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宝藏妖谭之画扇 番外篇——by樊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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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仿佛承受不住这样的冲击,心房剧烈地跳动着,一瞬间脑海一片空白,下意识地弓起身体,承受外物的侵犯。
下体在缓缓地颤动,等单画回过神,阳具已经完全没入了他的身体,双腿被抬起,苏杀压住他的腰部来回驰骋。
苏杀的动作很快,每一下都压得很重很急,单画感觉心脏几乎被顶得到了嗓眼,他咳嗽起来。
苏杀抬头看他,眼睛里充满了情欲,但情欲中还带了几分关切。
这个男人的气场就跟他的容貌一样,充满了杀气,所以他在单画心中的第一定位就是恶人。
看到他眼中的关切,单画反而惊奇,接下来是有点感动。
虽然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感动从何而来。
“不舒服?”苏杀问。
单画仰着头跟他对视,他看得出男人急于发泄,但还是忍住了来询问自己。
他很享受这样的体贴,弯下眉角,用挑逗的口吻说:“你还可以让我更不舒服。”
品到了他的暗示,苏杀没再多说,俯身亲吻他的发鬓,加速了抽插的动作。
交媾没有太多爱抚性质的碰触,阳具的进入粗暴而直接,火热的物体在抽插中摩擦着单画的肠壁。
那份热度把他的身体点燃了,体内胀得满满的,感受着炽热的灼痛。
那话儿大得惊人,身体被毫无顾忌地贯穿,仿佛被劈开了两半,在被侵犯的过程中,单画几乎可以感觉到它的贲张跟颤动。
肠壁敏感的地方屡次被碰到,像是恶意的调情。
单画情不自禁地颤抖着,脚趾蜷起,摇动腰身,迎合着男人的占有,只想对方进入得更深。
很痛,也很满足。
他的阳具被刺激得高高昂起,顶端的情液流得越来越多,享受难言的快感,他放肆地叫出声来,下体痉挛似的收合,有了泄精的冲动。
“不行……我要泄了……”靠在男人怀里任凭摆布,他呻吟道。
“别急,再等我一会儿。”
苏杀加快了速度,更大力地捣入单画的身体最深处,这举动适得其反,单画体内敏感地带接连被冲击到,快感源源不断地涌上来。
大幅度的动作中,银铃声响得更激烈了,仿佛催情剂,挑逗着他们的情欲。
激情让单画脑海中一片空白,连银铃声也逐渐远去,身体不受控制地痉挛起来,等回过神,他已经高潮了。
精液一波波的射出来,溅在两人相交的部位,带着萎靡情色。
苏杀的情欲攀到了高峰,看到这一幕,哪里还忍得住,接着又是几下剧烈的捣动,在单画的体内泄了身。
单画一只手随意搭在额上,表情迷离而沉醉。
看着他的样子,苏杀心头涌起满足,他大口喘息着,放下单画的双腿,想将阳具抽出,单画制止了。
“就都射在里面好了。”
“你……”
看到苏杀脸上的疑惑,单画噗嗤一笑,道:“我喜欢。”
话声慵懒,简直就是另类的调情,苏杀的阳具颤了颤,忍不住又射了一些出来。
他听从单画的话,直到全部射精,才将阳具抽出他的体内。
抚摸着他戴银铃的脚踝,又亲吻了一阵,才恋恋不舍地放下,跟他相拥着躺在了长椅上。
热情过后,两人都有些倦了。
苏杀搂着单画,手指随意绕着他一缕秀发,看着他精致的侧脸,又忍不住低头亲吻,说:“去我家吧。”
单画发出轻笑,随口道:“你都还不知道我是谁。”
“那不重要,我喜欢你就行了。”
喜欢……
单画听得悠然神往,但很快就回过了神,告诫自己不要再被甜言蜜语迷惑。
他淡淡地道:“等我先把事情做完再说。”
苏杀的好奇心涌了上来,正要问是什么事,额头突然传来疼痛,他一惊,睁开了眼睛。
第十三章
阳光穿过窗帘缝隙射进来,苏杀眯起眼,茫然地看向四周。
天早就亮了,他穿着睡衣,躺在卧室的大床上,额头的疼痛是因为挂在墙上的手鞠球掉下来砸到了他。
房间寂静,既没有凉亭,也没有湖水,更别说出尘丽人,原来昨夜的绻缱云雨不过是黄粱一梦。
苏杀坐起来,好像感冒了,头有些沉,他揉着额头,细想跟单画相处时的一幕幕。
真如梦中一般,绚烂、华丽而又诡异,但又无比清晰,他甚至可以清楚记得单画的一颦一笑。
好端端的怎么会作春梦呢?
苏杀双手抱头发出呻吟,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真希望现在是在作梦,梦中的才是真实世界。
正郁闷着,忽然觉得不对,抬头看向对面的挂钟,不由啊的一声叫出来。
时针指在九点上,他竟然打破了多年养成的作息规律,一觉睡到了九点!
苏杀没时间再在这自我感叹了,探身拉开窗帘。
一夜风雨过后,外面晴空万里,梦境中冷森阴郁的气息瞬间从他的脑海中消散了。
他跳下床,穿好衣服,将掉下来的手鞠球放回原来的地方,拿起手机正要出去,目光掠过桌上的纸扇,脚步顿时定住了。
湖水、凉亭、丽人……不正跟扇中这幅画吻合吗?
奇异的感觉涌上心头,苏杀隐隐有了种猜想,他拿起纸扇仔细注视。
被雨水打湿的扇面已经干了,当中略带褶皱,金色湖中亭上,丽人凭栏斜靠,微笑看过来。
一对丹凤眼流溢出风情,简直与单画一般无二。
苏杀心头猛跳,突然明白了为什么每次看到单画,都会觉得他眼熟了。
原来他不仅在自己家里出现过,不仅去过健身房,他还是画中人啊!
再看他的衣着,正是夜间相遇时穿的青色衣衫,衣服松款款的搭在肩上,露出半边锁骨。
锁骨那里的扇纸有一些斑痕,苏杀伸手抹了抹,不确定是雨水造成的,还是昨晚的吻痕……
如果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那这晌春梦也未免太真实了。
苏杀注视着画中人,越看越觉得他的眼眸亮而有神,不单纯是一幅画像。
他拿着纸扇痴痴看了半天,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了怪异之处——
纸扇上不再是水墨画,而是多了许多颜色,晚上还可以说是灯光造成的,但现在大白天的,这又该如何解释?
难道说昨晚的一切都是在扇中发生的?
想到了这个可能性,苏杀不仅没觉得害怕,反而对单画的存在更加好奇起来。
心里跳出一个奇异的念头——如果能与单画相见,那进到扇中又何妨?
仿佛感受到了他的想法,画中人向他凝眸微笑。
苏杀也学着他的样子对他做出笑脸,问:“单画,真的是你吗?”
回应他的是铃声,不是单画戴的银铃脚链,而是手机铃。
苏杀有点失望,拿过手机一看,是婶婶的,他这才想起昨天一直在忙,忘了拍照交差。
果然,婶婶是来催照片的,苏杀怕被骂,没敢打电话。
他对着镜子随便整理了一下发型,拍了照传过去,这才出去洗漱,去隔壁健身房健身。
九老板看到他很惊讶,问:“你今天怎么这么晚?我还以为你生病了呢。”
跟他平时每天七点来健身房报道相比,今天是够晚的,苏杀含糊说:“昨晚忙工作了,熬通宵,就起来晚了。”
“那要小心身体啊,你看你脸色这么难看,不舒服就不要硬撑着健身了。”
“没有啊,我觉得挺很好的。”
不仅很好,简直可以说好到上天了,不管是心理上的还是生理上的。
苏杀说完,迈着轻松的步伐去做健身。
九老板看着他的背影,很想再提醒几句,因为他的气色实在是太糟糕了。
当铺会有什么工作需要忙通宵的,这一身煞气的,难道是杀了人?
想起街坊邻居之间的流言,九老板不知觉的倾向于她们,觉得自己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要说太多,以免惹事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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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杀还要赶着开店,只做了半个小时,回去的路上买了早点。
旁边的裁缝铺已经开门了,苏杀特意对着橱窗玻璃看了看,觉得自己的脸色好的不能再好,不知道九老板的眼神是不是出了问题。
今天说也奇怪,当铺突然间变得很忙,来当东西、来买东西的,几乎是一拨接一拨。
中午苏杀好不容易才抽空吃了饭,下午又有不少客人进来,等他都忙活完,已经快到下班的时间了。
苏杀冲了热茶,在电脑前坐下,品着茶,整理货物进出库的资料。
正忙着输数据,眼神掠过桌面,突然发现扇子就放在旁边。
他好像没带扇子过来啊。
苏杀拿起纸扇打开,扇面上的人保持相同的姿势向他微笑,苏杀不由得也笑了——算了,只要单画喜欢就好。
他放下扇子,继续做事,却不知道单画就坐在办公桌边上观察自己,那把扇子当然也是他特意拿过来的。
今早苏杀会离开扇中世界是个意外,而且是个很乌龙的意外,但单画并没有觉得懊恼。
因为有过一次亲密接触,要再引苏杀进入扇中对他来说是件轻而易举的事。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时候他反而不着急了,觉得跟随苏杀来到现实世界,暗中观察他,偶尔再逗弄逗弄他,这种感觉更有趣。
要是回到了扇子的世界里,他就没有心情跟余暇这样玩了。
想到这里,单画呆了呆,心情瞬间变得不好起来,袖子一挥,闪身去了收藏室,自己找乐子去了。
苏杀不知道自己一直在被偷窥,他把资料做完了,按了保存键,想把文件夹放去架子上,却不小心碰到茶杯。
茶杯打翻,里面的茶水全部泼在了扇子上。
苏杀慌忙拿起纸扇用力甩,又掏纸巾擦拭扇面上的茶渍。
“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哼!”
好像有人生气了,发生不悦的哼声。
苏杀停下擦拭,看着周围,问:“单画,是你吗?”
单画斜坐在收藏架子上,看着自己的衣服开始一点点地变颜色,他攥紧了拳头。
要不是考虑到今后还需要苏杀的帮助,他一定飘出去揍人,忍了再忍,最后选择回到扇中。
苏杀看不到他,又接着说:“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如果是你,你出来啊,放心吧,我不是坏人,不会找道士捉你的,单画!”
叫了半天都没人应他,苏杀把茶渍擦掉,看着画中人,就见他的绿衣服染成了褐色的,一半脸也成了褐色。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他感觉画中人收起了笑容,嘴唇稍微瘪下,一副很气恼的样子。
苏杀又叫了两声,很遗憾,聊斋里那些大家熟知能详的场景一样都没在他眼前出现。
扇子孤零零地躺在桌上,只是跟昨天相比,显得更脏了。
苏杀开始怀疑从昨天到现在发生的一切是不是都是他的幻觉了,拿起扇子放到架子上,打开台灯,开始相同的烘干作业。
“可能是我耳鸣吧。”
店铺门被打开,打断了他的自嘲,有客登门,苏杀急忙做出笑脸,说:“欢迎光临。”
一个年轻男人走了进来,他身穿西装,手上拿着公文包,向苏杀堆起服务性微笑。
“你好。”
看到他,苏杀脸上的笑收回去了,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昨晚在健身房出现的推销员。
九老板的提醒掠过脑海,苏杀猜到男人来店里的用意,他没好气地转身回柜台。
“不好意思,今天打烊了,想典当东西明天请早。”
“我不是来当东西的,我是来跟你谈另一件重要的事。”
男人无视苏杀的冷脸,笑眯眯地走过去,掏出名片递给他。
自我介绍说:“我叫洪镜,是万事亨通房地产开发公司业务部的工作人员,今后我们会有很多接触的机会,还请多关照。”
苏杀冷眼观察他。
洪镜的长相属于可爱帅气型的,现下这种类型的很受女性客户欢迎,不过苏杀对他没好感,不是因为他的长相,而是他的微笑。
太假了,就像是戴了副面具在脸上,相比之下,单画就可爱多了。
他没接名片,冷冷道:“我知道你的目的,你们不就是想游说我卖房子吗?告诉你,不卖。”
“看来九老板已经把我们公司的事讲给你听了,那就简单多了,这是我们公司的开发规划方案,凭良心说这价钱很公道,你先不要马上拒绝,请看一下我们的方案。”
洪镜从公文包掏出一迭文件,放到柜台上。
又打量着店铺,说:“这里也有些年数了,许多地方都需要重修,个人修补劳心劳力,如果交给我们处理的话,一切就方便多了……”
“你可以走了。”
“我还没说完……”
“走!”
作为现代社会文明人,苏杀觉得自己没直接说‘滚’,已经很有礼貌了。
苏杀本来就长得凶,冷下脸时就更加可怕,换了其他人,大概早就吓得跑掉了。
不过这位推销先生的心理素质看起来比较强,保持笑眯眯的表情,继续环视房子。
看了一圈后,他的目光落在了那把纸扇上。
“原来你还在这里啊,杀气这么重可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