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和天下谈个恋爱 番外篇——by漫三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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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徐灿阳其实还是非常想把白衍扔去网吧的,一想到白衍当众脱裤子,尤其还被师父看到了,作为发小,他真的觉得特别丢脸!
可是……
徐灿阳看了白衍眉尾那道疤一眼。
看在这道疤的份上,这笔账还是等他酒醒后再算吧。
正想着,三人已经乘着电梯来到了徐灿阳的出租屋门前。
徐灿阳一只手扶着白衍,一只手忙着掏钥匙。钥匙刚掏出来,还没插进锁孔,徐灿阳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师父,你怕鸟吗?”
闻以泽摇头。
“羽粉过敏吗?”
“羽粉?”
“就是羽毛的分泌物。”
闻以泽想了一下,回道:“不知道,我没什么过敏史。”
“那有没有什么呼吸道相关的病史?”
“你在担心什么?”闻以泽皱了皱眉,虽然没有呼吸道相关的病史,但心理相关的病史还挺多的,乍一听病史两个字就有点反应过度了。
徐灿阳将钥匙插进锁孔,说道:“师父你进去就知道了。”
门开了,徐灿阳一脚跨进去,里面立马传来一声:“你好。”
闻以泽刚想要跨进门脚一顿,视线停在了徐灿阳左肩上的鹦鹉。
通体白色的羽毛,淡黄色的羽冠,粉色小嘴,脸颊带着橘黄色的圆斑,分明是一只和徐灿阳的QQ、微信头像一样的玄凤鹦鹉。
玄凤鹦鹉盯着闻以泽,像是在看一个不速之客,嘴里发着啾啾的声音,声音略大。
“闭嘴,你想被邻居剪掉羽毛吗?”徐灿阳边说边比划了一个剪刀的手势。
啾啾声立马消失了。
“……”暴躁小白兔在线比剪刀手?
“师父快进来,只要别碰它,它不会咬你的。”
“……”和主人一个脾气,暴躁小鹦鹉?
闻以泽将白衍扶进门,换了鞋,照着徐灿阳的指示先安置在了一张单人沙发上,然后才有空环顾四周。
标准一居室的公寓,不大,所以连一张大一点的沙发都没有,甚至连餐桌也没有,但整体布置很有空间感,所以看上去不是很杂乱,甚至还有些空荡荡的。
沙发后面是一排移门,半边门开着,闻以泽往前走了两步就能看清门后面的空间,如徐灿阳所言,榻榻米的空间至少占了这个空间的一半多,挤一挤的确够躺三个人。和榻榻米相连的飘窗上放了一张小桌,桌上摆着笔记本和茶杯,还有笔筒和几本本子,那儿应该是他平时学习的地方。
徐灿阳给闻以泽倒了一杯水,看见卧室门开着,赶紧上前挡在了门口。
“师父,喝水!”徐灿阳递上水杯,“师父要不先坐会儿?我收拾一下……”
闻以泽接过水杯,看了看那张唯一可坐但已经被人占了的沙发。
“等一下!”徐灿阳跑进卧室。
闻以泽往门口又走了两步,这才发现关上的移门另一面是一排书架,书架和榻榻米之间还有一些空间,放着一张和客厅同款的单人沙发和一张白色矮桌,矮桌上有一本书,可惜太暗,月光只能照到这本书的轮廓,却照不清书名。
沙发有些重,徐灿阳搬得有点吃力。
闻以泽将水杯放在客厅的茶几上,进去帮了把手,走了两步干脆完全接过沙发,径自搬到了客厅,放在了白衍坐的那张的对面。
“师父,你先坐会儿。”徐灿阳说着就往卧室跑,还把门给关上了。
闻以泽没有坐,又往厨房那头走了过去,观察了一圈,发现并没有做饭的痕迹,便又回到客厅。
独居,不会做饭,却养了只鹦鹉,平时应该没有什么人来做客,喜欢一个人呆在卧室,可能连吃饭都不在客厅,没什么娱乐活动,除了学习就是打游戏,倒是对得起他学霸的设定。
就这一会儿的功夫,闻以泽已经对徐灿阳平时的生活有了基本的猜测,至于对不对,他并不着急去印证。
徐灿阳将榻榻米上的两床被子叠的整整齐齐的,仿佛等会不会睡似的,又看了看飘窗上的桌子,感觉的东西不怎么乱,就没去管,然后跑到书架那儿,将看了一半的书放回书架,确定没什么可收拾了才走出卧室。
闻以泽此刻捧着水杯正在欣赏墙上的一副画,是一张富士山的油画,光影把握的很不错,冲淡了不少油画痕迹,远一些看,还以为是水彩。不像是徐灿阳的风格,包括那间日式感很强的卧室,所以他猜这幅画和这间房的上一任主人应该不是日本人,就是在日本留过学,亦或是有着日本血统的混血儿。
“师父,我之前说了两个办法,你觉得哪个可行?”徐灿阳仍然在为三个人怎么睡而发愁。
闻以泽看了看时间,现在十点半还不到,马上走的话也来得及回学校。
“师父?”
“医大平时是十点关校门,周末和放假是十一点,”
徐灿阳掏出手机,看了看上面的时间,是22点23分,他立刻明白了闻以泽的意思。
“先走了。”闻以泽说道。
“……”
闻以泽将水杯放回茶几上,回头看了徐灿阳一眼。
徐灿阳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闻以泽猜他应该也不会在想什么好事,这个徒弟,不管线上还是线下,都不太会隐藏自己的情绪,于是开口道:“怎么了?”
徐灿阳抬头,往日亮晶晶的眼眸,此刻却没有了光彩,缓缓道:“不知道,虽然师父没有骗我,但是……就是觉得有些不爽。”
明明在第一次讨论问题的时候就可以知道的真相,为什么现在才说?搞得他像个傻逼似的,又是担心他累着,又怕他不喜欢鹦鹉,怕他过敏,甚至……还把被子叠好了。
徐灿阳此刻的眼神让闻以泽突然像是回到了之前没和好的时候,那个晚上,他说是不是只要送完他回家就不会再跟着了的时候,全世界都黯淡无光。
“对不起。”闻以泽下意识道歉,他已经快数不清自己对他这个徒弟说过多少次对不起了。
除了对不起,他还能说什么?
第一次喜欢一个人,他却总是做不好。
“算了……”每次闻以泽说对不起,徐灿阳心里也不舒服,“其实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是我太矫情了,我脾气就这样,在我在乎的人面前,如果有不喜欢不舒服不开心的事,我就会说……师父的性格跟我是相反的,我应该理解。”
我在乎的人……闻以泽细细咀嚼着这五个字,心中灰暗的世界突然像是被人注射了光芒,一下子就敞亮了,他说道:“好。”
“好什么?”徐灿阳不理解。
“我会尽量改,在你面前。”
徐灿阳双眼微张,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
☆、78 同一世界,同睡一榻(二)
结果闻以泽还是睡在了那张榻榻米上,三人挤一挤,他睡在了靠外一边,中间是徐灿阳,里面靠着飘窗的是白衍。
原来他想睡中间,把某两个人隔开,发现自己真的做不到,最后只能放弃。
为什么还是留下来睡了?
因为和徐灿阳“推心置腹”的小谈了一会儿后,他来不及回校了。
清晨第一缕阳光伴随着鸟叫声一同叫醒了闻以泽,他睡的轻,发现自己身处陌生的环境,几乎一下子就清醒了。
“啾啾”“啾啾”。
又是两声鸟叫,闻以泽迅速起身,这才发现边上睡着的徐灿阳和最里面的白衍。
从未想过,独来独往的他,有朝一日还会有和别人同床的经历,而且一次还不止一个。
“啾啾”!
鸟叫声大了一些,徐灿阳翻了个身,慢慢睁开了眼睛。
“早。”
听闻背后的声响,闻以泽转头。
徐灿阳坐起身,睡眼惺忪,头一点一点的仿佛又要睡过去似的。
闻以泽没忍住,将他头顶睡的翘起的头发压平,顺便揉了一把。
“喂,你还要睡到什么时候?”徐灿阳用脚踢了踢连冲着墙睡的死死的白衍。
虽然还未完全清醒,但徐灿阳的潜意识里还是记得要找白衍算账的。
白衍动了动下半身,然后就没动静了。
“师父,先洗漱吧,我这儿有备用的一次性牙刷。”徐灿阳眼睛还未完全睁开就要站起来。
闻以泽坐在边边上,看着他摇摇晃晃的往卧室外走,然后一头撞在了书柜上。
这下子,徐灿阳完全清醒了,他摸摸额头,转头去看闻以泽。不知道是不是撞出了错觉,他看到师父正对着自己在笑,伴着清晨的阳光,不加掩饰,笑弯了眉眼。
“师父!”
闻以泽被突然的叫声吓了一跳,下意识收起了笑容。
“没什么,就是突然觉得活着真好。”
“……”
“能遇到师父。”而且还是这么温柔好看的师父。
如此坦荡又不加任何修饰的表达就这样猝不及防的撞在了闻以泽的心上,心脏在胸腔疯狂的跳动,他压了又压,压了又压,双脚仍然不受控的向徐灿阳走去。
“早啊。”
脚下忽的一顿,闻以泽瞬间清醒过来。
“大神这么早就来了?”
徐灿阳见白衍醒了,走过去抬脚就踹,“怎么不喝死你算了!”
白衍刚醒,动作迟钝,一时躲闪不及,屁股被踢了个结实。
“靠!你干什么?!”刚醒就挨了踢的白衍有点委屈。
“昨晚是谁喝醉了?”
“我醉了吗?”
“是谁喝醉了要脱裤子?”
“靠!不可能!老子酒品有这么差?”白衍陷入了回忆,主要是回想一下裤子最后有没有脱下来、
徐灿阳越想越气,又踹了他一脚。
白衍这次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徐灿阳的脚,连冲着一旁的闻以泽喊道:“停停停!还有人看着呢!”
徐灿阳瞪了白衍一眼,抽回脚,又跑到闻以泽面前,说道:“师父,别理他,他就是欠揍,我给你拿牙刷,你先去洗漱。”
白衍一听这话,惊道:“大神昨晚睡这儿了?”
“还不都是因为你这个醉鬼,难道你要我一个人把你从饭店搬回来吗?”徐灿阳说完,头也不回的出了我是。
这次他清醒了,没有撞书柜。
“那我岂不是和大神睡过了?”白衍自言自语道。
闻以泽跟着徐灿阳出了卧室,经过鸟笼旁,一声“你好”引地他不自觉驻足观赏。
小家伙摇头晃脑的,时不时的又发出几声啾啾,嘴巴还在啄着鸟笼。
“它是想让你给它开笼子。”徐灿阳拿了牙刷后走过来说道。
“可以开吗?”闻以泽问道。
“你可以试试,不过动作要轻一点。”
闻以泽点点头,轻轻的摸上鸟笼,然后打开了笼子。
哗的一下,鹦鹉就扑腾着翅膀飞出了鸟笼,在客厅飞了一圈后落在了徐灿阳的肩上。
闻以泽一时竟有些羡慕这个小家伙。
“它是不是很乖?”
闻以泽点头,确实是比想象中要乖。
“乖个屁,一大早吵死了!”白衍一边伸着懒腰一边从卧室走出来。
“是吗?”徐灿阳皮笑肉不笑的向白衍走过去,后者一个箭步,冲进了卫生间。
“我警告你!别过来啊!”白衍隔着门板叫道。
“哈哈哈哈哈哈……”徐灿阳笑弯了腰。
鹦鹉拍拍翅膀,似乎知道有人不待见自己,不高兴了,冲着卫生间紧闭的门啾啾两声,飞回了笼子里。
这小脾气,倒是有点像它的主人。
“衍哥他怕鸟,看看没事,但千万别让他碰。”徐灿阳解释道,“要不是我非要带着我弟,不然就住他家去了,也不用租房子。”
闻以泽心中一动,白衍怕鸟,举一反三,意思就是说白衍不常来,更别说睡这儿了。
这么一理解,闻以泽对这只鹦鹉有了好感,问道:“它有名字吗?”
“没有。”
“为什么?”
“它是我弟弟,如果我给它起名,它不就成我儿子了?”
“……”有理有据,闻以泽无法反驳。
“要不师父你给它起个名?毕竟师父也算长辈。”
“……”怎么突然就差辈分了呢?闻以泽有苦难言。
“不起名也没关系,你就叫它弟弟,它也能应你。”
为了不和徐灿阳差辈分,闻以泽几乎想也没想就叫了一声:“弟弟。”
“啾”!
还真的回应自己了。
闻以泽暗松一口气,这小家伙如果认了的话,自己和徐灿阳就是同辈了。
“你俩有完没完,怎么还逗起鸟来了……”白衍从卫生间探出头来,对着徐灿阳伸手,“牙刷。”
牙刷还在徐灿阳的手中,原本是要给闻以泽的,现下只能先给白衍了。
白衍接过一次性牙刷,钻进卫生间,又把门关了。
徐灿阳重新拿了牙刷给闻以泽,说道:“师父等会就要去会场了吗?”
闻以泽看看时间,说道:“还早。”
“那一起吃早饭?”
“嗯。”
说话间,白衍已经快速洗漱完毕,满脸水的走出卫生间,扯了茶几上几张抽纸往脸上擦了擦,随即说道:“早饭吃什么?我去买。”
“我去吧,正好遛会儿弟弟。”
“那你一个人去遛吧,我要先回家一趟,不用算我的。”白衍看了一眼鸟笼里的鹦鹉,目的很明确,就是要尽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