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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总馋我妖丹——by非非非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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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襄,我是不是认识你?”他迷惑道。
  闻人襄没有回答。她的眼眸逐渐变深,最深处的瞳仁中泛起如罂粟般鲜红的色泽。
  被这样注视着,荆雪尘的脑海逐渐放空,所有思绪渐行渐远,唯有眼前之人占据了他的全部思维。
  他鼻息微微急促,身体由内而外地发热,皮肤微微麻痒,只想和什么东西蹭一蹭才舒服。
  “雪尘哥哥……”闻人襄发出一声低吟。
  她的面部骨骼只是稍有变化,气质却在瞬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从娇艳的少女,变成一个明艳少年。
  闻人襄的真实容貌昳丽近于锋锐,如一柄缀满无数珠玉的宝刀,拔鞘出刃,却是见血封喉。
  荆雪尘完全没注意到这一点。
  混沌中,他感觉有人抱住了他,对方狎昵的动作让他很是抵触,身体却像是鬼压床一般,无法动弹半分。
  却在此时,他喉间传来一阵冰冷的灼烧感,如一瓢冷水泼在神魂上,让他瞬间清醒过来。
  少年猛然推开闻人襄,转身慌不择路地跑入深林。
  身后没有人追上来。
  “雪尘哥哥。”闻人襄望着他的身影逐渐远去,眸中透着一缕哀伤,“再会。”
  ————
  荆雪尘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眼前晃过诸多画面,有时是年幼时的梦魇,有时是闻人襄和牢狱对面的小狐狸,有时是渚风雨站在雪峰之巅,高高在上的一瞥。
  “雪尘。”一个清冷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荆雪尘困惑半晌,喃喃道:“……师父。”
  “你中了狐惑。”商梦阮的声音不同寻常地严肃,“刚才去见了谁?”
  师父在生气,很生气。
  荆雪尘张开嘴,又闭上。
  师父曾经告诉他,入门考核时想害他的是一只狐妖。阿襄是狐妖没错,但阿襄怎么可能想害他?
  在他濒死时,透过铁栏给他递东西吃的小狐狸,就是闻人襄啊。
  小雪豹头脑混乱不堪,无数思绪在他脑海中杂乱穿行,却仿佛隔了一层浓雾,无法理清。
  “我不说,不能说。”他难受地抱着头。
  一双手捧住少年的脸,商梦阮凑近他,与他额头相抵。
  朦胧的视野中,荆雪尘从极近处看到了商梦阮纤长的睫毛,轻盈漂亮得像蝶翼,也像鸦羽。
  这么近的距离……仿佛以前也有过。
  随着他们额头相触,商梦阮的神魂探入其中,荆雪尘的记忆如画纸般一页页翻开,展现出连少年自己都遗忘的细节。
  ——在冰寒彻骨的深潭下,仙君垂眸吻住他的唇。舌尖顶开他紧闭的齿缝,渡入温热的空气。
  他明明做出如此亲密之事,神情却淡漠无比,若风过无痕,平静无波。
  一刹那,烈火以燎原之势席卷了荆雪尘的身心,他不由张开红唇,急促喘息着,吐出滚烫的叹息。
  脸烫得像是要爆炸,全身燥热难耐,偏偏离自己最近的人却是看起来无欲无求的师父。
  面对太上无情的师父,露出如斯狼狈之态。
  残存的羞耻心作祟,荆雪尘羞窘难安,在火辣辣的窘状中挣扎沉浮,不知该如何逃离。
  他又憋闷又着急,眼泪滂沱而出,大颗大颗地砸下来,瞬间濡湿了商梦阮的手。
  连泪水也是滚烫的,赤诚地灼烧着商梦阮的皮肤。
  “……我不看了。”仙君撤回神魂,稍微离远了些。
  他满手湿漉漉的都是小雪豹咸涩的泪水,不由惊异于这日日快活无忧的少年,身体里也承载着这么多悲伤的液体。
  水珠顺着他的手背滑落,恰如轻吻。他微颤了一下,没有用清洁符或者巾帕,而是以自己的掌心给少年擦泪。
  干燥温热的手掌一点点抚过荆雪尘的脸颊,擦掉他的泪水,他的脸和师父的手掌因为泪水而连在一起。
  “我不看了。”商梦阮以为他在因为被窥探记忆而难受,“别哭。”
  荆雪尘逐渐安静下来,眼泪流得没之前那么凶,但还是时不时抽泣一下。
  他逐渐蹲下来,缓缓趴在商梦阮膝头,抽噎着,把脸蛋靠在商梦阮腿边。
  商梦阮双腿并非无知无觉,反而因疏于使用而分外敏感。他能感到少年的泪水洇湿了衣袍,带着一点余温擦在他皮肤上,又很快变得冰凉。
  他忍了片刻,便把少年捞起来抱在怀里,手在他背部安抚性地轻轻拍打。
  狐妖会引导人的恶念,将之无数倍放大,以迷惑人的心志。闻人襄的狐惑在最关键时刻被商梦阮留下的灵契打断,才让雪尘走脱。
  少年哭得如此惨烈……想必是引出了雪尘的“悲”。
  只是,他的小徒弟身上烫得有些异常。
  商梦阮忽然觉得有什么不对。
  他微微一顿,又捧起少年的脸,仔细端详。
  只见荆雪尘面颊酡红若醉,眸光因痛苦而涣散,显然是被情|欲笼罩,已隐忍多时。
  商梦阮脸色沉如阴云。
  “下作。”他咬牙怒骂。


第38章
  荆雪尘的意识在火海中挣扎, 浑身胀痛,仅堪堪撑着一根弦,提醒自己不要在师父面前露出丑态。
  “雪尘。”师父清冷好听的声音拂过他耳畔,“别忍。”
  “我怎么了?”荆雪尘目露迷茫。
  商梦阮睫羽微微扇动, 道:“你需要缓解。会自己做么?”
  荆雪尘大脑被烧得像浆糊一般, 根本弄不懂师父在说什么。
  他委屈地摇头。
  半晌后, 平日里冷漠无情的师父在他耳边低低诉说着羞人的话。仙君气息平稳,就如同在教导少年如何炼制一件法器。
  商梦阮道:“自己来。”
  荆雪尘懵懂照做, 顿时痛呼出声,挤出两颗泪珠。
  “手太重。”商梦阮缓缓将目光移向它处, “轻一些。”
  少年又试了几次,仍然不得章法,嘴唇被牙尖咬出了血。
  忽然有一只大手包裹住他的手。
  商梦阮似是叹了口气, 他的嗓音比平日更沙哑, 带着某种不自觉散发出的诱惑。
  “罢了。”他道,“师父帮你。”
  他的弟子非常聪明, 很少有机会需要他手把手地教。
  这次不过是例外。
  荆雪尘的腰慢慢软下去, 外衫凌乱滑落, 隐约露出一对漂亮的腰窝。
  商梦阮的目光落在那对腰窝处。
  也不必他去触碰, 少年便如同御赐的精致冰品,太阳一晒便软绵绵地融化,溢出清甜黏腻的糖汁儿。
  糖汁儿沾了他一手。
  “脏了。”荆雪尘抬起猫眼儿,水汪汪的带着点歉疚。
  他身体舒坦了许多, 神志却还有些迷糊, 像慵懒的猫儿,调皮地打碎了主人的器皿,小心翼翼地道歉。
  商梦阮慢条斯理地擦去手中的污迹, 又帮他清洁了身体,换好新的内衫。
  “明日再训你。”他淡淡道,“先同我念《清心咒》。”
  放纵损身,唯有先舒缓燃眉之急,再予以压制,才能不伤身。
  好在荆雪尘还留有几分神志,《清心咒》念过三遍之后,便能忍住冲动,沉入修炼。
  商梦阮注视着他颊边的红晕,右手握紧又松开,许久才阖上双眼。
  翌日,荆雪尘在秋日清爽的风里醒来,懒懒地直起身,抻了个懒腰。
  昨晚的梦境光怪陆离,师父的手仿佛施了术法一般,侍奉得他很舒服。
  这梦还挺逼真的。小雪豹回味地咂巴了一下嘴。
  自朔月三夜之后,昨晚与师父的修炼还是首次。
  荆雪尘转头看向犹闭目沉修的商梦阮,差点没被他身上的气息熏了个跟头。
  ——也不是什么臭味香味,单从嗅觉角度来说甚至是无味的。
  但看在荆雪尘眼里,那股气息就仿佛他师父身上贴了几个大字:不许觊觎他!他是我的!唬!
  委实横行霸道,犹如街上强抢民女的恶霸。
  荆雪尘顿时火冒三丈:哪个不长眼的这么胆肥!竟敢和他抢师父!
  他满心里不是滋味,凑近商梦阮身边东闻闻、西嗅嗅,仔细感受了一下气息的来源。
  小雪豹突然僵住了。
  ——这个乱占地盘的恶霸,可不就是他自己嘛!
  等等,这么说来,他昨晚那个对师父“上下其手”,师父又对他“上下其手”的梦,也是真的……?
  荆雪尘抓狂地挠着满头乱毛。
  竟敢这么亵渎师父,吞几块大骨头噎死他算啦!
  “看来你记得很清楚。”商梦阮冷淡的嗓音响起。
  “师、师师师父!”荆雪尘每说一个“师”字,便向后倒退一步,只想趁此机会逃离修炼石室,保住小命。
  感觉距离洞口差不多了,他一个转身,却“嘭”地撞在铜傀儡胸前的铠甲上,顿时酸溜溜地涕泪俱下。
  朝云处全部的六个铜傀儡都堵在洞口,塞得密密麻麻,封得结结实实,就算他缩成只小虫子都钻不出去。
  “我要迟……”
  他话还没说完,商梦阮便淡淡接道:“已经替你告假了。今日不想明白,就别想离开这。”
  荆雪尘蔫儿了吧唧地转过身来,一屁股坐在离商梦阮最远的地方,低着头捏手指。
  “过来。”商梦阮道,“我又不会吃了你。”
  那可说不准。荆雪尘腹诽。
  他纠结一阵,终于习惯了商梦阮身上明晃晃的气息标签,积攒起一丢丢勇气,坐回仙君对面的蒲团上。
  “我先问一句。”少年垂着眸子道,“阿襄,闻人襄现在在哪?”
  “消失了。”商梦阮漠然道,“有天鸢宗的人在外接应。”
  在说出天鸢宗的刹那间,他全身迸发出一股凛然杀意,又瞬间收束回去。
  荆雪尘对这个宗门不熟,只知道是个挺厉害的法修宗门,和无量宗一南一北相对而立。
  看起来,师父和这个宗门有仇。
  “哦。”他应了声,也不知是喜是忧。
  昨日受狐惑影响,他感情上想保护闻人襄,所以不肯说出她的名字;但今日头脑清醒,就想明白了一些事。
  闻人襄不一定是那只灰灰瘦瘦的狐妖,她或许只是利用自己的记忆,造成了某种幻觉。
  即便她真的是那只狐妖又如何呢?总归是来者不善,想在入门考核中害他败露妖身,昨日又对他做出那种事……
  荆雪尘抿了抿唇。
  “我以为你会为他的走脱而开心。”商梦阮道。
  “一半一半吧。”荆雪尘嘟囔道,“我又不是对谁都毫无条件地好。”
  商梦阮眸光微动。
  “此事就此作罢,有我在,以后无人能入无量山。”他道,“昨日之事,你可知你错在何处?”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荆雪尘脸颊“腾”地红了起来,又开始瑟瑟往后缩。
  “我……我不该贪吃松花鸡。”贪吃是原罪,是一切罪恶的起点。
  商梦阮道:“好好坐。”
  小雪豹端正拘谨地坐好,两只小爪爪乖乖放在膝头。
  “接着说。”
  荆雪尘低着头,羞愧道:“我不该乱蹭师父,把师父的袍子染湿。”
  抱着师父膝头哭唧唧什么的也太太太孬种了吧!什么时候给师父点封口费,绝对不要让旁人知道!
  商梦阮没有满意的意思,仍然直勾勾地盯着少年。
  荆雪尘如坐针毡。
  不是吧,那种事真的要他说出来吗?
  能不能相安无事一起失忆呀!
  每一瞬间的流动都仿佛过了一辈子,他窘迫得想挠墙,最后还是耐不住仙君的目光,扁着嘴,很小声道:“……我不该把师父的手弄脏。”
  弄脏。
  荆雪尘难以避免地,又想起了昨晚那种舒服的感觉。在软倒进商梦阮怀里之前,他也曾与师父呼吸交错,也曾朦胧地瞥到师父的神情。
  冷淡、禁欲,又专注。
  像是在精心炼制一件法器。
  但某些瞬间……也会有一丝气息紊乱,给他一种自己能牵动师父心绪的错觉。
  在人族,那种事情应该是很亲密的人才会互相做的吧?
  小雪豹满脑子胡思乱想,脑瓜滚烫,身子摇摇晃晃,只觉血液沸腾,化作白色蒸汽咕咕往外冒。
  然而“逼供”还未结束。
  “还有。”商梦阮面上不辨心绪。
  啊?还有?
  比弄脏师父更严重的错误……荆雪尘绞尽脑汁,忽然想到什么,顿时大惊失色。
  不会吧,连这都能闻出来?
  “我如果说了,师父不许克扣我的灵兽肉。”少年偷眼得到了商梦阮的承诺,战战兢兢道:“那我说了?”
  他双爪捂脸,又快又小声道:“我不该在师父身上乱占地盘!”
  少年屏息,静静聆听师父的动静,半晌都没得到任何回应,心尖儿都攥成了一团儿。
  商梦阮的嗓音终于从上方传来:“为什么想占地盘。”
  为什么?这是一种本能,就像吃饭喝水,荆雪尘从来没想过原因。
  为什么会觉得……师父是他自己的所有物?
  这个问题比小雪豹曾面对的任何问题都要困难,比藏宝阁地底的祭坛法阵还复杂神秘。
  他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只好遵循“一切向吃靠拢”的理念,道:“因为师父是我的饭票,只能做我一只妖的饭票。”
  刚说完,他就后悔不迭地捂住了嘴。
  把人人求而不得的章莪君当饭票,要不要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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