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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总馋我妖丹——by非非非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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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荆雪尘见他并无伤神之色,才接着道:“那你还知道其他有关星洲仙尊的事吗?”
  “他以无情道登仙。”商梦阮眸光微凝,“我从未听闻他曾在俗世有过姻缘。”
  荆雪尘虽然不清楚“无情道”具体是什么道,但从字面意思来解读,大概就是冷漠无情吧。
  他抬眼瞅了瞅自家师父冷冰冰的脸。
  ——太像了!这星洲仙尊肯定和商梦阮有关系!
  商梦阮猜也能猜到徒弟的小脑瓜里在想什么,解释道:“商氏世代皆为炼器师,从未有过修炼无情道之人。”
  荆雪尘满脸狐疑,一条眉毛扬起来一条眉毛压下去,古灵精怪地可爱。
  商梦阮目光微暖,他抬了一下手,似乎想揉揉少年的头毛,刚抬起来又压了下去。
  荆雪尘已经在搜索其他有用信息了。
  “所以说这些都是情书吗?有没有说商隔云从哪里来的?”他埋头问道,“对了,‘商夫人’本名叫什么呢?”
  “星洲仙尊称她为‘阿凝’。”商梦阮迅速扫过绢帛,眉头逐渐蹙紧:“——全名,‘渚凝’。”
  “渚?”荆雪尘一惊,“哪个渚?”
  三界以“渚”为姓的,他只听说过渚风雨。
  “你想的没错,是妖王的‘渚’字。”商梦阮注视着他的脸。
  荆雪尘这才发现自己反应过激了。商梦阮的眼睛又黑又深,根本看不出什么东西,却像是能剖开他一层层伪装的皮,看透他的内心。
  他是渚风雨崽子这件事,师父是不是已经有所猜测了?
  荆雪尘忽然想起秘境里闻人襄嘱咐他的话:妖族的小殿下和普通解药之间的价值,岂止是天差地别。
  不同身份对于天鸢宗的利用价值不同,对于商梦阮亦然。
  “我……”荆雪尘逐渐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我还挺惊讶的。三界没几只雪豹妖,每只都姓渚,所以渚凝或许和雪豹妖有关?”
  他引开话题:“这么一来,那朵雪莲也说得通了!雪豹妖当然能摘到雪莲,也正因为雪莲来自她遥远的故乡,渚凝才将它和其它珍贵之物一起存放在木箱里。”
  “不错。”商梦阮垂下眼睫,似乎忘掉了他刚才的失态。
  荆雪尘的心逐渐落了回去。
  不管商隔云和商梦阮有没有联系,反正这只叫渚凝的雪豹,肯定和他有血缘关系。
  一名得道登仙的仙尊,和一只远离家乡的稀有雪豹妖,曾经像一对凡人夫妻般住在凡间,真是怪得很。
  荆雪尘抬起手腕,想起了手心里那朵不存在的水晶仙兰。
  雪山的圣物出现在秘境里,是不是也和渚凝有什么关系呢。
  他瞟了商梦阮一眼,犹豫自己是否要把水晶仙兰的事告诉师父,最后也没开口。
  前段时间被幻境消磨到几乎消失的警惕心,随着师父记忆恢复和“渚凝”这个名字的出现,逐渐回到了他心间。
  说来也奇怪,早些时候那个自称境主的声音要他们自相残杀时,荆雪尘并不觉得害怕。
  其实对于人族来说,杀掉一只妖换取脱离险境的机会,根本不会有损道德,换做是任何一个人都会毫不犹豫地按照那个声音的要求去做。
  荆雪尘却笃信着,商梦阮绝对不会为此伤害他,即便他是只妖。
  但如果……在那只普通的“妖”身上,再多加一层砝码,加上“人族恨之入骨的妖王血脉”呢?
  涉及到种族之间的仇恨、种族争战的利益,商梦阮会不会有所动摇呢?
  全族的重量太重,它与私情孰轻孰重,荆雪尘不敢去赌。
  他以前从来没有实质性地意识到妖王之子的身份有多特殊,此时此刻,那身份却变成了一道沟壑,横亘在他和商梦阮之间。
  少年垂下肩膀,抱紧双膝坐着发呆,显得有点颓丧。
  整个下午直到黄昏,商梦阮都没向他搭一句话,室内一片安静,只能隐隐听到寒风呼啸之声。
  入夜,荆雪尘整理好了新的被褥,准备入眠时,却不见了商梦阮。
  他里里外外一通寻找,才在柴房里发现了他。彼时商梦阮正从轮椅上费力地弯下腰,试图点燃柴禾取暖。
  荆雪尘看到墙角一堆干净柔软的稻草,瞬间明白了师父的意图。
  ——商梦阮晚上要睡在这里。
  ——居然要和他分床睡!居然这么嫌弃他!
  荆雪尘两眼冒火,深吸了一口气,默念两遍尊老爱幼体谅残疾孤儿才没有揍人。
  “为什么?”他憋气道,“是我晚上踢人惹你不痛快了?”
  商梦阮摇头,道:“师徒有别,你已长大成人,与你同睡有悖伦理。”
  他表情肃然,荆雪尘意识到那是师父的真实想法,有些呆怔。
  师徒有别是没错,但他们的关系和那些普通师徒又不一样。
  至于不一样在哪儿,他也说不清楚,无法用来反驳商梦阮。
  荆雪尘有些毛躁道:“我睡屋里,你呢,你就睡这儿?现在你身无灵力,寒冬腊月的,冻一晚就能冻出病。”
  商梦阮觉得有理,思索道:“伤寒的确是累赘。我本不想麻烦你,但现在也只能如此——”
  他抬眼道:“雪尘,帮我把稻草搬进寝房里罢。等雪消了,让木匠再造一架床榻。”
  荆雪尘瞪圆眼睛:“你——”
  就这么嫌弃和他睡?
  师徒有别就那么重要?
  他又气又委屈,瞪着商梦阮,却只在他眼里找到不可更改的坚定。
  荆雪尘别过脸,将表情藏在月光的阴影下。沉默片刻之后,他抱起稻草,蹬蹬蹬跑向寝房。
  重重的脚步声砸落,商梦阮冷硬的眸色逐渐流露出一抹黯然。
  当断则断,不过是一时疼痛罢了,雪尘总能很快忘记疼痛。他不能再纵容自己犯错,将雪尘拖得更深。
  当初那个孩子,他无论如何也不该……
  三更已过,商梦阮平躺在草榻上,听着不远处少年翻来覆去,难以入眠。
  夜里太黑,他们离得又太远,商梦阮很难得知荆雪尘现在是什么样的,他唯一能做到的,只有听。
  一些模糊的声响传来,少年的呼吸声好像变重了,又像是有水声。
  ……在哭吗?
  商梦阮的心脏微微一动,呼吸略微紊乱。
  这件事,他是否处理得太过冷硬?仅仅是作为师父,作为长辈,他也该说些什么。
  “雪尘。”他清冷的声音响起,“之前是我做错了。既然现在我已脱离梦境,这个错误就不会再继续下去。”
  床榻上翻滚的声音停了下来,侧耳倾听他的话。
  “以后,”商梦阮闭了一下眼,忍住心脏的隐痛,“以后,会有一个能与你相拥而眠的人出现。所以不必为一时寒冷而伤怀。”
  句句平静,仿佛没有任何感情波动的陈述。
  床榻上的人坐了起来。
  “错误?”少年嗓音带着些许湿意。
  他气势汹汹,赤脚下榻,猫瞳中倒映着月亮的光泽。
  “商梦阮,你不会真以为说几句冠冕堂皇的话,就能抹消之前的一切,和我划清界限吧?”
  他直呼其名,凶狠之下藏了一点点哽咽。
  那一点点哽咽堵住了商梦阮的话。
  随后,商梦阮身上的被子被猛然掀开,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
  荆雪尘愤怒地将被子丢到一边,他以为自己掀开了这人的螃蟹壳,能寻到一处弱点,却发现商梦阮内里也是如此难以窥探分毫。
  他的师父身上只着单薄的亵衣,却像是与他隔了山海之遥,对他的任何言行都无动于衷。
  “荆雪尘。”连嗓音都是一如既往地冷静、克制。
  荆雪尘不知道为什么他要刻意强调自己的母姓,那个姓氏仿佛对他有什么特殊含义,作为一个能把他们隔开的原因。
  他忽然很好奇,自己到底做到什么程度,才能打碎师父冷淡的外壳。
  少年伸手握住了商梦阮的肩头。
  “放手。”商梦阮沉眉道。
  荆雪尘忽地眨了眨眼,粲然一笑。
  “忽然想起来,在这里我可比师父厉害得多,你命令不动我,也打不过我。”
  他漂亮的眼睛里重新漾起笑意,“所以,在这里师父要听我的,什么错了对了,选谁暖床,都是我说了算。”
  他掂量了一下商梦阮的背部重量,一把将他扛了起来。师父太高,扛起来还有些费劲,但是他已经不是从前的小矮子了。
  “……荆雪尘!”
  商梦阮跌落在床榻上,嗓音终于不再平稳。
  过往的岁月教会他如何炼制三界最强的法器,教会他如何控制狰的力量,教会他如何种植仇恨、如何压抑所有的痛苦。
  ——但没有教会他如何应对一颗赤诚的心。
  少年一鼓作气冲上来,与他撞在一起,小虎牙磕在唇上,刺破出血。
  那对小虎牙试探地咬了一下他的下唇,又伸出软舌,很生涩地、轻轻舔了一下他的上唇。
  那或许只是一息之内发生的事,很快荆雪尘就撤回脑袋,凶着脸,眼圈发红。
  “以后怎样我不管。”他道,“但是现在,今晚,我想要师父给我暖被窝。”


第53章
  荆雪尘的小虎牙离开, 在他唇上留下一道印。
  商梦阮的心脏重重跳了一下。
  好在一句“暖床”的强势发言之后,小雪豹凶巴巴的外壳已经到了强弩之末,根本没注意到他的反应。
  少年抖开宽大的被子, 把脑袋彻底藏进了黑暗的被褥中——还顺便给商梦阮分了半边。
  商梦阮仍然维持着半坐的姿势,被子盖不严实,有凉飕飕的风不断窜进来。
  半晌后, 被子里的小雪豹不满地蠕动两下,一把扑倒商梦阮, 掖好被子, 再滚回自己那边,背过身蜷成一团。
  商梦阮一动不动, 身体紧绷。
  他的呼吸一直都很平稳, 不透露丝毫心绪,也不知是睡了还是没睡。
  没睡的话, 就有可能趁荆雪尘睡觉没意识的时候偷偷溜走, 所以荆雪尘也不敢入眠。
  他在长个子, 正是能吃嗜睡的时候,僵持了一会儿便开始眼皮打架。
  ——这么干耗着也不是办法,想看住师父,看来只有……
  可是这么主动会不会显得对他太重视了?会不会太丢面子啦?
  荆雪尘内心挣扎片刻,在睡意和温暖怀抱的催促下,滚两圈又翻了个身,手脚并用扒在商梦阮身上。
  他刻意放缓了呼吸, 还假装打着呼, 一副睡熟了的样子。
  哼哼,才不是投怀送豹呢!师父就是他暖被窝的工具人而已,天然暖炉就在旁边, 睡熟了靠过去也很正常!
  都是习惯,绝对不是他有意这么做的!
  商梦阮没有反应,仿佛已经睡了。
  熟悉的冷香传来,安心感通过他们肢体相触流淌在荆雪尘心间。
  豹尾巴钻出来出来,勾住了商梦阮的脚腕。
  ——阮哥哥被他锁住,这下就再也跑不掉啦。
  荆雪尘逐渐坠入梦乡。
  在他真正睡去的那一刻,商梦阮睁开了眼。
  少年的膝盖顶起,压在他小腹上,他的腹部肌肉也因此一直紧绷着,不敢稍动。
  荆雪尘在梦中难受地蹭了蹭,嘟囔了声“疼”。
  近日里他膝盖总是隐隐作痛,商梦阮知道那是骨骼快速生长引发的良性疼痛。
  幻境中他生长速度这么快,不知外界……
  小腹处又有东西作乱,商梦阮用手捂在少年膝盖上,温热带走了疼痛,这才让小家伙消停下来。
  他无声地叹了口气,闭目假寐。
  那夜荆雪尘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睡得很不安稳,醒来时却忘得一干二净。
  只有恨意和悲伤像是巨石投下后残余的縠纹,一圈圈蔓延。
  醒时还是夜半,雪夜中万籁俱寂,与梦境残留的余韵相连,仿佛被遗弃在深渊之中。
  ——刚才的梦里有火光,火光之后则是水,也不知是什么意思。
  膝盖传来火热的暖意,荆雪尘眨了眨眼,才是真的醒了。
  ——师父还好端端在他身边呢,什么都没发生。
  他动动鼻子,闻到了一股焚烧木头的气味。那气味很淡,像是从很远处传来的。
  难道有人家走水了?
  刚才那个梦境在荆雪尘心里留下了一片阴影,他总觉不安,轻手轻脚地下榻穿衣。
  “雪尘。”商梦阮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镇上可能出事了,我去看看。”荆雪尘道,“很快就回来。”
  随着他打开门,风雪飘入屋内,注入一股寒意。
  商梦阮知道这里无人能奈何得了雪尘,少年必然是安全的,然而或许是因为少了房间的家不够温暖,商梦阮迟迟未能入眠。
  这一等,便等到了黎明。
  荆雪尘在门外蘸水擦完身体,蹑手蹑脚地推门进来。为了不吵醒商梦阮,他动作放得很轻,一点声音都没发出。
  朦胧晨光下,少年赤着膀子打开衣柜,肌肉曲线完美,水珠顺着肩胛骨一路向下,隐入腰臀的缝隙间。
  他肤色白皙,只是小臂多了一块擦伤,焦黑的伤口边缘泛着血丝。
  商梦阮坐起身,道:“去取药泥,我帮你敷。”
  荆雪尘没想到他已经醒了,身子微微一炸,像只弓着腰的猫。
  随后他便意识到自己正裸着,于是扎进了衣柜中,挡住了商梦阮的视线。
  “不碍事。这种小伤,最多不过三日便能好。”他道,“倒是今天来看诊的人会很多,药泥怕是要供不应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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