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君他不停掉马——by鬼祖本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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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宁似乎叹了口气:“你知道怎么样才能在识海里不会产生抗拒性吗?”
“我有看书的。”
说话间二人的神识已经到了那团煞气前面,蓝梁怔在了原处,殷宁能感受到他的情绪波动,却做不出去实质性动作,只得出声安慰道:“子阙,这世上就算是最亲近之人都不要轻易相信,懂了吗?”
“你可以相信我。”殷宁试图跟他说话,转移一些注意力:“但也会有有心人,用着我我的面貌去骗得你的信任。”
“你说得对,那个酱油肯定是假的。”
殷宁:“......”他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现在要怎么把这个假的酱油赶走啊?”
罢了,既然他的小徒弟认为是假的,那就是假的,反正他再铸造一把就是了。
“办法很简单,就是跟他打一架。”殷宁细细思索了一下,斟酌着说道:“你现在与他的实力相差悬殊,我只有两个办法。”
“一是我与你合力击败他,二是你现在出去好好将你的实力提升一下自己击败他。”
这两个方法有利有弊,蓝梁也静下心沉思了一番,第一个办法对自己的身体有极大的损伤,第二个办法时间是要很久,但相比第一个方法来说,对身体的损伤会有所减小。
“不能以毒攻毒吗?”
“蓝梁。”殷宁叫出了他的全名,以严肃的口吻说道:“不要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蓝梁悻悻闭嘴,只能说殷宁不愧是他的师父,几乎对他了如指掌。
“回答我的话。”
“知道了。”蓝梁瓮声瓮气地回答:“我不会的。”
两人再次斟酌了一番,还是选择了第二个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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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识海里出来时,夜幕也开始降临。
蓝梁看着朝霞一点一点地变暗,有几家的灯火已经开始被点亮,殷宁凑到他身边:“走吧,再不去放花灯就抢不到位置了。”
“以师父的身份还抢不到位置吗?”
殷宁捏了捏他的鼻子:“师父的身份在人界可不管用啊。”
“是哦。”蓝梁说到这里语气不免沾了点淡淡的嫌弃:“别人家的师父是一手遮天,可以拯救苍生,还可以......”
“打住。”殷宁很是无奈:“你师父在魔界也可以一手遮天,但是对三界一手遮天就是逾矩了。”
“啊?”
殷宁忍不住又捏了捏他脸上的肉:“你这一脸嫌弃的样子收一收。”
一路上说说走走,殷宁给蓝梁买了一串糖葫芦开胃,酸酸甜甜的味道在口腔迸发,让原本有些发胀的胃好受多了。很快就到了放花灯的地方,周围都是卖花灯的小贩,蓝梁被殷宁往前推了一下:“去挑个喜欢的吧。”
蓝梁一眼就看中了一只黑色的兔子,走到小贩面前指着他:“这个多少钱?”
“小公子眼光真好啊,这个兔子小巧可爱,栩栩如生。”小贩说到后面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就是到后面墨水不够了,所以这只是最后一只兔子了,不过很便宜的,只要八文钱。”
“那我——”
“这只兔子我要了。”
一道声音同时与蓝梁一起发出,那是一个男子发出的声音,那男子拿出一锭银子放在小贩手里:“不用找了,剩下的的给你当小费。”
蓝梁沉默了一下,说道:“我先来的。”
男子晃了晃手里的花灯,“我先买的。”
“小公子。”小贩也不好蓝梁为难,拿出一只白兔灯:“没事,黑兔没有了咱还有白兔,这个只收你五文钱。”
蓝梁并不想要白兔子,还未等蓝梁开口拒绝,那只抢了他黑兔子的男子率先开口:“有白兔子你怎么不早拿出来?”
他一把夺过白兔子,把黑兔子塞给了蓝梁,一脸倨傲:“给你。”
男子转头对小贩甩了一句话:“把白兔子的价格涨得比黑兔子高。”
小贩迷茫之下鬼使神差点了点头:“哦,好。”
男子这才满意的离开。
蓝梁此时莫名跟那男子对上了,不甘落后:“把黑兔子的价格涨得比白兔子高。”
“小公子。”小贩有些为难:“你手里是最后一只了。”
蓝梁:“······”
“那就把白兔子的价格偷偷降低。”
小贩一脸为难:“小公子,方才那只白兔子,也是最后一只了,还剩了个狐狸的,我要不给您涨涨价?”
那就算了,反正他只是不爽那个男的抢了他的黑兔子。蓝梁献宝似的把黑兔子递到殷宁跟前:“师父。”
“想好要写什么了吗?”
蓝梁点点头:“想好了。”
“要写什么?”
“写······”蓝梁故作神秘:“不告诉师父。”
殷宁也懒得跟他掰扯,随便选了个常见的花灯,提笔写字,见蓝梁凑上来,背过身去继续写:“不要偷看。”
“哼。”蓝梁哼出一个鼻音,不让看就不让看吧,反正他也不给师父看。
蓝梁没拿毛笔,拿出一把小小的刻刀在花灯上刻字,然后放进河面让它随波漂逐。
“那边有人放天灯诶!”不只是谁说了一句,蓝梁便被人流挤着走到了一处陌生的地方。
“有个超大的天灯诶。”
“真的吗,快看看上面写的是什么。”
蓝梁朝着他们指的方向去看,那盏天灯真不是一般的大,路人说的毫不夸张,在众多天灯之中都忽视不了的那种,上面洋洋洒洒写着的两行字: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只看了一眼蓝梁就移开了眼,那字迹真的是熟悉的不得了,他嘴一瘪,两只眼睛泪汪汪的,直觉让他在人群中与殷宁对视。
眼泪一时间没憋住,从眼睛里溢出,殷宁快步走到他面前,把他拥入怀中,焦急问道:“怎么了?”
“我不该丢下你这么久的。”蓝梁被人揉进怀里,他听见师父安慰自己:“不哭了啊。”
“我就是去拿了花灯,想放给你看,结果不留神它就跑到天上去了。”
蓝梁本来还在伤感的,听见殷宁犯了错,忍不住笑出声:“师父好笨。”
“嗯,我好笨。”
“现在不哭了?”殷宁挑眉逗他。
蓝梁揉了揉发胀的眼睛:“我才没有哭。”
“好,你没有哭。”殷宁一改往日的严厉,抚摸着蓝梁毛绒绒的脑袋,“想吃什么。”
“师父。”
殷宁眼神一暗,哑声问道:“再说一遍,想吃什么?”
“师父。”蓝梁察觉到了危机,连忙在后面补了一句:“想和他们一起吃、巴比···啾?”
“什、什么。”殷宁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这又是你表哥搞得东西?”
“你想请谁?”
蓝梁想了想:“要请师父、师兄、表哥、闻枫、姜宁、米宁·····”
在蓝梁说到闻枫二字时,殷宁的脸色堪比锅底,听到后面时却惊了一身冷汗,自己的小徒弟这是发现了他的身份?低头看着蓝梁认真想人名时,就知道是自己多想了。
“我让无情去邀请他们,是在荼紫山弄?”
蓝梁点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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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的人都如约而至,唯独姜宁和米宁没有来,蓝梁闷闷不乐,嘟囔着:“红薯宁不来就算了。为什么米宁不来?”
殷宁讪讪揉了揉鼻,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有师父陪着你不好吗?”
“这不一样!”
蓝梁瞪了一眼殷宁,师父一点都不解风情,他要的是大家都很团圆。
无奈之下,殷宁给藏在暗处的两位手下打了暗号,劳烦你们假扮一下姜宁和米宁了。他伸手摸摸他的头:“行了,我这就叫他们来。”
蓝梁紧锁的眉头这才展开,对着殷宁弯了弯唇角。
自己养的小徒弟当然得自己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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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
蓝梁对着姜宁和米宁看了一遍又一遍,怎么看都怎么觉得不对劲,他总感觉这两人给他深深的违和感。但是当他想找出哪里不对时,却又找不出来,两个假扮的姜宁和米宁被他看得惊出一身冷汗,生怕出了什么差错。
正当蓝梁准备扒拉他们的衣裳逐个检查时,胡珂的声音插了进来:“蓝娘!肉烤好啦,快过来吃!”
“是蓝梁!”蓝梁再一次纠正他的口音,“我还有一个名字叫蓝子阙,不会说蓝梁就叫这个名字。”
“好的子阙。”胡珂接受度良好。
胡珂的声音对那二位假扮的二人来说,堪比天籁之音,无比感激地看了胡珂一眼开始大快朵颐起来。
易罡促被人喂得张不开嘴,胡珂也吃得很欢。
蓝梁坐在殷宁身边,眼睛一直不停往姜宁与米宁那边瞟,总觉得哪里不大对劲。
“你看别人做什么?”殷宁心里紧张,为了不漏出把柄,只能装作不大爽的样子:“该吃的时候就吃,莫要三心二意。”
蓝梁接过殷宁递给他的烤肉,给蓝小假掰了一小块让它吃。
吃得津津有味之时,胡珂突然走过来,对着殷宁礼貌打招呼:“你好,我借用一下你的徒弟。”
也不等殷宁回答,蓝梁就被人拉着胳膊走到没人的地方,胡珂拿出从蓝梁那里借去的牌子:“还给你。”
左右看了看,见没人注意到他,胡珂可怜巴巴望着蓝梁:“蓝娘,我马上就要羽化了。”
蓝梁对于这类一向不是很清楚:“羽化?”
“嗯。”胡珂点头,委屈巴巴的:“有个算命的说,这是我必须经历的命中之劫,但是我羽化之后你们都不会记得我了。”
“我不会忘记你的。”
胡珂吸了吸鼻子,怔怔看着蓝梁:“子阙。”
蓝梁又重复了一遍:“我不会忘记你的。”
“呜呜呜。”胡珂擦着眼泪,抽抽噎噎的:“谢谢,就算你们都不记得我了,我也、我也······”
话未说完,蓝梁就看见胡珂在他面前变回原形,一只狐狸出现在眼前。狐狸呼吸一颤一颤的,就好像随时都要去了一样,蓝梁手微微一抖,他似乎知道羽化是什么概念了。
眼睛下意识看向殷宁,师父、师父也要羽化吗?
那边还在其乐融融,蓝梁往那边望了一眼,便盘腿坐在胡珂旁边,轻轻为他顺着狐狸毛,原本颤抖的身体因为他的顺毛减缓了许多。
蓝梁看见狐狸的身体在一点一点的消失,结界似乎被人冲撞了一下,整座荼紫山都震了一震,唯有殷宁不动如山,细细品了一口茶,仿佛早就知道有人要冲进来一般。
“阿宁!”人类好友激动地摇着殷宁的肩膀,“他人呢!我今日上朝之时,他与我说要来这里给表弟庆生,都好久了,他还未回来。”
殷宁指了指石头后面:“在那里。”
蓝梁站起身把狐狸递给胡珂说的夫君:“你是哥哥夫君?”
没想到男人一愣,“他这么对你们说的?”
“我是。”
男人接过狐狸,狐狸微微一颤挣扎着想要从他怀里出来,男人声音都抖了起来:“我知道是你,不必再躲了,你会回来的对吗?”
狐狸沉默片刻,伸出舌舔了舔他的手心,算是回应。
“我等你。”
感觉肩头一沉,殷宁不知什么时候到了他身后,“让他们独处一会儿吧,困了吗,要不要去睡觉?”
蓝梁感受了一下,是有些困了,跟还在吃的伙伴们打了个招呼,就与殷宁进了房间。
两人和衣躺在榻上,蓝梁问道:“师父,表哥他夫君……”
“放心吧。”殷宁轻轻拍着他的背,“是个很可靠的人,你表哥也很喜欢他,他俩算是一对很幸福的了。”
那个男人身上有种熟悉的感觉,很像师父方才在人流担心他的模样,难怪两人会成为朋友。
往里面挪了挪,蓝梁碰到一个硬物,摸起来方方正正的,像是某本书籍,殷宁正在与他说话:“今天玩的开心吗?”
“开心。”蓝梁不断地摸着那个硬物,回答着师父的问题。
“是吗,子阙,我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
在殷宁说话的同时,蓝梁将身子底下的书抽了出来。
一本封面写着《余桃秘经》的书就这么展现在两人眼前。
作者有话要说: 哦豁
☆、第六十四章
那四个大字映入眼帘,蓝梁有一瞬间愣怔,颇为不解蹙起眉。
殷宁表面不显,心下紧张,手里攥着的被褥都已经有些发皱,心想小徒弟不会发现了什么吧,这下该怎么哄?
却远远未想到,蓝梁拿起书看了看,不是质问而是疑惑:“师父,你也喜欢看这种难懂的书吗?从米宁那里借来的?”
闻此言,殷宁就知道已经运离了危险,心下松了口气,拭去额间惊出的冷汗,忙不迭点头道:“是啊,闲得无聊从他那借了这本书想要阅览一下。”
“哦。”蓝梁点头,出奇的对锻炼产生了勤奋向上的努力感,一脸笃定对殷宁道:“我们开始修炼吧!”
“好啊。”殷宁将自己散下的墨发随意挽起,好整以暇看着他:“既然子阙说要修炼,先从最基础的开始吧。”
“嗯?”蓝梁摆出勤奋好学的样子仰头看自己的师父,心里隐约觉得不对劲。
“先绕着荼紫山跑个十八圈吧。”
话音几乎刚落,蓝梁仿佛学会了瞬移般躺在了软塌最里处,将自己埋在被褥里:“突然觉得好困啊,还是明日再开始吧,师父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