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门老祖在线走近科学——by渊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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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靖渊眼神极好,看到余清冬这个笑,直接愣在二层的走廊上。
他很难形容看到余清冬笑容那一刻的心情,总有种传说故事主角站在自己面前的不真实感。
余清冬注意到岳靖渊的僵硬,意识到对方也在看自己,就很有风度地冲岳靖渊点头致意。
他这次不打算接触岳靖渊,因为他现在处境比较复杂,又牵扯进借运改命这种需要被重点关注的事情,注意力必须首先放在纪教授身上,不合适也没精力找八个字先生攀谈,还不如改天再找机会。
岳靖渊清楚地看到他点头,心尖不由一颤。
锦官阁酒店建筑面积相当大,酒店二楼是贵客包间,到大厅的直线距离比较远,少说有好几百米。
在岳靖渊看来,地球如今正处于和平时期,华夏多年没有燃起过战火,一般人缺少磨砺自身的外界条件,又不像星际战士那样有精神力,从大厅很难注意到二楼包厢的情况。
偏偏楼下这位高人身处一片混乱中,却能第一时间察觉到他的视线,敏锐度实在不比曾无数次在战场上搏杀过的他差,定力更是让他叹为观止。
看来老祖宗远比他想象的更厉害。
不知道什么样的宴会才能吸引这种人物?
岳靖渊略有些好奇,转头问梁特助:“他们这是?”
梁特助本来在怀疑人生,听到“他们”两个字,这才注意到余清冬身边纪教授和凌律师的存在。
他眯起眼睛仔细看了好半天,终于认出纪教授,顿时恍然大悟。
原来是A大的纪向琛教授,难怪他们岳总会关注!
梁特助平时主要协助岳靖渊处理公司行政事务,他曾看过一份公司技术部门提交的备用方案,其中重点提到了这位纪教授。
纪教授父母都是功勋科学家,自己却没有继续武器方面的研究,反而一头扎进了计算机方向的学习和研究中。因为能力出众、又红又专,他留学归来直接参与了机密研究,成果如今仍是军方某些设备的核心,可以说为国立下了汗马功劳。
回到大学做教授后,他的研究依旧尖端,并且在某个方面与溯洄科技的研究不谋而合,自然引起了溯洄科技的注意。
梁特助又看了看站位,觉得岳总刚才注意的那个年轻人应该是纪教授的学生。
他自觉发现了真相,忙向岳靖渊解释:“纪教授可能是来拉投资的。他不是很喜欢应酬,不过最近遇到了一些麻烦,资金不足,研究进度停滞,这次带着学生参与聚会可能就是为了找新投资人。”
岳靖渊微微皱了下眉:“原来如此。”
他记得这位纪向琛教授。
作为来自星际时代的人,岳靖渊十分了解未来的科技发展,明白纪教授研究的方向完全正确,只是受到各种限制暂时没有拿出特别惊艳的成果。如果研究资金到位,他不说马上将华夏的计算机科技推进几十年,起码也能给国内相关研究指明正确方向。
他不禁又看了眼站在纪教授身边的余清冬,心头一动。
“我记得公司下设的研究资助金这期还没选定投资方向?”岳靖渊对梁特助说,“有机会可以和纪教授接触一下。”
梁特助:“是。”
岳靖渊想了想,改变主意:“择日不如撞日,既然在这里遇到了纪教授,不如现在就下去——”
话音未落,楼下又传来一阵喧哗,他和梁特助同时往下看去,只见锦官阁的负责人匆匆赶到,连脑门上的汗都来不及擦,就跑到某个中年富商面前点头哈腰地致歉。
岳靖渊隐隐预感到今天不能和余清冬接触了,眉头不由皱得更紧。
梁特助余光瞥到自家老板的表情,心情愈发古怪。
岳靖渊忽然兴致全无:“回公司吧。”
几位宴请他的老板大惊失色,顾不上其他,纷纷上前挽留。
任他们说干了嘴皮子,岳靖渊都没改变决定,只给了梁特助一个眼神。
梁特助心领神会,上前打圆场,并说:“都是棠湖的企业,几位老板也不必急于这一时,以后有的是时间再聚。”
几位老板表情一松,竭尽全力都掩饰不住自己的激动,脸色很快一片赤红。
整个棠湖市有谁不知道,岳靖渊是出了名一口吐沫一个钉,梁特助都这样说了,那溯洄科技改天必定联络他们!
几人笑容满面,殷勤地送岳靖渊从酒店后门离开,避开了前门的骚乱。
……
锦官阁的负责人是真的没想到酒店会出现这么大的意外。
他听服务生说了当时的情况,见钱总不依不饶也没觉得对方不讲理,毕竟差点在对方举办的宴会上闹出命案,人家有点脾气完全可以理解。
他不停鞠躬,无比诚恳地向在场所有人赔礼道歉,承诺一定查出吊灯脱落的原因,又给每人送了一张锦官阁的贵宾卡,尽全力安抚受到惊吓的客人们,终于让一些人松了口。
钱总脸色却依旧难看得要命。
他细细查看过长命玉锁,感觉红绳断口没有疑点,一边为玉锁碎裂不是人为感到安心,一边怀疑这是上天催促他赶紧找个新贵人借运的征兆。
余清冬猜得没错,钱总举行这次老乡聚会确实不安好心。
他年轻时白手起家,一路打拼将产业做得极大,因为手段过于歹毒,命中注定没有子女,先后娶了几个老婆,却连一个孩子都没保下。他这人在某些方面观念比较复古,觉得自己挣下了偌大家业,如果连个继承人都没有,这一辈子就算白奋斗了,常年做慈善无果后就动了借运改命的心思。
他找了不少人作法都没成功,直到遇见现在供奉的这位大师,付出极大代价才请动对方出手。
经由对方指点,十年前他以扶贫家乡为名义组织了老乡会,与纪向琛教授搭上关系,设阵汲取纪教授的气运保护后代,果然有了儿子。
不过随着他儿子长大,纪教授的气运逐渐枯竭,最近他儿子越来越熊,越来越爱闯祸,又不像以前有纪教授的气运压制每次都恰好不成功,给他带来不少损失。
大师告诉他,想要他儿子无病无灾长大成人,他在过程中不受到儿子拖累,就必须得换一个气运强盛的贵人重新借运。
钱总知道被借运的人和他无冤无仇,一旦被借运成功就会变得倒霉,但他自诩已经付出过代价,就心安理得用这种方法“自救”。
这次宴会前他就相中了凌律师,特意管大师要了媒介——一种特殊的粉末——提前倒进香槟中,准备趁敬酒的功夫骗凌律师和纪教授喝下媒介。
他举办宴会就是为了敬酒方便,谁知居然出现了意外?
钱总郁闷不已,回头扫了眼吊灯砸落的地方,确定自己刚才端过去的两杯酒都已经摔得粉碎,安心之余更多的是愤怒。
他好不容易才找到的机会!
暗自咬了咬牙,钱总担心地看着摔碎的长命玉锁,想起临行前大师交代他们借运用的阵法最重要,媒介可以随便换,定了定神,勉强压下心中的忐忑。
既然要换人借运,那么联系纪教授气运的玉锁就不是必须的了。
钱总眼珠子一转,打量了再次向余清冬表示感谢的纪教授和凌律师几眼,突然有了个好主意。
他再找个新借口请两人到他家里吃饭,不就万无一失了吗?
心里有了主意,他转头冷冷盯着负责人,发狠说:“我差你们酒店这点赔偿?你知道这次宴会对我的家乡有多重要吗?为了打动更多人,所有环节我都是亲自把关的,费了不知道多少功夫,就这么一下子,全毁了!这事我不会就这么算了!”
负责人对此也无可奈何,徒劳地道歉:“很抱歉,我们也没料到会出现这样的意外。如果您愿意,我们可以协助您再举办一次宴会……”
钱总怒道:“没有用!这次天时地利人和,正好赶上家乡扶贫有成果,换个时间根本达不到效果!”
负责人只好问:“那您说怎么办?”
钱总一拍桌子,厉声道:“报警,马上报警!”
负责人一愣,稍微想了想,觉得这是个好办法。
一方面,他看钱总这个怒发冲冠的架势就知道拦不住,另一方面他也觉得吊灯脱落得蹊跷。
三天前锦官阁刚做过一次大型安全隐患检查,整个酒店都没发现问题,今天听说吊灯脱落差点砸到人,他真的难以置信。
他果断说:“行,我现在就报警。”
钱总脸色终于缓和,余光扫过毫无所觉的纪教授和凌律师,跟负责人一起报了警。
……
警察来得很快,一到现场就分头调查取证。
钱总和负责人分别交代了自己知道的情况,警察们听着也觉得怪异极了,难免对细节更加上心。
钱总旁观了一阵,见没人注意那两杯洒了的香槟,转身走到纪教授等人身边,低声游说他们协助调查。
“……纪老哥、凌老弟,你们也听到了,这次的事情很可能不是意外,不知道到底是冲着咱们三个谁来的……老哥你的学生无辜牵扯进来,我看这事不能善了,多一份信息就多一分早破案的可能……”
纪教授早年参与过特殊项目,凌律师常在法庭上和人打交道,多多少少和人结过仇,都觉得钱总这话有道理,自然答应配合警方调查。
余清冬心里有数,见钱总卖力地表演,反倒兴味盎然。
他看了眼钱卓,这熊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不哭了,在钱总忽悠人时头顶的说明再次发生变化,成了“我来了,我来了,我带着报应回来了”,唇角弧度顿时扩大不少。
看来这次协助调查会发生很有意思的事情。
想到这,他低声对纪教授说:“老师,我陪您去。”
纪教授当然不会拒绝,钱总却有些忌惮余清冬的身手,几次提起不要牵扯无辜的人,但纪教授坚持己见,一口咬定自己带出来的学生必须自己带回去,钱总没办法,只能任由余清冬跟上。
几个人各自做了笔录,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有心人的算计,离开时又在派出所门口碰面了。
*
作者有话要说:
不愿意透露姓名的某位来自星际的先生:对不起,我不如老祖宗。
老祖宗·余清冬:……
我看你是想挨打.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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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传说故事的主角对某八个字先生来说是有典故的,这个以后再提。
第14章 为幼不敬、为老不尊棋逢对手,且看胜利花落谁家。
钱总毫不意外,看到纪教授和凌律师立刻挂上笑脸,邀请两人去他家坐坐。
“这次是我疏忽,让纪老哥和凌老弟受惊了,两位要是不嫌弃,我让我媳妇准备点酒菜给你们压压惊。”
纪教授摆摆手:“我老婆吓得不轻,我得早点回去。”
凌律师则满脸疲惫:“我们所给我雇佣了保镖,我在这等他们一会,就不凑这个热闹了。”
钱总表情不由自主僵了下,但他没打算轻易放弃,很快有了新主意,连道几声应该的,转头对纪教授说:“是我考虑不周了。我的保镖已经去前面开车了,我看纪老哥你今天没有自己开车,要不然我送你一程?你别忙着拒绝,今天这个情况还是有保镖跟着安全一点。”
纪教授想想也是,偏头招呼了余清冬一声,跟在钱总身后下了台阶,刚离开派出所,还没往十字路口拐,就听到一阵急促的刹车声和一声惊恐到极点的尖叫。
在场几人都是一惊,第一反应就是赶过去查看情况。
派出所外的十字路口西南角有座二层小楼,正好挡住行人视线,几人转过拐角,就见十几米开外,一辆车牌号668的路虎越野斜冲上马路倒沿,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躺在车附近哎呦哎呦惨叫,拐杖似乎是被撞飞出去的,直接落在马路另一边。
路虎的司机手足无措蹲在老头身边,钱卓站在司机身后,一边啃着手指头,一边兴趣满满地盯着老头。
余清冬觉得这场景不太一般,定睛细看,发现老头头顶“我是本街区碰瓷王者,我今天要翻车”的说明,钱卓头上则变成了“为幼不敬、为老不尊今日棋逢对手,且看胜利花落谁家”,手揣在裤兜里,挑了挑眉。
司机慌乱中看到钱总,站起身喊道:“老板!”
钱总心中顿时生出股不妙的预感,总觉得今天会竹篮打水一场空,脸色铁青地上前揽住儿子,狠狠瞪了一眼司机。
他咬牙切齿地问:“怎么回事?!”
“老板,我也没想到会出这事!”路虎的司机,也就是钱总请来的保镖有些尴尬,低声解释说,“我正开车呢,这个老头突然冲出来,为了躲开他我一边刹车一边打满了方向,谁知道他不往后退不说,还往故意前扑了一下,车有惯性嘛,就撞了个瓷实。”
钱总的路虎装了行车记录仪,录像里老头目的清晰,动作特别熟练,明显是个碰瓷老手。
都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老头以往碰瓷总能全身而退,今天往前扑的时候没把握好角度,实打实被这辆路虎越野撞了个正着。
他快八十了,骨头早不结实,这一碰又一摔的,腿骨直接就断了,胯骨和手臂也在隐隐作痛,即使没断也好不到哪去。
老头疼得不行,一听保镖把话说得那么明白,直接躺在地上嚎啕大哭,一点脸面都不在乎。
“现在的年轻人心肠怎么这么歹毒!一个个看着人模人样,怎么不做人事呢?什么责任嘴皮子一碰都敢往外推,我年纪一大把了,还要被小年轻污蔑,现在这个世道怎么成了这个样子?”