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柔弱'师弟HE了 番外篇——by茶查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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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有人这样做会让人心生不适,可落在谢孤悬身上,一点都不突兀。
况且谢孤悬性子本就又娇又弱,以男儿身做女子姿态又如何,他不在意。
“师兄,尝尝。”
谢孤悬乖巧无比,端着茶杯在他怀里坐下。
茶杯就抵在唇边,离得如此近,自然可以闻到醇醇茶香。
但他今日并无品茶的心思。
一杯茶喝完,什么滋味都没尝出来。
沈修瑾看着怀里的人用他喝过的杯子喝茶,一双桃花眼笑意盈盈。
论起世间绝色,他确实从未见过比谢孤悬更美貌的,无论男子还是女子。
“师兄,你怎么了?”
谢孤悬小小抿了口茶后问道,他眼里都是疑惑。
还是不愿说真话。
沈修瑾看着他想到。
薄唇微张,他想问些什么,到了嘴边却又不知该如何问。
若非难以启齿,谢孤悬又如何会隐瞒他。
问的直白了,或许会让谢孤悬难堪。
于是他又闭了嘴,挫败又颓然,在心中暗恼自己的不善言谈。
没有等来回答,见他垂了眼眸,周身都透着低落。
谢孤悬无奈,他其实知道沈修瑾想说什么,在心底无声叹了口气,还是装作什么都不明白,将剩下的茶水一口喝完。
茶杯被随手放回了桌上,却没有放稳,在桌上滚了一圈,“啪”的一声从桌沿掉下去,摔成了几瓣。
而谢孤悬却掐着沈修瑾下颌将茶水渡了过去。
他本就比沈修瑾高了,此时又坐在沈修瑾腿上,更是高出了许多。
沈修瑾被迫仰起头,他不得不咽下灌过来的茶水,以免变得狼狈。
可这个由茶水而起的亲吻本身就让人狼狈,偏偏谢孤悬不停下,状若癫狂,又吸又咬的,让他唇舌都发麻刺痛。
唇角来不及咽下的茶水被一只手擦去。
然而擦完之后那只手也没有离开他脸颊,指腹在他脸上摩挲,忽而又探进衣襟里。
等到亲吻结束后,坐在他身上的人没有离去,两人都喘息着。
唇角还被一下又一下亲吻,沈修瑾脸上的热意从耳根一直蔓延到脖颈,似乎连胸膛都染了几分微红。
整理好被扯开的衣服,若隐若现的白皙胸膛就再也看不见。
“师兄。”谢孤悬嗓音微哑,他坐在沈修瑾怀里,眼神和举动都透着情与色,想做什么一目了然。
察觉到变化,沈修瑾却是轻声叹了口气。
他抬头看着谢孤悬,眼神重新变得平静。
“受伤了?”嗓音是如出一辙的微哑,他手放在了谢孤悬腰间。
手下没有用力,刚才亲吻时就发现了,谢孤悬伤在了这里。
一直都没问出来的话终于说了出来。
看到谢孤悬沉静下来的表情,和平时完全不同,是说不上来的感觉,但他其实没有那么意外。
“早些疗伤为好。”
说完后,他打横抱起坐在腿上的人,往床边走去。
这样抱着谢孤悬并不陌生,唯一的不同是谢孤悬已经长得很高了。
将人放在床上,伸手去解衣裳的时候,谢孤悬按住了他的手。
一句话都没有,两人只是看着对方。
直到谢孤悬先避开视线,松开手任他作为。
然而已经心绪无澜的沈修瑾在解开他衣裳后,还是站在床边沉默了一会儿。
这沉默既是因为长又狰狞的伤口,也是因为那具劲瘦结实的身躯。
被解开上衣的谢孤悬即使看不到胳臂如何,却能看到露出的胸膛和腰腹紧实健壮,一身肌肉匀称漂亮,尤其胸膛和腹部,看起来硬邦邦的。
双眼茫然无措,沈修瑾缓缓眨了下眼睛,眼前呈现出的躯体还是那样。
他皱起眉,实在是想不通,就算一直都明白谢孤悬是男儿身,却未曾想到白衣遮掩之下,他已经长得如此,男人。
这幅身躯,与那个柔弱娇气的师弟全然不符。
“师兄?”
谢孤悬见他站在床边不动了,眼神都有些飘忽,不知在想什么,方才被戳破谎言的冷静和镇定过去了,这下才开始忐忑起来。
沈修瑾回过神,与床上的人对上视线。
“没什么。”他避开那个疑惑的眼神,看向了那个又深又长的伤口。
刀伤。
伤口里残留的霸刀气息让他不由得猜测,到底是谁伤了谢孤悬。
说起刀,修真界大多数人能想到的,就是谢家。
谢孤悬也出身谢家。
然而心中再怎么猜想,他还是没有说出口,眼下疗伤重要。
有刀气留在伤口里,不断卷着皮肉割裂,怪不得无法痊愈,确实难办。
或许是刚才的意外发现让沈修瑾变得坦然了些,心情不再那样沉闷。
他坐在谢孤悬身后,双手抵在背上,灵力一点点探入体内,开始为他化解刀气。
第103章
一晃眼, 两日就过去了。
鹿台山的事情沈修瑾已经告诉谢孤悬,今日正是出发的时候。
飞仙秘境与其他秘境不同,确实凶险, 但又蕴藏着莫大机遇, 无论修为高低都可进入。
就算到了大乘期,也能进这千年难遇的仙人秘境里, 去撞撞运气。
是以天霄和浮屠也会进入。
谢孤悬那边也有云婵几人会去,人多人少沈修瑾并不在意。
机缘难求, 更何况飞仙秘境谁都能进去, 只不过是早晚的事情, 他如今知道地方,提前告诉自己人自然没有问题。
不过今日出发的, 只有他与谢孤悬。
浮屠还在外面,传音回来说会与师父同去。
鹿台山与早些年不同, 已经是一片荒芜之地。
一群人在那里等待, 若是被发现定会招来怀疑。
只有他俩的话,说话行事不用拘束,找个隐蔽的地方躲起来静等便可。
“师兄, 这件怎么样?”
谢孤悬还在收拾行装,拿起一件云锦白衣问道。
除了样式不同外, 他衣裳多数都是白色。
这一等就是十天半月, 乾坤玉佩里平时备的两身衣裳自然不够,每日都要换的。
沈修瑾坐在桌边喝茶, 抬头看了眼说道:“尚可。”
他神情不变,只在心底无声叹息, 已经挑了一刻钟衣裳了。
“师兄, 那靴子呢?”谢孤悬收好衣裳又拿起两双新靴子问他。
“都可以。”他看着那两双白色长靴, 一双素雅,一双绣着金纹,确实都可以。
“对了师兄,我这里有个墨玉冠。”
谢孤悬又翻翻找找,从一堆玉冠和发带装饰里拿出个墨色玉冠来。
墨玉莹润通透,样式也别致精巧,他走到沈修瑾身后,非要给人换上这个。
拿他没办法,沈修瑾坐着没动,让他给换了束发的玉冠。
换完后,谢孤悬满意地看了一会儿,笑眯眯说道:“师兄,这是一对儿。”
他拿出另一个墨玉冠来,示意沈修瑾替他挽发。
天色还早,太阳出来没多久,再说他们今日出发确实够早了,离秘境开启起码还有好几日,到了也是在等。
一阵收拾倒腾后,两人才走出房门。
自从筑基后,谢孤悬出门就多了,还会自己接任务下山,与沈修瑾一同离开宗门也不会有人多想,毕竟这几年他俩总是同进同出。
天罚剑化作一道光冲天而起,从灵鹤殿上空掠过。
鹿台山离云岚宗并不近,往北御空需得半个时辰。
离鹿台山千里之外有个城池,以散修为主,也有世家宗族的铺子生意,平时还会有各种坊市交易,修士来来往往,逐渐就成了规模。
这次出来有事,沈修瑾不欲停留。
他神色不变,也没去管身后抱着他的人,就要从上空飞过。
可就在即将过去的时候,底下城池传来一阵动静,隐隐能听到怒骂呵斥的声音,还伴随着女子的哭声和打斗声。
修士争斗十分常见,沈修瑾大致听了一耳朵就再没兴致,收起心神要往鹿台山赶去。
然而下方有人出手了,灵力波动自下而起,往城池上方涌来,带起一阵劲风。
“谢无澜。”
身后人喃喃低语,沈修瑾也认出了。
之前静水域除魔,因为谢孤悬他很快就回修真界了,但那天谢无澜出手他还是看到了,这带着烈火气息的灵力称不上熟悉,但也不陌生,烈火刀的气息很容易辨认。
谢无澜来了这里?
下意识的,他就要避开对方,至于城里发生了什么,日后打听一番也就知道了。
有谢家人在城里,还是不要让谢孤悬和他们对上为好。
“师兄。”但身后的人却小声开口了,说:“我想去看看。”
“我们混在人群里就好了。”末了他又补充一句,央求着沈修瑾想下去看看。
飞出去没多远,天罚剑在空中停下。
沈修瑾无奈,却还是抬手为谢孤悬打入一道法术,遮掩了真容。
进入城池的人依然不少,他俩混在人群中,跟着去凑热闹的修士往围了人的小街道走。
小街道有堵墙被撞了个洞出来,显然是打斗所致。
等他们站在人群外围的时候,里边终于不再嘈杂。
“那就在这里说。”
谢无澜被一众谢家弟子簇拥着,他神情漠然,看着对面衣衫不整的女修,还有站在她身旁的男子。
离他们稍远的地方,几个明显打斗过的谢家弟子站立。
三方分立,都被众人围在街上。
谢无澜这句话也不难猜,定是想要到僻静地方商议被拒绝了。
“你谢家权势滔天,欺凌一方,试问有谢家人在的地方,谁人敢说话?”
那个男修满脸嘲讽,握着剑的手青筋暴起,显然怒到极点。
这话一出,围观的修士心中一惊,谢无澜的身份他们都知道。
可再一想,谢家弟子嚣张跋扈,不止是在这座城池,其他地方也或多或少见过,甚至经历过,哪怕不至于打起来,当时面上都忍让过去了,但谁心里又能痛快,那股气都憋在心里。
有被欺负过的修士,混在人群中低语叹息,一声声低语混在一起,也发出不小的声音来,偶尔能听清一句“是啊”的叹气,又很快缩回去,明显敢怒不敢言,让谢家人脸色都变了。
“但说无妨。”谢无澜神色不变,他又看向那几个谢家弟子,眼神冰冷。
谢斐然。
神识探清那人面目后,谢孤悬微低下头,眉头轻皱在一起。
谢斐然无法无天,犯下事他早已想到,只是没想到会做出这种事,原本他以为会犯下杀戒。
但谢无澜出现在这里是他没有料想到的,心下隐隐不安。
怒极的男修冷笑一声,道:“有什么好说的,你不都看见了?今日无论如何,我要这几个畜生的命!”
他提剑就要杀过去,谢斐然几人眼神一冷,都拿起了手中武器。
谢无澜一抬手,就制住了他们的动作。
“说,有无误会?”
他终于不耐烦了,看向同样衣衫不整的谢斐然。
从旁边人没有掩饰的低语里,沈修瑾得知了始末。
谢斐然胆大包天,奸l污了那个女子,被女修呼救声引回来的男修是她夫君,谢斐然被当场抓到,非但没有求饶,反而仗着自己人多,与那男修打了起来。
“他们血口喷人,分明是那女子勾引我!”谢斐然厉声斥道。
闻言,女修神情一怔,她双眼通红,这会儿却不哭了。
她看向谢斐然,那张脸几乎是噩梦一般的存在,神情变得惊惧不安。
在男修气极想要怒骂的时候,她哽咽着开口:“事已至此,争辩有何意义,清者自清,夫君待我不薄,若有来生,再与夫君续前缘。”
几句话里,唯有在说那句清者自清的时候,她看向谢斐然,眼神再无畏惧。
她嘴角溢出血来,想要自断经脉而亡。
手里的剑扔在地上,男修再也忍不住,心酸悲痛至极,眼泪流了下来,他接住倒下来的妻子无声痛哭,手上也没停,封住了她经脉,不让她再自毁身体。
“你这贼人,做尽伤天害理的事还要栽赃到乔娘身上,你、你这大奸大恶之人,不得好死!日后天道也不容你!”
有个女修匆匆赶来,她分开人群,眼泪在脸上流淌,哪怕修为低微也毫不畏惧,对着谢斐然大骂,随后也不管谢家人是何反应,就蹲到乔娘身旁低声哭泣。
“谢家无道,今日若丧命于此,你我就可葬在一处。”
男修说完,将乔娘交给相熟的女修,拿起被扔在地上的剑就要与谢家人拼命。
“乔娘在这里住了许久,与她丈夫恩爱有加,我们都看在眼里,分明是你血口喷人!”
有人再也忍不了,这里住的大多都是散修,无门无派,修为也大多低微,可到底是街坊邻居,之前见谢家来了这么多人,这事又与别的事不同,哪里敢胡乱开口。
“是啊,分明是谢家人欺人太甚,却栽赃到别人身上。”
一旦有人开口,就仿佛打开了某种东西,谢家如此欺人,将夫妻俩逼到绝路,看不下去的人纷纷出言附和。
眼见又要打起来,谢无澜神情漠然,再次阻止了这几个人,他看向谢斐然身后的谢家弟子,冷冷开口:“说。”
一个字就足以震慑那个弟子。
渡劫修士的威压之下,他腿一软,冷汗直流,连一刻都扛不住,直接跪在地上将事情飞快招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