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君他不停掉马——by鬼祖本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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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宁:“…………”
蓝梁:“?”
他就是看看,没想买啊,但是钱都付了,蓝梁默默把新的唇脂放进了怀里的小袋。
蓝梁拉着殷宁东瞧西看,但凡蓝梁多看两眼,也不管对方看得是什么,他都会买下来。
此时蓝梁正蹲在一个摊子前东挑西拣,他拿着一个木头做的盒子,掰了掰,上半部分能打开,下半部分打不开,蓝梁从侧面看了看,将盒子翻转到下面,轻轻一掰,木盒轻而易举就被打开了。
小摊老板一看,来了兴致:“哎呦?小公子挺聪明啊!”他这次递了个十字型的过去:“试试这个能不能解开?解开了可以在我这所有的商品中选一个送给你。”
蓝梁试着往外拔了拔,没能拔·出来,他翻了个面继续方才的动作,还是同样没能分开,蓝梁盯着那木头瞧了一会,似乎明白了什么,把它放地上转了转,然后木头松动,蓝梁轻松拿了出来。
“这个叫什么?”蓝梁头一次接触到这么新鲜的东西,好奇地问一下。
“嗐。”老板挠挠头,手里把玩着火折子:“这个呢,叫孔明锁也叫鲁班锁,但是说法不一,所以我也不知道它真正的名字。”
“喜欢吗?”站在一旁观察的殷宁突然出声,看着摊子上摆着难度不一的鲁班锁。
蓝梁:“还行。”
他只是稍微感兴趣,说是喜欢也没那么喜欢,只是感到新鲜,说不喜欢但似乎又有点想继续玩下去的冲动。
“想要什么?”老板一点都不食言,下巴往前努努:“自己挑。”
蓝梁拿了一个比较复杂的鲁班锁,看起来像个盒子,老板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他猛一凑过去:“嘿!我发现你真会挑嘿!这个锁呢叫四季藏物鲁班锁,打开里面有惊喜哟!”
“话说我认识一位姓墨的老师,你要不要跟着他学学啊,我发现你挺有天赋!”
一副活生生要拐卖小孩的模样成功引起了殷宁的警惕性,眯眼居高临下看着老板,下巴轻微抬起,看起来像是在鄙视:“当着我的面拐我徒弟?”
“咔嚓”一声,蓝梁当他们俩的面,把四季藏物鲁班锁打开了,里面摆着一蓝一木色的棋子,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东西。老板闻声看去,蓝色的棋子最外围的一圈是黑色的,他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殷宁,偏过头:“啧,碰到喜欢小孩子的老变态了。”
殷宁飞了一个眼刀过去,老板做出一个封嘴的动作,行吧,怕了你了。
蓝梁看着手里的东西,愣了一下,他也不知道碰到哪里就打开了,只是随便摆弄了一下,默默地把四季藏物鲁班锁拼起来还了回去:“我也不知道就打开了,可能是这个太简单了,能换一个吗?”
“不用了,你再挑一个,两个都给你。”老板也有点无奈,这盒子虽然叫四季藏物锁,里面的两颗棋子却是测爱情的,目前就一个棋子有颜色,看来另一个还没开窍。
蓝梁拿了一个二十四锁:“我试试这个吧。”
“走了。”殷宁上前牵住他的手,俯视着坐在蒲团上的老板:“多少钱?”
“……不要钱,我摆摊摆着玩的。”
殷宁懒得跟他废话:“我要买你全部这个锁,多少钱?”
“不好意思啊。”老板掏掏耳朵,往外吹了吹,漫不经心地说道:“不好意思啊,我这里限量,给多少钱也不卖。”
“哼,虚费词说。”殷宁拉着蓝梁往出走:“浪费时间。”
“子阙,想看烟花吗?”
蓝梁点点头,殷宁心情顿时愉悦不少,拉着他往附近出名的餐馆走过去:“先去填饱肚子。”
*
已经填饱肚子的蓝梁和殷宁坐在屋顶上,蓝梁揉了揉由于有些犯困而湿润的眼睛,打了好几个哈欠,终于迎来了敲钟的声音。
烟花在浩荡的钟声中,绽放在黑夜之下,老天爷很给面子的下起来小学,人们欢呼起来,迎接新的一年。
殷宁不大高兴,他捂着蓝梁的耳朵,对方回头看他,他示意让蓝梁继续看烟花。蓝梁转头看向天空,绚丽多彩的烟花齐齐绽放,犹如彩蝶翩跹。
殷宁没多大心思看这些无聊的东西,捂着蓝梁的耳朵,舜把蓝梁捂进了自己怀里,钟声停下,烟花放完,蓝梁往后一仰,窝在殷宁怀里沉睡。
“哎。”殷宁看着蓝梁还未褪去的稚嫩,往他脸上捏了一把:“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没有人知道他问的是什么,也没有人回答,他也不需要回答,答案或许就在殷宁自己心里。
作者有话要说: 唇脂……其实还有另一种用法……反正这可能就是真正的自作自受叭
☆、第三十一章
蓝梁再醒过来的时候是在客栈的床上,他坐起来,有些呆滞地看着某个地方,过了好些时候混沌的脑子财经渐渐清醒过来。
他揉揉眼睛,找到半躺在贵妃榻上看书的殷宁,抱着软枕找对方,窝在他身边继续睡。
睡了差不多有半个时辰,蓝梁又醒了,但不着急起床,百无聊赖扯着殷宁腰间的玉穗玩,又盯着殷宁的下颚看。
伸手摸了上去,蓝梁的手被殷宁握住牵下来,他放下手里的书,有一下没一下捏着蓝梁的手,继而将他放到自己腿上,侧头问他:“哪来这样的坏习惯?”
“我觉得这个习惯不坏。”蓝梁为自己辩驳道:“很暖和,师父身上的味道很好闻。”
“什么味道。”
殷宁挑了挑眉,他身上能有什么味道,他自己怎么不知道呢?倒是蓝梁身上的味道全冲到他鼻下了,一点点的奶味加青果的味道,完完全全就是个孩子的味道。
“能让我睡个好觉的味道。”蓝梁想把握着自己手的大掌扒拉下去,但没能做到,他稍微用了点力气想要抽出自己的手。
“殷宁:“…………”这话说不说有什么区别吗?
“我饿了。”蓝梁熟练地恃宠而娇:“我要吃香菇鸡肉粥。”
“好。”殷宁站起来把他抱回床上:“先穿好衣服洗漱一下。”
蓝梁懒洋洋地朝搭在一旁的衣服看了一眼,张开双臂,意思不言而喻。
殷宁拿过衣服给蓝梁穿上,嘴里嫌弃着:“又不是没手没脚,多大人了还要我帮你穿衣服。”
“我要是再晚个两三年回来,身边没我你都不知道死多少回了,这么娇气。”殷宁蹲下·身子给他穿鞋:“脚抬起来,塞进去。”
“以后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听见没有。”殷宁将保暖的大氅披在蓝梁身上:“头抬起来,给你系一下。方才我说的话你记住没有。”
蓝梁:“…………记住了。”
其实这小半天蓝梁都是左耳进右耳出,根本没听殷宁在说些什么。
殷宁也不戳穿他,拧干泡过热水的擦脸巾往蓝梁脸上揉。
他把擦脸巾扔回盆里,牵住蓝梁的手,往楼下走去:“走,去吃早饭。”
刚落座店里的小二就端来一个瓷锅,他笑嘻嘻的:“二位新春快乐啊!老板说了,今天店里消费全免,尽管吃!”
蓝梁眼睛一亮,趴上前打开锅盖,是他今早上心心念念的香菇鸡肉粥。殷宁盛了一碗给他,将筷子换成了勺子递过去:“吃吧,小心烫。”
殷宁对民间的食物无感,吃与不吃都一样,但是别人都在吃,就他一个人不吃显得有些奇怪,便有一搭没一搭地吃着粥。
一道温朗的声音传来,还带了些惊喜意味:“阿梁!?”
蓝梁和殷宁同时抬眼看过去,是一个青衫男子,约摸有二十来岁了,腰间配了一把价值不菲的剑,他见到蓝梁看过了,脸上的笑意更深:“真的是阿梁呀,我以为我认错了。”
他上前一步,捏了捏蓝梁脸上这些天屯下来的小肉肉:“你还记不记得我呀,我是你的栾潇哥哥呀。”
“栾潇哥哥?”蓝梁重复着栾潇说出的话,他怎么不知道他还有个哥哥?
“是我呀,不记得了么?”栾潇似乎回忆起了什么,神情黯淡下来,把蓝梁拉进怀里熟稔地蹭了蹭:“当年都怪我,要是我没听我爹的话去归一世家做弟子,也许我们二人早就成婚了呢。”
蓝梁:“?”
殷宁眯着眼睛,揪着蓝梁身后大氅的帽子将他抓进了自己怀里。
栾潇像是才看见他一般:“阿梁,这位是?”
“我是他师父。”殷宁停顿了一下,又加了一句:“我收徒已经十年了。”
“您好,师伯。”栾潇向鞠了一躬:“感谢您一直以来照顾阿梁。”
殷宁:“…………”他什么时候就成了栾潇师伯了?
“别乱叫。”
栾潇点头应下:“好的,说来您可能不知道,阿梁家里没出事之前我一直在带他,阿梁小时候可调皮了,您要是想知道他小时候一些趣事,我可以与你说说。”
“可以。”殷宁下巴朝空凳子努努:“坐,让我听听我们家子阙小时候是怎么调皮的。”
蓝梁:“?”他怎么不太记得小时候有栾潇这号人呢,但方才那人身上的味道确实很让人安心又熟悉。
栾潇谢过殷宁,他把剑放置桌脚边,挨着蓝梁近了些:“阿梁以前的性格没这么安静,上房揭瓦的事都干过。”
蓝梁有点窘迫,他虽然不大记得以前的事,但是上房揭瓦他在被殷宁收留后也干过,但是没干成就被人揪着衣领阻止了。
“以前的奶娃娃现在长大了啊。”栾潇喟叹一声,有些感慨:“如果我没去归一世家,会不会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呢?”
“阿梁,你还记得小时候跟栾潇哥哥说的话吗?”栾潇眼神中充满期冀。
“不记得了。”蓝梁老实摇头,他不光连以前的事忘得差不多了,更想不起以前的人,在他脑海中的记忆虽然有闪过几个片段,但是很模糊,像一层永远拨不开的迷雾。
“好吧。”栾潇失落地垂下眼帘,原本俊郎的脸上带了一丝柔弱:“你以前跟我说,栾潇哥哥最好了,长大后要娶栾潇哥哥回家呢。”
“所以,阿梁,我现在回来了,想问你一句,你以前说过的话现在还作数么?或者,你现在有心仪之人了吗?”
“我没……”
蓝梁被殷宁捂住了嘴:“他没有,我不会同意的,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并不适合他。”
栾潇:“…………”
蓝梁:“…………”
“师伯这么急是做什么,就算我再喜欢阿梁,也不会乘他没长大之际做那种事。”栾潇看向殷宁,还是那般笑脸,说出的话也带了一丝温柔,但很直接:“放心,我没那么禽兽,等阿梁什么时候作出拒绝的回答,我便放弃追求。”
“不好意思,让让呀?”胡珂拿着一个翠绿的茶壶,和一杯碧绿的茶杯,倒出来的茶也是透着清澈的绿,他把装满茶的杯子放到栾潇面前:“下雪天,绿茶和你很配哦,新春快乐呀!”
栾潇的看着面前快要溢出来的茶水,脸上闪过一丝僵硬,他默默端起来将茶喝了,温润地对胡珂露出笑容:“谢谢。”
“不客气呀!”胡珂托腮看着栾潇:“要不要再来一杯绿茶呀,不够的话我还有好几壶呢,保管你喝到饱。”
栾潇闻言,神色不变,朝他温柔一笑:“茶吃一杯该够了,多谢。”
“别着急谢我呀,我是这里的老板,还没吃饭吧?饿不饿呀?”
栾潇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腼腆道:“今儿起得有些早了,到现在还未进食。”
“行,我请你吃饭,今儿伙食全免。”
“那便谢过老板了。”
胡珂砸砸嘴:“不客气。”
他转身离去,揉了揉蓝梁的小脸继续回后厨监工,边走边翻白眼,小声嘀咕道:“栾潇哥哥栾潇哥哥,整天这么对着别人叫自己哥哥哥哥哥哥哥的,当自己母鸡下蛋呢!”
耳力不同于常人的殷宁与栾潇:“…………”
殷宁:干得漂亮。
蓝梁:“?”
……
不多时,栾潇看着放在自己面前的一盘盘菜,却又不像菜的玩意,手里的筷子迟迟没有落下。
胡珂眨巴眨巴眼睛,催促道:“赶快吃呀,愣着干什么呢?”
“这是我专门为你研制出来的,名叫绿茶大礼包。”
“瞧瞧,多么有新意,多么有创意。”胡珂手舞足蹈:“绿茶拌饭,绿茶炒肉,绿茶时蔬,绿茶蛋汤,绿茶焖鲈鱼。荤素搭配营养均衡,不吃就有点可惜了呀,相比栾公子必然不会浪费食物吧?”
“毕竟菜菜和肉肉还有鱼鱼这么可爱,如果不吃掉它们的话肯定会很伤心的呢。”
栾潇在胡珂的催促下,终于下了筷子去夹离自己最近的绿茶炒肉,塞进了嘴里,栾潇忍住想吐的冲动,将肉吞了下去。
“好吃吗?”胡珂故意凑过来问。
栾潇并未回答,他看了胡珂一眼,放下手中的筷子,眼神中带着些许委屈:“老板,栾某是哪里得罪你了吗?说出来我改便好,不必如此这么栾某。”
“也不是得罪吧。”胡珂拍拍手,伸手指指蓝梁:“就是看你勾搭我表弟有点不顺眼罢了。”
“原来是阿梁的表哥。”栾潇起身向他作了个揖,顺带深深地朝他鞠了一躬:“若是栾某之前多有冒犯,还请表哥原谅!”
“我是我表弟的表哥。”胡珂意有所指。
大概是栾潇脸皮厚到了一个新高度,丝毫不拿自己当外人:“我与阿梁情同手足,自小便是竹马,与阿梁约定一生,阿梁的表哥便是我的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