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语言说——by墨陌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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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吧,属下这就带路。”这样的人物还是让家主来对付吧!可不是他这种小角色可以招惹的。
第九十二章 冉府生死战
大堂,冉严负手而立,背对着外边,似是在等着谁。
“你回来了。”墨子言两人刚靠近门边,严肃的声音便响起。
“是的。”在门口站定,墨子言应声回答。
“不知小言此次回家可有要事。”
“家主不知道吗?我还以为家主一直都是知情的。”面对冉严,墨子言虽然还是嘴边带着一抹淡笑,可那周身给人的温润之感却冷却了不少,给人一种距离感。
“你倒是说说,本主应该知道些什么。”冉严负手而立转过身,眼神沉静的看着墨子言,同时不着痕迹的打量了镜明台一眼。
“家主纵容冉家子弟三番五次欺辱“墨子言”,以至其几次命悬一线差点身亡。”墨子言沉下神情,语气平缓而深沉,刻意加重了“墨子言”三个字,“你们得偿所愿了,从前那个“墨子言”已经被你们杀死了,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全新的墨子言,现在我便是来斩断过往的。”
“放肆。”冉严脸色一沉,“简直是一派胡言,你母亲是本主的亲生女儿,而你则是我的亲外孙,本家生又怎会有害你之心?小言,你可别听了旁人挑拨。”
“呵呵……”闻言,墨子言不禁讥笑出声,旁人挑拨?那里来的什么旁人,告诉他这一切全是原主原本所拥有的记忆。
“不必再多废唇舌,我一切都已知晓,今天我的目标是冉容温,家主不妨让他出来见我。”
“容温并不在冉府,即然你已不愿认我这个外公,便自行离去。”
“家主恐还不明白我的来意,今日我同冉容温之间必须得做个了断。”以往欺辱“墨子言”最多的便是冉容温,而几次差点害死原主的也是冉容温,想必原主最希望的便是冉容温得到他应有的惩罚。
“墨子言你别太放肆了,你别忘了这里是冉府。”闻言,冉严的神情也冰冷了下来,被小辈这般言语冒犯让他心中一阵不悦。
“砰”回答他的是房梁破裂的声音,“不好意思,一时没控制的住。”镜明台深幽的黑眸冷冷的看着冉严,嘴上虽然说着抱歉,可面上却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
欺负他媳妇,也得问他答不答应。
眼神一凛,冉严看了眼落在他身前的梁木,面上神情沉稳,心中却不禁沉重起来,“年轻人火气还是不要太旺为是。”
“家主别介意,他向来如此,并无他意。”墨子言勾唇轻笑,只是那笑意看起来怎么看怎么没诚意,假的很。
“本主自当不会同一小辈计较。”心中暗自沉思,面上却依旧滴水不露。
“那还请家主让冉容温出来吧。”
“本主同你说过了,容温不在这。”
“这么说家主是有心维护他了,那就别怪我不念旧情了。”眼神渐冷,墨子言转身出去飞身至屋上空,唤出绝虚。
即然这样,就别怪他大闹冉府了,不过说真的,他老早就想这么做了!
运转九重决,墨子言指尖轻划过琴弦,一声高过一声。
“轰”“咚”是假山屋檐破裂碎裂的声音。
“啊!”
“啊……头好疼。”
“不要。”离的近的人都纷纷受到了影响,修为略低的根本抵抗这精神力的攻击。
“放肆。”见墨子言竟不顾一切的在冉府大闹,冉严心中大怒,出窍中期的威压瞬间朝墨子言袭去。
墨子言才元婴初期大圆满,根本就反抗不了这比之高了一个境界的威压,几乎是瞬间便汗湿了,突然一只微凉的大手拉过他,下一秒他便跌进了宽厚温暖的怀抱中,沁人心肺的冷香让他有一瞬的愣神,而那让人喘不过气的威压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镜明台单手拥着墨子言,一只手捏着法决,冉府上空顿时乌云满布,一道道惊雷朝冉严打去。
毕竟是出窍期的修身,冉严很快就反应过来,虽然他避开了,这术法也并未对他造成任何伤害,可冉严心中还是不禁骇然!这男人的修为绝对不会比他低,或者说是在他之上!可是这怎么可能?这男人才多大?怎么可能修为会如此之高?就连皇城新一代的少年奇才百里昭陵都不可能做到这一步!
“墨子言,虽然冉家未对你千好万好,可你在冉家多年,冉家可曾缺你吃少你穿?如今你学成归来就是这般连同外人对待冉家的?”心中疑惑着镜明台的身份,冉严便不得不先压下心中的怒气。
“我说过“墨子言”在冉家遭到的折磨已经与冉家给予的两两相还,从此便不再相欠,如今我只要冉容温的命。”因为那是他欠“墨子言”的,同时也是欠他的,如若不是那次他趁乱使坏把他给推了出去,他便不会命悬一线,便也不会去灵界,更加不会跟越央相识,而阿无也不会就此沉睡,如何也唤不醒。(就算是往后去了灵界,也不会以那种方式认识越央,或者这辈子他都不会跟越央有接触。)
而且冉容温之所以能够成功,不管有意无意都跟冉家脱不了关系。
“容温究竟哪里得罪你了?你要如此心狠置他于死地?”
“如果当真问心无愧,那就让他出来立道心誓,他敢对天道发誓吗?发誓从未置我于死地?”墨子言轻笑一声,满是嘲讽。
道心誓,便是向天道起誓,是约束和违惩最高的誓约,违誓者或者反誓者(所发誓言与之不符合便称之为反誓),将会受到天道的惩罚,身死道消,魂飞魄散,永不再入轮回。
道心誓为所有誓言中最高的一种,敢于立下道心誓的心简直少之又少。
“你……”闻言,冉严气的额间青筋暴起。
单单为了一个冉容温他也不会如此火大,毕竟冉家子弟众多,嫡系的也不少,而且冉容温也不是最优秀的那一个,虽然是平日里宠着的孙子,可是也并不是不可缺的。
令冉严最为火大的是墨子言的语气和态度,与原来那个懦弱内向的他简直是相差甚远。
此时周围已经围了不少冉家子弟,而墨子言却没有丝毫顾及情面。
(墨子言不屑表示!他与冉家还有什么情面可言吗?)
“反正今天若是不把冉容温交出来,哪怕是闹得满城皆知我也不会停手。”撇撇嘴,看着冉严脸上那想发火又忍着不发的情景,墨子言心中一阵笑意,不由的微抬头看了眼镜明台。
嗯……看来有时候镜明台还是很有用的!就像现在这样子!冉严竟然忌惮镜明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是说……镜明台身上瞒着他的事还不少!
冉严皱眉冷哼了一声,对身旁的护卫低声吩咐了几句。
没多久,冉容温便黑着脸跟着护卫走了过来,见着墨子言两人脸色黑了又白,十分的精彩好看。
“墨子言你究竟想干什么?”看着上方神情冷傲的两人,冉容温心中又气又急。
“你不会忘了仙门大试之上所发生之事吧?”轻挑眉,墨子言似笑非笑的看着冉容温,“就算你忘了,我也可以好心的帮你想起来。”只要你承受的起那苦果就行。
冉容温听闻心中一惊,上次那事墨子言果然知道是他,可恶!为什么墨子言的命就那么大?怎么也死不了,这般想着,他看着墨子言的眼神也像是毒勾子一般。
“砰”是术法被弹开的声音,“小友当着本主的面伤我孙儿恐怕不太妥。”冉严严厉的看着出手的镜明台。
“没办法,谁让我看他不爽。”镜明台面无表情着一张俊脸,语气平缓。
这般沉静的模样配上那嚣张的语气!顿时让人更想胖揍他一顿了!当然了!前提是能揍的了!
“你们不要太狂妄了,无论如何这里都不是你们能惹事的地方。”神情沉了沉,冉严如此说道。
“冉家主误会了,今日我只与冉容温比试一番就可,一死方休。”墨子言也见好就收,虽然镜明台震慑的了冉严,可冉家再如何也是秦天界的第一修仙世家,其中隐藏的大能并不少,要是把事情闹的太大把那些在闭关修炼的老怪引出来可就不好了!
此言一出,周围顿时安静了下来,这样的场景之下静谧的气氛显得十分的怪异。
一死方休即为生死战,这可跟寻常比试的点到为止相差甚远,立下生死战便只有一方死亡方才能结束。
冉容温此时手心里已经全是汗,心里不停的紧缩,自强心让他想毫不犹豫的立下生死战,可是一想到墨子言此时的修为,心里又不禁产生了些退意。
他并不想死,他还这样的年经,他还没有成为一方强者狠狠践踏墨子言的自尊,怎能就此败在今日。
“小言,容温再如何也是你的表哥,何必如此伤人伤己。”此时冉平生再也沉不住气,冉容温再如何都是他的儿子,他这个做爹的怎舍他有危险。
“我同冉氏早已无任何瓜葛,当初即然不闻不问,如今又何必牵扯过往。”从他正式踏出冉府去往修仙界时,便与冉氏斩断了所有关联,所幸他跟冉氏之间的牵扯只有个冉练华,而冉练华也早已不在人也,他同冉氏的联系早就断了。
“你这话就不对,不论如何也改变不了你母亲是冉家嫡女的事实。”
“你们是不是都忘了我身上流着的到底是谁的血?”轻笑一声,墨子言反问。
闻言众人皆愣,知情的人脸色俱变,不知情的人一头雾水,满心好奇。
这墨少爷究竟是冉家嫡女同谁生的?
第九十三章 生死战
圣灵寺此时又来了一位神秘的客人。
银白衣袍包裹全身的男子站在圣灵树下,微抬头仰望着这棵苍老的古树,目光悠远。
银白衣袍穿着的男子明明就那般站在树下,可是周围的人却像是看不见一般,笑闹着从他身旁走过,没有一人看他一眼,仿佛周围的一切都是跟男子隔开的。
“……阿鹤,这么多年了,你可终于舍得下来看望我了。”叹息声响起,曲鸢出现在黑袍男人身前。
与之一样,周围的人似乎都看不见这突然多出来的人,依旧照常做着自己的事。
“怎么?你连成人形态都稳不定。”名为阿鹤的白袍男子轻声道,声音清亮沉静,语气似有一丝嘲讽意味。
“唉!提这个做什么。”曲鸢唉了一声,眉头皱起徉装生气。
“不提也罢。”男子对此并无过多的反应。
“原来不知不觉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啊!”曲鸢看着银白衣袍装扮的男子,满身的疏离,心中诸多感慨,想当初阿鹤也不过是个羞涩又内敛的少年。
“是啊!时间过的可真快,可是被时间淹没的往事我永远都忘不掉,仿若昨日。”男子抬眼看着曲鸢,清俊柔美的脸庞也露了出来,每每想起便总是让他难眠,他痛…他也恨,为何天道如此无情。
“…阿鹤。”曲鸢看着鹤伶,从他身上他可以感受到那伤痛的气息,这么多年了…阿鹤你怎么还没学会放下,时间总会抹平一切的,“过去的已经再也回不来了,你该放下了。”
“放下?不,我放不下,除非我死。”鹤伶的眸子沉了沉,神情深沉,从尊上点化他的那一刻起,他就注定再也放不下。
“可是…尊上他再也回不来了。”看着态度偏执的鹤伶,曲鸢不禁轻喃出声…
“住口。”鹤伶此时就像是一颗被点燃的炸弹,随时都会爆炸,脸色阴郁,眼里是化不开的寒冰,“尊上会回来的,一定会回来的。”他寻找打探了这么多年,筹谋了这么多年,终于被他找到了可行的方法,他是一定会找回尊上的,他不相信…不相信尊上会就这样永远消失………
“阿鹤………”曲鸢皱眉,阿鹤这样子真的让人好担心。
“不用多说了,我知道你心里一向向着那魔族,不过就算如此又如何?别忘了你如今这模样是谁一手造成的。”鹤伶冷哼一声,一副不想再多说的模样。
“不用你再提醒我,我记得很清楚。”曲鸢轻闭了闭眼,苦笑出声,可是就算是如此,他也从未怨恨过君大人,其实……君大人心里也很苦的,只是他从未表现出来。
突然,一丝微弱的灵力波动让鹤伶整个人都愣住了,他整个人愣怔的站着那里,这灵力的波动…这气息……脑子里闪过什么,鹤伶瞬间回过神来,朝着传来灵力波动那处快速赶去。
这灵力的波动…是尊上,不会错的,一定不会错的,是尊上!是尊上回来了。
“阿鹤!”曲鸢看着鹤伶消失的身影,眉心紧蹙,他心里总是有些不安。
冉严沉着脸,面无表情的看着墨子言,就连冉平生的脸都整个黑了下来。
“容温,你是怎么打算的。”墨子言一直在咄咄逼人,甚至是把妖君墨焱都给搬了出来,更何况他也没提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他只是一心想要跟容温决战,这种事他真的是不怎么好强行干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