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君他不停掉马——by鬼祖本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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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梁拿出那个东西,圆滚滚的,色泽光亮,很像夜明珠,蓝梁是见过夜明珠的,这个颜色应该不是夜明珠,普遍的夜明珠都是青蓝或玉白色,也有少量的是淡紫色,这颗“夜明珠”不是任何正常夜明珠该有的颜色。
莫非这就是那个人叫他找的材料?
蓝梁想将它收入挎包,却又有些动摇了,这是殷宁的庙,他师父的庙,如果将这个东西拿走了,不知道他的师父会有什么影响。、
嘴里的糖已经融化掉,只剩一根木棒,殷宁也回来了,他伸手想要摸摸蓝梁的头,看到发顶上满满的灰尘,动作一顿,拍了拍他的肩膀:“久等了。”
“没有久等。”反正他出去的时候自己也没闲着,压根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思来想去栏量还是决定如实告诉殷宁:“师父。”
“嗯?什么事?”
蓝梁看着他,从小挎包里拿出刚才得“夜明珠”,说道:“我从你石像的小腿处拿出来的。”
殷宁接过那枚珠子,完全没了印象:“这是什么东西?”
“师父也不知道吗?”
殷宁觉得它有些眼熟,想起某种古籍有记载到过,这似乎是人间的和尚圆寂后的舍利子。
“舍利子?”
舍利子是一种很难见到的东西,没想到被蓝梁挖了出来,殷宁对自己的地盘很熟悉,如果被放了这么一颗陌生的东西,应当会很快发现才对。这颗舍利子少说也有几百年的时间了,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总感觉像是被人事先预谋好放在这里的,还准确的被蓝梁给摸了出来,舍利子对人对妖对魔都没有坏处,唯独对恶鬼有极大的反噬作用。
殷宁对这种大补的东西没有任何兴趣,他将舍利子递给蓝梁:“你找到的,归你了。”
蓝梁接过,就在殷宁以为蓝梁会运功吸收它时,他被拉着跑到了外面,亲眼看着自己的小徒弟拿出一把琉璃珠,蹲在地上刨了两个坑,恰巧能装进琉璃珠,他分了一半给殷宁。
殷宁麻木地接过珠子,愣是没想到蓝梁把舍利子当成用来嬉戏的珠子,小徒弟的思考方式还是那么奇怪,他一边陪着蓝梁玩一边问道:“怎么样,想出什么门道了吗?”
蓝梁瞧了一眼舍利子,他从方才就想说了,这东西长得跟糖葫芦不是一般的像,无论是从颜色还是形状上来说。他舔了舔嘴唇:“能吃吗?”
直接吃的那种。
如此奇特的思维让殷宁也陷入了思考,师徒二人盯着那颗舍利子,殷宁突然道:“我没用过,但是正常来说应该是用来吸收的,而不是用来吃的。”
“拿来生吃的话效果会大大降低吗?”蓝梁摆出一副勤学好问的样子。
殷宁:“......我不知道。”
这个问题算是难倒他了,毕竟他自己也没试过,殷宁不屑于借助这些外来的东西提升自己,但他也存了些私心,如果蓝梁想要用的话他不介意帮帮忙,这样蓝梁还能活得久一些。
为了能让他活得久些,殷宁开始给他灌输:“舍利子用了会活得很久,可以多吃一年的美食。”
蓝梁显然有些动摇了,但他还是拒绝:“不要。”
“回去吧。”殷宁眼看着天色泛黑,时辰也不早了,起身将蓝梁从地上拉起来,说出忍了一天的话:“天要黑了,把你的头发好好洗一洗,你是去钻洞去了吗?”
蓝梁假装没有听到,把玩着舍利子,他脑袋突然一阵钝痛,似乎有什么东西迫不及待从自己身体里冲出来,蓝梁一个没注意将舍利子塞进了嘴里,一股蓝光冲出,疯狂往蓝梁的嘴边冲,浑浊的声音愤怒响起:“舍利子!吐出来!我的舍利子。”
与它脱离了的蓝梁终于找到了自己的神志,“咕咚”一声,蓝梁将它咽了下去,无辜地看着疯魔的酱油。
酱油似乎也没想到蓝梁能生吃了舍利子,当即愣在原地。殷宁表情怪异了一瞬,但也没有说什么,快速看了一眼自己的小徒弟,见人没事,这才暗自松了口气。
蓝梁眼疾手快拿出一根绳子套住酱油,然后给他贴上加固的定身符,看着自己又失去了一张黄符,顿时肉疼不已,看着还傻愣在原地的酱油,这副样子在人间似乎也见不到,不如让他学点本事去街头卖艺赚赚银子,于是蓝梁惨无人道戳了戳这个昔日器灵:“你会卖艺吗?”
酱油:“......?”
作者有话要说: 蓝梁:会卖艺吗?
酱油:你不可理喻!我是可是千年难遇的器灵。
蓝梁:(缓缓掏出剑鞘)
酱油:会!
☆、第六十九章
“你问这个做什么?”酱油觉得他没想好事。
蓝梁没再说话,想也知道酱油不会卖艺,当然他也不会真的让酱油去卖艺,随口胡诌而已。
却听见酱油沉思道:“你指的是那种?耍猴那种我可不干啊。”
“而且我只是想要你一颗舍利子而已,等你死了之后给我吧”酱油:“反正你不是不想成仙吗?我等你无疾而终,可以吧?”
蓝梁几乎没有犹豫地坚定拒绝了:“不要。”
酱油一噎,不死心地打着商量:“真的,我帮你赚钱,等你老死之后把舍利子给我,这件事情不就是一举两得吗?”
见蓝梁不再搭理他,酱油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人一把按回原形插·入剑鞘,被紧紧锁住不得动弹。
酱油:“......”
“该回去了。”殷宁把完整的剑鞘递给自家的小徒弟,“收好,你只要不将它脱离剑鞘,它就不会再出来烦你,必要时刻拿出来可以救你一命。”
蓝梁接过,对殷宁弯了下唇角。
殷宁看着他乖巧的表情,顿时觉得口干舌燥,又抬眼看看周围,觉得在寺庙做些坏事可能不太好。
周围的气氛有些旖旎,蓝梁看着殷宁的眼神不太对,心里有些害怕。
看着小徒弟抗拒的样子,就知道不能逼急了他,殷宁也只能趁着他睡着偷香了。
天色渐深,庙里的人影也少了些,殷宁牵着蓝梁的手,准备一同回归一世家,殷宁跨出的脚步一顿,突然放开了他的手,对蓝梁道:“师父还有事,能自己回去吗?”
“嗯。”虽然很想跟殷宁一起回去,但蓝梁也不想让他担心,冲他点点头:“我可以自己回去的。”
反正这条道也没有人敢赌他,蓝梁有个小秘密没给殷宁说,前两年看他长的软好欺负的人现在都成了他小弟,,虽然不是他自己要别人当小弟的,但是送上门的小弟不要白不要。
蓝梁回头看了一眼这座庙,转身走出去,走的路却不是回归一世家的路,而是一条僻静的林子,这片地方人烟稀少,发生的荒淫之事自然也多。
听着“嗯嗯啊啊”的声音,蓝梁麻木地穿过丛林,走至更深处。
蓝梁停在一面断崖前,走到一棵树下,摘下一片绿叶,将它卷吧卷吧弄出个形状,放在嘴边一吹。不过一会,脚步声在他身后响起,蓝梁转身,那个身影从黑暗中显现,正是蓝梁之前杀掉的络腮胡。
“你这招狸猫换太子不错。”络腮胡夸奖道:“若不是你是妖妇之子,日后必成大器。”
话音未落,络腮胡感觉侧脸擦过一阵冰凉锐利的东西,一阵风随之柔和吹向他,可络腮胡并不觉得舒适,侧脸的刺痛感让他愣在原地,良久才反应过来,小心翼翼摸了一下伤口,将手拿下看了一眼。看着沾了鲜血的手掌,络腮胡才后知后觉这个人似乎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
“救我的命。”络腮胡问道:“你是想让我做什么?”
蓝梁上下扫了他一眼,看着他健硕的身材,不做点什么还真是可惜了。
☆、第七十章
街市。
蓝梁面无表情嘬着糖葫芦,但能感觉到他心情不错。
但也有人心情不好,络腮胡左手一个锣,右手一个棒槌,身后还背着装了一大堆烂草菜叶的箩筐,还给他取了个土里土气的名字叫大壮。
络腮胡寻思着这俩字怎么念怎么都像狗的名字,当然大壮也抗议过,但是这小世子就定在原地盯着他看。虽说小世子看起来面无表情,但大壮就是从中品出了那么点委屈的意味。饶是情感寡淡的杀手,络腮胡还是败在了他的眼神之下。
当然也不全是眼神的问题,只是大壮总觉得这位小世子身上有令人忌惮的一种东西,像是与生俱来,让人不敢轻易忽视。
当事人蓝梁只觉得白捡了一大堆草药而开心,所以给自己买了根糖葫芦奖励自己,当然钱是由大壮付的,他只负责吃便好。
“小世子。”大壮有些忍不住了,把手里的锣往前递了递:“你让我给你拔堆烂草也就罢了,为何还要买个锣?”
蓝梁:“不知道。”
“不知道?”大壮声音拔高了几分,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路上有好几拨人看他的眼神像是个傻子,还带有几分警惕。
“哥哥说今天要打仗。”
当下的情形是是每个国安居乐业繁荣昌盛,在这个节骨眼上打仗是最不可取的,但帝王的野心谁又懂。大壮看了看手里的锣,“那这锣......是用来报信的?”
霎时间大壮觉得国的命运就交在自己手中了,蓝梁莫名其妙扫了他一眼,看着大壮充满汹涌澎湃热情且坚定的双眸,怜悯地把剩下的半串糖葫芦递了过去。
实际上就是吃腻了,扔了又浪费,还不如给这个人型渣斗。
“现在几时了?”蓝梁问了一遍,又自顾自掏出胡珂给他的类似日晷的东西看了看。
“二更了。”蓝梁指了指棒槌:“那个。”
大壮将棒槌递了过去,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见“咣”地一声,随后自己被震得浑身发麻,整个人恍若经历了一番大灾大难,突然如梦初醒了,瞬间有种出家人的感觉。
为了尊重这种感觉,大壮双手合十面向西方,然后非常真情实感说了一句:“我佛慈悲。”
“脑壳有包。”酱油骂了他一句。
蓝梁没管他们,又是“咣咣”两声,敲完垂头看着脚尖,不停瞥着周围,小声嗫喏道:“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跟蚊虫哼哼似的。大壮实在看不下去,把棒槌夺了回来,气势十足敲了一棒,语气粗壮:“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蓝梁迎面迎来一锣子的声音,耳畔传来的声音使他整个人都麻了,蓝梁揉了揉发疼的耳朵,把给大壮的半串糖葫芦又夺了回来。
大壮:“......”
还未来得及说些什么,两人就感觉地面有些许异常的震动,这震动连路人都感受到了,一人看着地面:“地动?”
他惊恐道:“发地灾了!”
“快跑啊!”那人拔腿就跑:“发地灾了!!”
“吼!”
蓝梁耳朵动了动,这声音,感觉似乎是有一只凶兽在地下奔驰,他看着地面时不时被震上来的砂砾。
“酱油,变真身。”
酱油很是无奈,“我被你师父的剑鞘封印了。”
话音刚落,封在剑鞘上的黄符就被蓝梁撕了下来,黄符被揭便自燃,蓝梁将黄符扬风丢开,它便在空中燃烧殆尽。捻了捻被灼伤的手指,看着掉在地上的糖葫芦,蓝梁看了一眼大壮,随后瞪大眼睛看向他身后,猛地扑了过去。
大壮作为杀手,反应也是极为迅速,抽出随身携带的配件转身刺去,对方是个厚皮的,剑没刺进去反而断成了两半。他与那皮厚的东西面对面,感慨了一句:“真丑啊。”
那凶兽似乎能听懂人言,对着大壮怒吼了一声,扬起蹄子作势就要顶飞他。大壮迅速躺在地上就势一滚,极快到了这凶手看不见的地方,蓝梁提剑运轻功踩着它的鼻尖的角,微微用力上了这凶兽的头顶,这长了一张猪脸还牛不牛马不马鹿不鹿也不知道是个什么玩意,蓝梁拿剑戳了戳这皮糙肉厚的家伙:“猪牛马鹿,回你该去的地方。”
被赋予“猪牛马鹿”名字的凶兽:“......”
它不满地哼哼了两声,像是在表达自己对这个称呼的不满。
蓝梁拍了拍它的皮,趴在凶兽身上:“你说什么?”
“吼吼。”
凶兽低着头,将自己鼻尖的的角对着地,蓝梁虽然听不懂这只兽说的是什么,但也懂了它的意思,顺着它的角滑了下来。
凶兽像是有自己的意识,也不随意横冲直撞,时不时对着蓝梁“吼吼”两声,像是在倾诉。
“嗯嗯。”蓝梁附和着它,摸了摸它的角:“辛苦你了。”
大壮诧异了一瞬,“你听得懂?”
蓝梁侧眸瞥了他一眼,理不直气也壮摇了摇头:完全听不懂。
“你可真......”大壮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什么形容词,只对他做了个手势,以表示自己的钦佩之心。
蓝梁不以为然,凶兽倾诉了半天,唉声叹气坐在了地上,用角将蓝梁的小挎包勾了过去,在用角把它打开,点了点黄符:“吼吼。”
“吼吼。”
蓝梁:“吼吼?”
原本只是试一试,没想到凶兽突然兴奋了:“吼吼!”
它用角在地上划拉出了几个字:段千和歌。
酱油看了看地上的字,又看了看那凶兽:“这是你的名字?”
“吼吼!”
“奇了怪了,一只兽还有名有姓的。”
蓝梁回忆了一下这只兽想对他表达的意思,黄符,名字,难道是想让他在黄符上写它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