里放着他爹留给他的世间难寻的宝物,和一系列上乘心法,他每日勤加练习。
终于在结丹后,踏出了洞门。
他拜入了隐星宗,彼时的宁痴已经成了长老,对他的去向很是疑惑,多番打探,他都置之不谈,只说是外出探亲,回来发现爹娘被凤阳宗的人害了。
白天,他要扮演一个尊师重道的好弟子,而在深夜,会在修炼之后,盯着宁痴的房门看,眼里的恨意越来越深。
就在这长期的压抑之中,心里的恶魔越长越大。
后来,他选了个风和日丽的日子,亲手了结当晚的那些人。随后被众人围攻,以一己之力将所有人化为白骨。
脱下身上的那件白衣,耐心将骨灰包起来,而后去清都山,选了一块好地方,将爹娘埋葬进去,再铺上一层厚厚的骨灰。
第76章 种花
穆予安恍惚地从梦境里出来。
白南收起食梦草, 悄声问:“找到原因了吗?”
他呆怔地点点头, 脸色发白:“明日再说吧, 我先歇会儿。”
白南见他情绪不大对,料想是见到了不太好的事,道:“那我明日再来。”
白南离开后,他看着额头冒冷汗的宁凭渊,伸手抹去汗珠,而后轻轻地睡在他旁边, 紧紧地抱着他。
却是一夜未眠。
仿佛一闭眼, 就会想起在梦境所见到的一切, 压抑得难受。
他一个外人看着尚且难以接受,何况宁凭渊是自己亲身经历。
万幸, 宁凭渊活下来了, 万幸,宁凭渊还有爱人的能力。
万幸,那个人是自己。
天刚蒙蒙亮时,他察觉到宁凭渊身上开始微微颤抖,赶紧拍了拍对方的胸口,喃喃道:“没事没事,宁凭渊,放松一点。”
也不知对方听没听到他的声音, 他开始小声了哼起摇篮曲……
许久,宁凭渊缓缓睁开眼,察觉到自己被穆予安圈在怀里, 微微一愣,问道:“你喊谁宝贝呢?”
“喊你呀。”穆予安笑了笑,“宝贝,宝贝。”
“……”宁凭渊慢慢坐起来,好半天才缓过劲来,只觉得身体轻松了一些。
而且,昨晚的梦似乎有了点温度,就好像,有人一直抱着他。他看了看穆予安,料想是他抱着的,才导致梦里都不禁沾上了些许暖意。
“下去。”
穆予安委屈地看着他:“睡完我,就要赶我走吗?”
宁凭渊:“我没有。”
穆予安索性躺平:“那你可以有了,动手吧!”
宁凭渊伸手掐着他的脸:“这臭脸,是不想要了?”
“英雄饶命,英雄长得如此英俊潇洒,小人愿意以身相许。”他笑道。
宁凭渊眼里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稍一眨眼,便利落地起身,微微抬起下巴:“更衣。”
穆予安叹了口气:路漫漫其双修远兮。
他拿起衣服,微微出神,随后才若无其事地给他穿上。走到他面前整理了一番,脑袋却一直仰起,看着他傻笑。
宁凭渊轻轻垂眸,心里痒痒的,鬼使神差地低下头。
穆予安主动迎了上去,唇瓣互相
摩挲着,谁也没有更近一步,反而都喜欢上这种浅浅淡淡的互动。
穆予安嘴角扬起,双手搂住他的脖子,有一下没一下地吻着他的唇,低声道:“以后我陪你睡吧。”
宁凭渊轻笑:“这么快就迫不及待了?”
“对呀,看得着吃不着,你好过分。”他轻轻咬了一口对方的唇峰,以示惩罚。
宁凭渊揉了揉他的脑袋,将他搂近一点,脑袋搁在他肩上,半晌才低声道:“再等等吧。”
穆予安抚上他的背,点点头:“好,等多久都可以。”
穆予安找了个时机,偷偷溜进药舍。白南马上放下手里的东西,带他进了个密室。
“你看到了什么?”
穆予安静默片刻,才缓缓开口,具体细节省略,只大概说了一下经过。
白南脸色渐渐紧绷起来,捏紧了拳头,用力地砸在了旁边的桌上,却不置一词。
良久,房间里响起一声沉重的叹息声。
穆予安问:“有什么办法吗?比如改变他的梦境,让他慢慢忘记?”
白南摇了摇头:“改变梦境不是简单的事,一旦被他发现,肯定会生气。万一失败的话,他身体也会受到不小的损害。”
“那……还有什么办法?”
白南单手撑着脑袋,揉了揉眉心,忽然放下手,沉着地看向他:“让他再面对一次。”
他面露不忍:“会不会太残忍了点?”
“长痛不如短痛,既然他是因为面对巨大的痛苦时才衍生出另外一个人,那就试试让他直视这件事。当他能直面痛苦时,就不再需要另一个虚无的人来替他承担痛苦了。”白南说。
穆予安眨了眨眼:“怎么重来?捏造一个假的爹娘吗?”
怎么选择都是难,重新再制造场景的话,宁凭渊又得重新面临一次打击,后果会如何,谁也说不准。
白南也拿不准主意,他也没有任何经验,不敢随便拿来试验。
两人沉默许久,脸色都不大好看。
穆予安望着某个地方出神,眼睛轻轻一转,盯着窗边发呆。突然间,他灵光一闪,一拳头砸在另一只手的掌心里。
“我有办法了。”
“什么办法?”
穆予安勾了勾手指,待他凑近后,附在他耳边低语几声。
半晌
,白南才面色沉重地抬起头:“你确定要这么做?”
“试试吧。”他叹了口气。
两人细细商量一番后,才走出大门,却被迎面而来的宁凭渊吓了一跳。
宁凭渊面色不悦地在两人身上扫视着,凉声问道:“你们在做什么?”
穆予安挠了挠头:“我找他打听点事。”
“什么事?”宁凭渊目光犀利地看向他,一旁的白南也疑惑地看着他。
“打听你喜欢什么,想给你一个惊喜。”
“为什么要给我惊喜?”
穆予安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上前一步就在他唇上吻了一下:“想给就给,哪那么多理由。”
宁凭渊:“……”
白南:“咳咳。”
宁凭渊余光瞥了他一眼,微微扬起下巴,拉起穆予安的手转身离去。
白南在后面怒骂:“你们太过分了!”
宁凭渊听着他的声音,嘴角微弯。
白南看着两人相携而去的背影,在心里叹了口气。
穆予安甩了甩两人的手,四处张望着,突然说道:“清都山很美。”
“嗯。”
“我还没仔细看过呢,可以去四处转转吗?”穆予安顿了一下,补充道,“你陪我一起。”
宁凭渊不置可否,但也一直跟着他到处闲逛。
穆予安看着漫山遍野的花花草草,感慨道:“真漂亮,清都山原本就这么美吗?”
“不是。”
“那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美的?”
“很久以前。”宁凭渊冷静道。
“这样啊……”穆予安挣脱他的手,三两步跑到路边,拾起几枝野花,“这个送给你。”
“……这个惊喜太寒酸。”宁凭渊颇为嫌弃,手还是诚实地接了过去,翻来覆去地查看一番,还要强调一遍,“真难看。”
穆予安背着双手,笑道:“这个不好看,但是有种花很好看,我下次送你那个好不好。”
“什么?”
“牡丹花。”
宁凭渊面色一僵,手指微微用力地捏着花,撇过脑袋,低声道:“不好看,我不要。”
“一点欣赏水平都没有,牡丹花多好看呀,我最喜欢牡丹花了,可惜这整个清都山,都没有看到牡丹花的痕迹。”他不由失落地叹气。
宁凭渊抬眸,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他视而
不见,自顾自地感慨道:“好可惜,我最喜欢牡丹花了。”
“……你喜欢?”
“对呀,那么美丽的花,难道你不喜欢吗?”他笑着问。
半晌,宁凭渊才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喜欢。”
“你也喜欢的话,不如我们种点吧!”他三两步上前,压根不给对方反驳的机会,兴奋地搂着对方,“谢谢你,你真是太好了,我要爱死你了!”
“……”宁凭渊任凭他抱着,好半天才理智回笼,察觉到对方是由衷的开心,在心里纠结半晌,下定决心,轻声道,“那就种吧。”
穆予安狡黠地眨了眨眼,抱着他的脸蛋吧唧一口,随后生怕他反悔似的,转身就跑。
宁凭渊跟在他身后,只当他是开心于可以种花,眼里闪过一丝笑意,转而沉下来,化为浓浓的思愁。
穆予安回到昊穹殿抓壮丁,先是拉了白南、莫老黑、云屏桃子等人,几人一听要种花,纷纷表示很有兴趣。
白南:“种在哪?”
穆予安:“莫老黑家。”
经过两句话的激烈讨论后,他们决定将花种在山脚下。老黑带着大家回家去,正逢莫老爹在家,几人说明来意后,莫老爹十分讶异地看着他们,然后将那盆珍贵的花种取了出来。
他再三嘱咐道:“只有这一株,弄坏了可就没有了。”
穆予安郑重地接过去,对方却紧紧地抱着,没有撒手的意思,他用力接了过来:“放心,我们会还你一片金山银山。”
莫老黑看了他半晌,扭头看着自家儿子,吩咐道:“白雪,你好生看着他们,不要胡来。”
“放心吧,爹。”
话音刚落,四周一片寂静。
莫老黑疑惑地环视一圈,问道:“你们怎么了?”
云屏问:“白雪?”
莫老黑顿时黑脸一红,尴尬地看着她。
桃子好奇道:“你不是叫莫老黑吗?”
“不是……老黑是大家给我随便喊的名字。”莫老黑挠了挠头,“我真名叫莫白雪……”
“噗嗤。”
也不知是谁先笑出了声,接二连三地都笑开了。
莫老爹淡淡地笑了一下,而后看向云屏:“小姑娘,你叫云屏?”
云屏脸色渐渐红了起来,点点头:“是。”
“是个好姑
娘,长得很好看。”
云屏:“……”
几个年轻人赶紧将花种搬到一处,刨坑的刨坑,埋种的埋种,末了,白南施了点灵力附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